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韨笑了:“乖的美人,王爷我可舍不得你服侍的。以后,指不定我还服侍你,来!”他温柔地将那叫音就的美貌女子搂抱,他的嘴角在女子耳边慢慢地慢慢地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
“世子!”老人唤到:“世子,可听进老奴所说。唉!”老家人摇头。
煦从迷惘的沉思中醒过来,神色万般无奈:“我也心神不济,如此改日再说吧。”
“世子要早拿主意,这世子妃一事刻不容缓,世子是嫡子长子不妥。但需个好人选,也不能为此见隙于王爷,”老家人急红了脸,胡子也颤动着,可煦是半天无语,老家人由热变冷,无奈摇头而去。
煦看着屋外满地的枯枝残雪,笑得莫名,见隙于亲父?嫌隙早生,不是吗,父王?从他冠礼成人始。
说来,季希容也非一无是处,父王为着季相竟也多看待几分,不知为何,煦直觉即便季相死去父王也仍会这样看待他,不是亲身的嫡子,而是季相娇女的快婿,可希容死在季相前。季相,嗬!希容,我竟开始怀念你了,如今我竟娶谁也比不上你。父王怒气盛对为我娶妃之事,足见他没忘从前娶来的你是季相亲女,或者——娇鱼也可,父王如此爱惜她姐妹。
不,煦一下又摇头,娇鱼,该是什么娇鱼呢,水娇鱼?她行走的姿态美得如鱼在水般优美,云娇鱼,她着衣仿佛云彩般美丽。都不是,她,无姓。或许娶来会得父亲欢一时,却一世为耻,不!
但,自己却深切的喜欢她,每一次想想她衣襟下美丽的胴体,每一次差一点碰着的那只柔荑……可最后却只能回想起季希容的身体,仿佛透过那裸体就能真的拥有娇鱼,到最后煦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否只是娇鱼的美丽和希容的身体。他又想起来,希容的身体,即使不喜欢她人,也有夜夜寻欢的时候。她的肉体和娇鱼的美丽,他想,今夜一定难以入睡。
韨嗅着音就身上的香味,怎么就一点也不像,他闻过很多女人的味道,觉得都一样的,高贵的小姐,低贱的烟花,恭顺的丫鬟,婉约的碧玉,总也一个滋味。可那个女人不一样,是自己的错觉吗,他一恼怒,将音就的衣衫撕开囫囵地一扯一丢,仔仔细细在音就光滑白润的身体上嗅着,仿佛找寻着宝藏。女人每个地方的滋味都不同,可他闭眼品味却仍如众人一个样,懊丧地在音就高耸的胸前一埋一搅,推开了她就睡去。
煦盯着那舞姬,冷淡地命她脱下裤子。舞姬倒也乐得服侍这样的俊朗世子,一下将那舞衣散开,扯开了裤带,一个媚笑,红艳的绸裤直落到脚脖子,光亮的一双腿立在那里。煦冷面走过去,贴上那舞姬,一直脚踩在她双脚间落地的裤子,突然一搂将惊讶的舞姬拔地而起,裤子褪下娇羞一览无遗,煦机械地将那舞姬向床上一扔,他扯过了她的舞衣包住了她的头,倒压下去的时候想是时候再娶个了,父王,我若有后,你不喜又如何?
……………
“姐姐,你,”娇雨气恼着,“为何如此模样?”
她眼里那有着高贵姿态的姐姐娇鱼正披头散发,穿了宽大的素衣,赤着脚在房里站立,左手提壶,右手随性地执一支淡黄的梅花,一会儿喃喃自语灌下口酒,微红了脸,一会又舞动那梅花,染得室内生香,似疯似癫地笑。
娇鱼痴痴笑,扭过来头,娇雨只见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满是不甘的怨怼,一时万般的言语也说不出来。“娇雨……”娇鱼一个踉跄扑过去,楼住了她,那酒壶在娇雨的背上滴滴答答地流着,梅花也散落了花瓣。
内室即使安置了大炭炉,娇雨也觉得姐姐的身体冰凉冰凉,她看不见娇鱼的表情,只听见凄楚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娇雨,我们有娘亲啊,她爱这淡黄的梅花,父王他知晓……”娇雨的肩膀也被打湿,她心下也动容正不知道如何劝,娇鱼恨恨地推开她去:“可为什么咱们没有父亲?为什么?”狠狠灌进一口酒,娇鱼将酒砸在地上,她看了看手中的梅花,终于轻蔑的抛在了桌上,“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他将我们母女给扔了。呵呵,正如煦他终于将我扔下。”眼泪流得更急,娇雨急切的搂住了她:“姐姐,认了吧,煦哥哥那里没有指望了。”她用手将娇鱼的发梳别再耳后,露出了苍白的脸色,“姐姐还不明白吗?咱们只能靠父王,任何打算都只管往父王身上去,旁的一切姐姐休要理会。”
“姐姐,咱们也没了退路了,不拼力搏个天转地换,恐怕此生将埋汰到底了。”娇雨冷色道:“王妃不待见,众人白眼,姐姐,我也受够!”
