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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叛逆?你他妈嚼冬青树叶嚼出毛病了吧?何柏谷拼命挣扎着,但没有任何用,他已经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
“等等。”连妈突然制止了正欲对何柏谷下杀手的章文。
连妈的制止声一出,好不容易运足气的章文松懈了下来,扭头不满道:“连夐映!你想做什么?”
连妈摆手道:“我不是心软,只是想起来他说还有同伙,说不定还有后殓师同行,我们来个一窝端。”连妈的话中意思好像是与后殓师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章文可不愿意,摇头道:“我们只是守株待兔,追杀他们是車部的责任。”
“車部?都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都死绝了!”连妈恶狠狠地盯着何柏谷,“若不是他们,我们根本不需要世世代代守在这个绝地!”
第十三章(上)千年戍卫
“你说得对,若不是他们,我们也不用世世代代守在这里。”章文松开了何柏谷,将他扔到墙角,点了他四肢的四处大穴。何柏谷看章文这一系列的手法,心中很清楚这是遇到高人了,他们应该不是异术者,但肯定是一批武艺高强的世外高人,单是这种点穴的手法都已经失传了许久,就算是师父穆英豪在世,恐怕要一次性对付他们两人,都很吃力。
章文离开屋子,到院内劈柴去了,而此时院子外面围满了其他老人,但表情都十分麻木,直到连妈走出院子对他们高声说:“我们再次报仇的机会来了。”
连妈说完,那群老人双眼发光,个个摩拳擦掌,等连妈一个手势之后立即在薄雾之中散开,整个过程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为什么你要对付我们?”何柏谷靠着墙壁吃力地问。
连妈攥紧拳头,冷冷地纠正他道:“不是你们,是你,除了后殓师之外,其他人我们都会放走。”
“你们就……不怕他们会带人来救我吗?”何柏谷盯着连妈那张如今不再慈祥的脸。
连妈摇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来也没有用,难道他们能请到军队来对付我们这群老人吗?再说,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大家只会认为你们是胡言乱语的疯子。”
是的,连妈说得对,谁会相信住在深山中一群慈眉善目的老人会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下手?平常人谁又会相信后殓师、开棺人千百年前的传奇故事?
关于开棺人的起源,穆英豪并未详细地告诉过自己两个徒弟,毕竟最初他也是什么都不懂,是个只知道跟在大哥屁股后面的“傻小子”。他知道开棺人的过去,包括后来因为是否遵从天意而导
致的“赤日”和“午夜”的派别之分,也是在扎曼雪山遇到吒翰之后才知道的。而穆英豪的两个徒弟,何柏谷平日内除了跟随师父学习之外,其他时间几乎全花在吃和玩上面了,只有李朝年会缠着穆英豪询问开棺人的历史,但穆英豪的回答却是:“如果你师叔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这群人和开棺人有仇吗?即便是有仇,和我这一代也没有任何关系。何柏谷心中这样想,还是将这个问题向连妈质问了出来,希望能和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太讲讲道理。
“小子,你是在装糊涂呢还是真不知道?”连妈蹲下来,仔细查看着何柏谷全身,连头发都一一扒开看了个清楚,特别是他的双臂,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难道你的父辈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
“父辈?”何柏谷苦笑道,“我爷爷是个打渔的,我爹也只是个打渔的,根本不是什么后殓师、开棺人。”
“胡说!”连妈抬手给了何柏谷一耳光,“后殓师都是代代相传,虽然后来改称什么开棺人,为了掩饰这一点还四下收徒,换汤不换药的做法根本瞒不过我们还有車部,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全部杀光你们。”
何柏谷脑子一片混乱,但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恭敬地对连妈说:“老人家,我的的确确不知道这些过去的事情,你们和后殓师有仇,还要杀我,我认了,但就算是死,我也得死个明明白白。”
连妈半眯着眼睛看着何柏谷,想了想又朝着何柏谷的四肢各拍了一掌,将其四肢脱臼之后,这才放心道:“小子,你不要以为能拖延时间,实话告诉你,在五房村内,我们就是主导一切的神,除非是来了千军万马,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连妈话虽然这么说,但随后还是将大秦时期后殓师招来那些冥器,又反悔带走,还牵连了大批車部刺客的事情全部讲述给了何柏谷。
连妈的“精彩故事”让何柏谷忘记了疼痛,瞪大眼睛听着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分析着那“故事”中的每一个细节,等所有事情讲述完毕之后,何柏谷看着地面摇头道:“师父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有师父?”连妈眉头一皱,“你师父是后殓师?”
