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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一面悠然随意说着,一面暗中观察宁姿然的反应。
宁姿然听罢,果然露出怔怔的神情;眼里似是有些意外又有些内疚。
她低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珠根本不敢与东方语对视,声音也细若蚊叫一样,“我知道,哥哥他从小就很疼我。”
她说着,竟然莫名的叹了口气,有些心不在焉道,“师姐,我哥哥他真的出去了?他不是应该在屋里休息吗?我记得他昨天才刚回来,母后说他赶路赶得急,现在肯定累坏了,他最应该在府里好好休息……”
皇后?
东方语心下微微一凛。
目光流露出淡淡的若有所思之色,随意看了宁姿然一眼。
“五公主,如今你需要静养,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说罢,立时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快到宁姿然反应过来,都来不及再叫住她。
东方语离开宁姿然的房间之后,悄然绕到后面的水沟去,因为刚才她已经留意到那个婢女端着宁姿然的洗手水转到了后面。
她找到排水沟,然后拿出帕子沾了一些洗手水,才又悄然离去。
一会之后,她自顾往宁楚的房间走去,却不期然呯一声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小语,你就是再气恼,也不可以一直将我晾在旁边不理睬呀,你在生气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听听我的理由。”墨白双手按上少女双肩,也不管她的抵抗,随即将她带到旁边僻静的地方。
东方语挑眉,明亮眼眸晶光闪烁,看定他风流妖魅的眉宇。
凉凉一笑,“我有什么可气恼的;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哪管得着你呢。”
“嗯,请你让开,我现在有病人要照顾。”
少女垂下眉目,神态一片肃冷,她说完,便伸手毫不留情地拨开那人紧致修长的手。
“小语。”墨白可不会轻易让她自眼前溜走,她小手一拨,他便反手将她小手握在掌心,稍微使力一拉,她便不可抵抗地跌入他怀中。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确定她窝得舒服之后,眉角略略上扬,眸底闪过一抹欢喜得意,“若较真起来,我是不是才是那个有权利生气的人。”
“嗯,不知是谁连说一声都没有就直接跟人跑到蛟玥来了。”他声音微冷,故意带着哼哼生气的神态。
东方语被他强行按着窝在他怀里,根本没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听他的语气;某语想了一下,自觉有些心虚起来。
墨白见她不吭声;立即趁热打铁道:“还有,我是不是可以将你刚才那句话,理解成,你其实内心十分渴望成为我的谁,这样以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管束着我?”
少女怔了怔,回想了一下她刚才的气话,俏脸立时不禁微微红了红。
听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好像她多么恨嫁一样!
天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加入早婚的行列。
她暗地磨牙,沉默,再沉默,坚持沉默到最后就是胜利。
“小语,不如待这里的事一毕,我们立刻就回东晟成亲好不好?”
她默不作声,墨白微勾着唇角,心情愉悦地开始得寸进尺。
东方语俏脸一红,然后霎时又变得青白。
她是傻子,才会如此轻易把自己给卖了。
如此想着,忽然记起她还在生他的气,还没有决定这么快就原谅他呢。
左脚悄然抬起,垂直往男子洁净的靴面狠狠踩了下去,两手还同时扭开那人圈着的手臂。
恶狠狠道:“谁要跟你回去成亲;你现在最好回去好好反省,还有,别再妨碍我去照顾病患。”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揽一怀清冷寒风,怔怔地盯着她背影发呆。
良久,男子才挑了挑眉,喃喃自语道:“照顾病患?”
据他所知,不就是那什么公主碰伤了腿,顶多擦两天药,消了淤袪了肿不就没事了。况且,那丫头既然是公主,身边一定有大群人围着打转,小语只需开个方子便好,这会哪还需要她去照顾。
不是照顾宁姿然,那小语说的病患会不会是另有其人?
墨白支着下巴,眼神一霎暗了下来。
风过,却平地卷起点点冰凉寒芒。
东方语进入到宁楚房里的时候,他原本正闭合的眼睛便睁开,含浅浅温润柔和,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少女轻笑,随意拖了张凳子靠着床沿坐下。
宁楚侧头看她,觉得这样的角度看眼前的少女竟是另一种独具韵味的美。
嘴角微微勾起,显示出他此刻心情欢悦。
“你刚才不是说出去看看,嗯,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吗?”宁楚轻轻吸了吸空气,觉得她发梢那股清香气味实在好闻,还有令人定神的功效。
他这么轻轻一吸,便觉得心内压抑的浮燥竟然奇异地平缓了下来。
东方语抬头,一记夹着意味不明的眼神丢给他。
笑道:“宁楚,五公主是你同胞亲妹妹吗?”
宁楚似是怔了怔,温和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回复正常,他淡笑,却是反问,“为什么这样问?”
东方语站了起来,给宁楚倒了一杯水;然后才给自己斟了一杯。
她绛色樱唇懒懒就着杯沿,偶尔抬眸瞟那艳绝少年一眼,“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因为我觉得她若是你亲妹妹,她对你应该没有仇恨之心才对。”
宁楚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这样的举动对于惯常温和儒雅的他来说,实在显得太过急燥,急燥得有些异常。
他苦笑了一下,垂目,神色依旧温和,气度也仍旧那么让人舒适安心,“你这么问,一定是刚才出去看到了什么,对吧?”
