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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胭脂,若真有什么要紧事,自然会进来见她。
“夏雪,你出去见一见胭脂吧,说不定她真有什么急事呢。”风昱见夏雪沉吟不决,倒是十分体贴建议,“这里还有我和成刚在,况且语丫头她也在里面……”
夏雪看了风昱一眼,想了想,随即点头,道:“那劳烦你们了。我去去就来。”
风昱对她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夏雪点头,立时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别苑大门外,定睛认真望去。
只见站在胭脂旁边那个少年,正是阔别多月的楞小子威崖。
这一确定,夏雪心里立时是又惊又喜。
“夏雪,你总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快被他烦死了。”胭脂看见夏雪,立时便呱呱说个不停,末了,还一脸揶揄地瞄了瞄威崖。
夏雪走下石阶,看着数月不见的楞小子,见他似乎变黑了也瘦了。
“你……回来了。”
“嗯,夏雪,我回来了,我还找到了好东西回来。”威崖咧开嘴巴,满脸欢喜地看着夏雪,傻笑起来。
夏雪微微一笑,道:“回来就好。”至于他说的好东西,她知道那只是对胭脂的容貌有帮助,可对眼下公子的情况却没有什么用处。
“夏雪,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回来迟了,所以不高兴?”威崖瞪着大眼睛,看着神色冷沉微笑透着勉强的少女。
夏雪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不高兴。你想多了。”
“真的?可我怎么觉得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威崖侧头看着夏雪,神色间透着怀疑。
他虽然楞头楞脑,可在某些方面却十分敏感。他觉得自己对夏雪的感觉不会错。夏雪一定在说谎,他看她就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对了,我这次还碰到了一条罕见的银冰蟒,这种蟒蛇内胆的用处,可比当初你们在山洞里捕到那条要厉害多了……”
夏雪听闻这话,立时眼神一亮,迫不及待便打断了威崖献宝式的行为,急声问道:“你捕到什么银冰蟒?这么说,它的内胆也有清热解毒的作用?那它能不能抑制毒素缓解毒药对脏腑的侵害?”
威风有些楞楞地看着她,似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如此激动,他搔了搔头,道:“它既然能解毒,自然也能缓解毒药对脏腑的侵害,不过,夏雪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这段时间也跟着那小丫头学习医术?”
“这个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夏雪狂喜之下,什么也没细说,快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威崖就要将他往别苑里带,“现在,我立刻跟我到里面去。”
“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银冰蟒内胆,现在就在你身上吧?”
威崖傻傻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夏雪拽小狗似的动作,虽然很想出声提醒她,却又十分享受这种意外的亲密接触。
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在,东西就在我身上。”
“胭脂,没事了,你先回府里去吧,我和语姑娘会暂且在这里住些时候。”
夏雪转身对胭脂挥了挥手,旋即便拽着威崖进入里面去了。
“语姑娘,语姑娘……”夏雪奔入东方语制药的房间,左瞄右望之下却看见她,一时忍不住有些着急接连呼唤起来,“你在哪呢?你等等,先别磨碎那只凤血玉环……”
“语姑娘?语姑娘?”
“什么事?夏雪?”东方语自院外围墙转出来,听闻夏雪少有的急燥慌张疾呼,她人未走进来,便高声先回答了夏雪,“我在外面晾晒草药呢。”
“威崖?你这小子回来了!”东方语踏进屋里,第一眼首先发现了被夏雪拽着往里走的少年,一时又惊又喜地打量起那楞小子来。
“语姑娘……”威崖张了几次嘴,最后终于将那声小丫头给吞了下去,而学着夏雪的样子,十分扭拧地叫了她一声。
“语姑娘,那只凤血玉环你还没磨碎吧?他说他意外得到了一只银冰蟒内胆,我想它的作用可能跟那只凤血玉环差不多……”
东方语闻言,激动得差点也要上前拽住威崖衣襟来,她盯着这牙齿比她白的楞小子,连声急切问道:“威崖,夏雪说的是真的?你身上真有一只银冰蟒内胆?”
