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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愿,他追随的目光不会让她感到不适;不会令她对产生他排斥;就这样吧!
只要能安静站在她背后,即使是覆在她影子里,能为她欢喜而欢喜,也是极好的。
只但愿,她脸上,永远没有忧愁悲伤;他此生,余愿便已足矣。
墨白安静抬眸,看过宁楚艳绝脸庞那淡然安慰又失落的神情;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随即他转目看那低头吃得认真的少女;一时有些郁闷地将无奈叹息吞在肚里。
既然她选择视而不见;他就将就她一次好了。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会容许别的男人觑觎他的妻。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对他或她有恩;也绝对——不行。
宁楚淡淡一笑,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依旧如绚丽的日光一样温暖,“你们慢慢吃吧;我想我该回去调息了。”
他说着,便转身打算离开这一片只属于他们二人,别人完全没有插足余地的天地。
不过,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脸色古怪的夏雪疾步而入。
他含笑看向夏雪,脚步随之一滞。
夏雪这个时候匆匆而来,一定是有什么消息;看她眉飞色舞的神态;这消息定然是好消息。
宁楚想着,眼神温柔轻淡地转了过去,扫过那低头与食物奋战的少女,嘴角微带出一抹满足笑意。
能够看着她安静而专注地用膳,也是一种美妙而奢侈的享受;这种享受,他最多不过能再体会几日而已。
他在想,如果墨白知道他内伤痊愈;墨白一定会毫不留情也不念一点旧情的就将他扫地出门。
所以,这会,能够在这看着她专注用膳;再分享一些好消息,看她眉眼亮光闪闪的欢喜模样;他不介意顶着那人不欢迎的眼神,在这多留一会。
夏雪疾步而入;看到东方语仍在低头用膳,似乎正吃得欢快;她悄悄投了一瞥到那妖魅男子身上;神态有几分踌躇。
墨白亲手为东方语添了一碗小粥,然后才示意夏雪将详情禀来。
“公子,语姑娘。”夏雪还是习惯似的按照以往称呼着二人;不过基于屋子里并没有其他外人;而安王府那些下人都在外头侍候着,她这一声称呼,并没有让屋子里的人感到惊讶,夏雪叫出口之后,忽然想起他们现今已经成亲,还住进了安王府,想着这个习惯已久的称呼今后也得改改了。
这一想,她神情便有些恍然。
成亲了!
夏雪发愣,这可是跟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几率差不多。
奇观;实在是奇观。
所以就连那低头与食物奋战的少女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明亮眼神透着极度困惑看着夏雪。
在她看到夏雪一贯冰冷的脸庞之上,居然恍惚中变得线条柔和;连眼神也透着一抹向往;她忽然便明白了夏雪这发愣背后的心思。
少女撇撇嘴角,无声浅笑,递了记眼神给墨白。
宁楚也张开好奇的眼眸,淡然瞄了夏雪一眼。
他目光很轻,绝对没有惊动夏雪的意思。
不过,夏雪即使发愣,她敏锐的感觉却仍在;宁楚目光一过;她立时便回神,正了神色,看了看东方语,才缓缓道:“今天早上,太子府传出一个奇怪的消息。”
东方语抬头,明亮眼眸里亮光点点,神态却似笑非笑,透着几分若有所思。
“太子在昨夜新纳了一位侍妾,他们昨晚……咳……据说在太子卧房内……嗯,那个了一夜;因为……因为他们动静太大,太子府里几乎人人皆知;偏偏太子妃因为近日患了风寒,昨夜早早睡下,又睡得比较沉,直至今天早晨才知晓这事。”
东方语一听,顿时目光闪闪,露出极为感兴趣的神色来。
太子与某人酣战一夜?好勇猛!
不过,动静太大?
该不会是两人的欢叫声比发春的猫叫得还厉害吧?
东方语两眼放光;夏雪却说得支支吾吾,双颊亦因为不自然而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这种男女之事由她一个未婚姑娘说出口;确实有些难为情的。
东方语干脆放下碗筷,托腮斜目,表现得十分专心倾听的样子,眸光闪闪地盯着夏雪那泛红的双颊,有些坏心地想。
平常这种消息,墨白应该是让身边那些隐卫去打听才是;就算来汇报也自然不会是夏雪;今天,墨白却让夏雪来做这事;除了因为隐卫们不方便现身后院之外;只怕还有另外一层心思。
东方语眼睛微微转了转,眯着眼眸,折出几分耐人寻味瞟了瞟那淡漠不显情绪的妖魅男子。
嘴角几不可见地勾出一抹古怪弧度来。
“太子妃起来的时候,因为下人有意瞒着她,她本来并不知晓那件事但她梳妆的时候,却发现梳妆台上,忽然多出一叠资料;她好奇之下打开一看,这才发现那名新侍妾已经被太子藏在别苑好几个月,她一怒之下便冲到太子屋里去质问,前去途中在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中,才知晓昨夜太子与新侍妾……酣战的事情。”
夏雪说到这里,脸又红了红;东方语却支着脑袋,眼神往墨白那丝毫不现情绪的俊脸上瞟呀瞟;心想这家伙装得还真正经;太子昨夜那么勇猛与那位新侍妾叫得那么浪;一定被这家伙下了十足的助兴药吧。
“太子妃直接冲到了太子屋里,这一进去发现太子与新侍妾不着寸缕的埋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这一下太子妃当场怒不可遏了;先是搧哭了新侍妾;再是炮轰太子不尊重她……再然后,她一路哭哭啼啼跑进宫向皇后告状去了。”
东方语与墨白听完,仍是那般平常的模样,那笑眯眯的仍旧笑眯眯,不过她看夏雪的眼光却多了几分促狭的意味;而另外那冷漠妖魅谪仙一样的男子,俊脸上除了那层病态的苍白之色;就连目光也不见有一丝波动;他的视线一直柔柔地安静地凝落在那笑眯眯的少女身上。
夏雪见状;实在忍不住捧头低叹了一声。
被这两人甜蜜的幸福灼伤了眼啊。
她捧头低叹一声之后,又不免有些担心地瞄了眼旁边那含笑的潋滟少年;想着这一幕对蛟玥这年轻的帝王会不会太刺激了。
不过,她这一瞄之后,发觉宁楚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在他眼里仿佛没有看到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一般。
他的神态仍如此温和;目光也透着冷清而遥远的色彩,淡淡的含着温和而无形疏离的笑。
“这下好了,太子妃去告状;太子这家务事只怕够他头疼一阵子。”东方语懒洋洋一笑,随即落下这句评语为昨夜太子府那八卦事件作结。
宁楚转目看她,眼神温和中含着困惑,“风络大可以将那名新侍妾遣送走,以此平息太子妃的怒气,他为什么要放任她进宫告状?”
