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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相信大师你是个说话一言九鼎的男子汉,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也确定了。”她笑眯眯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嗯,大师是你说的,让他们用背的哟!”
少女敛了那请教的神态,却突然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对着明非大师扬了扬手里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然后一个箭步疾移,三几步迈开,眨眼,她便到了夏雪身边站定。
就在明非大师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在夫人绝对惊愕的眼神里,将手里那面金牌直接粗鲁地塞入到夏雪背部去。
然后,她一脸轻松转身,拍了拍手,又掸掸衣裳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才笑眯眯看着明非大师,露出甜甜笑容,慢腾腾道:“哎呀,明非大师,我相信你做人做事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刚才你也亲眼看到,那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的免死金牌,此刻就在夏雪背里。”
“可你却已经下了命令,让她将外面那块大石头坚决用背的,弄到寺里的东南角去;这可怎么办呢?嗯,万一这重愈千斤的石头将那块免死金牌压坏的话,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少女变脸的功夫比翻书的动作还要快,刚才还笑眯眯一脸从容轻松之态的绝色脸庞,此刻却突然忧愁满面,眼亮眼眸里还盛满了为难与惋惜。
她微微转动那无辜眼眸,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看了看明非大师。半晌,才咬了咬牙,带着一抹沉决的力度,叹息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这免死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字,那这块金牌岂不可以等同于天子;哎呀,这……拿一块大石头压着咱东晟的陛下,这事要是传出去……”
“我担心整个普济寺的僧人只怕都得担上,不敬皇室不敬天子的罪名;这万一陛下要因此怪罪下来,这岂非让全寺的僧人都要跟着遭殃!”
“明非大师,这可如何是好?”她一惊三乍轻描淡写将吓唬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口气全都说完了,这才露出极为担忧的神色,眨着明亮而无辜的眼神,看向脸色泛黑的明非大师。
明非大师对上少女明亮无辜的透澈眼神,差点没被她这副模样给气得昏死过去。
难怪她刚才再三的问他,是不是一定要他们用背的了,原来、原来这丫头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狐狸,整颗心都是黑的!
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刁钻古怪的丫头,当着他的面直接将免死金牌塞入那个丫头的背,活生生呛得他下不了台。
这丫头,无疑是想让他自己打自己嘴巴!
而且,他相信,无论他再提出以什么方式惩罚那两个人,她都有办法阻止让他惩罚不了。他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她承认是她指使的时候,承认得那么痛快,原来还有这杀人不见血的凌厉后着在后面静静等着他。
明非大师脸色变幻不定;驳杂心思更是电转而过。
他想了半晌,仍然想不出妥善的对策来;但若让他就此取消对那两个男女的惩罚,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自掌嘴巴的事。
他略现凶残的目光在夏雪与威崖两人身上转了转,片刻之后,透着一丝不甘,道:“既然免死金牌等同陛下;那夏施主可以不用背石头,以免显得本寺对陛下不敬;但原施主身上可没有免死金牌,所以这石头,哦,本座说的外面那两块石头,就全部由他一人背到东南角那边去。”
“明非大师,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吗?”少女闪动着明亮眼眸,含笑看他,悠然自得的语气问得十分平常。
而明非大师听闻她的询问,眉毛猛地跳了跳,心里下意识便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所以他十分警觉地盯了少女一眼,想了一会,觉得她没有什么理由再阻止他,才答道:“本座之前已经下了命令,为了体现戒律院一向公平公正的原则,这石头自然得有人背过去。”
“那就是确定了。”少女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十分欢快替他做了结语。
“可是,我想请问大师你一个问题;如果按你刚才的说法,戒律院做事做人都是公正无私的;那他们两人既然是从犯也是共犯,你却因为夏雪身上有免死金牌而赦了她的过错;还要将她的过错强加到威崖身上;这跟佛祖努力宣扬的众生平等可大相径庭呢!”
“按我的看法,你要么将他们两个一起罚,要么将他们两人的过错一起赦;这才真正显现出戒律院公正无私的精神。”
“明明他们两犯了一样的过错;哦不,我这样说也有失公正;你之前不是说,夏雪她曾两度闯入贵寺禁地吗?那她犯的过错可比威崖还重,可现在,你可以赦免她,却要重罚威崖,这事若传扬出去,我只怕戒律院,尤其是明非大师你这个戒律院首座的名声到时将会不保啊!”
明非大师的脸色在她这番语速极快的剖析里,由黑转红又由红变青,再从青变成白,冷黑青红白这样混乱交织着,在他本就带着铁冷之色的脸庞呈现出斑斓之状。
看得众人眼睛都花了。
夫人眼见明非大师嗫嚅着嘴唇似要妥协,心急之下便想要出声规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匆匆走到明非大师跟前就是一阵耳语。
明非大师听得直皱眉,最后,他沉吟了半晌,盯着那笑意微微的绝色少女,目光变幻良久,才终含着一丝阴沉不甘,缓缓道:“东方施主说得对,本座身为戒律院首座,理应秉乘公正无私的精神,对所有人皆一视同仁。”
“其实仔细追究起来,夏施主与原施主两位,虽然曾经擅闯了本寺禁地,还曾做出一丝有伤风化的举止,有亵渎佛祖的成份,但细究起来;他们所犯的过错,皆不是主观去促使发生的行为。”
“这擅闯本寺禁地的事,乃是因为受了他们小姐的命令驱使,而他们当时所做出有伤风化的举止,也是在无心的情况下所犯;本座经过慎重考虑,念在他们皆是无心亵渎佛祖,所以,本座决定,外面那两块石头就不用他们背到东南角那边去了。”
夫人闻言,率先现出错愕而充满怀疑的神情,两眼瞪大地看着明非大师,半晌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这明非大师究竟因什么事居然对东方语这个小丫头妥协了?
