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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联系,必须要找到线索,洞口不算太窄,我的生命力比你们都要强,用绳子吊我下去,我把尸体全部弄上来,再查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莫钦说着,将登山的绳子拿出来,又拿过其他几个人的绳子接在一块儿,绑在最近的岩石上,接着顺着绳子从洞口滑下去。
胡顺唐在洞口等着接应,十来分钟后下方的莫钦摇晃了下绳子,又大声朝上面喊道:“拉!”
胡顺唐拽着绳子,将莫钦绑在绳子上的第一具尸体拉了上来——霍斯教授。
夜叉王简单检查了霍斯教授的尸体,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正要询问为什么莫钦要下洞口,就见胡顺唐解开绑着那具尸体的绳子,又将那尸体翻了个面朝天,随即将绳子又扔回洞中,这才说:“咸蛋,把这个也一并剖了吧,看看死因。”
夜叉王看着胡顺唐跟前的那具霍斯教授的尸体,又回头看着柱头前胸口到腹部已经被自己剖开的另外一具霍斯教授的尸体,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小金华站在两具尸体中间,左右看着,不由自主掏出了手枪紧握在手中,低声道:“有鬼。”葬青衣看着他摇摇头,冲他摆摆手,又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说:真正的鬼你还没有见过。
小金华大概明白了葬青衣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宇都宫政次的白日生魂和眼下发生的事情都不算什么,那什么才叫恐怖?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夜叉王为何会说在监狱里生存要比外面的世界单纯得多……
胡顺唐转向洞口等待着莫钦吊上下一具尸体,同时也清楚听到夜叉王拔出匕首开始开肠破肚的声音,好像他很擅长这件事一样,剖开一具尸体的速度就像是市场上那些杀鸡宰鸭的商贩一样麻利,同时也很麻木。
“身体器官完好,没有中毒迹象,死因不明,不过你应该过来看看这个,你会有兴趣的。”夜叉王将剖开的第二具霍斯教授的尸体给撑开,等胡顺唐上前之后才指着里面的内脏说,“心脏和肺部与之前那具是相反的,像是……”
“像是镜像。”胡顺唐接过夜叉王的话,抬眼看着坐在那被剖开的第一具霍斯教授的尸体,“两具尸体面对面放在一起,第二具尸体的模样就像第一具尸体从镜子中照出来的一样。”
夜叉王点头,沉默着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被剖开的尸体。胡顺唐也盯着尸体,却问了一句话:“你看到这些尸体想到什么了吗?”
“啊?”夜叉王愣了下,一副不明白胡顺唐话中意思的表情。
“没什么,好好想想,联系起在下面发现的那十五具尸体。”胡顺唐走向洞口,拉起莫钦又绑上来的下一具尸体,葬青衣也赶紧上去帮忙,胡顺唐拽着绳子的时候又侧头对夜叉王说,“我宁愿相信你只是无法回忆起来,也不愿意相信你到现在还对我有所隐瞒。”
胡顺唐和葬青衣合力将剩下的三具尸体全部拖了上来,随即也将莫钦拽了上来,刚拽上来,就听到一直沉默着的夜叉王忽然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胡顺唐皱眉看着他,刚上来的莫钦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上来就听见夜壶先生在道歉?忙低声问葬青衣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胡顺唐又一次重复夜叉王先前的话,慢慢走到其身边,反问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是你实在回忆不起来,所以很抱歉,还是因为你不愿意说而表示抱歉?这个你总可以回答我吧?”
“对不起。”夜叉王只是看着尸体,也不抬眼看胡顺唐,继续重复那三个字。胡顺唐干脆绕到夜叉王跟前,俯身去看他的脸,看了许久又道,“咸蛋,我们也算生死与共了,从敌人到朋友,又从朋友到今天这种……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莫钦也许说得对,我们就像是一家人,知道什么叫家人吗?不仅仅是你与贺晨雪才叫家人,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也能叫做家人,你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家人想搞明白一切事情,你为什么偏偏就不说。”
“一部分我记不起来,一部分我不能说,我以前告诉过你,我现在算是帮你搞清楚你需要明白的事情,我不确定我过去的经历是否真的和你现在寻找的真相有关系,如果有,我可以原原本本把能记起来的全部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会把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连个屁都不会放。”夜叉王说到这看了一眼葬青衣,眼神中透出的全是抱歉,“你说得对,我也将你当做家人,但是我不愿意家人再陷入危险,我不想失去葬青衣,同样也不想失去你这个珍贵的同伴!很多事情你完全不知道有多可怕,在尼泊尔的时候你还没有体会到吗?你真的认为单凭我们的力量就能对抗那些庞大的国家机构?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讲道理的!”
胡顺唐听完夜叉王的话,笑了笑,一把抓起小金华的手腕,将其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狠狠抵住,然后注视着夜叉王的双眼问:“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有人想知道,但是他抓住我了,威胁你,如果你不说出来就会杀了我!你会说吗?或者是……”胡顺唐说到这将枪口调转对准了葬青衣,“或者是那个人威胁葬青衣,你会说吗?”
夜叉王沉默着,干脆闭上眼睛。
“回答我!你会说吗?会吗?你珍惜家人的性命吗?”胡顺唐怒吼道,同时甩开小金华的手,向前走着指着西方道,“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寻找着那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到底是一个物体还是一件事,到目前为止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是抓着每次能找到的那些细微的线索,就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的拼,明明你有办法有更多的拼图给我们,但你却捏着藏着,好告诉我们其实拼的不是图,而是一颗炸弹,拼好了之后炸弹就会爆炸,我们都会死!”
