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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争取时间啊,我能休息,可是陛下不能等啊!”少女摇着头,继续斟酌各种药材的分量,一会,又将药灌入第四只白老鼠嘴里。
然而……,第五只、第六只,直到所有的白老鼠都被她试验过了,还是没法从中得出想要的结果。
第二天,宫门一开,冷丰年就让人又送了几只白老鼠进来。然而这一天下来,结果还是令人失望。
第三天,冷丰年送进宫的白老鼠数量突然比前两天多出了几倍,东方语心下暗暗惊奇,便亲自验看了那些关在笼子里的白老鼠,但她一验看,立马就验出问题来了。
“夏雪,帮我提桶清水来。”她盯着笼子,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夏雪怔了怔,转身就提了满满一桶水过来,“语姑娘,水来了。”
东方语二话不说,两手提起桶子,将清水哗啦啦往笼子里的白老鼠直泼。
夏雪盯着里面湿淋淋的老鼠,瞬间瞪大了眼睛。
东方语眯着眼眸冷冷道:“果然有人冲着高额奖金,来了个鱼目混珠,瞧瞧这些‘白’老鼠,可真够白的。”她眼角瞟了瞟地上由滴溚水珠汇成的白色细流,转身进屋拿了一大包白色粉末出来。
“看在你们也是生命体的份上,我就痛快地仁慈点,给你们留个首尾,也省得你们这些祸害人的东西,再溜出去祸害粮食。”
夏雪略感惊奇地眨了眨眼睛,只见少女将粉末混在食物里,放进笼子去,那些染色的老鼠立即争先恐后来抢食,不过,眨眼的功夫里,它们便全部气绝身亡了。
夏雪捏着鼻子,让人将那些死老鼠拿出去埋了。
“敢在吏部尚书手底下造假,这个人要么是个见钱眼开的蠢货,要么——就是极有背景又与太后对着干的人!”东方语轻轻敲着桌子,眼底暗芒浮动。
夏雪听她这语调,一定是心中有怀疑对象了。
“语姑娘认为这些假老鼠是那个人指使的?”
东方语抿唇冷冷一笑,“十有八九不会错,只有她最不希望皇帝醒来。”
夏雪望着她疲惫神色,原来明亮眼眸也染了几分憔悴迷蒙,不由得劝道:“语姑娘,我看不如这样,你继续用这些白老鼠做试验,我则找机会混进凤栖宫找一找,看看能否找到解药,你说怎么样?”
东方语低头捣弄着药材,闻言停了停,道:“这样也好,但你一定得保证,不管找没找得到解药,都要给我完好地回来。”
夏雪微微笑了笑,“语姑娘放心吧,我别的本事没学好,只有逃命的本事还勉强过得去。”
晴空朗朗的午后,据说近期在午睡后都会到佛堂为皇帝祈祷的皇后,在夏雪亲眼所见下,遣开所有服侍的宫人,浑身散发出虔诚祈祷的恬淡气质,进入到与凤栖宫相隔甚远的一座佛堂里。
夏雪看着那张扬迤逦的凤袍消失在漆红大门里,翻身一跳,手脚利落从大树上跳了下来,直奔凤栖宫而去。
据她调查,皇后每天进入佛堂后,没有个把时辰是不会出来的,而这一个时辰就是她潜入凤栖宫搜查的最好时机。
因为皇后不在,凤栖宫的宫人显然松懈了许多,夏雪仗着宫女的身份,十分轻易就混到了凤栖宫正殿里,悄悄摸入皇后的寝宫来。
夏雪望着皇后宽敞奢华的寝宫,顿时生出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她可以隐秘搜查这里每一个角落,但却不能张扬,更不能弄乱什么东西,一切还得小心翼翼保持原状,才不会令皇后起疑心。
夏雪皱着眉想了一下,觉得如果她是皇后,一定会将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近身的地方才会觉得安全。
主意拿定,她不再迟疑,立即便着手从离床榻最近的柜子盒子什么的先搜起。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夏雪将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去,心下无声叹了口气,在这么大的地方藏点东西,她现在的行为简直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
两刻钟过去后,夏雪已经从寝宫的一头翻搜到另一头,但仍旧毫无所获。
她站在幔帘后正轻手盒上一扉柜门时,床榻附近的衣柜里忽地传出一阵窣窣窸窸的声响。
夏雪停下手里动作,将身子完全隐没在幔帘后,挑眉往那柜子望了望。
这一望,登时令她大吃一惊。
柜门被人从里面往外推开,之后从衣服里接连钻出两个人来,看见那一袭大红拽地凤袍,夏雪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凤栖宫的主人皇后尤氏;皇后出来之后,夏雪还未来得收起她眼底的惊讶,却蓦地看见一只属于男人的鞋子。
夏雪瞪大眼珠定睛看着,那男人拔开衣服,随后便慢条斯理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难道皇后去佛堂祈祷只是个幌子?不,她明明亲眼看着皇后走进佛堂的,可皇后这会怎么会跟一个男人从衣柜里钻出来呢?
