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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查不出来,但仍得继续查下去。
而太后体内的慢性毒药,整个御医院一百多名御医,除了会摇头,别的什么都不会做;在东方语暗示院首多方不配合她治疗太后之余,御医院所有御医,无圣旨不得出入落霞宫。
这对于东方语来说,虽排除了某些人暗中使阴手干扰她医治;但也相对的给她带来了祸患;能够救醒太后,解去她身上所中之毒最好;若太后在她手里终究无力回天。
外头那么多虎视眈眈的御医等着落井下石,若太后真一命乌呼,估计东方语之后的麻烦不会小。
但这些事,她自然是不管的。
她目前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尽快尽量研制出解药。
虽然太子曾暗示过她,此毒无解。
但她才不相信这无解之说,既然是人为合成的毒药;用现代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利用生物碱制造出来的对人体各个器官会造成不同程度影响的化学品。
既然是人为,就自有可破解之法。
不过,对于她的盲目自信,院首阴森森冷笑着冷眼旁观;别人,比如凤栖宫那位,则在心里嘲笑着东方语的无知。
御医们进不了落霞宫;但皇后作为儿媳妇,经常探望那是必须的。
当然,皇后每次进去,除了凑近前去抽帕子不停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外;主要目的是要借着探视之名,近距离确定太后这个老妖婆究竟快断气了没。
她绝不会让之前的错误再重复一次;所以太后用不了多久必死无疑。
皇后每次来落霞宫探视,也不对东方语挑剔什么;端着一副高贵端庄的模样,迤逦着华贵的凤袍,昂着下巴进来,斜着眼睛出去,每次都不忘留一声低低冷哼与一记古怪眼神给东方语细细品尝。
其余人接触到皇后犀利如钢针的眼神,心里都会发毛,定力着些的甚至双腿打颤,但东方语每次都淡淡笑着,神态不卑不亢却又进退有度;让皇后抓不着她的把柄,也没让皇后觉得她自视甚高。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五天。
这天,东方语离开太后的寝宫,独自在落霞宫北花园走走;沈姑姑知道她的习惯,并没有让人跟着她。
虽然时节已然入冬,但皇宫里面种植的奇花异草甚多,自然不乏在冬季盛放的鲜花;东方语此际去北花园,除了欣赏难得一见的冬日花海外,更重要的是让自己徜徉在烈烈寒风下,闻着随风掠过鼻尖透着冰冷气息的花香,让自己紧绷的脑袋小小休息一下。
虽然不似春天的繁花如锦,却也没有冬天的萧索肃杀。
少女步子悠游,她每天都习惯到北花园走一走,所以花园里每条路她已十分熟悉;她闭上眼睛,在小径上站定,让触面的香气或温柔或粗烈拂过鼻尖,而她顽皮轻笑,鼻子一吸,小嘴一张,随着这阵阵香气吐出一个又一个鲜花的名称。
就在少女沉醉在自己这个没有什么难度的小游戏时,突然有人蹑手蹑脚脚步匆匆走过来。
花园小径四通八达,有匆匆却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路过,东方语也没有在意,宫人知道她的习惯,平常也总是匆匆路过,但却注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不会打扰到她。
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仍旧微昂着头,浅浅含笑,嗅着空气中或清淡或浓郁的香气,继续她的闻香识花。
自小径匆匆而过的是一个妈妈,她最先自东方语右手边走来,脚步放得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一丝声音;她将头埋得很低,目光几乎一直盯着地下盯得十分仔细,仿佛在这偏角的花园小径里,随时可能在路上拾到黄金一样。
就在她快接近东方语的时候,她那双低着直盯地下的眼睛,突然抬了起来,眼角骨碌碌转向左边,又点了点头。
她这些动作十分迅速,也注意控制声响;那闭目感受花香的绝色少女仍伫立风中站在原地不动,当然,东方语感受不到那个妈妈这抬头眨眼的举动;她只察觉到有人走近。
就在东方语右边那个妈妈抬头眨眼之后,左边也转出一个妈妈来,两人目光越过上空,在少女头顶上相遇,眼色各带着诡异的光芒闪了闪。
这两个妈妈的脚步都很轻,步子也迈得很快;只在转瞬之间,她们便一左一右对东方语形成了包抄之势。
东方语终于感受到空气中默默流动那股带着诡异气息的不安;她霍地睁开眼睛,那两名妈妈在她睁开眼睛透着审视力度掠来的时候,又齐齐垂下头去,然而她们的步子却迈得更加急骤了。
少女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眼角下垂,瞥过那两个脚下隐隐生风的妈妈;心里警剔暗生。
就在这时,在东方语准备举步往别处走去的时候;在她前面也突然走来一个脚步匆匆的妈妈,这三个人同一时间出现在北花园,还同样长着十分壮实的身体。
东方语在心下微微哼了一声;看这情形,难道这三人还敢在花园里将她怎么样?