“我想,这一定跟风络将那名新侍妾之前一直藏在别苑几个月,有同样的理由;至于最真实的原因,我猜一定跟钱脱不了关系。”东方语凉凉一笑,风络一定在被困白皮公子那宅子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阳曦身上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也一定已经在这几个月里被他证实能换来大量钱财。
不过,即使透得阳曦嘴里吐露某些重要讯息;他也不能自由进出雁回锋下的绝谷。
阳曦隐居避世;性格是有些单纯;但她并不愚蠢;相信阳曦不会将那条路径告诉风络;就算要告诉,也一定会等到风络帮助他达成某个目的之后。
不过如今,有她在一天,阳曦的愿望便注定永远不能实现。
东方语沉吟了一下,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们昨夜利用搜来的令牌,将阳曦易容成她的样子轻轻松松送到风络床上;如今想来这决定也未必是好事。
阳曦成了风络侍妾;对墨白的心思就会变;难保阳曦不会改变主意一门心思帮着风络;如果阳曦将绝谷的路径告诉风络;那里藏量丰富的玛瑙一定能够为风络带来大笔财富。
这对于以后风络培养自己势力,无疑是一大助力……。
墨白见她目光变幻;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利害。
显然与东方语想到一起去了;如此一来,连墨白的脸色也在瞬息之间泛出微微凝重来。
宁楚见状,心头当即一紧,“怎么了?这当中是不是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墨白默然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东方语却没有墨白那层顾虑;见宁楚意态关切,随即一笑,道:“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那位新侍妾关系到一大笔财富;所以太子暂时是不会因为太子妃的怒气而迁就太子妃的。”
宁楚想了一下,才道:“这么说来,的确是件麻烦事。”
对于东晟的政治形势;宁楚自然是了解的。
风络现在虽然还是太子;但皇帝风烈帆似乎越来越不满风络的作为,最近还放出风声,大有废谪易储之意。
如果这个时候,风络手里突然有了大笔财富;这无疑会增大皇帝废谪的阻力;一个搞不好;未来便有可能引起东晟内乱。
政局一旦发生动荡,作为被别人自动划归到冷氏一族阵营的安王府,到时自然也会成为风络铲除的目标。
想到这里,宁楚温和目光之下,也微微凝了冷意。
如果是以前,他对这些事自然是拍拍手掌,在旁边冷眼旁观;东晟的内乱对他来说,可一点影响也没有;甚至他更希望东晟政局动乱;这更有利于他们蛟玥。
但是现在;她已经成为安王府一员。
如果安王府受到威胁;这便意味着她的安全也受到威胁。
脑里念头电闪转过;宁楚的神色也多了隐隐的冷凝之意。
东方语一见这气氛;顿时轻咳一声,故意轻松道:“喂,我说你们别先将事情尽往坏处想,日后结果如何,还得看日后;谁知道日后会出现什么变数呢;你们现在就在这忧心忡忡的,太早了吧。”
闻言,墨白淡淡看她,眼神平淡中流漾着能安定一切的温柔。
宁楚也淡淡一笑,眼神坚定中闪动着睿智光芒。
他转头,目光落在外面漫天苍茫的天地,温和道:“嗯,我们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了。”
“哎哟喂,我说世子、世子妃;两位这是在用早膳?胡妃与梁侧妃还在等着两位敬茶呢。”一声刻薄轻鄙的女声远远飘了进来。
东方语眉头一挑,目光顿时似蒙了一层寒霜,不过她绝色脸庞上,仍然笑意如花。
胡妃?梁侧妃?
虽然她从来没有主动向墨白问起安王府的事情;但不代表她什么也不知道;罗妈妈最担心她嫁进安王府之后会吃亏;所以在她成亲,很是费了一番心意替她打探了一番。
此刻,听到这刻薄却苍老的轻鄙女声;东方语当即扯了扯嘴角,吟出一声森森冷笑。
安王府自从安王妃去世之后,安王爷并没有让两侧妃之一上位。
既然是侧妃;胡秋容哪有资格去掉一个侧字,自称为胡妃!
东方语一声冷笑过后,便看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尽量往年轻姑娘上面打扮的嬷嬷甩着帕子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来,小语,再吃点;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如意桂花糕吗,再吃一块吧。”东方语冷笑过后便再度懒洋洋垂目盯着眼前的碟子;墨白更是一绝,从头至尾都没有看那个发老骚的嬷嬷一眼;那嬷嬷前来,他更是殷勤为东方语挟了糕点,递到她唇边。
这恩爱一幕;刺激的可不仅仅是那个老嬷嬷;连带着让玉树临风伫立的宁楚眼神也暗了暗。
不过,宁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