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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又默默笑了笑,眼神也沉沉郁郁的透着难以排解的暗灰。
“是,世子妃说得对;若非有你暗中出手;奴婢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将证据藏在何处了吧?”
安嬷嬷沉默良久,才幽幽道:“世子妃,如果奴婢说出来了;你会不会就将奴婢丢弃在这不顾了?”
“你放心,我不是胡侧妃;虽然我的善心不会滥发,可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喜欢有始无终;我既然救了你;就当是为了世子,我也不会将你弃之不顾了;我刚开始就已经对你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你送离帝都到外地去生活。”
安嬷嬷怔怔看着她,喃喃道:“可是……奴婢真能够相信世子妃你吗?”
东方语凉凉一笑,目光流丽而晶莹,“安嬷嬷,这个时候,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最终也只能相信我,赌一次了。”
“嗯,我觉得除了胡侧妃会希望看见你出现在她面前之外;就是安王爷看见你还活着,他也一定会让你为他的爱犬陪葬的。”
安嬷嬷浑身震了震。
安王爷从外到内给人的感觉,都如来自地狱一般阴森冷冽;浑身上下充满着暴戾煞气,那种冷酷无情可不仅仅针对敌人;就是对家人,他也是那副面孔;光是他随意而发的那身冰冷气息,也足够骇人了。
她咬了咬嘴唇,惨然笑了笑,“世子妃果然不愧是世子妃;看来奴婢确实只有相信世子妃这一途了。”
东方语笑眯眯点了点头,神色愉快,“那么现在你说吧。”
“世子妃一定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嬷嬷看了看东方语,忽然怪异一笑,“她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将东西藏在那个地方的。”
东方语轻轻挑了挑眉梢;原来安嬷嬷也知道胡侧妃曾不止一次暗中搜查她的住处。
“你该不会将罪证一直藏在她的寝室里吧?”
安嬷嬷突然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笑意嫣然,语气轻漫的绝色少女,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嘿,这一点也不难猜测;胡侧妃就是到死也想不到,你会将证据藏在她自己睡的地方;她日夜待的地方自然不会自己搜自己的。”
安嬷嬷垂下眼睫,神色沮丧,“是,奴婢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这十几年来,那样东西确实也一直在她的变相保护下,藏得好好的。”
东方语支着下巴,微笑着看了安嬷嬷一眼,懒洋洋道:“我想,胡侧妃一定对她与安王爷成亲那张大床充满感情,二十几年过去了,她也从来不舍得换新的。”
闻言,安嬷嬷心头狂跳了一下,这一跳,就是目光也出现了混乱狂跳的影像。
东方语看她的表情,便知自己猜得准确极了。
“嗯,她日日夜夜都睡着那张床,也确实在上面做了不少梦;不过她的梦里,绝对不会有证据藏于床板的事情。”
安嬷嬷怔怔看着她,神色满满震惊,“世子妃,既然你一早就猜到了,何必还要问奴婢?”
“哦,我也不是一早就猜到;不过,就算我猜到,那毕竟也只是猜测;当然得向你证实才行;那么,你藏在床板中间的证据是什么样的证据呢?”
“就算你在床上暗中弄了一个机关,开个夹层,能藏的东西也一定不会厚,难产是世子幼时穿的衣裳?”
安嬷嬷到这时,震惊已经完全换成了满满的佩服了。
“世子妃;奴婢真是无话可说了。奴婢藏的证据确实是世子幼时穿的衣裳;那是用毒药泡过的衣裳;当年,安王妃还没开始对世子下毒;她就已经先动手了;除了用毒药浸泡世子穿的衣裳,还在奶娘的食物里下毒;毒药不多,不会对奶娘造成什么影响,却会通过奶水传到还是婴儿的世子体内;此外,就是世子长大一点之后的食物,也一样被掺了毒药,不过因为是慢性毒药,所以下毒很长时间,世子也没什么不适的反应。”
东方语凉凉一笑,笑容含凉,就是和煦的眼神,也透着沉寒的味道。
“这么说,当年听胡侧妃命令参与下毒害世子的人,除了那个消失的曼儿,连你也是其中一个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负责用毒药浸泡世子穿的衣裳那个人,对吧?”
安嬷嬷惶惶又惭愧地垂下眼睛,半晌,才低声道:“世子妃,奴婢当年也是听命行事。”
“嗯,你放心;我不会向你秋后算帐的;若没有她的命令;当年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我不怪你;不过你现在告诉我,那件衣裳是什么样子的?上面可有什么明显的特点足以证明那是世子穿过的衣裳,而不是别人的?”
“世子能娶到你做他的世子妃,真是有福气。”安嬷嬷幽幽叹了口气,眼里神色复杂,“那件衣裳当年是宫中赏下的;而且那是出自丽绣坊的东西;上面有年号的;世子妃只要看到上面的年号,一定会明白,那是非世子莫属的衣裳。”
“我明白了,你是说,府里两位郡王与世子年纪都相差了三四岁,这样推算起来,在那个年号还穿那么小的衣裳,自然只有世子一人;而且,宫里赏的东西,也有宫中独特的标识,只有一对照当年的赏赐记录,也可以从旁证明那是只属于世子的衣裳。”
安嬷嬷叹息道:“不错;世子妃你真是玲珑心肝,一点便透。”
东方语得到想要的答案,觉得她今日在外面耗的时间也够长了,随即便淡淡道:“安嬷嬷,你且安心在这养伤;待伤好之后,你愿意继续留在帝都,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一个新身份,让你安全地生活下去;你若是想离开帝都,我自然也会安排人送到别的地方去。”
“如此。”安嬷嬷眼睛湿湿,声音也透着感激,“奴婢在此先多谢世子妃的好意了。”
东方语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了那个房子。
“世子妃,现在我们虽然有知道证据在哪;可想要拿到证据,却不是那么容易。”
东方语讶异看着神色沉吟的夏雪,道:“夏雪,我们为什么要将证据拿到手?”