娇鱼只管呆立不理,娇雨叹气将她扶到床榻上,思虑良久她终于狠心劝说:“姐姐,父王他……”娇雨涨红了脸,终于以咬牙“他那般疼宠姐姐,姐姐……”
“你如何不多奉承?”
“奉承?”娇鱼面无表情地问。
“是……奉承,”娇雨大窘着,“父王对姐姐之情难道不是,不是……多于父女情分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娇鱼缓缓笑起来,“你又从何得知?”
“府里传言……”
啪!一个火辣的耳光打在娇雨脸上,娇鱼面如土色,指着她连话也说不出利落,“你……你,好,好妹子,好啊,好个传言。枉费我疼你护你,你竟也由着那府里污我的好话。你,竟为了你自己,如此这般作贱你的亲姐姐,亏你说得出来,我真是,真是……何苦来,何苦来?”娇鱼瘫坐在那里满面的泪水流个不住,前襟也湿漉漉的难看。
娇雨那边也是眼泪难止,“姐姐!”她猛地哭跪在地,“妹妹该死啊!!呜呜呜。”
“自从来这府里,只靠姐姐护着才有今日,妹妹没一日敢忘。可是,可是…… ”娇雨哭得接不上气,“在这府里,咱们受了多少闲气,忍了多少委屈屈,整日里谨慎小心也不得半天好日子。如今前程黯淡,原指望煦哥哥也是潦倒一场空,姐姐!”
“你这般才情,这般样貌,怎甘心如此下去死于庸人之手,姐姐你如何能?妹妹即使当那是混帐话来听,可也是病急乱投医没了主意,姐姐啊,咱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啊……哪怕是奉承父王去……总好过姐妹相抱而死去啊!”
一席话讲得娇鱼也寒了心,不是未想过这蹊跷的生活,可又怎能对关爱的奚王用那样不堪的猜疑,那目光分明是看一个女儿般的慈爱,她知晓。她被娇雨哭得头脑都乱了,竟然连妹妹也信了那流言污语,娇鱼深深地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漩涡向她扑来,定要将她吞噬殆尽。
“娇雨,娘与父王从前是个什么情状,你我皆不知,也莫再提!既然你我走到这里,要想从父王那里下手,今日的主意切莫再打。”她猛地拉扯起娇雨,狠力抓握着她的手臂,“还有,我也绝不让你自己起那个心,你可记住,记住,给我牢牢记住,这里是个什么地方!王妃她们是白担的么?不等你打主意,只怕你我都得一个死!”,娇鱼发疯一样摇晃着娇鱼,抖如筛糠的娇雨被她摇得天旋地转钗环尽落,一下又被扔在了地上摔个狠。
哼!娇鱼仰天闭眼冷笑,“妹妹,帮我梳妆吧,记着,好女儿——难做。”
抽噎的娇雨慢慢爬起来。
府里的热闹延绵不绝,仿佛这越来越了冷的冬日是个多好的借口,可以人生鼎沸肆无忌惮地往来授受。先是奚王的巡幸日胜一日,不减消减的兴致让妃妾们雀跃不已,连宫中也有耳闻奚王府欲有人丁之喜,隐约地圣上也有喜意,竟还赐下补品若干,一时众人涌动。
世子煦也来凑热闹,连连拜见有头脸的侧妃想寻个新人。往日这些侧妃皆与各家夫人相熟,哪家公子风华俊朗,哪家小姐娟秀多才最是清楚。但奇怪的是奚王和王妃却毫无动静,犹记得当初与季相当面论亲的热络,霍王妃亲自携手姜夫人游园赏花,可如今这天大的事却无人问,仿若世子煦已失宠。
天刚放晴,煦一脸不虞,他未料到去给父王请安禀告要再娶之时偏偏娇鱼姐妹一左一右侍奉着,一人托茶,一人拿扇,嬉笑逗趣竟是些乡气野话,却新鲜有味,仔细想来还有些意味深长,奚王在座上乐得合不拢嘴,往日对煦冷眼看,今日干脆就不看。煦喝着茶静静等待着机会插话,娇鱼冷眼暗计,绝不停了话头,无数重山重压在两人之间,这次相见竟冷到了冰点。煦气恼尴尬,娇鱼苦涩难绝。
“好,哈哈哈”奚王大笑着,“这世上竟有这等人,果然是少见。鱼儿越发调皮了,竟从哪里淘腾的这些野话?”