“小语,其实你何必跟他兜圈子。”冷冷淡淡的语调,嗓音却是温醇动听之极。
宁楚抬头,看向风一样出现在门口的白衣男子。
东方语没有回头,她仍保持着执杯浅啜的姿势,双目偶尔流溢出一片清凉瞟过宁楚令人惊艳的脸。
少女保持姿势不动;墨白似乎有些恼了,一甩衣袖,径大步走了进来,还直接走到少女对面的位置,存心在让她看见他的存在。
“哦,看来师弟也发现了什么?”宁楚不动声色将他们两人的小僵场看在眼里,当下有些欢快地问了起来。
“我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墨白的声音仍是那么一派冷冷淡淡不近人情的模样,就是他妖魅容颜上的表情亦是冷漠而疏离的,他冷冷瞟了宁楚温和含笑的眉宇一眼,“不过,你若是想知道是什么,以后就别再师弟师弟的叫,我还是觉得听别人叫我的名字比较顺耳一些。”
宁楚有些哑然,眉头一挑,随即笑道:“墨白,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的好妹妹大概想让你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所以在你身上特意洒了点有特别功用的东西。”妖魅男子负手而立,这话虽然是对宁楚说的,但他的目光却没有一寸移开少女脸上,他肩上那只慵懒眯眼的小家伙似乎知道什么,竟然在这时睁大了琥珀色眼瞳,嗖一下自他肩头跳了下去,还飞也似的扑入少女怀中,讨好般咯咯地叫了起来。
东方语顺手接住雪貂,轻轻拍了拍它,示意它安静;而雪貂懒洋洋地睨了她一眼,随即果然便安静地窝在她怀里。
宁楚皱了皱眉,想要撑着手肘坐起来,躺着的姿势,仰面看人说话,实在让他觉得自己气势输了墨白一截;本来这种事在以前来说,他是不会介意的;可现在,他也说不上什么,就是感觉不想让墨白那么得意。
然而他一撑,立时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自然还没撑得起来,便跌了下去。
东方语立时嗔怪地白他一眼,含恼道:“喂,宁楚,实话说了,你中了软筋散之类的东西,嗯,当然,还外加了一点能让人产生晕眩感的幻药,你不想摔得难看的话,最好在床上好好躺着,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解药,只要过了它的药效,你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宁楚暗下咬了咬牙,眼神一瞬亮得惊人,“你是说,是姿然她对我下的药?”
东方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已经查验过宁姿然的洗手水,发现里面确实含有少量的软筋散。
这事定然错不了的。
宁楚怔了怔,双目微露点点惊讶,“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女搁下杯子,轻轻抚上雪貂光滑柔顺的白毛,懒洋洋地睨他一眼,凉凉一笑,“我也想知道。所以我才问你,你们兄妹俩的感情是不是真心的好。”
“嗯,或许做这事并不是她的本意,我刚才已经探过她的口风;她说——”
东方语目光转了转,却倏地住口不说了。
墨白似乎很乐意看到宁楚受打击的样子,所以他立时接着道:“宁楚,枉你享有聪慧绝伦之名,难道还想不通这些事吗?”
墨白飞掠一记眼光到那只一味往少女怀里的雪貂一眼,眼神微微荡出一片冰凉。
他轻嗤一笑,嘴角上弯,却含着隐隐讥讽的弧度,“从你今天打算进宫开始,你就一直遇到不同的事,看吧,到现在,都快到傍晚了,这皇宫,你还没迈进一步;眼下还得在床上懒洋洋地躺着,等药效散去。”
宁楚面色微微生变,眼神颜色一刹亦变得深了起来。
他似是自言,又似是难以置信,“你是说,有人想要阻止我进宫。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白眯起妖惑眼眸,自鼻腔轻轻一哼,神态绝对的为宁楚故作糊涂的神情嗤之以鼻。
“你这位聪慧绝伦的蛟玥太子,会不明白那人这么做的用意?”妖魅男子斜睨他,语气嘲弄,“宁楚,你别在我们面前装了。”
“小语,我看我们还是出去,留点空间让宁楚自己慢慢想明白好了。”
墨白说着,也不待东方语同意,一下大步欺近她身侧,右手还不着痕迹扬起,轻轻搂上她腰部,将她半拖半哄地往外带。
东方语又恼又气地白了他一眼,挣不脱他的手臂;不代表脚下不能动;她眸光一低,右脚便狠狠将另外一只洁净的靴面踩了下去。
看着两只靴面都赫然有了她的鞋印,她忽然觉得心情不错,忍不住当即“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宁楚乍见她这和风拂雨般的玲珑笑容,心莫名的缩了缩,随即垂下眼眸,不去看墨白强行搂在腰间那只手,佯装一无所觉的样子,闭上眼睛,沉思起宁姿然对他下药这件蹊跷的事情来。
墨白淡淡瞥过装睡的宁楚,拖着少女大步往外走。
宁楚虽然恼墨白擅自闯入;但还是让人给他安排了住处;不过墨白根本不领宁楚的情,而自顾强行住到了与东方语相邻的院子去。
这刻,他拖着东方语的手,也不往别处去,直接就往他住的地方去。
“喂,你是未进化的野蛮人呀,一路拽得我手都疼了。”少女用力甩开墨白,俏脸尽是气恼之色。
墨白冷冷瞪了外面企图跟进来的太子府下人一眼,强势将少女搂进屋里,随即脚尖一勾,将门掩上,将外头那些好奇的视线统统隔绝在外。
他颀长的身形抵着门,妖魅容颜半掩在暗影里,目光却如星辰一样闪亮,定定凝视着少女。
“小语,你若是再恼我的话,我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让你软化了。”
他的过声音平平淡淡,丝毫没有什么尴尬的紧张感。
东方语似是想到什么,脸唰一下红了起来。
男子轻轻笑了一下,“嗯,你脸红什么呢?”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