夏雪愕然看着笑意晏晏的绝色少女,“我们不拿证据?那要如何证明胡侧妃曾下毒害世子的事情?”
“没有证据的话;安王爷不会相信;太后也不能空口就定胡侧妃的罪,这……我不明白。”
“嘿,与其我们费煞心思到她的地盘取出证据,还不如让她自己将证据拿出来;还要在安王爷面前拿出来;那她到底自然无话可说了。”
“自己拿出来?这可能吗?”
东方语凉凉一笑,目光闪闪生辉,熠熠晶亮中透着独特的自信,“世事无绝对,没什么不可能的。”
“世子妃你是早有计划了?”
“当然,我出宫的时候就在想,安王爷早年既然有心上人;那他身边一定留有一些东西怀念心上人的东西,我们就从这上面着手。”
夏雪愕然瞪大眼睛看她;实在跟不上她跳跃性的思维。
“这安王爷的心上人跟胡侧妃寝室里的证据有何关系?”
东方语懒懒一笑,“自然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大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然是先回府,然后嘛……我记得负责打理安王爷书房的丫环叫小梅对吧?”
夏雪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世子妃是想通过小梅了解安王爷的事情?”
东方语一边走一边胸有成竹道:“如果你是安王爷,你若是有什么秘密的东西,也一定会选择放在无人敢随便进去打扰的书房吧,小梅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近书房的婢女;无论如何,她有一双眼睛,一定能看到一些我们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夏雪默然跟在她身后;心里还在想着安王爷用来怀念心上人的东西,如何跟胡侧妃寝室里的证据联系在一起。
东方语想了一下,忽然又道:“对了,夏雪,虽然我们不需取出胡侧妃寝室里的证据,不过先确认一下却是必要的;这事可就得麻烦你去做了。”
夏雪点了点头,“世子妃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会先替你引开守在她寝室的丫环;好让你顺利进去;不过到时你动作得迅速一些;时间过长,难免会引起别人疑心。”
夏雪点头应下了;对于潜入胡侧妃寝室的事,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她得钻到床底下去确认那藏在床板中间的小衣裳。
两人一路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不知不觉便回到安王府了。
“小语,看来你今天兴致很好啊。”东方语还未走近流光阁,便有道淡淡温醇声音传了过来。
夏雪见状,很识相的往旁边走开了。
东方语看着如雪男子含笑迎面走来,心一下温暖如阳;温暖里还夹着层层心疼。
她忽然张开双手,对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墨白,我忽然好想你了。”
好想与你一起离开这麻烦集中营一样的安王府;好想与你丢弃那什么尊贵的身份,过属于我们自己的闲适生活。
墨白对于她突然而来的热情,一下惊讶得满心欢喜。
不过,欢喜过后,眼眸便漾满疑惑,他轻轻抬起她下颌,凝视着她眼睛,“小语,怎么了?”
东方语以他笑了笑,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嗯,晚膳应该准备好了吧,我快饿扁了。”
墨白含笑对她摇了摇头,无奈又宠溺道:“你呀,在外面吃饱再回来也可以的;难道夏雪也跟你一样忘记带银子出门了?”
东方语挽着他手臂,欢快道:“我想回来跟你一起用膳嘛,所以只能忍着饿肚子了;嗯,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我补偿你。”墨白凑近她,华艳清凉气息一下逼近她敏感耳垂处,他看定她,温柔如水的眸光里突然注入了热烈的火焰,他声音低而透着热气传进她耳里,“我一定会用力好好的补偿你。”
如此露骨的暧昧诱惑;东方语立时脸颊飞红。
她咬唇,娇羞瞟他一眼,笑骂道:“没个正经。”
墨白神色认真,凝着她明亮眸子,一板一眼道:“古人有云:食色性也;对于夫妻来说,这可是最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东方语翻了翻白眼,识相的闭嘴;再说下去,哑口无言的肯定是她。
这一天,夏雪偷偷潜入了胡侧妃寝室,在那张大床下,她证实了安嬷嬷所说那样证据确实存在于夹板里。
而这一天清晨,小梅从宁安轩出来,正走在花园小径。
“哎,前面的姑娘,你等等,刚才是不是你掉了东西?”
小梅闻言,自然回头往来人望去。
“你……你是夏雪姑娘?你刚才叫的是我吗?”
夏雪点了点头,摊开掌心,上面赫然放着一串铜钱。
“没错,我就是夏雪;我刚才在花园里拾到这串铜钱;我看了一下,这花园里似乎只有你走过;所以就上来问问是不是你掉了东西。”
“铜钱?”小梅看了看夏雪手掌里,又摸了摸自己袖囊,随即摇头,“不,这不是我的东西;我身上根本没带这么大一串铜钱。”
夏雪想了一下,眉眼略显疑惑,状似苦恼道:“不是你的?哎,那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掉的,真伤脑筋。”
“夏雪姑娘,你若是相信我的话,不如将铜钱交给我,让我去问问到底是谁掉的;这么大一串铜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