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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我手绘的基地简易图,其实这里的构造很简单,并没有那么复杂,你们的那位战友所在的位置我已经标注在上面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等等!”贺昌龙叫住狗鱼,“我还有话要问你!”
“你们可以走,季马老师和古娜也可以走,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接触到核心的机密,我会想办法用某些手段劝阻上面那些家伙的灭口行动,关于这把钥匙,是高压电的总开关,还有……”狗鱼指着钟表道,“你们的租约是两年,要到1982年年初你们才能离开苏联,在那之前,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你们离开,相信我,我不会骗你们,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还得建立自己的王国。”
狗鱼说完离开,打开外面的那扇门前从旁边的柜子中变魔术一样拿出来一件防化服穿戴好,随后开门离开,却没有再关上门。门外没有人走动,安静得出奇,贺昌龙三人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出来,拿走了玻璃门上那幅地图还有地上的那把钥匙。
“贺昌龙!”床上的约翰开口喊道,声音很大,“快走。”
贺昌龙返回,作势想要带约翰走,约翰却摇头道:“没用的,我离开这个地方就会死,一旦身体的管子被拔掉也会立即死,你还不如让我留在这里,看着这个地方是如何毁灭的,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救赎,走吧,快走,离开这里,躲起来。”
贺昌龙点点头,冲约翰敬礼,随后带着其他两人快速离开,三人刚出门,就看到了门外两侧已经倒地死去,满身水泡的那九名苏军士兵,再抬眼看着下方的洞穴之中,四处横七竖八倒着的都是因为细菌感染而死的工作人员,而那形同炮管的通道管周围也绑着看样子像是炸药一样的东西。
“他们真的要毁掉这里……”魏亚军放下手中的枪。
“不是他们,是他。”贺昌龙摇头道,“是他,也许他是对的。”
“如果他是对的,那个姓胡的王八蛋也是对的?”黄永模带着疑问,看着眼前这种惨状,这简直就是大屠杀。
“我不知道,走吧,去找泽义。”贺昌龙转身按照地图的指示到下方标注有发电机组的地方去找邓泽义,沿途很顺利,没有遭遇到任何预期中可能会出现的伏击,因为那个叫狗鱼的把细菌扔了出来,这里所有人全都死了,几乎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来,少数还在挣扎,伸手向他们求救的人他们也知道救不活,似乎根本就没有解药。
发电机组房间内,邓泽义还在满头大汗地绑着炸药,当他快完成的时候,抬眼惊讶地看到走进来的贺昌龙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那个狗日的骗我,你们真的还活着!”
贺昌龙看到邓泽义之后,摇头道:“泽义,你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也许我们是应该听你的话。”
邓泽义却摇头道:“不,不管怎样,这件事我们终归会去做,注定的,这是他们计划好的,容不得我们去修改。”
“季马老师和古娜呢?”贺昌龙立即问,“他们没事吧?”
“没事,还在上面等着,也不回地下室,说是必须等着你们回去。”邓泽义七手八脚绑好了剩下的炸药,随后来到一个黑色的盒子跟前,向贺昌龙伸出手去,“那个叫狗鱼的家伙说,启动定时炸药的钥匙在你手中,对吗?”
贺昌龙拿出钥匙,黄永模又上前捏住他的手,看着两人道:“万一插进去就起爆了怎么办?万一那狗日的真的是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应该不会。”贺昌龙摇头道,“叫狗鱼的家伙希望我们替他扛下这件事,如果爆炸,我们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这样一来,他便没有证据证明,无法把毁灭基地的罪名栽赃到我们头上。”贺昌龙说到这将钥匙交给邓泽义,邓泽义慢慢插进那黑色的盒子之中,随后扭头看着贺昌龙,等贺昌龙点头之后他便扭动了钥匙,随后黑盒子上方的盖子弹开吓了四人一跳,但并没有起爆,里面只是出现了一堆连着线的机械,上方还镶着一块电子表,当然贺昌龙等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这种电子表在许多年前就由日本人发明了出来,他们只是很奇怪地看着上面那一长串倒数的数字,推测出距离起爆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走吧,离开这里。”贺昌龙带着其他人按照狗鱼所给的地图朝着外面撤退,按原路从水池之中潜回去,返回教堂。而在教堂内的圣坛外,焦急的季马老师和古娜看到死人返回之后激动得哭了起来,还以为他们真的出事了,贺昌龙来不及诉说自己的经历,立即带着两人朝着最近的铁丝网跑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湿淋淋的一片,可等到他们赶到铁丝网前却迟迟没有听到预期中的爆炸声,心中不由得怀疑起狗鱼的话来。
“妈的!我们肯定是被骗了。”黄永模气得一脚踹起地上的废铁,废铁飞起砸向铁丝网又弹了回来,却没有产生出任何火花。众人一愣,贺昌龙见状立即起身捡了块废铁扔向铁丝网,再次试验证明了铁丝网的电源断了。
第二十五章(上)两年
“我们可以走了。”季马老师露出了笑容,作势就要背着古娜爬上那铁丝网,贺昌龙立即阻止他,自己直接上前用手去抓着铁丝网,确定没有事之后,让黄永模和邓泽义两人先行爬过去,等两人落地之后,贺昌龙才抱起古娜,对季马老师说,“以防出意外,我把古娜抛过去。”说完贺昌龙对铁丝网外的两人点点头,一口气将古娜从铁丝网顶端抛了过去,随后又和魏亚军合力将季马老师给抛了过去,两人再翻越铁丝网逃离。
贺昌龙领着其他五人在积雪覆盖的丛林之中穿梭着,自己的浑身早就被冻透,全是冰渣,虽然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心中明白必须撑下去,逃离这个地方。
穿越那片树林,六人一头就闯进了某个狼藉一片的苏军简易基地之中,所幸的看起来这个基地中看似已经没有人了,除了搭建出来的房屋和地上汽车行走的轮胎印记之外,并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就在众人正准备进房屋中取暖,找点可以替换的衣服时,四名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苏军持枪从周围站了出来,高声喝斥着贺昌龙等人举起手来。
贺昌龙等人停止了动作,但并没有举手,只是站在那看着那四人,正寻思着怎么解决离自己不算近也不算远的那四名苏军时,狗鱼又从其中一名苏军的身后出现,手中还举着手枪,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随后高声道:“谢谢。”
“你骗了我们。”贺昌龙厉声对狗鱼喝道。
“对呀,我骗了你们。”狗鱼依然面带笑容,却突然用枪托将自己跟前的那名苏军砸晕,同时从其他三个侧面也射来三支麻醉针击中了剩下的三名苏军,四人倒地不醒人事。
贺昌龙等人再次愣住了,不知道狗鱼在搞什么鬼?谁知道狗鱼蹲下来就开始扒跟前那人的衣服,同时看着贺昌龙等人道:“过来换衣服啊!愣着干什么?想被冻死吗?”
