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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儿湿了呢!”锦霜微微一笑,凑上前去用那帕子轻轻地在他胸前擦,画一个圈,又一个圈,慢慢地擦,指尖用力,按,那帕子也湿润了,她干脆不动,再用力按下去吸那水渍。
哦,真舒服,他闻到一股幽香,问“锦霜,你熏的什么香?”锦霜慢慢抬头,两眼脉脉含情看着他的双眼,“那是少爷香炉里的香呢!”她笑,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呼一口气,“少爷,你喜欢吗?”
喜——欢!他强咽下口水想,这还能忍得住?一手就圈过她,拉下了帐子……
哼,隐在外面的玩儿将一片叶子震得粉碎,落散在风中煞是好看。休妻么?要休也是主人休了你,你三番五次让你那小厮作弄我,将我当个男宠羞辱,今夜全该还你了!看着黑洞的屋子,他笑意浮现。
起来啊,快来,我在叫你呵!少爷我要宠爱你,你怎的不来么?
起来,起来,少爷我喜欢你,你——快来!
玩儿静静不动,府里一角,于厨娘的干女儿如丧尸一般爬起,毫无声响地向外走去,赖夫人的丑丫鬟也搽着满脸的白粉,披头散发起身,到赖夫人的妆台前静悄悄地擦上一大团胭脂,然后不自觉地一笑,顶着合不拢的血盆大口便出门去。
房里,季祥枫搂着锦霜却又犹豫,锦霜也是那路顺和赐了簪的,不相信,真不相信她会选个好的。可锦霜又有哪里不好了,虽谈不上多喜欢她,可她服侍却很尽心。不知道为何,今夜这样兴奋,他停不下来,锦霜骑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头抚摸起来,他低头隔着衣服厮磨起她的软胸,她便不能控制地扭动起来。
两个毫无意识的女人已经被玩儿驱赶而来,他一笑,静静地等待。
…
“三少夫人,老家伙可都讲了。”那老妇抖抖手放下茶碗,两眼贪婪地望着烯悬。
鸣蓝拿过一个小银盘呈上,烯悬挥挥手,鸣蓝便把那一把碎银倒在了老妇兜裙里,“老妈妈故事讲的好,这碎银方便你用的,只管拿。”
“谢三少夫人,谢三少夫人。”老妇急急用手捧捡起银子,向烯悬行礼。
“去吧,以后还会烦劳你。”老妇应喏着快速离去。
“玩儿呢?”烯悬问鸣蓝,“……主人可不是叫他想怎的就怎的,他……在季祥枫那儿……”
烯悬闭着眼靠着团花垫,“哦,动手了呢!……你下去吧。”鸣蓝看她一眼走出,望了望远处。
玩儿,这个样子折磨他于季相有何损失?唉,还是我亲自来吧!
…
玩儿看着两个半人半鬼的女人,真是满意,他伸手拨开了门,为她们引路。呼啦,一股怪风,他汗毛也竖起,不自觉一回身看见一身清素打扮的烯悬落在他眼前,手上还绕着几根藤蔓,长长地越过墙去,她手一挥,藤蔓应声离开,瞬时爬上屋顶,盘踞在屋顶上如蛇般涌动。
“让这两个女人回去”她看着屋子说,玩儿不解却见她一脸不悦,不敢多说,立时潜回她们梦里将她们弄了回去。
烯悬听见屋里的哼哼响动声,哼的冷笑,一根藤蔓下来悄无声息开了门,突然游过去缠裹住了香炉,将它熄灭。烯悬满意点头,藤蔓退开,玩儿只好跟着她走进去。
两人的脚步没有声音,内房中的两人毫无觉察,仍然少爷、少爷,哼哼哈哈地调笑嬉闹着,走得近了,声音越大,那是令人脸红的衣服和肉体的摩擦声,淫靡的气味浓烈逼人。
烯悬挥手,玩儿身后冒出几股藤蔓冲到床边无声息就将帐子拉分开来,玩儿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无法再看下去,烯悬却目不斜视,那两人却毫无知觉。黑漆漆的床上季祥枫依然隔着衣料吸允着锦霜的胸前蓓蕾,湿湿的衣料已经隐隐能透出隐秘,锦霜抱着他的头,骑在他身上,高高仰着头急促地呻吟着,不耐地扭动身体,间或他的牙用上了力咬得她疼了便娇声喊疼。她的下身连半片布料都无,光溜溜的任凭季祥枫的手在上面游移。
噗!一丝光亮出现,蜡烛不知道怎么燃了,一下惊呆了床上的两人,他们就那样搂着扭着脸看着凭空出现的烯悬主仆,张大嘴。
“将这个女人弄走,凭你处置!”烯悬怒气隐现的声音。
