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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妃,我们也先告辞了。”
东方语看着那两道婀娜而去的身影,在心里大叹:走得好,她要的就是这两人赶快走。
胡秋容生怕她会继续留下来向自己讨教什么刺绣,目光一转,便准备找个理由将她赶回去。
东方语眼睛一转,清亮目光淡淡扫过胡秋容,似是一眼便看穿了胡秋容的心思一样,她勾唇,微微一笑,笑容顿时亮如雪月,晃得胡秋容有一瞬失神。
而东方语在她失神的这一刹,笑眯眯道:“胡侧妃,我看你刚才似乎胃口不好;我也不向你请教什么刺绣,以免影响你了。”
胡秋容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可欢喜过后,她立时又警剔起来。
东方语可不是一个会给台阶别人下的人。
果然,东方语目光一转,随即落在了旁边的张嬷嬷身上,“我听说张嬷嬷的女红也是极好;反正我现在回流光阁也闲着无事;不如暂且留在这向张嬷嬷你请教一下刺绣。”
她笑得温软可亲;声音又亲切动听;态度还诚恳之极。
张嬷嬷接到胡秋容凌厉的暗示眼神,刚想张嘴拒绝;却又听得那绝色少女抢在她前面,飞快道:“胡侧妃胃口不好,这会一定得先躺下休息一会;既然这样,张嬷嬷你闲着也是闲着;教一下我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是不是胡侧妃?”
“我可是很诚心的向张嬷嬷你请教的哟;你看,我将刺绣的用具都已经带来了,胡侧妃既然暂时去休息;那张嬷嬷你自然也就暂时空闲下来了,我想这段时间你教一教我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
胡秋容与张嬷嬷默默对视一眼,这会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将东方语再赶出无忧居去了。
东方语自然也不会给她们拒绝的机会,她一边说着,一边朝胭脂打眼色,道:“对了,胡侧妃你赶紧下去休息吧,我和张嬷嬷就在这里讨论刺绣的事情行了。”
胭脂手脚利索得很;她一接到东方语递来的眼色,立时快手快脚将刺绣的用具在厅里摆放好来。
末了,胡秋容只得恨恨地假笑着,被逼转身走回房里休息去。
而张嬷嬷自然被东方语强势的留了下来。
当然,张嬷嬷为了能够尽快将东方语赶出去,她初时教得十分用心。
因为她知道,胡侧妃刚才根本没吃到什么东西;胡侧妃此刻还在房里等着要开小灶。
假如东方语留在这不走;胡秋容是不可能开小灶的;因为下人将食物端过来;势必要经过前院;只要经过这个地方,东方语一定会发现异状。
所以这会,胡秋容即使饿得胃部泛酸,也不敢吩咐下人将食物给端到房里来。
当然,张嬷嬷教得用心;东方语貎似也学得十分认真;只不过,某些事情还真得讲究天赋。
而东方语在刺绣方面的天赋实在跟笨蛋差不多;张嬷嬷教得既用心又仔细;可东方语呢,硬是在张嬷嬷教得心力交瘁之后,仍学不会如何拿针;一整晚下来,东方语不是放错针便是搞得线,要不就是弄混一团,总之教得张嬷嬷心火逐渐大了起来。
可是,张嬷嬷心里火气再大,她也只得忍着。
谁让东方语是主,她是仆。
她有气自然不能撒到主子身上;不管东方语是不是她的直接主子都一样;况且事实上,以东方语的身份,眼下在安王府可是最厉害的人物。
张嬷嬷心里恨得要命;却又得拼命忍着。
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慈善模样,一板一眼地教导东方语。
相比于张嬷嬷的有火无处撒;胡侧妃的情况比她则好了些。
就算不能弄食物到房里;胡侧妃还是可以对下人开骂的。
东方语似乎十分迟钝一般,一直学不会,却一直也没有感受到张嬷嬷不耐烦的眼神;更没有明白张嬷嬷的多次暗示。
时间就在她一针一线也绣不出来的挫败中慢慢流逝。
直至一个多时辰过去,墨白回府亲自来到无忧居接东方语;她才随着墨白离开无忧居。
这个时候,夜已深;胡侧妃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东方语与墨白前脚刚出院子;她便迫不及待让人将食物送了过来。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胡秋容觉得自己终于饱了。
她满足地摸了摸自己肚皮,开始打起了哈欠;天实在是太晚了。
但是,她躺下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吃得过饱;这下子根本无法入睡。
她迫不得已打着哈欠爬了起来,摸着自己鼓起的肚皮,心里对东方语大恨。
结果,这天晚上,胡秋容待到了二更天,才感觉肚子没那么胀顶;也就是到了这个时辰,她才能够躺在床上睡安稳觉。
睡的时候,她在心里发狠地想,明天一定要将东方语整得哭爹喊娘不可;不达目的,稀粥白饭就让流光阁的人天天吃着。
第二天,她还没有爬起来;忽然便听闻一阵热闹的喧哗声。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她的无忧居偏于安王府后面;离正门的大街可有一段距离,若是一般的喧哗,声音根本不可能传得到她的院子。
“张嬷嬷,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胡秋容皱着眉头,一脸乌黑下了床,她往窗户瞅了瞅,恼怒道:“为何喧哗成这个样子?”
张嬷嬷见她满脸不快,不禁叹了口气,垂下头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胡妃,是世子妃她……”
------题外话------
嘿嘿,小语究竟用什么方法将了胡秋容一军?
手酸得厉害,努力结文中……
第219章 闯她的门
更新时间:2014…1…12 20:09:55 本章字数:12292
“她?她又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胡秋容眉头一皱,眼里一瞬透出极端不耐。爱睍莼璩
眼角无意一转,忽然掠见外面日光已高高挂起。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嬷嬷低着头,答得越发战战兢兢,“回胡妃,现在已接近午时。”
“快午时了?我竟然睡到这么晚!”胡秋容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展,“那外面的喧哗是怎么回事?”
