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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淡然一笑,然明亮眼眸却充满讽刺之色,“就是要定罪,你也起码得让他们自己来说两句吧?可现在,他们连自辩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你定下了死罪,你不觉得你太武断了?官府办案尚且需要反复追查核实,才能最后定案,倒是大师你手段过人,仅凭一张嘴就能断案了。”
“这等威武的场面,倒是让我扎扎实实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哼,你要证人还不容易;你以为本座会平白无故冤枉他们不成?”
明非大师一声冷哼重重喷出,随即只见他扭头对旁边的僧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他才又转头,定定透着压迫的冷光盯着绝色少女,道:“本座一定会你心服口服的。”
“来人,将他们两人传到这里。”
随着明非大师一声压抑的恼怒冷哼,他大手一挥,目光冷冷掠过少女脸庞,却已命僧人出去将夏雪与威崖带到堂上来。
少女微昂着头,笑意微微迎着他冷觉压迫的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然而,她坚定清亮的目光里,却飞闪过一抹凉意。
他们最好没有对夏雪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否则——她一定要让这普济寺的和尚们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便有僧人去而复返。
随着他们渐近的脚步声,两个被反翦押到堂上的假和尚也赫然现身。
东方语略略扭头望去,这一望,登时惊愕得瞪大眼珠。
威崖这小子的和尚装她是早见过了;但夏雪——那个平日话不多,总寸步不离守在她身旁的冰冷少女;眼下除了那双倔强冰冷带着忿忿之色的眼睛外,她实在看不出这个假和尚竟然会是夏雪所扮的。
她目光一转,心底却莫名的凉意漫生。
以她对夏雪的熟悉程度,都不能在第一眼认出夏雪的真容来;那普济寺这些和尚们,究竟是怎么发现夏雪是个女子改扮的假和尚?
虽然刚才明非大师也说过,他在夏雪第一次闯入铜人阵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夏雪;但她仍然觉得这事有想不通的蹊跷处。
夏雪一见少女那双明亮清澈眼眸充满疑问,张了张嘴,半晌,却发不出声音来;但她的眼神却向少女深深表述着浓浓歉意的三个字:对不起!
除了夏雪这双眼睛外,东方语在心惊的同时却同时愤怒了;因为她看到了夏雪的嘴角处仍旧渗有未干的血迹。
“明非大师,既然我人已经在这,不管他们犯下什么过错,首先都是我这个主人的管教不善;现在你能不能先让人替他们松绑,还有解开他们的穴道!”
少女这用词似是在询问请求;但她清亮的目光定定盯着明非大师,语气却是绝对强硬的不容质疑。
明非大师听着她这语调,心下自然大为不悦;但他随即想了想,却朝旁边的僧人示意;随后便有人给夏雪他们两人松绑;在夏雪他们二人手脚获得自由之后,他突然抬头,自指尖发出一缕凌厉指风,分明击向夏雪与威崖身上的穴道。
只听得细微的“哧”声,夏雪与威崖几乎同时晃了一下,随即却见二人露出微松口气的神色。
东方语默然看着这一切,脸上虽然仍旧平静镇定,但她心下却这明非大师这刻意露一手震慑的手法里,果然的震惊了一下。
能够做到如此气定神闲的隔空点穴手法,这说明这个戒律院首座的武功实在非同小可。
少女眼眸略垂,心念电转之间,几乎立即便笑道:“明非大师果然是明非大师;不愧于是戒律院首座。不过,眼下,在讯问他们之前,请大师暂容我上前为她诊治一下。”
少女眸光一转,却是定定落在夏雪身上。
既然人家早识破她的伪装,她自然也不必卖力去掩饰。
“本座只是命人将他们二人擒下,并没有伤他们;你大可以放心。”
少女挑眉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明非大师,道:“我当然相信大师所言非虚;但我也眼前所见的,她有没有受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难道大师要告诉我,她嘴角上沾的并不是她自己的血?”
明非大师转目盯了夏雪一眼,目光在她嘴角那鲜红的液体上凝了凝。眼神一瞬阴沉冰凉下来。
东方语见他沉默,自顾的当他是同意了。
如果按时间来推算,夏雪与威崖被他们擒下早超过三个时辰了;而三个时辰的功夫,即使当时受伤流血,血液也该早就凝结了。
明非大师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但他仍旧没有反对东方语靠近夏雪为她诊治,大概是绝对自信,当着他的面,东方语根本不可能瞒着他做什么。
“语姑娘,对不起!”少女一靠近,夏雪立时声音沙哑充满愧疚道歉。
少女朝她眨了眨眼,却高声道:“你放心,你受的伤并不重,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却又随即低声飞快道:“别说废话,我知道你让我靠近的用意,你听着我下面跟你说的话。”
“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逼迫你和威崖承认,是我指使你们去闯禁地的;你听着,他们这样问的话,你就直接承认,如了他们的意。”
“可是,语姑娘?”
少女又在夏雪疑惑反对的目光里,特意放大声音,含着恼怒道:“我说了让你实话实说,你怎么就不听话!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家小姐!”
“听着,只有你们认了,我才有办法保全你们。”
“可是,他们诬蔑我和威崖苟、苟且!”夏雪一脸焦急与愤怒。
“哎,在他们眼里,牵个手什么的就是亵渎佛祖了,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少女凉凉睨着夏雪,语气里透着一贯的不以为意,又飞快道:“关键是他们将你和威崖擒住,若你们不指认我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雪愣了愣,却仍旧疑惑道:“你有什么办法脱身?”