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少女迈出一小步的左脚收了回来;她站定原地,佯装出醉心欣赏鲜花,并不察几人随行走带来那股隐隐诡异一样。
那三名分别自三面朝东方语包抄的妈妈见状,暗自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色。
在右边那个妈妈一个点头之后,三人脚步同时加快了。
东方语虽看似在赏景,但她眼角随时注意着三人动作;这三人举动古怪,然头埋得低,两手也同样自然下垂着,看起来身上并不像藏有什么攻击性武器。
少女无声挑了挑眉。
她倒真有点好奇这几人究竟想做什么。
三个妈妈似乎也是落霞宫的妈妈,面孔虽算不上熟悉,却也是见过的。
她们三人从三个方向朝东方语迈近,到近前的时候还齐齐谦恭地冲她点头打招呼。
东方语愕然眨着眼睛。
就在她这一怔的时间里,身后忽然发出一声闷响,似是有什么东西从假山上滚下来一样。
东方语怔了怔,下意识扭头去看。
那三个脚步匆匆的妈妈亦同样下意识扭头朝声音处看去。
因为这一看,混乱的情况出现了。
“呯”那一左一右朝东方语走近的两个妈妈撞在了一块。
而前面原本正中走来的妈妈也因为避让不及,正堪堪要撞上那两人。
如果她收势不及,真直接撞上那两人的话,那么站得再远一点的东方语势必要遭受池鱼之殃。
这个时候,东方语已经扭头往假山看去;如果她被这三人齐齐撞到,根本来不及反应,到时整个人都会因为她扭头这个姿势而狠狠跌撞到假山。
假山怪石磷磷,假如她正面撞过去,整张脸自然避无可避要与那些尖棱的石头亲密接触。
当然,从假山后传来一声闷响,到东方语扭头,这三人突然撞在一块,都是眨眼间的事情,在东方语察觉到不妙,就要被撞妙这千钧一发之间,她没有惊慌,更没有试图扭过头来避开她们。
因为这个时候,三面都被三人这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包抄下堵死了;她根本无路可避,而身后又是怪石磷磷的假山。
她脸上露出惊恐状,嘴里还配合着发出一声惊叫。
长睫遮掩的眼底却飞闪过一抹讥讽的冷芒。
她还以为这三人想要干什么呢。
原来,想让她“意外”撞山,毁脸再毁身。
东方语还保持着扭头惊愕的古怪姿势,就是表情也是惊恐万分。
但在那三人绝对压倒过来之际,她忽然往下一蹲,不左冲也不右突更不试图前撞;她自知以一人之力,撞不开这三开合力给她造的牢笼。
便是这一蹲之势,又轻捷又意外。
却让她轻易便躲过了三个妈妈合围刻意制造意外,将她压撞向假山的举动。
站在她正面的妈妈收势不及,十分猛烈朝另外那两个已经撞在一起的妈妈扑去。
东方语冷冷一笑,趁着左右两个妈妈往假山倾去的瞬间,还作出惊恐愕然的神态,惊慌之余,两手往前面胡乱晃了晃,那个站在她正面凶狠扑来,在心里盘算着势必要将她撞到假山,狠狠压成伤残的妈妈被她乱晃的两手碰了碰。
然后,那位妈妈重心尽失,两脚离去,撞两个妈妈撞得更欢,去势更急,力道更大了。
东方语看着那三人狼狈不堪地扑到假山怪石,发出咿呀鬼叫的尖叫声时,她拍了拍手,然后一脸惊愕地站了起来。
“三位妈妈怎么了?”
怎么了?
亏她问得出口,还一脸无辜不知情的模样。
三个妈妈听闻她那低婉清脆的声音,没出血的被气得吐出气来;已经出血的因为她这愣愣无辜的话而变成了严重出血。
东方语眨着明亮眼睛,眼神清澈而无辜,她拍了拍手,距假山三尺之外站定,看着这三人你推我搡的狼狈模样,并没有上前扶起她们的打算。
身份有别,她是主她们是奴。
就算她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也不会有人责怪她什么。
不过,她眼底那一抹森然掠过,然后望远,绕开脚步走到假山另一面去。
看着那块滚碌碌的石头,微眼眼眸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那三个妈妈爬了半晌,终于哟哟呼痛着爬了起来。
东方语站在一旁远远看着,这三人并没有作到什么要害,不过是有点皮肉之伤而已。
三个妈妈好半天才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低垂的眼角还不忘恨恨地盯了眼那风中俏立的亭亭少女。
东方语待她们走后,十分仔细地走到假山查看了一遍;发觉那块滚下来的石头,并不像自然松动;她转到之前她站立赏花那一面俯身细看。
一看之下,心底霎时涌出一股寒意。
就在她刚才所站位置的那怪石堆砌的假山,居然露出几根细小却尖利的竹片枝来;乍看之下,像是假山自然的布景,可细看之下,明显可看出新插的痕迹,而且与假山上所插种的翠竹根本不同种。
如果刚才她反应慢一点,被那三个看似无意碰撞在一起,却实际处心积虑想要将她撞飞到假山的妈妈们一撞,以她当时扭头的姿势,她若真被她们撞扑到假山的话,这几根不起眼的尖细竹枝绝对会将她双眼戳成瞎子。
除此之外,再下一点,那假山大概及到她腰腹的位置处,亦同样插有几根尖细可要人命的竹枝。
看来这出被人刻意安排的意外,不但想要插瞎她双眼,还想同时要了她的命。
在皇宫里,与她为敌的人可不多,就是用脚趾头来想也知道这出意外是谁安排的。
墨白得悉那三个妈妈发生意外的事,知晓她也在花园里,当即急匆匆赶了过来。
远远便看见她站在假山旁一脸幽深沉思。
“小语,你有没有伤到?”
少女抬头,双目立即撞入男子盈满担忧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眨着眼睛露出安心的眼神,道:“你怎么过来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伤到吗?”
墨白扶着她双肩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遍,确定她真没有一丝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语垂眉,冷冷一笑,道:“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出意外;目标自然是要我的命。”
“我立刻将那三个人扣起来。”墨白闻言,心下一霎涌上漫天怒火。
“没有用的。”东方语摇了摇头,指了指假山,又瞄了眼旁边滚落的石头,幽幽道:“你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