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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晴火凑近了去看。那是一方正方形的大印,里面用古小篆写着四个字:
齐敏帝监。
齐敏帝监?!
晴火猛然抬起头来。他直视白迷问道:“你这金条是从何而来?”
白迷笑笑:“我曾经出外游历,从凡人间得来。”
晴火指着那方大印道:“这是大齐王朝的官银……你为何会有官银?”
白迷耸了耸肩:“唔,我也不知道呢。”
“白公子……!”晴火真是觉得有力无处使:“我问你一句,你可认识齐敏帝?”
白迷脸上还是摆着优雅好看的笑容,却是不说话。晴火自顾自地道:“你认识齐敏帝,你又认识童浣仙子,那你一定认识圣子了!你是白鹿,而白鹿向来是圣人坐骑……莫非,莫非你是圣子的坐骑不成?”
啪啪啪,白迷鼓起掌来。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男人缓缓道:“猜的好……但你猜错了。我乃是凡间的白鹿,千年成精,万年化形,早在这圣子来之前,我便已经在这大陆上生活了。不错,我认识齐敏帝,那是因为他是皇帝,谁都知道。我也认识童浣,那是因为我们都在这十万大山中,偶有交集。但是圣子……我不知道。”
晴火道:“不见得吧?绿娃娃说你是几百年前来到这白鹿谷定居,是几百年前呢?五百年前吗?和圣子一起从皇宫里出来吗?”
“够了!”
白迷一挥衣袖。他竟然有些微怒:“你不要说了!这不是你能够问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晴火,转身进了他的小茅草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福唯从白玉桌子后边溜过来,戳了戳晴火:“你干嘛惹火白迷?他可是这里的主人NPC,不要一个火起来把我们直接灭了或者送出去,我们还得拿这些金子还有那个大雕的内丹呢。”
晴火道:“大叔你啊……这可是一条主线任务的线索啊!你看这白迷的反应,就算我猜错了,恐怕也错得不远,说不定这正是主线任务的一个进度,被我们无意中撞见,自然要好好地把握住。”
“话是这么说没错……”大叔叹气:“但你惹火他总是不好的……好了,快去砍柴吧。”
他推了推晴火,忽然头顶一暗,两人抬起头,只见昨天那只大雕又从天外盘旋着飞了过来。落到地上,在一阵白烟中变成了叫做谛宁的沉默青年的模样。
“是你!”福唯很高兴:“你来了!啊,我刚做好给你的那十分石花汁,我拿给你。”
谛宁很有礼貌地道:“多谢你。”他从福唯手里接过十个小瓶子,顿了顿道:“是这样,我爹爹听说有石花汁,特别兴奋,问我能不能再多问你要十份来,我们可以给你六颗妖兽内丹。”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大大的木盒,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六颗婴儿拳头大小的丹珠。这些丹珠都散发着盈盈火光,赤红色,十分漂亮。谛宁道:“你们修道之人,正好用着内丹炼药,或者直接服用,都可以增长修为,但这些低级内丹对我们却是无用,因此用来交换你的石花汁。如何?”
“增长修为?”福唯一愣。
“怎么,你不知道?”谛宁道:“你们师门长辈应该提起过吧?妖兽内丹,食之可大增补。所以你们修道人最喜欢降妖除魔。”
“呃。”福唯摸摸脑袋:“那多谢雕兄了……”
“叫我谛宁就可以。”谛宁取了其中三颗内丹拿给福唯:“剩下三颗,你再给我石花汁时我给你。”
“可以可以。”福唯连忙点头。
谛宁看了看四周,忽然道:“对了。白迷呢?”
福唯道:“刚才晴火对他说了一些惹他不高兴的话,白迷生了气,进屋子去了。”
“不高兴的话?”谛宁摸摸头:“他也有不高兴的时候?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啊。”
他走过去敲门:“白迷,出来吃饭了,如果你不吃我就带走,晚上再过来了啊。”
门倏地一下打开了。白迷站在门口,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你带走,我今天不想吃!”
