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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语带哭腔。这个声音她很熟悉,熟悉得有点陌生,凌宣熙沉声问道:“Doris,发生什么事了?”
那头却跟发了疯似地大喊,“你别喊我名字,我听着恶心!你别总是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好人,别人不知道,我跟着你三年多见过你装傻充愣的次数不知道有多少。我承认你长得漂亮,狐媚本事也是一流的,要不是先生存心想要给你自由,你以为那些小伎俩就能瞒过他的眼睛?”
一口气不带标点的话,听得凌宣熙哭笑不得,她等了几秒,见那头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便开口问道:“既然你家先生存心要给我自由,你还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被狼吞了,先生听到你的死讯直接吐出一口血,他这么用情用心,你居然还要害他被抓!凌宣熙……”那头一改刚才的激烈,忽然笑了几声,阴测测地说:“你会后悔的。”
砰地一声,电话被重重地挂断。
她不明所以地听着那头传来的忙音,一时反应不过来。
死讯、吐血、被抓。凌宣熙的脑子里反复徘徊着这三个词,思路有些混乱。不不不,这太夸张,简直就像是在拍电视剧一样。她拿过手机,拨通纪博殊的电话。
“喂,宣熙?”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那头有些吵,纪博殊似乎有事在忙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凌宣熙还是问道:“博殊,你知不知道谭司的联系方式?”
“知道,出什么事了吗?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好。”
“我没事,”她放松紧绷着的语气,笑着说,“就是想问点事情,你发信息给我吧。”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这个男人因为她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心中忽然暖暖的,她转移话题,态度柔上几分,“我没耽误你执行任务吧?”
“傻丫头,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会开机,现在大伙儿刚坐下来吃饭。”后面似乎有人叫他,他回头应了一声,又对着她说:“先不聊了,我把号码发给你。”
“嫂子?”季铭见纪博殊接完电话过来,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他应了一声,把水放到旁边,将刚吃到一半的盒饭扒进嘴里,然后灌了口水。
“听说这次的事情纪司令也知道了?”
纪博殊无奈一笑,“怕是早就在等我主动认错。”他爷爷虽然退伍好几年,却还是精得跟什么似的,最近他的动静这么大,又怎么会不知道。比起他家那位纪司令,他反而更担心怎么去面对凌宣熙的外公。
这两个曾经部队里的好友,性格出奇地合拍,多年来虽然分居两地却经常保持着联系。这段时间凌宣熙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信凌家那边没有得到消息,可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着实让人费解。一想到这里,他的一个头就变成两个大。
叹了口气,纪博殊拍拍季铭的肩膀,看着正在休息的众人说:“十分钟后分组进行引导打击和野战生存的训练,五个小时后队伍继续前行。”
41第四十章 过往今来
“阿司;我是宣熙;你还在巴黎么?”《
》“嗯;手上还有点事;怎么了?”《
》“我想问问你;
uis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蒋弈琛?”那头似乎有点意外,说话的语气忽然让人琢磨不透,“我们正在追捕,他已经离开法国。”《
》“什么?那宣叶呢,她是不是还在医院?”《
》“你那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嘲讽;“大概跟着蒋弈琛一起走了。”《
》“哦;是么?”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并没再说,反而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阿司,小佟和冬晔他们,还好么?”《
》“你什么时候见他们不好过?”谭司笑着反问。似是想起什么,他语气一转,“那两个家伙去年领了证,小佟说你居然没有见证他们最幸福的时刻,恨死你了。”《
》沉甸甸的失落感,她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国?”《
》“不一定。”《
》这是昨天,法国时间上午7点左右,她和谭司之间的通话。她相信谭司不会骗自己,但也想不明白Doris那样说的用意。难道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她无法知晓。《
》叶茹和宣铭似乎还不清楚宣叶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她听说在巴黎那段时间,叶茹曾到工作室来过,被工作人员告知自己不在国内,离开后便没再来。《
》世界有时候很大,大到一个转身,你便再也遇不到那人;世界有时候又很小,小到你觉得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居然会相互认识,然后编织各种各样的故事。《
》对着电脑里刚收到的邮件,凌宣熙看了又看,心中的不忍之意油然而生:《
》Cynthie,你好。《
》我是
uis的律师,代他转达您,CL模特公司的名字修改已经得到批准,即日起您便是公司里最大的股东,另外,他已将手上30%的资产转移到您的名下。我会搭明天的飞机前往北京,在那之前,请您先查一下自己的户口,确认资金是否到账。《
》邮件不长,包含的信息却很多,看得她一愣一愣的,直觉
uis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忽然想起那次去巴黎,律师口中那家公司的负责人无意中告诉她,之所以违约不提供模特,是因为董事会的人提出了反对意见。既然
uis是最大的股东,又怎么会……《
》她扯了扯嘴角,似是想明白什么,心底一阵无奈。那个男人到底是了解自己的,知道她在工作上投入过太多心思,从最初的入不敷出到后来的再无亏损,她不可能让工作室有无谓的支出。所以,他确定她必会亲自赶往巴黎。《
