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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追赶,而是静静的看,静静的等,等到最合适的时候再出手,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他们……”
克隆孕育技术开始了,表面上看很顺利,孕育出来的孩子也很健康,唯一不好的就是:嗜睡。
新生儿嗜睡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那孩子却十分怪,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无法正常进食喝奶,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竟然存活了14天。胡万钦似乎看到了希望,可这个时候,美国人撤了。
美国人撤走,让胡万钦十分绝望,认为这实验无法再进行下去了,自己也肯定会背负上某种罪名,但奇迹又发生了,等美国人和苏联人全部撤走离开之后,沉默了数年的中川秋男带着胡万钦去了四川,到了观雾山的零号蜂巢,在那里中川秋男分别让他见了两位已经年满二十岁,且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儿。
胡万钦坐在礼堂下方,看着第一个带上来的男孩儿。男孩儿剃着平头,穿着一身野战军的军服,保持着标准的站姿,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双眼直视前方。中川秋男抱着一个小册子站在胡万钦身边,没有去看那个男孩儿,而是注视着胡万钦,留意着他的表情,让他去猜男孩儿是谁。
胡万钦看了许久,摇摇头,低声问:“是谁?”
“你儿子的兄弟,算是堂兄弟吧?”中川秋男似笑非笑道,扭头问那男孩儿,“姓名,年龄,籍贯。”
“曾达!20岁,籍贯四川省泸州专区合江县!”年少的曾达回答,想要斜眼去观察下胡万钦,但又不敢,只得将眼神收了回去,挺直腰板。
“你回去吧。”中川秋男朝曾达点头,等曾达离开之后没多久,胡万钦看见“曾达”又回来了,不由抬手指着他问中川秋男,这什么意思?离开又回来?
中川秋男不回答,只是又问:“姓名,年龄,籍贯。”
“齐风!20岁,籍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外区!”与曾达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口音有些不同的齐风高声回答,展现出来的气质也不同于曾达,有一种天生就是军人的感觉,眼神也比曾达犀利很多。
“不是一个人 ?'…'”胡万钦背过身去低声问中川秋男,等两人都背过身之后,齐风眼神慢慢落在两人的后背之上,眉头皱了下又立即展开,继续直视前方空空的礼堂。
中川秋男笑了笑,挥手让齐风离开,随后领着胡万钦走出礼堂,穿过两堵高达十来米,遍布岗哨的高墙哨楼之后,来到一个足球场大小,头顶却用铁网覆盖铺满绿色伪装的操场。
操场上笔直站着十个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都闭着眼睛站在那一动未动,先前那个叫齐风的也在其中,原本胡万钦是分不清楚的,但因为齐风和曾达两人站着的时候有着明显的差别,曾达是硬挺着但有些拘束,但齐风却是保持着绝对的自信,有强烈的表现欲望。
“这是……”胡万钦有些不解。
“这么多年,你一直埋头在那实验当中,外界产生了多大的变化你还不知道,更不知道离自己最近的军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转变。”中川秋男竟然点起了一支烟,转身站在了墙角的阴影处,“医生说我得了胃癌,撑不了多久了,在我死之前,有些东西必须要向你交代一下。”
“你得了胃癌?”胡万钦很诧异,疾走几步到了中川秋男跟前,“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自己不是医生吗?”
“那是癌症,不是其他的什么病,我曾经尝试过用那种细菌来治疗,但是在老鼠身上做过实验之后,发现那细菌只会加速癌变,我没希望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得的不是肺癌,而是胃癌?”中川秋男看着手中的烟,“先说那两个小伙子吧,叫曾达和齐风的,有些事情我瞒着你私下做了,因为我需要在完全没有外界干预下进行,同时还要避开苏联人和美国人,你儿子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开始着手独立实验,我不敢用人来做实验,只能用猴子,那是最接近人体的动物,我一边独立实验,一边从蜂巢那边的实验吸取经验,很短的时间内竟然成功了,我发现了能承受这种细菌的,绝对不是普通人,或者说正常人,必须要找异术者才行。”
“异术者?”胡万钦有些诧异,多年以来他似乎都遗忘了这个很重要,却又绝对不会写入词典中的名词,“你上哪儿找的?”
“有现成的,你忘记白翎了?”中川秋男似乎像是抽不够烟一样,抽完一支,都燃到烟屁股了这才掐灭,又点起另外一支,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实际上胃部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站稳,“我一五一十告诉给了白翎,白翎的妻子也是个异术者,随后同意了我的计划,我没有采取注射,而是用食物进行身体改善,用那种细菌培育出菌类来,香菇、平菇之类的东西,在孕育前期开始服用,一直到生产,不过很遗憾的白翎的妻子身体没有抗住,死了,我没有放弃,在其死亡之后继续用细菌维持着子宫的正常运转,终于平安将两个孩子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他们也是奇迹,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的涅盘,但我还是愿意叫他们涅盘二号和三号,曾达和齐风这两个名字是白翎取的。”
胡万钦上前去按住中川秋男的胃部:“真的没救了?”