贺昌龙这才明白狗鱼的意思,立即上前,其他三人也分别朝着另外三名倒地的苏军走去。狗鱼持枪站在一旁笑看着贺昌龙等人换衣服,同时道:“我好不容易找了几个高矮胖瘦和你们差不多的军人,让他们换上平民百姓的衣服和我一起来,你们不仅需要衣服保暖,更需要衣服掩饰自己,换好衣服之后走吧。”
贺昌龙换好衣服,担心剩下的那几名苏军被冻死,赶紧让其他人将那四人搬进屋子之中,可狗鱼却挥手示意说不用,随后吹响了口哨,很快四个穿着雪地伪装服的人从树林之中背着枪出现,又从背包之中拿出了几套解放军的服装给那四名苏军换上。
“你这是干什么?”贺昌龙又不明白狗鱼要做什么了。
“你们已经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狗鱼看着地上那四个已经中针晕死过去的苏军。
黄永模上前道:“他们是苏联人,不是中国人,就算换了衣服别人也知道!”
狗鱼笑了:“他们是不是你们其实并不要紧,关键是上面的人现在需要相信是你们来了并毁灭了这里,他们需要一个台阶,这么浩大的工程却得不到答案,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还关乎着自己的政治前途,你们不明白吗?”
贺昌龙明白了,下命令对这一切进行研究的人心中清楚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命,付出了那么大的财力,自己又无法下令停手不做,唯一停下来的办法就是这里毁灭了,自己没有办法毁灭的前提下,只能让“敌人”来毁灭,这样一来,背上主要责任的就是他们这一行四人,而他们四个又“死”了,就算追查,苏联方面也只能暗中调查,不能出动警察和军方,顶多派内务部四处搜查他们的下落,他们暂时安全的前提下,这个基地的真正负责人也会松一口气。
狗鱼示意自己的手下将那四个人拖到铁丝网边,将他们背靠铁丝网用绳子绑好。贺昌龙知道他要做什么,上前道:“那毕竟是四个无辜的生命……”
“闭嘴。”狗鱼脸色一变,“你们在基地里下手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些生命是无辜的?要掩饰就必须有牺牲,这个道理你们一路走来应该很清楚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家人,他们是为了祖国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按你们中国的话来说,他们是烈士,你们走吧,走得远远的,记住我的话,1982年年初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们回国,在这之前,你们只管安安分分的躲好。”
狗鱼说完转身进入了森林之中,那四人也背着昏迷的四名苏军离开,贺昌龙只得扭头带着其他人朝着狗鱼先前所指的方向走去,等他们走出那片森林,又走了一天之后,才偶遇到一个中年猎人,季马老师上前询问这里的位置之后,才知道他们身处的地方在当地人口中叫“纳普”,朝着南面走有一座城市叫做“普里皮亚季”,而这里地处乌克兰与白俄罗斯交界之处。
“普里皮亚季?”等猎人走后,季马老师摇头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会在俄罗斯境内亦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不过也难怪,普里皮亚季邻近有一座新建的叫切尔诺贝利的核电厂,周边军队频繁调动也不会引人怀疑。”
季马老师没有再多想,只是领着其他人朝着最近的城市走去,用身上剩下不多的钱买了票,去找了他从前在乌克兰的老朋友,又在对方的帮助下,返回了俄罗斯,藏身于距离俄罗斯较近的一座名为加加林的小城市。
季马老师重新成为了一名小学的老师,用假证件证明古娜是自己的侄女,而贺昌龙等人则在学校里面的厨房帮工,潜心学习着俄语和当地的各种语言,还向学校里面的老师学习英语和欧洲的其他语言,这几乎成为了他们每日的必修课,同时等待着1982年年初的来临,因为只有到那时候才会有人来接他们,不过贺昌龙经常在梦中梦到那个在基地下方引爆炸弹的计时器,一直到学校里面也有人戴上了类似的电子表之后,他才明白上面数字的意思,随后推算下去,发现炸弹起爆的时间竟然是6年之后。
6年之后,也就是1986年?为什么要定那么长的时间?贺昌龙并不明白,也没有能力查明白,只是很多很多年之后,已经丧失了这段记忆的贺昌龙看到一部电视上所放的关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事故之后,浑身一震,潜意识中觉得那件事与自己好像有什么关联,但因为记忆的断断续续与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