》他到底是太了解自己,知道她会在遇到重重困难后寻求他的帮忙,也知道她会在收到这样一封通知邮件时,再狠不下心责怪他曾经的种种。《
》真的是没有办法恨他,所以,也见不得他四处逃亡。《
》凌宣熙拿出手机,想给谭司打电话,让他放松一些搜查。可她不能假公济私,也怕被他教训,谭司又何曾对欺负过她的人手软,想想还是作罢。还是先和博殊说一说吧。想起那个男人前几天答应她,再过两日一起去医院看母亲,凌宣熙便转而拨通了梅姨的号码。《
》电话响很久还是没有人接,她奇怪地看了看时间,把手机放到一边。《
》很快就有回电,梅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中的欣喜,“宣熙,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小姐她……”《
》心下一紧,凌宣熙沉声问道:“我妈怎么了?”《
》“小姐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病情恶化,这会儿又在抢救。”《
》“什么?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话一说完,凌宣熙就觉得自己问得多余。半个月前,她才从巴黎回来,还待在纪博殊的营队里,手机号码并没有补办。《
》“我打过好几通电话给你,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宣熙,你到哪里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小姐看上去……”梅姨的话再说不下去,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悉心照料母亲十多年,此刻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儿似的,在电话里向她寻求帮助,声音急又低哑。《
》“梅姨,你先别着急,要相信医生的技术,我马上就赶过去。”她说完便挂了电话,顺手解开电脑的密码锁,向各个组长邮件通知自己将会离开几日,有事电话联系。然后又给纪博殊发了一条信息,直接拎包出门。《
》谁知刚下楼,就遇到前来挖掘新闻的记者们。她们成群结队地拿着话筒,被保安堵在外面。《
》“怎么回事?”凌宣熙看着其中一个愁眉苦脸的工作人员问道。《
》“Cynthie,她们说,她们说你……”《
》工作人员吱吱唔唔地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却有眼尖的记者发现凌宣熙,一推一撞地拿起话筒朝里面大喊:《
》“Cynthie,听说你前段时间去巴黎结婚,确实有这件事吗?”《
》“有人看到你陪富商参加高级宴会,是你的未婚夫在替你拓展人脉吗?”《
》“Cynthie,听说你是从订婚宴上逃回北京的,还向富商要了一大笔精神损失费,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件事呢?”《
》“……”《
》门外纷纷扰扰的声音越来越远,凌宣熙不再去听,她没有像工作人员担心中那般生气,反而觉得无聊,不知道这算不算是Doris让她后悔的戏码。她冷笑一声,问身边的工作人员,“报警没有?”《
》“刚刚报了。”《
》“等警察把人轰走后打个电话到我办公室,谢谢。”《
》《
》被记者耽误近一个小时,等凌宣熙赶到医院、通过N军区的例行身份核对时,天色已经暗透,夜静得深沉。整幢大楼亮起参差不齐的白炽灯,忽闪忽闪地,时不时有人影从窗口掠过。《
》而母亲的那间,是黑色的,像是屋内的人已经入睡,也似乎屋里根本就没有人。《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0193号病房,刚才的着急和担心似乎已在夜风中消失不见。《
》好像真的没有人在里面,她握住门把,发现门并没有反锁。《
》轻轻地将门开至最大,通过走廊的光线看进屋内,能在木桌上看到积起的尘垢。似乎许久没人在里面住过的样子,她默默地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地擦拭。却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花瓶,叮地一声,引来刚路过的护士注意,“谁在里面?”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儿的声音。《
》停下手中的动作,凌宣熙往外看去,门外的人站得有一点远,好像有些害怕。她摇摇头,又回头擦拭了下桌角,才往外走去。《
》屋内的黑影越离走越近,直到凌宣熙整一个走出门口,护士看清她的脸后还是吓得后退一步,边拍胸脯边责怪道:“你是谁?我们晚上是不能探病的。”《
》将手中的纸巾丢到一旁的垃圾筒,凌宣熙笑着说:“我能在这个点进来,说明就是可以探病的人。”她没有理会护士的将信将疑,指了下屋内,“小姑娘,原来住在这个屋里的病人到哪里去了?”《
》“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信息。”小护士似乎对她的态度不满,并且仍然信不过她,警惕地上下打量。《
》凌宣熙无奈一笑,带上门,打算直接去找护士长。回过头,碰巧看到护士长从办公室出来,她笑着点了点头,“你好,许久不见。”《
》“确实很久没见过你了,你来看你母亲?”《
》“是的,我前几天在国外,刚回来,听说她的病情不好,不知她去了哪里?”《
》“凌小姐,我劝你最好能够有心理准备。你母亲的病情不太乐观,十多天前搬到五楼的加护病房。我陪你上去看看吧。”护士长皱着眉,心情也很低落的样子。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皮肤很白,留着齐肩的直发,孩子今年八岁,有先天性的智力障碍。大概因为这个原因,她对她们母女的情况,总是特别地有感触。凌宣熙记得护士长曾对自己说过,她的孩子长大后,情况大概只会比母亲更糟。《
》不再去深思,她上前搭了下护士长的肩膀,笑道:“不要皱眉,女人本来就容易老。”见护士长的表情略微松懈一些,她意味深长地朝身后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状况的小护士,“我自己上去就好,还有,这位护士小姐很尽责,可以考虑给她加些工资。”说完她便笑着走向安全通道,让人听不出话里内容的真假。《
》五个转弯,总共一百一十二级台阶,病房在出口处左转第五间。她站到门口的时候,梅姨正背对着门在替母亲擦脸,母亲很不合作的样子,神情怪怪的,皱着眉、眯起眼,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