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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也看不出东方语哪里有憔悴的模样。
相反,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银星那模样才真正的叫做惨不忍睹;若非她是他亲生母亲;她差点都认不出那个人无人样鬼无鬼形的人,是自己儿子来。
想起这事,胡侧妃就恨得心里又默默吐了一缸血。
可是,为了让她的儿子能够再度回到安王府过回富足安乐的生活,她现在必须得忍;死命的忍耐;一定要达成今天来这的目的才行。
东方语垂下眉,脸上再度浮现出万分沮丧的神色,她唉声叹气,眼神忧愁,“夫君,我当初可是为了照顾你,才将自己搞得像个生活艰难的村妇一样,形象邋遢,顾不上吃饭,以致面黄肌瘦;又因为忧心过度而无法睡眠;以致皮肤暗哑粗糙,还掉头发长斑点现皱纹……,如今我变成了黄脸婆的模样,你不会嫌弃我吧?”
墨白答,“小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他说完,少女正为他的情深款款感动中。
他抬眸,凉光流泛的眼眸有意无意掠了掠胡侧妃,忽又道:“不过,若是你能回复到以前水灵灵,人见人爱树见花开车见车载马见马驮的模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现在你还年轻,不如多买一些美容养颜的圣品回来吃吃用用,兴许就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了。”
东方语垂下眼眸,幽幽地长叹一声,沮丧道:“夫君,我也想回复到以前人见人爱的模样啊;可是,这美容养颜的东西,便宜的没有用;还会刺激皮肤,加速衰老;可昂贵的,我又买不起;你算算,因为你之前中毒那一倒,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银子啊,这会那还有什么余钱去买什么美容养颜的东西。”
“我这副鬼样子,也只能委屈你将就着看了;如果某一天你真看不下去的话;我只好……只好自请下堂算了……呜呜……”
她说着说着,情绪越发低落;最后,竟然忍不住以袖掩面痛哭起来。
这一哭,直接惊得胭脂石化;夏雪猛咳嗽;清荷张大嘴巴不会合拢。
墨白满眼心疼,他不假思索站了起来,也不管屋里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站起,长臂一揽,便搂住了她肩头,将她揽入怀里,柔声细气地安抚起来:“小语……你别伤心;我早说过,这辈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永远是我的妻;我永远不会嫌弃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认识那会的最初模样。”
东方语拭了拭眼角,表情却是真的悲伤。
她是刚才说着说着,脑里却在慢慢回想起罗妈妈与她一起生活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这一想,渐渐的悲从中来;一直被她压抑着的悲伤情绪,似乎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而罗妈妈过世几个月,她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流下,却在今时今日,眼里忽然似被人倒灌了满满苦涩悲凉的海水一样,她轻轻一眨,眼泪便缺堤滚滚。
墨白看见她眼角闪动的泪光,心一下疼得都快拧成一团了。
“小语,你别伤心了;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容颜;那我就是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也要给你买美容养颜的东西,让你回复到以前水灵灵的模样。”
东方语收了泪,眼睛还红红的,她睁大眼睛,看着墨白,瞬间破涕为笑,“你说的可是真的?”
墨白郑重点头,“只要你想要,那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别说是砸锅卖铁筹钱为你买美容养颜的东西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你既然如此在意容貌;我怎能因为区区俗物让你伤心。”
这番似真似假的对白;令在场的人都在瞬间感动到石化了。
当然,只有一个人心里愤恨无边,又苦涩如海。
她一颗心,一颗无奈无助愤怒担忧的心;似一叶孤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浮,看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随时有被海浪颠倒毁灭的危险。
胡侧妃整张脸,整个人,渐渐的都透出一种悲凉苦涩的气息。
她怔怔的看着那破涕为笑的少女;没有再留意少女全部弯下的指头。
她在恍惚地想,为什么她年轻的时候,就没有遇到一个懂她爱她惜她的好男人;就算那个男人只能给她一年哪怕是短暂的一年时间;也胜过她嫁入安王府二十几年衣食不缺的生活。
东方语真正哭过之后,笑起来,风姿绰约的容颜上,那容光越发灿烂了;就是眼神,也因为泪水的洗涤,而变得闪闪发光;更加清澈明亮。
“清荷,你立刻去盘点流光阁里所有值钱的资产;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墨白安抚好东方语之后,忽然声音如铁,清晰而迅速吩咐清荷,“我等会就拿银子和小语到街上买美容养颜的东西去。”
胡侧妃感受到他声音那如铁的冰冷煞气,瞬间从恍惚哀怨中回神。
也同时瞬间的清醒记得,她来流光阁的目的。
眼睛一转,阴森森的目光扫过这对变着法子挖她钱袋的夫妻。
她暗地咬牙再咬牙;牙根果然的不堪她愤怒的重负,居然给她这咬呀咬的给咬断了一根。
“世子妃,一切都是银星的错;我在这代他向你们道歉了;这里是银票五万两;求你们一定要原谅银星;这些银票请你一定要拿去,就当是我们表示歉意的一点心意;你若是想买什么美容养颜的东西,那就买吧;我想这些银票虽然不多,不过买一些价钱适中的美容养颜物品,还是可以的。”
胡侧妃咬牙含恨,将这段话说完;心里又吐了一缸又一缸的血。
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几乎被东方语挖光了。
可是,即使再心疼;她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呀。
东方语示意胭脂过去拿银票;她还佯装出无比谦虚的态度,道:“哎呀,这个……胡侧妃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虽然因为前段忧心操劳变得人老珠黄,可世子刚才也表示了,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不会嫌弃我的;这些银票……嗯,你要不还是收回去吧。”
胡侧妃嘴角不停抽搐着。
人老珠黄?
