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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飘儿轻咬下唇,眼睛眨了眨,气呼呼道:“飘儿知道,若是夜鹰故意的话,不会留下如此破绽,偶然发生的才会让我看到。也知道夜鹰刚到燕京几日,亦不会同那只会围着女人转的公子哥有什么瓜葛。不过夜鹰来见飘儿却如此不小心,显是不将飘儿放在心上,所以飘儿现在很生气!”
骄骄女说完便不再看我,收回中军刺,反身坐在石凳上,眼光飘渺的望向远处。
我心里暗叹口气:今次错有错招,竟激起了狂飘儿嫉妒心,昨、今两日又在小夜鹰面前悉心打扮自己,显是已暗生情素,我站起来,轻声重复道:“飘儿,随夜鹰走吧。”
狂飘儿胡乱接道:“去哪里?”随即又转过头,小心地看着我。
我微笑道:“去看天真玉。”
狂飘儿不禁让微笑爬上脸,欣喜地点点头。表情瞬息转换带来的少女风情没来由地让我心头巨痛,嘴上喃喃地无意识又重复道:“飘儿,随夜鹰走吧。”转身听着狂飘儿衣裳微震的声响,便大步向东门行去。
步至围猎场旁的草地上,眼见狂飘儿紫裙俏立风中,美目中闪着期盼闭上了,似在我眼里割断了一个最深的梦,我默然地四下望去,随即猛地纵身飞起,悄然回城而去。
走入百花拥簇的沾香馆,来到怜花间前,这秋妃楼与沾香馆别处风情不同,四周具是秀挺桂树,时候未至,桂花未开,满树地郁郁葱葱连成一片绕着当中翠玉般的怜花间,却也有些飘逸的仙气
我快步进入,眼见堂里四下具围有杏黄色落地长幔,光线清晰的从长幔穿过,随风鼓荡,隐约看见后面敞开的窗子与外面桂树的遥影。地面上铺着明黄色的席子,纹理细腻,脚踏柔软,不知是何稀有草叶编成。
正对房门摆着两宽大深色几案,公子美笑嘻嘻地坐在中间,身拌四个风情各异的绝色女子。我的目光自然落在最诱惑人的女子身上,女子穿着白色薄纱长裙,拖地散在丰满的身周,宽大的云袖把衣肩斜拉到两侧,露出大半截酥胸,浓密的长发高挽在头顶,眼带春情,却躲闪地望过来,诱得人直想把她强拽过来,恣意打量。
公子美朗笑道:“夜兄晚到自应该罚。”他眯起眼睛看向刚我注目的女子,转过头斟满了两杯酒,大声道:“进来后又无兄弟情谊,眼睛猛瞧我们四妃之首秋魅,快过来自》……罚两杯!”
秋魅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公子美一眼,便转过头大有情意的看着我,余下三妃也都笑吟吟的看过来,传过来的风情,却让我心头一荡。
我心中大叹媚君厉害,手下调教出来的众妃不是似纯洁少女,便是像守家怨妇,不给人一点烟花女子的感觉。
我上前一步,歉然道:“今趟夜鹰不但晚到,怕还要早退,请哥哥原谅。”
公子美哈哈一笑,戏遣道:“夜兄是否嫉妒公子美坐拥众美人,也罢,便让最美的秋魅陪你。”
秋魅听罢,恨恨地看了眼公子美,盈盈立起,步至余几,低下头,便静坐在几边,余下三妃具都娇声不依公子美的评语,公子美含笑喝了自罚的杯酒,显是乐在其中。
我无奈道:“飘儿小姐似对夜鹰强插手哥哥与她之事大为不满,昨夜席前已是张口却不做声小小教训了一下夜鹰,想来亦是夜鹰害哥哥受到牵连也连带不满,让哥哥嫉妒在心,也小惩一下。刚飘儿小姐又飞鸽传书让夜鹰速去见他,也不知又是怎样给小弟难处。”眼见公子美停住笑意,露出关心神色,便试探道:“哥哥陪小弟去吧,夜鹰是怕死这骄骄女哩!”
