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丫头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风昱闻言,立时兴趣盎然地凑过头来。
东方语凉凉白了他一眼,半晌,才磨着牙根,生气道:“喂,你搞清楚,是她三番四次处心积虑害我在前,我现在即使对她做点什么,那也是出于道义对她礼尚往来而已,什么叫我又想到什么坏点子!”
风昱被她这番歪理反驳得噎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只得眯着桃花眼,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带着讨好味道,恭维:“是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总之无论你对东方舞做什么,那也是她活该得到的报应。”
少女凉凉睨他一眼,闪亮眼睛里泛出令人心底发寒的笑意。
随即她从身上掏出几包药粉来,然后悠然自得地将其中一些混在一起;再然后,她笑眯眯将那混合的药粉交到夏雪手里,幽幽冷笑道:“等夫人与田大夫出去之后,你悄悄将这包东西混到田大夫所调制的药膏里。东方舞的容貌么?”
“嘿嘿……,我担保她用了这去腐生肌的美容圣品之后,一定会越变越特别。”
夏雪将药粉攥在手心,用力握了握;她看着东方语无声点了点头。
“喂,你这个闲人,不是喜欢凑热闹吗?现在还有一个热闹让你凑呢,你要不要去?”少女将瓦片重新放好,随即抬眸懒洋洋地看着笑容邪肆的男子,以她一贯的漫不经心淡淡诱惑着风昱。
风昱掠了眼下面的田大夫,桃花眼内微微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让我凑的热闹,我哪有不去之理,现在,咱们是否该换地了?”
东方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笑嘻嘻道:“现在是你做主的时候,我当然尊重你的决定。”
谁让她不会这万恶的轻功,得仰仗这厮的身手呢。
风昱淡淡看她一眼,随即掠望到别的地方,没有人看见,他转开的视线里却微微漫出一分欢喜。
即使能与她亲密相处这短暂的瞬间,也是好的。
起码他觉得能与她独处这短暂的瞬间,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他垂下勾魂眼眸,静静看着少女,半晌,默然无声的伸出手臂,再度轻搂着少女柔软腰肢,带着她往下面而去。
到了地面,东方语与风昱自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埋伏着,静候田大夫离府经过。
东方语大概一心专注于田大夫,所以忽略了某人的手一直轻轻搁在她腰部位置,连半寸都没挪;她更没有留意到那自命风流倜傥的男子,一张俊脸之上除了挂着标志性的邪肆笑容之外,还含着淡淡的甜蜜欢喜。
她更没有注意,男子那轻浅的呼吸一直痒痒拂过她耳后,高挺的鼻梁更几乎贴近她背后那温顺黛青的秀发,嗅着发梢那股淡淡的清香,男子一双勾魂眼眸里,在这一刻,在少女身后,竟微微流漾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沉醉幸福来。
良久,属于田大夫的沉沓脚步声才缓缓自远处传来。
少女没有回头,却用手肘轻轻顶了顶身后那俊朗男子,轻声道:“喂,准备到你出场表演了。”
“我?”风昱突觉腰际一阵疼痛,闻言,茫然指了指自己,随即他才想起正事,却语含幽怨,皱眉道:“可是那个人——好脏!”
东方语闻言,差点被气得一口气呛着呼不出来。
半晌,带着无奈与痛恨的眼神回首,狠狠盯他。
这厮的洁癖毛病还真是无时不在。
真不明白他哪只眼睛看见田大夫脏了;在她看来,那个男人——嗯,大概娶了位不怎么讲究的老婆,所以他穿的衣裳,才会东有一块油渍,西染大片墨汁;可那也不能嫌人家脏啊!
那只是染在衣裳之上,时日久了,洗不干净了而已!
就算他这高贵洁净的六殿下碰到,那些东西也沾染不到他身上,他这是犯哪门子的洁癖!
少女叹气归叹气,翻白眼也是白翻;谁让人家是殿下;她是小民;而且今天这事,还是她有求于他来着。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为了胭脂,她得亲自上演一场碰瓷的绝活了。
在少女心念电转之间,田大夫的略显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东方语在心里默念起来:一步、两步、三步……嗯,干活。
她娇小的身体在这一声之后,突然开始往外冲去。
然而,就在她外冲却未奔出去之际,身后蓦地伸出一只将她拽住,并且在她惊讶回首的瞬间,将她安稳地按到一边去。
再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一直静立于她身后并且嫌弃田大夫脏的那人,十分逼真地作出奔跑之势,以意外的速度迎头撞上了正要拐弯过来的田大夫。
“哎哟!”
风昱这一撞,可是货真价实的用了劲;所以田大夫几乎立即被他撞得四脚朝天,不过,风昱的目的自然不是真要撞倒他,在田大夫将要倒地的千钧一发功夫里,风昱蓦然转身,相当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田大夫。
隐在暗处的东方语看着这一幕,差点忍不住要为风昱这拿捏火候到炉火纯青的技术而拍掌叫绝。
撞到别人,就是小学生也知道该礼貌诚恳给别人道歉。
“对不起,先生……。”尊贵的风昱殿下,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礼貌诚实的好孩子;所以此刻,他低着头,露出十分诚恳的神态给田大夫道歉。
可他一双勾魂桃花眼里却暗芒闪动,眼角飞掠处,甚至隐约可见一丝得意之色。
田大夫被他撞得胸口发疼,岂会让他一句对不起就轻易揭过。
占理的人说话肯定大声,所以,田大夫皱着眉头,尽管不是被撞痛而引起的,他仍是露出十分愤怒的神色,瞪着那垂首低声道歉的男子,怒骂道:“岂有此理,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这么莽莽撞撞,像个冒失鬼一样,突然从拐弯的地方一头猛冲出来,你就不会先慢下脚步看清楚再跑!”