她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讽刺她?
她倒是很想将这些银票全都抢回来;可她若真敢这么做,她可以肯定她的儿子永远也没指望再回到王府来。
胭脂接到东方语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迈了过去,才不管那管钱的嬷嬷神情多么不舍多么心疼;她手掌一伸,动作利落地将银票夺到了手中,飞快数了数,确定没有错之后,很快将银票收好。
然后,才目不斜视站回到东方语身边来。
五万两算什么;就是五十万两,她拿得也亮不手软;再多几个五万两,也换不回罗妈妈的性命。
想起罗妈妈,胭脂看胡侧妃的眼神便变得阴阴的冷冷的恨恨的。
胡侧妃正肉痛呢;忽然撞上那么一道阴冷发狠的视线,当即便被惊了惊。
只不过,这会她已经无暇他顾;只想着银子她已经大出血的花了;自己口也干舌也燥了;但求情的事,东方语却一直没有松口。
也不知接下来,她还得面对东方语什么样刁钻难受的折腾。
东方语看着大把的银票被胭脂揣入怀里;她脸上沮丧的神色不见了;眼神也明亮了,嘴角也带笑了;面容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了。
胡侧妃见状,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世子妃,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说……”
“夫君。”少女又一声含笑带娇的轻唤,唤得男子心花怒放;也唤得胡侧妃身形摇晃,“你知道的;我一直对旧时的趣事奇事怪事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涉及隐秘的事;越隐秘的事听起来越刺激;不如你说一些童年趣事给我听听吧;我嫁进王府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过你说起幼时的趣事呢。”
胡侧妃闻言,嘴角一歪;眼前一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
她真的很想大步冲过去,一把掐断东方语纤细美丽的脖子;免得再听到无数不完的新鲜奇怪要求从那张饱满小嘴里嘣出来。
可是,她这个发狠的念头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墨白怔了怔,眼神忽地一暗,不过仍然温柔以对,轻声道:“小语,我那时年纪小;又常年被病痛折磨;记忆里只有永远不停喝药的画面;其他的什么奇事趣事,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你若真是想听的话;不如让胡侧妃说给你听听?”
他眼睛看着东方语;但这话分明是对胡侧妃说的。
“这样啊。”东方语托着下颌,眼神有些失望,又有些怅然,她转目,眸光闪闪地盯着胡侧妃,“算起来,胡侧妃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又是府里的主事;你一定很清楚墨白幼时的趣事吧,不如你说我听听?”
“嗯,我也不喜欢听太多;就听三件事吧;太少了我精神正在兴奋上头,就会没心思干没别的事情;太多了,我又会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就三件,有趣隐秘的旧事;如果能让我听得满意的话;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她笑眯眯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胡侧妃晃了晃。
胡侧妃若非坐着,此刻一定会被东方语的厚颜无耻给气得倒在地上。
挖空她的钱袋,还要挖她的秘密。
不是想要连她的命也挖走么!
胡侧妃心里那个恨啊;涛天怒海都比不上她此刻心里难以宣泄的愤怒痛恨。
她真想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她刚才的前期投入已经有六万多两银票了;如果她此刻走人;不正中东方语下怀。
再恨再怒,她也得忍着;忍不下去也得拼命憋着。
东方语看她神色变幻,脸色又红又青又黑的,不由得惊讶而关切问道:“哎呀,胡侧妃你怎么了?身体不适吗?这脸色咋变得如此难看了;你若是不舒服的,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就看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诊金方面就打个八折优惠好了;当然,你若是不习惯让我看;那你也可以离开流光阁找别的大夫看。”
胡侧妃此际早已连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她垂着眼睛,是生怕自己的眼里的痛恨凶恶会忍不住溅出来。
她垂目,含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却不得不压抑道:“不不不,我很好;不过是坐久了,觉得有些气闷而已;看大夫就不用了;我也不敢劳世子妃你出手看诊;你可是先帝钦封的一品医圣,就算你八折优惠,你的诊金,我恐怕也付不起。”
东方语懒洋洋挑了挑眉,胡侧妃这是怒极忍不下去,对她出言讽刺反击了。
“哦,若是胡侧妃你没有身体不适,那么我想听墨白儿时趣事的事,你看?”
你看?
胡侧妃默默的,心里又大口大口吐了满腹的血。
她有拒绝的余地么!
为了儿子,她就是不心甘也得就着脖子让人捏。
“不知世子妃你对什么样的趣事感兴趣?”胡侧妃抬眸,眼里怒火冲天,光影绰绰叠叠,可刻薄的脸颊还得拼命装出和善友爱的表情。
东方语瞟了瞟她那扭曲的脸形;在心里默默为她掬了一把同情泪。
真是难为这个惯往泼辣的胡侧妃也有如此能屈能伸的一天。
若是换作她,被人再三的要胁,她肯定先将那敢要胁她的人打将出去;然后再要胁回去。
东方语转了转眼睛,想了一下,才笑眯眯道:“我听说,大哥他前天送了一幅画给王爷;我看那幅画一定有什么故事吧,不如这样,你就先说说那幅画的故事给我听吧。”
胡侧妃的表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