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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胡侧妃,这些珠宝虽好;我本也不是吝啬之人;也许哪天我高兴了,送两件给哥哥嫂嫂与小姑侄子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呢,任何人遇到今天这种事情,心里都不会痛快的。你们若是乐意这么一直痒着,痒到皮肤溃烂为止的话,我也没意见。”
不乖乖将东西放回去,只会让那些美容痒痒粉留在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时间越长,人的忍耐便越濒临极限。
东方语眸光闪闪,说得云淡风轻;说罢,她也不理会这一屋子怒目圆瞪的家人们,与墨白一道施施然便走了。
两刻钟后,梁侧妃与她的儿子儿媳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那难耐的骚痒果然消散了。
而胡侧妃那一大家子,原本并不信这个邪;可后来接连看了几个大夫,就连宫中御医到府;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身上骚痒的症状减轻;到后来,才不得不恨恨地将东西放了回去。
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大夫未进门,便已经先被墨白派去的人截住做了一些工作;至于宫中的御医么,来的是史老的门下,东方语只消让人暗中递一句话过去就成。
这其中的猫腻,安王府的人自然是不清楚的。
胡秋容那一大家子虽然心里含恨;却也不敢拿东方语的嫁妆撒气,生怕毁损了一点点,到时惹恼了那笑面煞星,落得全身溃烂的下场。
东方语与墨白回他们自己的院子,根本就没有再过问嫁妆的事;因为他们自信这件事到最后,胡侧妃一定会乖乖将东西放回去的。
宁楚看见他们神态欢欣回来,心里也觉轻快。
“对了,小语,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没处理。”
宁楚淡淡一笑,温和道:“就是昨天企图抢亲的时候,不是有一群醉汉想趁机将你掳走吗?我已经让人追到那个幕后的人了,现在就关一处秘密所在,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明光闪过带起一片森寒;她没有作声,而是扭头看了看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
“墨白,我想,你一定非常乐意亲自处置她了。”
她记得,在他们成亲之前,墨白就已经隐约向她透露过冷兰若悄悄回来了。
所以在成亲当日,她才会接受宁楚的顾虑,在花轿里放了一具跟她体型差不多的布娃娃来伪装;而那些人果然上当;最后也顺利揪到了那个有着一双枯黄干裂的手的女人。
墨白沉吟了一下,淡淡道:“嗯,如果你同意,我就亲自去处置她。”
东方语懒洋洋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随便你,反正我对那个女人没啥好感。”
一天到晚只会想着自己的不幸;抱怨老天不公;也不知拿脑袋想想今天这个下场是谁造成的。
宁楚见状,温和笑着,眼底有苦涩转过,不过很快又露释怀的目光。
“那我让人领你去。”他转目,这话是对着墨白说的。
墨白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宁楚让鹰七派了人领着墨白出去了;而东方语则尽职为宁楚把起脉来。
“看来你的情况还没什么变化;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嘱咐吃药?”东方语收回手指,满目狐疑地盯着宁楚那艳绝容颜;语气隐隐透着担心与不满。
“小语,我受的是内伤;药物对我并没有多大作用;当然,我一直都按时服药。”宁楚淡淡一笑,笑容又说不出的温和缱绻;那隐约的深情浮上星亮的眸,便又便被他含笑压了下去。
东方语有些悻悻地瞄着他,“谁让你老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不盯着点怎么行。”
“小语,如果昨晚的事情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宁楚说得平常,语气仍那般温和让人心安;淡远的笑容迷离又冷清,但谁也不会怀疑他此刻说的话,“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东方语心中震动莫名,她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要骂他一句;可想了想,终是骂不出口。
他对她的心意,她从来知道;而他对她亦从来没变;她也知道。
可是此刻;她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劝他放下心中那份沉重的情意吗?
其实宁楚这个人比谁都清楚,他这样默默付出再多;也不会有收获的。既然他本人都清楚,她还有什么好劝。
再者,他心里纵然喜欢她;但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压力;也没有想过勉强她什么。
他向来尊重她。
那么,她也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没错,她从他那温和遥远寂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微弱的恳求;他的眼神在说让她尊重他的选择。
在这样一个聪慧且善解人意的少年面前;东方语觉得,她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说破,还不如现在这样大家就像朋友一样相处;这样彼此反而更自在随意一些。
宁楚身为蛟玥国的帝王;反正他在东晟待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思绪纷涌;东方语想来想去。
终究选择将心里那一番劝解继续放在心里。
“小语,我听说你除了喜欢研究医术,画画也不错,不知我有没有机会一饱眼福?”宁楚淡淡凝视她变幻眼神,温和一笑,便将话题转了过去。