“对不起,先生!”风昱作为理亏一方,说话声音与语气自然要低声下气一些,他一味对田大夫道歉,眼角无意掠到不远处地面,突然惊讶道:“咦,那边好像有张银票,不知道是不是先生你掉的?”
田大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那银票的面额似乎有五百两,立时不觉得胸口疼了,尽管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仍压抑着狂喜,以满不在乎的语气,急迫道:“当然是我掉的银票,难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经过吗?”
隐在暗处的少女相当不客气地望天,翻了翻白眼。
在心下冷冷极度不屑地嗤笑起来。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比这人还厚脸皮的!
他以为这是他家的专属茅厕呢!什么叫除了他没有别人经过?
那张银票明明就是风昱那厮为了引诱他,才故意落在那边的。
不过……!
少女伸了伸脖子,自暗自微微探出头去,仔细张望了一下那张大额银票。
看着田大夫露出一副难以掩饰的贪婪嘴脸,当即凉凉勾唇,无声冷笑了起来。
贪心也没用,这张银票根本花不出去!
她可不会以为风昱是个大方的傻瓜!
可惜,田大夫是没有她这种识人之明的。
他冷眼瞪了瞪一直低眉垂首对他道歉的小子;自鼻腔喷出一声冷哼,然后欢天喜地跑过去捡起那张银票,再然后像做贼般,两眼泛着心虚的神色朝左右瞄了瞄,再然后将那张大额银票捡起,揣入怀藏好,随后匆匆忙忙便离去了。
少女看着那个贪婪的男人渐失踪影之后,才悠然走到风昱旁边,闪着明亮眼眸,定定盯着他,笑眯眯伸出手掌,道:“东西到手了吧,还不乖乖拿来。”
“只会过河拆桥,没良心的丫头,连句谢谢都没有,伸手就会要东西。”男子无奈的语气含着三分促狭的味道,他嘴里嚷着不满,手却十分有效率地将刚刚顺到的东西递到少女接了满掌阳光的手心,“我呀,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句无奈似乎还含着埋怨的话,却无意流露出他对少女那份从心底而生的宠溺。
在感情方面向来少根筋的少女,听闻他这话,不知怎的,那迟钝的神经忽然似开了窍,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她抬头,微微吃惊地看了看他,随即有些讪讪地转开目光。
“糟了!”
她突如其来一声喊糟,立时将风昱吓了一跳。
只见他紧张地凝望着她,急切问道:“怎么啦?什么糟了?”
少女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眼前却忽然多了一抹白衣如雪的飘逸身影;她抬头看去,明亮眼睛里清晰倒映出那人妖魅灿烂谪仙一样出尘脱俗的容颜。
“墨白,你怎么也突然来了?”
“嗯,我凑巧路过而已。”他确实是凑巧,不过这凑巧是因为他无意掠见风昱居然搂着一个身形纤瘦的人在空中飞,虽然他距得远,看不清风昱当时的表情,但凭感觉他却知道风昱满眼都洋溢着甜蜜幸福,而腰肢那么纤细的人,肯定不会是男人。
他当然太清楚这位有严重洁癖的堂兄,平时根本不容异性近身,更遑论主动去搂姑娘的腰了。
而风昱唯一不抗拒有肢体接触的异性——。
如雪男子略略侧目,无声含着寒意看了看乔装改扮得完全辩不出原貌的少女。
眸内寒光飞速闪过,男子忽然微微抬起他那绣着暗红木樼花纹的长袖,指尖轻动之间,地上一块烂软的污泥却突然飞起。
那块污泥还似长了眼睛般,直直往那长着一双勾魂桃花眼的男子洁净衣襟飞去。
风昱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黑影给吓了一跳,随即手忙脚乱地往旁边跳去,一边跳一边恼怒叫道:“喂,墨白,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墨白眼睛微微转了转,妖惑眸光在他左手凝了凝,他温醇声音略顿,周围立时生出一股肃杀之气。墨白不带情绪看了风昱一眼,淡淡道:“不过是想锻炼一下你的反应能力而已。”
风昱狼狈避过那块掌大的烂泥,有些气恨地停了下来,眯起眼眸冷冷盯着那妖魅容颜,道:“你这分明是挟怨报复,可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得罪过你;你要报复也得先跟我说清楚吧!”
“没有,你什么时候得罪过我!”墨白薄唇微扬,浅淡的弧度也似天神精心描绘而成一样,美妙好看浑然天成透着一股魅惑的味道。
你不过是在我眼前一直将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而已!
偏偏那丫头还毫无所觉的样子!
如雪男子眼角微掀,淡然掠过旁边少女,眸内微微漾出一丝哀怨。
“嗯,我听说城西那边的护城河畔,似乎发生了一起恶性的群殴事件,你这个负责帝都安全的殿下,是不是应该到现场去了解一下情况呢!”
风昱冷眼盯着他,挑了挑眉,道:“这种事,自有京兆尹去处理,我瞎操什么心!”
“哦,是吗?”墨白垂下眉睫,语气淡然里透着漫不经心,指尖却再次飞出一缕寒风,“那是我瞎操心了。”
他温醇醉人的声音还在空气里袅袅回旋,然,地上的污泥却再次无声飞起,直直朝风昱洁净衣襟扑去。
“扑”
这一次,风昱终于没有再躲得开墨白的偷袭,他低头看着自己衣襟上那大块污渍,顿时皱着眉,苦着脸,眼神哀怨无比地瞟了瞟少女,一张俊脸上露出极度嫌恶又难受的表情。
“嗯,小语你过来。”
淡淡的声音含着诱惑醉人的温柔,然而,男子那妖惑眸光却闪动着令人心惊的寒色。
东方语讶异看他,压抑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