可惜,明非大师不会向她解释;而她也没有机会再留在戒律院对东方语落井下石,因为这时,有个东方府的丫环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只见那丫环在夫人旁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夫人随即面露惊惶之色,当场失声叫了起来:“什么?有蝎子?她还要……”
明非大师这人的武功何等厉害,这听力自然也非同一般;夫人这声音量不高的失态叫声,也被他悉数听在了耳里。
“这位夫人,发生何事如此惊慌?”
“明非大师,这个……”夫人突然听闻他这一问,怔了怔,才面面色为难,道:“这丫头说,在后院小姐们的房里发现有蝎子,还差点伤到人;哎,总之,挺混乱的事情,我想我该回去看一看。”
明非大师闻言,冰冷的神情竟然缓和了些,他闪烁的眼睛里还莫名多了一丝欢喜的味道。
东方语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冷冷笑了起来。
这会有人给台阶他下,他自然心中欢喜。
“这蝎子一般都有毒,不如贫僧与你一同前往,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若有需要的话,贫僧也好及时出手救助。”
夫人见状,张了张嘴,但她瞥见明非大师那隐隐跳动的目光,又哑了声,点了点头,缓缓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她说罢,自然转身急着赶回去;而明非大师看了看堂上东方语三人,随即说了句:“东方施主,你们三人的事情稍后再说;现在贫僧先赶去救人。”
救人?
少女抿着樱唇,懒洋洋地笑了笑。随即也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出了戒律院之后,正遇上一群吵嚷着要到戒律院看明非大师断案的香客;夫人见状,想了想,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而东方语望了望隐在香客里的圆脸丫环,眨着眼睛,毫不吝啬地飞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过去。
回到普济寺专门拔出来给东方府一众女眷居住的院子,远远便可听到有争论声隐约传来。
夫人听闻这声音,不禁皱起眉头,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眨眼,夫人便回到了院门外,她脚步未歇,瞪大眼睛往里望去,只见四姨娘与东方妮正站在姬素怜房门外,几人正在剧烈地理论着。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夫人眼见这情形,心下气不打一处来,她皱着眉,冷下脸,忍不住当场就高声冷喝过去。
“夫人!”四姨娘几人听闻她的声音,眉毛之上俱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这齐声的称呼里,除了平常敬语之外,还蕴含了一股恼怒在里头。
夫人听闻几人异口同声的称呼,一瞬心口都觉得泛闷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夫人疾走了过去,看着东方妮与姬素怜之间似斗鸡一样,相互睁大眼睛狠瞪着。“四姨娘,你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说说。”
夫人狠狠剜了姬素怜与东方妮一眼,便打算听四姨娘说话。却不料,姬素怜听闻这话,立时不满地抗议道:“夫人,四姨娘她是四小姐的生母,你让她来说,她肯定会偏着自己的女儿。”
夫人闻言,忍不住瞪了姬素怜一眼,实在是没机心的女人;她就是故意让四姨娘来说,之后就算听到什么不利于于姬素怜的事情,她都可以借由四姨娘与东方语这层亲母女的关系,而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夫人冷冷睨了姬素怜一眼,心口已隐隐的疼了起来。
既然姬素怜如此不长进,她也懒得费这心思。
“那依你说,让谁来说才算公正?”夫人冷眼瞥着她,语气含着几分嘲弄的味道,“你该不会想要自己说吧?”
姬素怜听闻她这讥讽的冷笑语气,心下觉得委屈,但她咬了咬牙,却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姨娘,突然抬手指向她,道:“夫人,大姨娘向来不与人交恶,她刚才也一直在这,就由她来说这件事好了。”
夫人挑了挑眉,目光含着一抹探究看向大姨娘。想了一下,道:“也好,大姨娘一向公正,就由来将事情的始末说一遍。”
大姨娘抬起冷清眼睛,不带情绪的看过众人,缓缓道:“既然夫人有话,那妾身便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四小姐准备休憩的时候,在靠近床榻之前忽然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响动,就让贵妈妈过去看一看,谁知道贵妈妈掀开被褥一看,床榻之上居然爬着几只蝎子;四小姐看见这东西,当时就吓得大叫了起来;然后四姨娘与其他人听到她的叫声,都奔了过来。”
大姨娘略略顿了顿,才又道:“当时妾身也过来了,确实看到了四小姐床榻上爬着毒蝎子;大家好不容易才将蝎子都弄掉,可四小姐因为受了惊吓,不愿意上床休息;便让珠香替她打扮一下,准备到外面走走。谁知道在梳妆的时候,珠香才发觉四小姐有一只喜爱的簪子不见了……”
东方语懒洋洋靠在一旁听着大姨娘的话,这时眉眼上挑,明亮眼眸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嘴角更隐隐翘起,现在一丝玩味笑意来。
“珠香与贵妈妈就在房里翻找,但是找遍房间也看不见那只簪子;四姨娘就问四小姐,是不是曾经戴到什么地方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