何柏谷想起师父已经过世,心头觉得一酸,点头道:“对,但我师父已经死了。”
“报应!天底下每一个后殓师都应该死,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他们出走祸害他人的报应!”连妈说得激动,挥拳击在何柏谷身旁的石墙之上,竟在那里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前辈,你们就是車部的人吗?”何柏谷问道,心中分析看老太和猎户的身手如此厉害,其他老人身手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就算不是車部,也与車部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们不是,我们与車部那群活在黑暗中的刺客是有点关系,只不过我们的先辈是車部和后殓师的看护者——大秦督骑戍卫!”连妈说到“大秦督骑戍卫”六个字的时候,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不过,她这副模样在何柏谷眼中却象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老太,大秦距现在已经多少年了?怎么会存在这支部队,不过对方有如此好的身手,施展的功夫要不是失传已久,要不就是自己根本见都没有见过的……
“你们是大秦督骑戍卫的后人 ?'…'”何柏谷试探着问道。
连妈点头:“对!我们是被发配到这里来世世代代守护着天墓的罪人,但我们之所以成为罪人,完全是因为你们这群逆贼!”连妈越说越上火,抬手又准备朝何柏谷身上招呼,但手挥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恨恨道,“大秦时,镇守咸阳有八千戍卫军,而其中督骑戍卫不过五百,是精锐中的精锐,担任着守护‘八物冥器’和后殓师的任务,同时还要盯紧車部那群臭刺客。不同的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刺客们个个身手不凡,神出鬼没,而后殓师们又精通妖术。”
连妈又讲到,“八物冥器”被掠走的那个清晨,按照惯例来祭拜的后殓师们如平常一样,并未有什么不同,五百督骑戍卫看着后殓师们来,又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直等到正午的日光照下,众人觉得眼前一开,发现“八物冥器”全部丢失,这才恍然大悟是中了后殓师的妖术,一面禀报始皇帝,一面率军追赶。
督骑戍卫大军追赶上后殓师大队的时候,发现車部已经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恶战,但战果是后殓师胜利,同时督骑戍卫也发现車部并没有尽全力阻挡带着冥器离开的后殓师。
消息传回,始皇帝大怒,虽然假意宽恕了一部分愿意留下来的后殓师和带罪的車部刺客,却决定亲自统兵遍天下去追捕那些带着冥器离开的后殓师,同时还责罚五百督骑戍卫生生世世看护他的陵墓。
“有句话叫,朝中无人不做官。若不是督骑戍卫劳苦功高,恐怕早就死绝了,好在是朝中有无数人替督骑戍卫求情,这才改死罪为活罪,让督骑戍卫和其后代永远看护天墓……”说到这的时候连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话题一转说到了他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的艰辛。
何柏谷听得奇怪,毕竟在1949年并未有人发掘出兵马俑,更不要说勘查秦始皇陵墓的时候了,而何柏谷跟随穆英豪所学的知识之中,风水堪舆是重中之重,当然明白连妈话中“陵墓”与“天墓”之间的区别。先前连妈说死罪是看护陵墓,那是好听的说法,直接点说就是让他们五百督骑戍卫进陵墓陪葬,而后又说看护天墓,这个天墓明显不是秦始皇陵墓。
“前辈,我实话告诉你吧,我那两个走失的伙伴如今正在天墓之中,但我们并不是什么盗墓贼,也不是去破坏什么龙脉,而是去取回一个前辈的尸体,同时把你所说的‘八物冥器’中的其中一件还回去。”何柏谷心一横,决定把实话给说出来,看看连妈有什么反应。
“‘八物冥器’中的其中一件!?哪一件?”连妈抱住何柏谷的身体,显得很激动,这一点在何柏谷的意料之中。
何柏谷的四肢已经脱臼,被连妈抱住的时候就像是个软体娃娃左右摇晃着,连妈随后接上他的手臂,又问了一遍,何柏谷这才说:“那件冥器叫怨灵旗。”
“怨灵旗?”连妈脑袋侧向一边,回忆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却没有出声,何柏谷竖起耳朵都无法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何柏谷决定再加把火,又问:“前辈,我们对那天墓没有兴趣,也对冥器没有兴趣,只是来还东西。”
“那天墓里面有什么,又如何进,我们督骑戍卫根本不知道,我甚至怀疑我们的先辈也不知道。”连妈眉头紧皱,却没有看着何柏谷。
何柏谷心头一颤,用双手撑起身体问道:“你们连自己守护着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千百年来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你们对后殓师的仇恨又算什么?你们应该仇恨的是那个派你们世世代代镇守天墓的混蛋!”
“闭嘴!”连妈抬手就欲朝着何柏谷的天灵盖拍去,何柏谷昂起头,将脑袋朝向她手掌的方向,双眼紧盯着连妈那双充满了怒火,却没有杀意的眼睛。
第十三章(下)突飞猛进
“我们从未追杀过后殓师,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后殓师充满了仇恨!”连妈收手起身来,“你根本没有尝试过一辈子不能离开这座大山,永世被困的那种感受。虽然每年我们都会选出一个人到外界去查探消息,以便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会不会波及到我们的生活,但从来没有人不遵守约定独自离开永不返回的。因为这是督骑戍卫立下的誓言,也是我们的荣誉。”
“荣誉”二字从连妈口中说出的时候,她脸上并没有任何骄傲的神色,反而是一脸的哀怨,至少可以证明她早就开始怀疑督骑戍卫和后代所做的这一切是否正确。此时何柏谷也彻底明白了,这是一群被一个老头一句话困在这里的忠心不二的人们,他们真正仇恨的并不是后殓师,而是那一番自己永远战胜不了的誓言,所以他们必须找到用以发泄仇恨的对象,而这个对象不可能是始皇帝,不可能是他们的祖先,只能是那些带走八物冥器,导致他们流落至此的后殓师。
“前辈,恕我斗胆说一句,你们根本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大可离开此处,去其他地方生活,中国很大,即便你们离开这里,也不可能有人找你们的麻烦。”何柏谷直言道,试图说服连妈,同时也能让自己活命,他豪赌了一把,赌上了本身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性命。
连妈笑了,笑容很凄惨,抬手摸了摸何柏谷的头,脸上又露出了慈祥的表情:“小子,你什么都不懂,我们是可以走,我们可以抛弃荣誉,可以违背誓言,但这样做和那群背信弃义的后殓师有什么区别呢?再者,如果我们离开,每年回来的車部刺客发现之后,立即会遍天下追杀我们,我们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