中川秋男扒开他的手:“就算有救,我也不想救自己,我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王八蛋,其实不需要苏联人咱们也能成功对吗?但我们还是向老大哥求助了,真怪啊,老大哥犯下的错误,我们明知道不可行,还是得按照他们的脚印跟着走,错上加错?还是视而不见?但是我相信迟早有一天这个局面会改过来……”说到这中川秋男看着胡万钦咧嘴笑道,“我是不是又杞人忧天了?咱们这样的人不应该谈政治,谈国家的未来,而只能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埋头苦干。”
胡万钦也靠着墙,取了一支烟点上,看着头上那些几乎不透光的网子,又看向远处那十个站得笔挺的战士,沉默了许久才问:“中川老师,你想回日本吗?”
“我早就是个中国人了。”中川秋男撑着墙慢慢朝回走着,“我从满洲离开,踏上延安那片土地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日本人了,你知道吗?我天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复习一遍日语,深怕自己给忘记了,我天天练,天天说,最后发现自己像个学习日语的中国人,呵,不是像,是原本就是。”中川秋男停了下来,侧头看着远处,脑袋扭转过来都十分吃力,满脸都是冷汗,颤抖的手又要拿烟,却不小心将烟盒掉在地上,里面剩下的那几支烟散落一地,他想俯身去捡,却发现自己双眼发黑,担心自己一弯腰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七章(下)涅盘回忆IV
胡万钦搀扶着中川秋男让其靠着墙,自己俯身把烟捡了起来,取出来一支又帮他点上,也不多言语,只是看着那些已经像木头一样的十名士兵,搞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也搞不明白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
中川秋男的脸色已经惨白,抽烟都在连连咳嗽,不过依然在坚持,他看出了胡万钦的疑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他们在练感知能力。”
“感知能力?什么东西?”胡万钦摇着头,“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希望军队能够更加强大,放心,没有搞封建迷信,更没有利用我所进行的实验,只是一种高强度的训练。今天你只是遇上了,其他时候的训练比现在残酷多了,昨天早晨让他们负重五十公斤跑十公里,跑完之后立即扔进演习场,在真枪实弹之中穿梭一个来回,返回之后立即进行笔试,询问他们在战场穿梭之间记住了什么,锻炼他们在恶劣环境下要保持绝对清醒的头脑。”中川秋男连弹烟灰的力气都没有了,依然在死撑着,“这批人没多久就会被分配到13军去,他们都算是军官生,虽然年龄不大,但在这之前已经进行过实战训练。越南在苏联人的支持下,一直在咱们边境动手动脚,柬埔寨那边已经打起来了,我们援助柬方的顾问团被困,因为情况紧急,又担心事态扩大,不能派就近部队去解救,呵,美国人倒是热情,说他们愿意出力出人,这不就是陷阱吗?这种局势下,他们很愿意让我们站到他们那边去,直接与苏联人对立,甚至希望我们再与苏联人打那么一次,所以我们冒险派了一个侦察排去,情况比我们想象中好太多了,但士兵的素质情况还有待提高,所以上面决定用战时练兵的办法重新组织一批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要打仗了。”胡万钦仰头叹气,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多年来自己好像是生活在井底的一只青蛙,只看到头顶那么大点的天空,以为外面真的平安无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接手后面的事情?”
“一号首长已经决定访美了,这就是信号,在他访美期间如果苏联和越南方面还不收敛,战事就真的无法避免了,我知道美国方面提出了援助计划,但我们拒绝了,在家门口打仗不需要他们,但是要靠他们的情报,美越战争结束之前,中情局在越南埋下了很多种子,这些个种子已经想尽办法把他们手中所绘制的地图和相关的军事情报送交给我们。还有,让你接手这一切,是早先就定下来的,峡公去世之前,点名提到过你,说你有将帅之才,也是员副将,但只能放在安全机构,不能步入军方任职,他说你是‘可在暗中吟而不可在明中啸’,我和白翎也全力推荐你,路已经铺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下面这一仗很关键,决定你的未来,也决定整个0021的走向。”说到这的时候中川秋男偏头看着胡万钦,嘴唇已经发紫,“我死了之后会保佑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大富大贵你不要想了,咱们最终的目的不是这个。”
胡万钦搀扶着中川秋男坐下来,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按照日本的传统,人死后骨灰得带回老家,否则成不了佛,对吧?”
“老胡啊,我都安排好了,我死了之后骨灰一分为二,一部分送回日本安葬,一部分撒在无人区。”中川秋男脸上带着笑容,“我终于又可以回到日本,又可以留在我深爱的中国了,你们是个伟大的国家,但是国土面积太大,人口太多,素质相对低下,百姓容易被煽动,点火就着……”
胡万钦点头:“日本的传统是,骨灰不能分开,其实中国也是,你这么做……”胡万钦刚说到这里,发现中川秋男的脑袋已经垂了下去,手中那支烟也已经渐渐烧尽,烧到了他夹着烟嘴的手指。
胡万钦深吸一口气,又回头来盯着远处那些依然站着一动不动的战士,抬起胳膊来将中川秋男搂住,紧紧地靠着自己,深呼吸了好几口,强忍着眼泪不要流下来:“中川,别这样,我知道你和白指导员最喜欢玩这一套,一会儿装成是国民党特务,一会儿装成是腐败干部,指不定还会装死,你说吧,你们跟我玩这个有什么用?咱们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都老了,老得走几步路都想坐下来写歇半小时,我知道你累,行,你休息休息,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给我睡足了,养好精神起来陪着我继续往前走,听明白了吗?喂……”胡万钦轻轻摇晃着中川秋男,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已经开始发凉。
“醒醒呀,该走了,该起来陪着小胡继续走了,一个个都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来算什么?”胡万钦眼泪涌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