“是世子妃她……她说胡妃你也很赞成大家一起用膳以促进感情,一大早的让厨房按照你平时的吩咐做了早膳,又说为了体现我们安王府的节俭风气;特意让下人在王府大门外摆上桌子,还让人将食物拿到王府大门去,然后邀其他的主子一起到那里用膳;说是好让百姓们也了解了解我们安王府节俭生活。”
张嬷嬷不但头越发埋得低了;就连声音也在胡侧妃那几欲喷火的目光中渐渐低了下去。
“她竟然敢,假借我的名义让府里的人做这种丢脸的事。”胡侧妃瞪着眼睛,从齿缝里挤出这句恨极的话。
她冷冷瞥了张嬷嬷一眼,又命令道:“继续说下去。”
“府里其他主子哪里肯跟她一同到外面丢脸;自然没有一个人出去外面用膳;后来她……她居然一点都不怕丢脸,拉着世子就坐在门口那里用膳了;还说食物准备过多;他们两个吃不完,还当场邀路过的百姓与他们一起同食。”
“百姓听说安王府的世子与世子妃皆在门口与民同食;一时趋之若骛,这来的人是越发多了;这人一多,吃的东西自然也多;厨房早上所准备的早膳很快就吃光了;后来闻风而来的百姓见竟然失了与世子同食的机会,都觉得可惜;便有人在外面嚷嚷着要再拿食物……”
“世子妃说为了体现我们安王府的节俭风气,也为了让百姓了解我们安王府济世的慈悲心怀;就擅自作主决定让厨房的人再重新煮了食物,拿到外面分给百姓吃,而她与世子一直都待在那里与百姓们在一起。”
“百姓们现在都在外面对他们俩赞誉有加,反而有人暗中抵毁胡妃你、你浪费粮食……”
胡秋容冷哼一声,笑得阴毒,从齿缝里挤出这句恨极的话,“这话又是怎么来的?”
“奴婢……奴婢听说,不知是哪个人说漏了嘴;说是你让厨房准备这些食物,其实只是给世子与世子妃吃的,自己则顿顿大鱼大肉,丰富之极……”
张嬷嬷的声音再度渐渐低了下去。
胡秋容的脸色这会已经比炭好看不了多少。
“好好,他们是节俭亲民的好人;我就是那个奢侈浪费只顾自己享受的恶人!”
“哼,他们喜欢丢脸,就让他们在外面丢够去。”胡秋容怒极反笑,“还有,连午膳也给他们准备一样的饭菜,还有,准备好之后就将饭菜送到大门外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丢脸丢到什么地步。”
不是要表现安王府勤俭节约吗?
那就有劳世子夫妇在外面好好表现吧!
张嬷嬷见胡侧妃在火气上头,也不敢劝来着;只得应了胡妃这怒极之下的吩咐。
胡秋容当然不知道,她此举正中了东方语下怀。
接下来,午膳也是极其简单寡淡的饭菜,东方语与墨白也就真的留在外面与民同乐了。
其余人都觉得丢脸,连门口都不肯迈近一步。
午膳过后,东方语与墨白才回到流光阁休息。
不过,这件事经过百姓们大半天的宣传,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
当天,胡秋容气得连饭也吃不下,而晚上,她也没有心思扒几口便郁郁睡去了。
第二天,厨房没有得到胡秋容改善流光阁伙食的命令;还是按照以往几天的标准给东方语他们准备的早膳。
稀得几乎清可见底的白粥,东方语没有让人送到她的餐桌上去;既然胡秋容还在继续,她便也继续下去好了;反正这事还没有达到她想要的轰动效果。
大清早的,东方语让人打开大门,又搬了桌子到王府外面去;她照例用胡秋容的名义去请其他的主子们与她一同到外面用膳;不过,人人都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坚决的不肯到外面与她一同丢脸。
这天清晨,也不用她特意招呼,便有百姓自发的过来要求分食。
东方语也不吝啬,反正她特意还让清荷另外多准备了一些食物;为的就是吸引更多百姓来安王府门前用膳。
好扩大影响,最好能震动到宫里某位。
那么胡秋容接下来一定会后悔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对付她。
经过百姓们两天热烈的宣传,安王府的侧妃克扣世子夫妇伙食的事已在帝都广为流传了。
这条悄悄流传的消息,很快也流传到了深宫里。
东方语知道,皇后绝对不会理这件事的;因为皇后一向与安王府不圣盘;利益攸关,皇后巴不得安王府再多生几件丢脸的事才好。
再者,这时皇后的脸,一定已经溃烂得让她日夜都痛苦的地步;她求神问医尚且不及;哪里还有余心去管这种事。
东方语等的是深宫中另外一个人。
在胡秋容还躲在暗处嘲笑东方语的时候;东方语这两天与百姓分享节俭同食的轰动事情,已经悄悄传到了宫里。
第三天,落霞宫。
“沈姑姑,你出宫到安王府走一趟,问问那丫头到底想干什么?让百姓了解安王府的节俭生活?”太后眼睛低垂,然眼里凌厉之色不减,而且年老并无损她的精明。
太后一声冷哼,喃喃道:“哀家虽然老了,可还老到眼花心盲的地步。”
仅是听说了这件事,她便怀疑到东方语的用心;而不是安王府那位自以为是的胡妃。
沈姑姑平日也与东方语打过交道;对于东方语的刁钻古怪,她也没有把握猜测得出来,所以这会,太后吩咐她出宫,她便恭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