谛宁被他的脸色和语气弄得一怔,随即道:“你凶什么。”
第三十六章
谛宁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是一只雕,一只……没什么特别的雕,在十万大山的群妖中,他们族群的等级不上不下,是四阶中阶。他的爹娘年轻时偶遇危险,被白迷救下,后来爹娘就成了白迷的跟班。
他出生以后,白迷常常来和他一起玩耍。他那个时候,觉得白迷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爹娘以外最好的妖怪。他比最美的狐狸精还美,但是又性格温柔,懂得好多他爹娘都不晓得的事。
再后来,白迷出世游历去了。几百年后他回来,却变了一个人一样,爱作弄人、喜怒无常。明明是可以位列仙班的大妖,早已辟谷,居然还让他送饭菜过来。一会儿嫌弃这个,一会儿嫌弃那个,害的他老妈做饭时候总是战战兢兢,明明是只食肉的雕,最近也开始改口味吃起了蔬果。
爹说,白公子在人世间里头,受了伤害。
所以呢?回来以后整他们玩?
谛宁站在门口,深呼吸,半晌平静下来,淡淡道:“晚饭也不吃?”
“不吃!”
“好。”
谛宁转头,化作大雕瞬间就飞走了。
福唯和晴火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福唯戳了戳晴火:“你看这两个NPC……他们的AI好高啊,在生气吧?那只大雕在生气吧?”
晴火道:“他们应该都是高级剧情NPC,所以AI都特别高,几乎要和和人类相似了。”
“唉,也不知道这白迷把我们扣在这边干什么。”福唯摇摇头:“算了。”他回去继续酿造石花汁,晴火跟着他走过去,捡起一个瓶子随口就喝掉,随后咂咂嘴:“味道挺淡的。”
福唯白了他一眼:“这可是任务物品!——味道是不浓,但是后劲很厉害的,你当心点。”
晴火低低声笑了笑。他又拿起一个瓷瓶将石花汁一饮而尽,他在现实中喝酒不多,但是或许是家族遗传,酒量算很大,这种虚拟酒液怎么可能让他醉倒。
不过这石花汁带着寻常美酒都难有的一种芬芳甜蜜,晴火忍不住又喝了两瓶。等福唯发现,他已经整整五瓶的石花汁下肚。虽然每一瓶只是小孩手掌高,但福唯仍然是吃了一惊。
“你疯了!喝这么多。”福唯把剩下来的几瓶石花汁都拢到一块收起来。
晴火无所谓道:“难道还真能喝醉不成?”他耸耸肩,抡起斧头搭在肩膀上往老桃树那里走过去,没走两步路忽然脑袋一晕,然后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福唯吓一跳。他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过去往青年身上踹了两脚:“真晕了?”
晴火没有动。
福唯又踹了两脚,还是半点反应也无,他就开始碎碎念:“和你说了吧?这酒后劲很大,我以前只敢喝个两三小口,你竟然喝掉了整整五瓶,能不倒么……”他蹲下去,把晴火搬着翻了个身,让他仰躺在地面上。
“喂。”福唯掐了掐晴火的人中。这男人紧闭着双目,满脸通红,活像一个烤番茄,没有半点高手的风范和架势。福唯忍不住低笑,他调出来系统的拍照功能,给晴火来了一张大头照。
绿衣娃娃抱着银弹和阿嗔从不远处蹦蹦跳跳过来:“怎么啦怎么啦?晴火怎么啦?”
银弹跳下地来,奔到它醉鬼主人的身边,嗅到了散发出来的十分浓郁的石花汁的味道。昨天才醉过的小狼崽子又有点晕晕的了。
福唯连忙把凑过来赶热闹的小鬼头和灵兽们赶到一边。他去河水里打了桶冷冰冰的水过来,哗啦一声全倒在晴火的脸上。晴火全身一震,随后猛地折起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福唯蹲在他旁边笑眯眯:“感觉怎么样?”
晴火摸着脸:“晕……”
他晃晃脑袋。福唯道:“和你说这酒劲大,你不相信。不过解酒也容易,倒一桶冰水就可以,现在'炫'舒'书'服'网'吧?”