他从来不愿为难她。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绝不会让她觉得他的存在,会对她造成困扰。
东方语想了想,皱起眉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可惜我的画具什么的都留在了东方府里。”
“这有何难;只要你愿意画;我让人立刻回去拿不就行了。”宁楚温和地笑了笑,语气也是平淡如常,并不让人会联想出什么来。
东方语当然没有多想,也没有疑心去推敲宁楚。
心里觉得反正宁楚调息也不是十二个时辰都在调息;反而因为内伤不宜走动的缘故,宁楚只能暂时窝在院子里随意走走而已。
“这样吧,我让胭脂回去拿。”
“好。”宁楚一笑,“鹰七,你亲自陪胭脂姑娘回去东方府一趟。”
鹰七撇了撇嘴,点头应是。
反正他的主子对待这位已经成了别人世子妃的东方姑娘,一直以来都那么珍重;就算拿画具,也要用他这护卫首领的双腿。
鹰七与胭脂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拿着画具与颜料回来了。
墨白身为安王府世子,他的院子自然也是极大极好的;是以东方语与宁楚并没有离开这个院子,便找到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
东方语在认真作画;淡淡的阳光安静落在她周围,光影跳跃,映着少女恬静的眉额;她本身便是一幅绝美的画。
宁楚就静静坐在旁边,默默看着她;偶尔也看一看她画笔下的杰作。
再说墨白在宁楚侍卫的带领下,到了那秘密关押冷兰若的地方。
经过几个男人摧残后的冷兰若,再也没有了昔日那高傲优雅的风姿;墨白眼前所见,不过是一具发臭颓靡的女人身体而已。
冷兰若原本双目无神,面色如死。
“幽兰郡主,想不到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墨白冷眼瞟了她一眼,温醇嗓音有说不出的嘲讽。
冷兰若听闻他的声音,木然如死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在焦点对上墨白那张妖魅的脸庞后,死鱼般的眼睛居然微微亮了亮。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往墨白的位置扑过去,无奈浑身疲软;就算宁楚没有让人绑着她,她这会也没有力气扑到墨白跟前。
“白世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救你?”墨白眯着眼睛,淡漠地看着她,嘴角微弯,弯出一抹讥讽寒意,“我会救你的;你可是代表我们东晟到阿布罗和亲的郡主;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死在我们东晟境内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冷兰若声音嘶哑,但这刻她顾不上别的,听闻墨白的话,只觉得心里深深的漫上了无边恐惧。
“没什么意思,我为了我们两国邦交着想;自然会让人将你好好的送回阿布罗去。”
“你回到阿布罗继续当你的王后,你看,我这不就是在救你;你可要知道,若不是你也有着那个姓,我今天是绝对不会到这来的。”
冷兰若听完这番话,深深恐惧之下,只觉得讽刺莫名。
她又颓然滑坐了下去。
墨白冷冷瞟她一眼,随即道:“练铁,你领五个人,将这位幽兰郡主好好地送到漠漠黄沙之地;可要记住一定要将她送离东晟国境;看着她进入了那漠漠黄沙,你才能回来复命。”
练铁面无表情地瞟了冷兰若一眼,冷冷应声:“是,公子。”
冷兰若突然凄厉地笑了笑。
将她扔进漠漠黄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她好恨,为什么落得如此悲惨下场的人是她;而不是东方语那个贱人。
然这刻;她心里再恨也无济于事。
她知道,风墨白出现在这里,便绝对不会再让她活下去。
她这一刻,想哭想笑想吼;然而,她喉咙沙哑,声音干涩,连发出声音都没有力气。
就是求死;她也没有了权利。
练铁很快找来了一辆马车,那是一辆改装过的马车,车厢里面用铁柱做成了笼子一样,将冷兰若扔进去之后,就是她想死也逃不出这辆马车。
墨白看着练铁驾着马车,载着冷兰若离开了那个地方,他站在原地负手迎风,默默眺望良久,然后,嘴角一撇。
眼神深沉冰冷眸光也随着这个少见的动作撇去;再然后,他望望天,便疾步往安王府赶。
他回到府里的时候,东方语与宁楚正在轻松说笑;男俊女俏,笑声不断;夕阳绚丽,霞光将那双男女笼罩,画面有说不出的和谐美妙。
墨白眼里颜色当即便沉了;那绚丽的霞光也无法映红他的目光;反而衬得那颜色越发的暗沉。
“墨白你回来了,我们正等着你回来用膳呢。”东方语站了起来,神态欢喜;对他的不悦似乎仿若未觉。
只不过,她迎上去的时候,有意无意拉起他的手,语气也透着一股亲昵。
墨白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些。
东方语垂下眼皮,无声扯了扯嘴角。
丈夫,很多时候果然跟孩子一样;吃起醋来没有道理;哄起来也相当容易。
宁楚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温和道:“你们用膳吧,嗯,我还得先调息一段时间,我在房里用就好。”
墨白闻言,当下挑了挑眉,眼角那流漾的光芒一瞬亮了亮。
宁楚识相最好;也省得他落下脸来赶人。
他多少得顾及小语的感受;据说宁楚这家伙救了小语数次之多。
想到这里,墨白那亮开的眼眸又不禁一沉。
宁楚这么大一枚电灯泡理直气壮留在这里;还多得太子帮忙。
哼,想要雁回峰下绝谷里的玛瑙,也要得看他同不同意。
“我们去洗手用膳吧,亲爱的夫君。”东方语见他眼神泛沉,当下摇了摇头,手一伸,便已牢牢伸进他臂湾里,拖着他往用膳的饭厅走去。
墨白欢喜极她的亲昵主动,鼻端嗅着她发梢那股清淡的香气;立时心神一荡;继而心思立即被转移到某些大事上去了。
他微微一笑,看她的目光带几分灼人的热烈,柔声道:“好,我们去用膳。”
两人情深意浓,用膳的时候并无他人打扰,一顿饭吃着吃着,便吃出其他火热又暧昧的滋味来。
夜晚,在墨白的期盼下,悄然来临。
墨白早早的将一众闲杂人赶了出去。
心里想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