夏雪沉吟了一下,随即目光一亮,一定是皇后为了方便与这个男人偷情,从佛堂挖了条地道直通她的寝宫。
皇后果真有一颗虔诚向佛的心,虔诚到明目张胆从佛堂偷人偷到自己寝宫来了。
夏雪皱着眉隔着帘子,淡淡瞥了一眼外面,发现这时她想悄悄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皇后与那男人就在与她遥遥相对的地方坐了下来。
两人一坐下,背对着夏雪的男人一双手便不规矩地往皇后肩上摸去。
皇后娇笑一声,却是伸手按住了那男人往衣襟下探的手,含着忧愁道:“大哥,络儿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大哥?
夏雪瞪大的眼珠猛地收缩起来,与皇后相谐而坐的男人居然是当朝一品大员,皇后的胞兄尤丞相!
这不是……?
“妹妹你放心吧,我的人已经将消息送到太子手上了,估计现在他已经动身回来了。”
皇后低低叹了口气,眉眼含春,声音夹着一丝引诱的娇媚,“本宫不能落实这事,心里总是忐忑,你说,我们做这么多事,就等着他这股东风了。”她顿了顿,反握着尤丞相另一只不安分往她胸前袭去的手,又道:“那边拖得太久,本宫担心那人会捱拖不下去。”
尤亦健冷笑一声,眼睛直往皇后微微敞开的前襟瞄窥,“你没听说落霞宫那位这几天在重金收购什么白色的老鼠,去救那人么?在太子回来前,他一定不会断气的。”
“哼,白老鼠!”皇后眯起冰冷眼眸,即使面容泛起潮红娇色,眼眸里仍难掩犀利狠毒,“本宫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消息呢!”
“哥哥知道,所以很客气的让人送了点礼给她老人家。”尤亦健搂住皇后,干脆站了起来,拥着她往那边的大床走去。
皇后半推半就的笑了笑,眼角下那颗泪痣莫名的诡亮起来。
夏雪心下一沉,体内有怒气隐隐翻涌。
语姑娘猜得没错,那些被染色的灰老鼠果然是这对狼狈为奸的恶心兄妹干的好事。
目光飞快环视了一下四周,正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悄悄从窗户跳出去。
因为对面那两恶心男女相拥往床榻而去的同时,已猴急得开始动手剥衣裳,夏雪忍耐地皱着眉头,她可没兴趣看他们上演活春宫。
趁着他们滚得火热的时候,夏雪悄悄挑开帘子,只要她再走几步便能从窗户跳出去。
然,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本来差不多脱得精光的一对男女,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坐了起来。
两人急剧坐起来的时候,尤亦健的手还放在皇后白嫩的胸前握着没有拿开。
夏雪心下一紧,转身前行的脚步随即停下,心想他们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正想着,皇后犀利而阴毒的目光冷箭一般射了过来,但一瞥便转开,这对正在兴奋头上的男女突然急速地穿起衣服来。
夏雪抬眸视线略略偏了些,这才惊觉一件要命的事,原来床榻附近,竖立着一面怪异的镜子,那角度应该是可以看到她这边的情形,皇后二人一定是刚才滚床单的时候无意瞟见了她。
念头一动,夏雪不再迟疑,当下拉上面巾蒙着脸,干脆利落步至窗边,飞快跳了出去。