四女听到狂飘儿的名字都不再言语,秋魅似断定我不会过去与她同席,心生恨意,抬起头,满眼幽怨地看过来。
公子美缓立而起,步至窗前,平静道:“夜兄,你我这边说话。”
我连忙走过去。心头微微有些害怕,若这公子美与我同去该当如何?不过这公子哥平日纵情花间,必不会对骄骄女情深若此。
公子美目光直视过来,一字一重道:“夜兄,在下有一事不明,你可对我实言相告?”
我点点头,真诚道:“当知无不言。”
公子美负手转过,轻点下头,道:“夜兄一对蛐蛐罐送两人,送罢狂刀,却又让其送我,又捧着蛐蛐罐,假意到蛐蛐馆,曲意送于在下。夜兄可告之这是为何?”
他不待我回言,接续追问道:“你与狂刀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大力推崇夜兄?”
我面容平静地听着,狂刀心机深沉仍有让我算露的地方,他必是曾单独寻过公子美,或许就是送公子美归家那趟,他大力夸奖于我引得公子美的好奇猜测,又把蛐蛐罐的好事全栽到我身上,让公子美认为我城府深沉。
我微笑道:“夜鹰与狂刀原有深仇。”
公子美讶然看过来,却未出声询问,显是惊于此事,却又矜持等我自答。
我慨然道:“狂刀家兄剑寂也因此与我也有仇怨。”顿了顿,欣然道:“不过自夜鹰来燕京后,与剑寂打了一场,互相倾慕,竟结为好友。所以夜鹰这番做作只是为了向剑寂示好,亦是想与狂刀和解。而且……”
我再停住口,对仍眼带疑问的公子美深鞠一躬,恳切道:“而且,夜鹰愿是在金陵谋事,因与金陵王之子小法梦兴起事端,被逼来此燕京,夜鹰初来此人地两生之地,便想依附在哥哥这棵大树下。”
我长叹一声,唏嘘道:“不想又让龙威公子误会小弟与水千月大小姐有旧,被其暗算,心中生出丝走意。但夜鹰十分钦佩公子兄的为人,心下又欲长留在此,遂在情急之下做出送戒指的糗事,倒让哥哥笑话了。”
公子美听后,闭目沉思了一会,随意道:“龙威一事不妨,哥哥可为你说项。贤弟便安心留在燕京,恩……”他顿了顿,接续道:“飘儿小姐既在等你,贤弟便速去吧。”
公子美说罢,便负手走回席间。
我也不多说,道了句:“夜鹰告辞。”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怜花间。
公子美信或不信这些真假参半的说辞也不管了,希望可以骗得他一时。
我从围猎场外的密林钻出来,便静静看着狂飘儿与天真玉嬉戏。
今日天空云朵连片,却不密实,云多却不遮天,偶有云洞现出,亦可看见云与云间碧蓝的天空。
微风轻拂下,连成面的草叶轻轻摇摆,投射下来云影在上面缓缓滑过,云影里还有几个光柱斜指上天,也在被照得青亮亮的草叶上荡过。
一身紫色长裙的狂飘儿在青绿的草地上闪动着飘飞的身影,忽变成小女孩,忽又变成各种奇趣东西的天真玉在她身边紧拌着,追逐她清脆笑声。
狂飘儿似看到了我,忽地停下来,拖着已幻成小女孩的天真玉,目光望过来,抬手对我招了招。
我轻笑着脚下一点,飞纵过去。
落地后,眼前忽地粉影一闪,回过神来时,胖胖的小手已化做拳猛捶在大腿上。我看看小女孩满脸地愤怒,又抬头无奈地看着狂飘儿,气苦道:“我是坏东西吗,这小东西怎么如此恨我!”
狂飘儿认真地打量我一番,上前轻把天真玉化做的小女孩揽起,抱它入怀,在小女孩子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眼光迷离道:“你就是坏东西。”
我看着狂飘儿绝世容颜,默默低头坐在草地上,骄骄女看似冰冷难测,心里却似乎很无助,燕京的繁华和万人宠爱让她漠视宝宝的生命,眼前的天真纯洁,夜鹰有幸借天真玉看到,她是否只是想来瞧瞧天真玉,而找个可有可无的小夜鹰陪伴呢?