夜叉王还是沉默,胡顺唐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的那个伤疤,也一把拉开夜叉王的衣服,先是伸手指了指夜叉王满身的符咒纹身,又拍了拍自己胸口那个伤疤,摇头道:“死?其实我们都算是已经死了,我们都是怪物!站在这里的都是怪物!我们没有办法再回到过去那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找下去……”说到这,胡顺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需要对不起,只需要你知道的那些情报。”
夜叉王站在那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葬青衣想要上前安慰,却被莫钦一把拽到旁边去,找借口让其帮自己搭建帐篷,估计入夜之后就只能在这个地方过夜了。葬青衣帮莫钦搭建帐篷的时候,小金华也知趣地来帮手,胡顺唐则蹲在洞口处,低头看着下面,面无表情,从脸上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许……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休息与冷静。
保持大脑空白,这才是夜叉王与胡顺唐最想要的结果。
“我在西非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家人,说是土著吧,又不像,家里有现代生活用品,一家六口,有爸爸、妈妈,和四个孩子,可以说是其乐融融。”莫钦搭建帐篷的同时,张嘴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葬青衣和小金华听,“我装作去打猎的游客上他家做客,下午时分男主人陪着我出去,告诉我哪里有大型动物,实际上我只是为了去勘察地形,谁知道路上遇到了狮子,男主人因为粗心被狮子抓伤了小腿,我帮他包扎的时候,他一个劲儿的求我,告诉我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他的家人,因为他曾经也是个猎人,因为太危险,家人不允许他再做那种事,如果遭遇狮子的事情被家人知道,家人肯定会误会他参与我的打猎。”
小金华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不断在胡顺唐和夜叉王两人身上跳转,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赌气要到什么时候。葬青衣虽然也担心,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算是习惯了,倒是饶有兴趣地听莫钦在西非的那个故事。
“什么叫误会?误会就是不说清楚永远解释不了的事情。就像你们认为我是色情狂,实际上我不是,这是一个道理。”莫钦说到这又笑嘻嘻地看着葬青衣,葬青衣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莫钦随即正色道,“故事还没说完,那天我们回去之后,男主人和家人吵架了,因为无论他怎么隐瞒,家人都看得出那是狮子抓伤的,所以家人认为他撒谎就是因为他去打猎了。其实,一开始他说明只是偶遇了狮子,导致了自己受伤,也就没有那个误会了,对吗?”
葬青衣听到这,原本忙碌的双手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在一旁依然笑嘻嘻忙碌着的莫钦,也明白他是用那个故事来比喻现在的胡顺唐和夜叉王,两者都是好心,只是因为误会而互相不理解,当然这些对葬青衣来说还不算太重要,让她感觉到很温暖的是莫钦总是挂在口中的两个字——家人。
恐怕在这个队伍中的四个人,都没有意识到,大家都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家人,都是孤身一人。胡顺唐算是个领养的孩子,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夜叉王也是一样,过去的贺昌龙也充满了谜团,但在自己拥有一个家的时候,妻子却因为嫌弃他离开,留下了女儿贺晨雪,原本幸福的家庭破裂了,剩下贺昌龙和贺晨雪相依为命,但最终老天没有眷恋贺昌龙,活生生从他怀抱之中夺走了贺晨雪,又将他变成孤身一人,甚至舍弃了从前的身份,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夜叉王;葬青衣虽说有父母,但命运的原因,父母好像只是自己授业师父一样,所谓的亲情温暖在她心中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以至于在贾鞠将监护权转移到夜叉王处的时候,葬青衣心中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但随即被夜叉王的父爱所驱除……
莫钦呢?是个谜吧。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却道出自己的根本理由是:你们是怪物,我也是怪物,所以咱们能成为一家人。
“家人”这个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四个人中显得那么重要。
“家人……”葬青衣喃喃道,握紧了手中的绳子,眼前浮现的全是过去的事情,又回头看着还在赌气的胡顺唐和夜叉王,咧嘴笑了,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下,有家人,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刚才说家人了吗?意思就是说你愿意接纳我了?”莫钦笑着看着葬青衣。
葬青衣笑着点头,却没有想到莫钦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无比正经地说道:“只要我们坚持,夜壶先生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实在不行……”莫钦侧头看着已经搭建起来的帐篷,“我们生米做成熟饭!剩下的事情不由得他不同意!”
“去死……”心中刚有些小感动的葬青衣直接一脚踹开莫钦,莫钦被踹翻在地,刚准备起身,就看到葬青衣已经露出手腕上的袖箭,意思是:你再不正经,我就杀了你!
第二十七章(上)消失的莫钦
“我只是说笑而已,不过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过你。”莫钦起来拍了拍裤子,故作神秘凑近葬青衣说,“我是个话唠,有什么话都不能憋着,必须得讲出来……”
“这是病,得做开颅手术。”一旁的小金华打趣插嘴道,“这也算残疾,脑残也是残!”
“滚蛋!关你屁事!有种来决斗!”莫钦转身走向小金华,抓着腰间的皮带道。
“决斗就决斗!有种不用枪!”小金华不甘示弱。
“不用枪!咱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