看见玩儿低着头过来,锦霜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抓过被子裹住下身往里滚去,季祥枫立刻死死护住她怒视着逼近的玩儿,“你!……你们……”他全身都在颤抖,怒不成声,好事被搅,还是被这样无礼的冲撞,简直是,这主仆两人简直是……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咒骂。
“来人啊!来人啊,人都死哪里去了?”季祥枫大叫起来,可他的小厮早让玩儿弄得人事不知,他这里偏僻少人,喊也无人能听见。
“都睡死了,你可省省力气!”烯悬冷笑,“还不快弄了出去!”玩儿闻言一把推开季祥枫,抓过锦霜便活活拖下床,也不看她尴尬地裸着下身,她还想叫,被玩儿一掌劈昏。
烯悬满意地看见季祥枫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还有那因为怒气抖得像鸡毛掸子的身体,呵呵,她笑,突然换上一副柔柔的笑,驱步上前,“夫君,为妻我怎能让妾在前?夫君纳妾前,不如先让为妻服侍吧!”玩儿扛着锦霜过门槛正听见这话,不意料绊了一下,锦霜的脑袋碰在门框上砰砰想,烯悬皱眉,玩儿立刻加快脚步离去。
季祥枫看着那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立时觉得浑身冷绝,他想起身给这个女人一巴掌却发现脚软软如一夜劳作般,怎么也起不来,糟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烯悬好笑地看着他冷汗直流,“不必瞎猜,这是你那锦霜点的媚魂香,助兴佳品,不过她加错了东西会腿软些。”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真是张好脸,她心想,正如那老妇说的,难怪季相能如此容忍,季祥枫用力打开她的手,却发觉连手也软了,“玩儿给锦霜的媚魂香加的东西真好呢,夫君,你现在可真乖!”她还在摸那脸。
季祥枫被她摸着,却昏昏欲睡,慢慢的他沉沉入梦去。
玩儿将锦霜扛到假山石群里放下,弄醒她。锦霜醒来,看着玩儿想叫却无法发声,夜里的冷风吹来,吹得她两腿间凉飕飕一片,才惊觉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裸着身体,她惊恐地望着玩儿,双手捂住那羞人的地方,可是媚魂香的药力却让她双手湿湿的,身体无法冷静地扭动起来。
哼!“想要男人?”玩儿扼住锦霜下颚,往她嘴里塞进些东西,逼她吃下,“这也是春药呢!今夜你可有福享呢!”他满意地看见锦霜痛苦又难掩兴奋的脸,冷笑。
锦霜觉得自己象条快死的鱼一样翻滚着身体,在一个男人面前连半分遮掩也没有,可她却顾不上羞耻,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不能忍耐,她简直疯了一样拼命在假山石上摩擦着身体寻求慰藉,可还是没法舒解。
玩儿却不想欣赏,他往季祥枫屋走去,还未到,那弱弱昏黄的烛光突然熄灭,将他留在了无边的黑暗中。没有方向,找不到方向,他的脚抬起却终于放下,四周黑漆漆,只有锦霜的呻吟哼叫传来,将他的愤怒点燃。他疯了一样冲回去,一把将锦霜拉起来,按在长条石凳上剥落了她的衣服,狠狠揉搓着她,锦霜顾不得了,她完全放开身体迎合起来。
这个男人起码长得不错,她失去理智前一秒这样想着,下一秒便疯狂的吻着他的身体痴缠起来。
你怎么能这样?玩儿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任凭锦霜死死抱着他咬,你本无需这样……
他又想起了荨娘。六岁时,他牢记着身世在人群中乞讨,却越发不能做到泯然众人矣。荨娘,那个笑得天真却张扬的十六岁女子,一眼就发现了他,就像发现一个新鲜的玩具,她把他买了,两个馒头,他自己做的价。真傻,荨娘把他剥光,用心地洗着他的身体,这样的样貌才卖了两个馒头,真傻,她笑着把他按进水里,他被呛到了,她还是笑,你真傻呢!