感受草地传来的温暖,面前突然出现一方粉色的小桌子,抬眼看到俏脸带着诧异,怀中虚抱的狂飘儿,我哈哈一笑:“飘儿也是坏东西。”
狂飘儿轻哼了一声,也不反驳,亦学我样坐在桌旁,娇躯半伏在桌面上,手捧静若秋水的脸庞望过来。
桌子上粉光闪动,现出一个个精致食物,我盘腿坐直身躯,伸手取来一物,递过,微笑道:“飘儿先请。”
狂飘儿顽皮地用素指轻点两下粉色食物,玉手一把抓起,温柔递到我嘴边,轻语道:“夜鹰吃过,飘儿才吃。”
我怅然立起,抬头看看天色,郎声道:“飘儿小肚子饿了吧,便让夜鹰请一餐。”刚狂飘儿娇憨的眼神让我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不敢看她,也不想再停留。
狂飘儿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宝宝再见啦,飘儿明日再来寻你。”
我听得胸间一紧,转头看去,天真玉已消失不见,狂飘儿立起,一步过来,伸来玉手紧紧扯住我的衣袖,娇嗔道:“便宜你了,可不许再跑!”应*網收集整理是说我刚刚无缘失踪。
说是我请她,却被狂飘儿拖到一个幽静的小酒馆。
我心里一叹:骄骄女平日定是被烦的很苦,假日若谁抱得美人归,怕在燕京会多灾多难。
狂飘儿轻快地点完东西,便亲切地让店家去准备,显是此地熟客,且又蛮横惯了,生还没给夜鹰插嘴点菜的工夫。
狂飘儿转头甜甜地看着我,接着半身前俯,玉手捧起俏脸看过来,好似已知道夜鹰害怕看她娇憨、纯净的目光。
我借由打量幽静的小酒馆,慢慢等狂飘儿的耐心消磨干净。
突觉小腿猛挨了一记,我暗叹口气,无奈的转过头。
狂飘儿已坐直身躯,左右四盼,随意道:“听说公子美独自去了沾香馆?”
我心头大骂那几个无良的公子哥打击公子美,却让狂飘儿对我刚刚的行踪起疑心,殃及无辜。急忙辩解道:“夜鹰今日便未见到公子美,亦不知沾香馆在哪?飘儿小姐问错人哩!”
狂飘儿急接道:“骗鬼!”
我直欲道:这可是飘儿小姐的口头语?嘴上却神秘道:“夜鹰刚去忙飘儿的明日游玩大计哩!”
狂飘儿眼带疑惑和期盼望过来。
我接道:“我刚发现燕京野外生有一异草。”我停下来,探过头盯视,不言。
狂飘儿眼睛眨了眨,随意道:“草有什么奇怪,飘儿不想听。”
我缓缓道:“此草名唤悔草,燃起出香可引得黑熊疯狂过来吸食,黑熊性情吸后也变得出奇温和。飘儿若带着草逗得一大群黑熊追逐过来,让你指点千熊奔跑走向,飘儿可愿意一试吗?”
狂飘儿显得兴趣大起,轻启唇欲言,忽地一只蓝色鸽子穿窗飞入,翩然落在我面前。
我看得心头大苦,无奈地解下信笺,眼见狂飘儿俏脸转怒,显是认出这是公子美的私宠。
我惟有伸手递过,心里祈祷:公子美做做好事,千万莫要约夜鹰去那劳什子沾香馆。
卷二明月第十八节少年游
狂飘儿打开信笺目光一扫,随手扔到空中,抬起头,浅浅地笑着。
骄骄女的面容平静无波,既不大怒,也不大嗔,夜鹰看不出这信笺是否约我至沾香馆,或许狂飘儿在积聚怒气?最好能从她情绪变化上猜出信笺内容,亦或是从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看到反映的文字,可惜夜鹰不是心术士啊。
我转头看看桌子上天蓝色的鸽子,它用猩红的小爪子挠了挠胸脯微白的羽毛,便歪着小脑袋看过来,是否应该回信询问一下?
狂飘儿忽地单手伸来,玉手在面前也未停留,轻拍下鸽子头,便抽回。
抬头看看手的主人,她正手捧甜甜地俏脸,浅浅地笑。我对骄骄女这恼人的样儿毫无办法,亦提不起一丝埋怨之心,而且她在眼前闪现的每一种风情,我都会贪婪地下意识把它记住,以期日后或会痛苦地翻出。
小酒馆是用墨绿色竹子搭成的,却搭在城民居住的南区。自进入酒馆所在的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