“回父王,上回儿父王许我们招进府的女先生可会说故事呢,这些儿都是她讲给我们姐妹解闷的。”娇雨在一旁高兴地讲,“那女先生故事可多呢!”
奚王但笑,“鱼儿,雨儿,闺阁女儿虽听些野话无伤大雅,但也需有分寸,女儿家的还要多学闺训女红。”
“是,父王。”她姐妹两人同时笑着挽上奚王的手:“昨夜府中的梅开满园香,父王与我们同赏。”
煦的茶也冷完,他起身,冷眼看那姐妹,“父王。”终于忍不住出声。
奚王仿佛这才看见他,“嗯?何事?” 娇鱼身形一晃,低头不看他,煦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终恭敬地行了一礼:“儿子恭送——父王。”娇鱼的衣裙在他眼中拖曳过地面一刻不停留,都明白这次真是人走茶凉再无牵扯了。
煦走在路上,日头出来微暖的温度也暖和不了他,他只静静慢慢地走,面无表情,身后的小厮更不敢言语。突然煦停了下来,他看见株茶花树在面前,脸一下铁青,那是希容陪嫁的极品往日花期里连父王也爱来观赏,可当日自己从不喜,任凭她如何炫耀夸赞,自己也只是敷衍一看。煦走过去拉扯那枝叶,越来越低,一下狠狠用力,一条断枝搭下,茶树晃得哗哗响,即便是那季相之女也是只有自己不要她的,她胆敢偷人舍了自己,那就必须死!
斜眼看那旁边种得嚣张的桂树,虽非极品但却粗大高伟生生压那茶树一头,那是为压希容威风,在她挑衅生事后他亲自为娇鱼挑选来种下的,名曰送娇鱼的生辰贺礼,足足气了她三日茶饭难咽。可连这样从来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都转眼偷了别人,何况娇鱼呢?煦突然扑向那桂树,几下动作,枝叶飘零,煦死死握着那残枝,娇鱼,不用等到那时,希容我尚且决断,何况你。
突然一阵悉索的声音从一旁花丛中传来,谁?煦严厉的喝,小厮立即冲过去查看。绿衣长粉蝶兰花绣裙的女子,一手执梅,一手牵裙,低着头被小厮拖拉出花丛,身上似乎还有些颤抖。
见只是个弱女子,煦也软下声来“什么人,在此何为?”
“还不快回世子的话。”小厮喝骂。
那女子颤抖着行礼下跪“见过世子,奴婢是与欣园内的……今日见梅开得艳,便偷跑了来,怕麽麽们找着,不想惊了世子驾,奴婢该死。”
与欣园?府里歌姬舞女等人的教养住所,煦了然手一挥:“罢了,去吧,莫再如此鬼祟慌张!”那女子急忙谢过,牵了那裙躬身便要离去,一阵急风吹过,裙翻发飞,连手中的梅也掉落在地,啊的一声呼,那女子慌忙用手拨那乱发。煦不经意的一眼看去,突然一震:“站住!”他喝,女子惊吓地跪下,煦直直看着她,那怪风吹得他衣衫彻响却无法阻了他一点一点慢慢靠近,跪在地上那女子裙如春花的铺展,不意惊慌的一眼柔弱得如初生的兔儿。
缓慢的伸手,抬起那下巴,女子已经颤抖。
“你,叫什么?”……
月上的香炉熄灭了,她轻推窗,余香消散几只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