我傻吗?荨娘,可你却连命也丢了,剩下我……
锦霜半天也得不到他,急不可耐地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疼!他想起荨娘,模糊了眼,为什么?身为女子,怎能不顾羞耻?他抬头看着屋顶上藤蔓扭动着盘卷,一下冷得如入冰窖,荨娘,瞧,有人也要跟你一样呢。
哼,他冷冷看了眼身下一丝XX的女人,想要男人吗?我偏不给!啪!一巴掌,扇得锦霜眼冒金星,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忍不住了吧?”
“你就好好享用两份春药呢,男人,需你自己找去!”玩儿丢下句话飞快地上了树,隐去身影,却痛苦得闭上了眼睛,他越来越受不了这些癫狂的女人和男人,这样的叫他悲伤——荨娘,不是只你一人那样,可你们为什么那样?
季祥枫半梦半醒间又回到了过去,他幼时,他的娘总是很奇怪的对待他,他的爹那时是尚书却很疼爱他,每一次爹出远门回家,姐姐和哥哥都去门口迎接,娘却死死搂着他不让去,哭着说自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只有他陪着她,她哭啊哭的,连他的衣服都湿了,于是他也不敢乱走。
直到爹来看他们,总是爹先来看他,娘就高兴,可爹总是看着他,一眼也不看娘,娘又不高兴,爹留膳,娘总是塞给他块点心,把他赶得远远的,连门也关上……
后来,爹也不来了,他又娶进一房妾,只是也常把他叫去看看,却不让娘知道。终于有一天,娘像疯了一样把房中的被子铰烂,然后给他一巴掌,哭喊道“你这张脸,现在连你爹也不喜欢了!”是呢,爹总是摸着自己的脸,永远不看娘一眼,自他出生就是如此,娘哭累了,喊哑了,把他赶出门,不许人跟着他,叫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一整天他都躲在花园的角落里不敢出声,好多的人在找他啊,好饿啊,真的好饿,娘没给他饼呢,可他不敢动,一声不吭。
直到入夜,他害怕哭出声来,花园里的老头用灯笼照在他身下,惊讶得半天也没回神,他觉得真的没力了,倒下去,醒来就在爹床上了。他躺了两天,偷偷起来去找娘,却看见满天的白纸,娘死了。
季祥枫很大才知道娘被爹休书一封逼得上了吊,为什么,喜欢我却讨厌娘?他恨,很恨他的爹,如今的季相。
烯悬满意的看了看满脸痛苦的脸,是这样吗?你恨他?她的手在他脑袋上一点,他便悠悠转醒。
“夫君,可要我服侍?”她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一挑,几下舞动,衣衫褪去四散床边,他身上便无一丝,她从上自下看着他身体,微微一笑,拿出把团扇轻巧地抛过去,盖住他两腿间,“夫君对我的厚爱,为妻今日好好报答。”
“夫君,你可是不喜欢这张脸?”她尖利的指甲伸出,刺在他脸上,“为妻帮你毁去如何?”,季祥枫猛地一抖清醒过来,死死盯着她,不敢相信,她把他脱光了,她,她竟敢毁掉他的脸?
“怎么,不愿?夫君不是不想长成这样?”她的指甲开始用力,划下,滑动,季祥枫感觉就像有条刀子在脸上游走,生疼。
这女人,她想杀人!谁说千宜不是她杀的,是她,她杀了千宜,还要杀她的夫君!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只有脸好的小厮么?好个淫妇!贱妇!
嗬!好疼,又痒……他眼里只剩下烯悬那手指甲。
恐厄之妻
锦霜痛苦难熬到紧紧掐住自己脖子,她说不了话,只好哼哼着嗯唔不止。在树上的玩儿突然睁眼,来了,正好,都齐了。
黑夜里,一个身影猥猥琐琐地向这里摸来。是府里前院的马夫,一个粗壮的男子。
那天夜里,他真舒服!赌输了钱的他心情郁闷,溜进来想从假山石里往三少夫人院子里试试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