晴火低下头看自己湿透了的衣衫。这两天怎么老是湿。
福唯指着他的胸部笑:“你的乳头硬起来了。”
刚才的河水冷得太激烈,让晴火有了微微的生理反应。他看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大叔,很淡定地说了句:“那天掉下水,你爬出来我还看见你的器官呢。有问题?”
“没……”
晴火按着太阳穴慢慢站起来。一桶水浇下去很痛快,但是醒过来以后依然晕。他没有想到那个喝起来像花蜜的石花汁酒劲竟如此夸张。走了两步,晴火忽然又感觉有些微微的晕眩,他摇摇头,却见站在对面看他的福唯竟像是变成了两个人。
晴火眯起眼睛。
“还晕呢?那你歇会儿吧。”福唯道。
晴火晃了晃头。他觉得好像站不住,连忙紧走两步,想要靠到最近的一颗桃花树旁站稳了。冰凉的湿衣服贴着他的身体,并不好受,太阳穴处还散发着隐隐的有可预见趋势的疼痛感。
福唯只好过去搀住他:“坐会儿吧你。”
晴火扭过脸,此刻他和福唯十分靠近,他可以看见福唯显得苍白的脸色,还有鼻子旁边隐约的一点点的雀斑。他闻到大叔身上的味道,很淡,清新,像草香。
他抽了抽鼻子。
福唯把晴火按到地上,让他背靠着树休息。再怎么有劲道的酒,也毕竟是游戏,他们也不过是玩家,过个十分钟左右就可以重新活蹦乱跳。大叔拍拍手站起来,忽然衣服下摆被人揪住,他回头一看,晴火抓着他的衣衫,嘴巴微微张开,呃了两声,没有说出什么话,最后头一点,垂下去了。
居然睡过去了。福唯笑了笑。他觉得此刻的晴火像一个弟弟一样,这才是小年轻该有的样子嘛。他从晴火的手里扯开衣服,然后拍拍屁股在晴火身边坐下来,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和某个人一起悠闲地过日子,感觉也挺不错的。
晴火这一觉睡得沉,过了两个时辰才醒过来,福唯已经做好了他所有份的石花汁,顺带着还很勤劳地帮晴火劈了柴。这时候天色也晚了,天边可以看见橘红色的飘荡的夕阳,夕阳里一只巨大的雕滑翔而下。
谛宁落到地上,看见晴火从地上站起来,皱眉道:“这人难道睡了一下午不成?”
福唯道:“他不小心喝醉了。”
谛宁道:“若是在我们这边,雄性不担负起家庭的重任,喝酒误事,是要被打骂的。”
雄、雄性?
谛宁看了福唯一眼:“恩?他不是你的男人?”
福唯:“……”
大叔心中十分凄凉。什么时候他变成了一个一看上去就是作为“雌性”的男人……就算他真的和晴火有一腿,为什么他不是做雄性的那一方!!!
“咳咳。”福唯伤感地咳了两声,然后道:“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白迷说他今天不吃饭了。”
“难道我只能为了他来这里?”谛宁道:“我爹爹想要见你。”
“见我?”福唯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错。”谛宁道:“你随我来吧。”
他话音落下,茅草屋的房门碰的一下又打开了。在屋子里面闷了一个下午的白美人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指着谛宁大骂道:“福源滚滚是我这边的劳动力,你凭什么要带他走?”
谛宁呆了一呆,他没有想到白迷竟然会这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而且是这么无厘头的内容。他下午生着气回去,被老爹又一通教训,指责他竟然不能顺着救命恩人的意,还要时时顶撞,这是面对恩人的态度么?何况恩人心情不好自然有心情不好的理由,他应该要体贴。
好吧,我体贴。
谛宁道:“公子,我只是带福唯去一会儿,见一见我爹,马上就带回来。”
“不行!”
白迷道:“他还有许多事做!”
谛宁耐住性子:“好,请问公子一定需要他做什么呢?”
“……造房子!”
谛宁努力使自己镇定:“造房子这种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