“你忘了,我还有一个护身符呢。”少女笑眯眯瞄了瞄自己袖囊。夏雪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可是……我一旦承认这事是你指使的,我……”
东方语看着夏雪犹豫的眼神,一瞬便明白她的担忧,随即正式道:“夏雪,只要我知道你是忠心的就够了,难道你觉得虚名比性命来得重要吗?”
明非大师见东方语在那里搭脉沉吟,相看了半晌,也没看完,顿时不耐道:“东方施主,看这么久,你还不能确定她的伤势吗?那不如让本座唤本寺的僧人来给她看好了。”
“就行了。”少女拍了拍手,随即便转身离开夏雪身边,然她却又突然回首,道:“记住我说的话。”
“很好,这位女施主,还是请你先恢复原来的样貎再来回答本座的问话吧!”明非大师冷冷开口,目光直直盯着夏雪。
夏雪闻言,眼光隐忍闪动了一下,随即点头。
一会之后,她已换回一身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我来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曾两次闯到本寺的铜人阵?”
明非大师略略垂下眼睛,那两撇斜飞入发的浓眉还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
夏雪抬头看他,对他仍具威迫性的眼神一点也不避不让,径直与冰冷的眼神对视着,点了点头,道:“是。”
都被你们抓个正着了,她再否认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你既然闯了一次,明知闯不过铜人阵,而且还受了伤,为何后来还要执迷不悟再邀多一个同伙,前来再闯一次?”
夏雪沉默了一下,眼睛微垂之余,眼底微泛出一抹心疼的忧色来,“我反复闯铜人阵,自然有我非闯不可的道理。”
明非大师冷眼盯着夏雪看了一会,突然转了视线,望着威崖,问道:“原施主,那么现在你来说说,你又是为什么非要跟她一道前来擅闯铜人阵?”
“你不用问了,她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她说要闯,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陪着她去。”
夏雪听得脸上一红;东方语目光微微转过来,凝着威崖露出一抹欣赏来。
想不到这楞头楞脑的小子,对夏雪还真到了一往情深的地步。
明非大师闻言,那本就透黑的脸色一瞬直接黑如墨汁。
他狠狠盯着此刻仍是一身和尚装扮的威崖,怒声道:“不知羞耻!”
“大师,她未嫁我未娶,我真心爱慕她,这怎么就羞耻了?”威崖听闻他这句怒斥,愣了一下,立即便愤怒反驳,道:“若没有男女相爱结合,这世上哪来的明非大师你?我觉得你说话也太奇怪了,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威崖被斥这句,顺便将满肚子的怨气也撒了出来;想昨晚,他与夏雪被他们一伙凶神恶煞的和尚擒下,居然直接就点了他们哑穴,连让他们说话的机会也给剥夺。
现在,他不好好教育纠正这个什么戒律院首座的观念,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遭殃。
“哼!你少在这扯远了;你知不知道,在本寺里,在佛祖面前做出有伤风化苟且举止,不但是亵渎佛祖的可耻行为;你们先是擅闯本寺禁地;再是做出这等玷污佛门圣洁的放荡行为,按本寺的律法,你们该被施以绞杀之刑,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你们留下的罪孽。”
“绞杀?这就要绞杀?”威崖瞪大他原本就大得惊人的眼珠,皱起眉头的同时,更是直接露出他洁白如雪的牙齿,恼吼道:“你们还有没有人道?你们还是不是佛门中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们不过就是闯进了你们的铜人阵,过了几招而已。”
威崖说着,拿眼角瞟了瞟夏雪,见她脸色黑里泛红,目光还含着一丝尴尬,这才不满地住口,没继续质疑明非大师指控他的什么苟且放荡行为。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当时不过是拉了夏雪一下,顺便的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怎么在这些剃了头发的男人眼里,就成了苟且的放荡行为?
“本座且不管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的闯铜人阵闯禁地。”明非大师冷眼瞥了威崖一眼,却不耐地转头,冷冷打断了他,对着夏雪道:“本座问你,夏施主,你不顾自身受伤,却坚持要闯入本寺禁地,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当然,如果你不明白擅闯本寺禁地与在佛门苟且是何等重罪的话,本座可以不厌其烦再复述一遍,你要知道,这可是要被施以绞杀之刑的。”
他话音一落,目光有意无意往东方语的位置掠了掠,此刻,任谁都明白,他对夏雪如此明显的暗示了。
夏雪微微扭转头,往那笑意微微,神态从容镇定的绝色少女看去。
半晌,在明非大师紧张而期待的眼神下,她缓缓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我之所以一再闯入贵寺禁地,完全是出于个人好奇心驱使,跟其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在这时,夫人在僧人的引领下,也来到了戒律院正堂。
她朝明非大师略略颔首,旋即便安静站在旁边听着。
明非大师听了夏雪这番强硬的否认之后,低低地冷笑了一声,道:“夏施主,我想你一定还未弄明白,刚才我所说的,你们昨晚所犯下的两宗罪行,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的事情,若你执意不肯说出幕后真相,到头来,你和那位原施主,就会被施以绞杀之刑,那可不是儿戏的事。”
“大师要杀便杀,我没什么可说的。”夏雪垂下眼睛,语气强硬而冰冷。
东方语闻言,忍不住飞快地蹙了蹙眉;在场的人,除了夏雪外,谁都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明非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