她动作虽轻巧,但翻窗跳落的时候,却清晰听到皇后咬着牙根低低说了句:“我们快从密道回到佛堂去,一定要将刚才潜入的人给捉住。”
夏雪无声笑了笑,眼神闪过一丝嘲讽。
皇后想要捉住她,等皇后从佛堂赶回来,她早出了凤栖宫。
夏雪摇了摇头,皇后是急昏了头,忘记凤栖宫到佛堂的距离有多远了。也是,那个秘密被人撞破,为了保住荣华富贵的后位,可想而知皇后有多想灭她的口了。
夏雪默默腹诽,出了寝宫后,她扯下面巾,悠然以宫女的身份混入凤栖宫的宫女群中,反正凤栖宫每天都有新宫女进来,其他人见到生面孔也不会觉得奇怪,再加上她淡定的神态,谁也不会怀疑她刚才做了什么。
于是,夏雪怀着没能找到解药的遗憾,又带着发现皇后重大秘密的兴奋,扮作凤栖宫里面的宫女,怡然自得慢吞吞走着。
不过,夏雪太低估皇后灭口的决心与速度了,她还未走到凤栖宫大门,那一袭大红拽地凤袍已嚣狂而张扬地堵在了门口那里。
“有刺客混进凤栖宫了,立刻让人来搜查,一定要捉住刺客,对了,那是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刺客,大家一定要小心。”
高亢尖冷的声音,恼怒焦急的神态,令凤栖宫所有宫人禁不住当场眼神缩了缩,身子也无声抖动起来。
宫人们虽然惊愕皇后突然回来,更奇怪她一回来就宣布凤栖宫有刺客混进来,一时还怔在皇后是怎么知道凤栖宫有刺客混进来的疑问中,集体未回神。
夏雪心下暗自喊了声糟。
她不该太过自信,笃定皇后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回来。
她怎么给忘了,皇后是不用双脚着地就能走回来的。四个人抬的凤撵肯定比两条腿走得快,而且快多了,她垂下眼眸,看着花圃里新近翻过的红泥土,心下顿生一计。
“来人,将大门……”
“黄妈妈,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这就去杂役房,求你饶过奴婢吧。”夏雪震撼的哭声不但打断了皇后,还将她吩咐关门的声音完全给掩盖了。
夏雪一边掩面痛哭,一边跌跌撞撞往大门处跑去。
刚从拐角转出来的黄妈妈一脸莫名其妙中,皇后怒不可遏中,夏雪掩着脸,迅速从皇后身边跑过,一会便出了凤栖宫大门外。
皇后盯了眼夏雪的背影,回过头看着黄妈妈问:“刚才那个宫女犯了什么事?”
黄妈妈瞟了眼夏雪那身带着红血痕的衣裳,迅速消失在视线外,半晌才回过神,对上皇后怨怒犀利的眼神,立时战战兢兢答:“奴婢、奴婢并没有惩罚她。”
“饭桶!”皇后一听这话,当即气得随手抄起花圃边上的铁锹,使劲就往黄妈妈身上砸去,“她就是混进凤栖宫的刺客。”
“啊……?”黄妈妈不敢闪躲,硬是站定在原地,生生受了皇后挟怒砸来的铁锹,后腰疼得眼泪狂飙,却只能拼命忍住痛,将泪水无声吞回去,她甚至连头也不敢稍抬,佝偻着身体小心翼翼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她……”
“一群没用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呀!”皇后一声高亢尖冷的怒喝,惊得在场众宫人立时跳了起来,一群人乱哄哄叫嚷着“捉刺客”,一边往大门外涌。
追?
施展轻功在外面奔掠了一段路的夏雪听闻这声暴喝,挑起眉梢,淡淡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