威崖嘿嘿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自身上将那只宝贝的银冰蟒内胆给拿出来,直接递到了少女手里。
“我是在寻找千年雪莲的时候,意外发现一条罕见的银冰蟒,当时我想起你在欢乐谷拿蟒蛇内胆入药的情形,想着这东西也许对你有用,所以就将它给带回来了。”
威崖傻乎乎在解释着;那神情激动至狂喜流露的绝色少女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低头反复验看那只银冰蟒内胆。
“语姑娘,怎么样?这东西对公子有用吗?”夏雪见少女验看得极为认真,一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东方语与太子之间达成什么样的条件才拿回那只珍稀的凤血玉环,但她看东方语凝重而沉郁的脸色,隐隐觉得太子一定提出了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作为条件,她衷心希望这只银冰蟒内胆能代替凤血玉环,那样,东方语就可以将那只血红玉环还给太子,那么他们之间隐秘的条件也就不再成立了。
“威崖,好小子,真有你的!”东方语没有直接回答夏雪,却突然露出轻松的神色,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威崖肩膀,“这只银冰蟒内胆还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语姑娘,这么说,这东西能代替凤血玉环?”夏雪惊喜交加,一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它的作用虽不能代替凤血玉环,但我却可以用它配其他的药将墨白体内一部份毒素先排出体外,这样的效果反而比一味压抑毒素更好;只是可惜……”
少女目光闪亮,只是欣喜仍透着一抹惋惜。
夏雪闻言,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又再度紧绷起来,她看着眼神若有所思的少女,紧张追问道:“可惜什么?”
“没什么……”东方语看着她,微微一笑,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只需她一个人知道便好。
“语姑娘,太子那只凤血玉环该不会已经被你给磨碎了吧?”夏雪倏地一惊,直觉急切再追问。
“别紧张,你看看这是什么。”少女微微一笑,右手往夏雪眼前摊开,那只凤血玉环正安静地躺在她掌心里。
夏雪见状,立时呼了口长气,眉宇紧张的神色总算微微有所缓解。
“那些药都还没配好,这东西不到最后,我是不会轻易磨碎的。”东方语淡淡看了夏雪一眼,绝色容颜流漾着微微笑意,谁也不知道她内心此刻翻江倒海似的感受。
太子,太子!
少女心下凉凉默念那人的名字,掌心悄悄再度握紧,感受着那小小凤血玉环与她肌肤相触,所带来的微温生凉触感。
两天后,那妖魅男子在沉睡了几天后,终于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期待中慢慢睁开了紧闭的眼眸。
一向稳重冷静自持的夏雪在看见墨白醒来那一刻,也忍不住洒泪当场,冰冷的面容亦情难自禁露出了喜极而泣的神情;就连面瘫一号的成刚亦肌肉抽搐,显然情绪亦激动之极。
风昱在看见墨白转醒却神色茫然的一刹,心底也充满了喜悦,为上苍听到他默默许下的祈求而激动满怀。
反而是那个最应该激动欢喜万分的少女,在看见他转醒的一瞬,却背转了身,疾步走了出去。
她这一举动,令风昱与夏雪几人懵在当场;唯那安静躺在床榻的妖魅男子,在少女转身一刹,看见了她眼角潸然而下的泪,读懂了那晶莹剔透里含着无边的痛楚与欢愉。
看着少女风华绝代的身影,男子黯然垂下长睫,任凭那浓密黑色严严遮住眼底的自责愧疚。
小语……对不起!
是我自私……令你担忧了!
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
墨白醒后,东方语反常离去;当然,她欢喜难禁之时,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件事要做。
她去到之前见风络的别苑,但太子风络并不在那里,而是在太子府,不顾任何人反对,执意亲自操办着迎娶她的婚礼。
所以,东方语见到风络的时候,是在那从里到外都布置得一片洋洋喜气的太子府。
风络在听到下人通报说东方语来见他的时候,还惊诧了好半晌;他以为他要见到她,必须要等到明天之后。
风络让人请她进太子府相聚;可东方语不肯,并执意让风络出府,约他到了僻静的浔江河畔相见。
欢喜过头的风络虽然心底有些疑惑,但亦只是念头闪过而已;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欢天喜赶去东方语约定的浔江河畔。
“小语……”风络赶到江畔,远远便看到少女那随风翻飞飘逸起舞的天蓝衣裙,那一碧如袂的侧影,在蓝天绿水的映衬下,更显几分柔软纤细风华绝代;风络骤然看见这绝美画面,心便不由自主地欢欣狂跳了起来。
东方语听闻风络略为兴奋的呼声,慢慢回转身来,看着由远而近的温雅男子,她神态很平静,平静中还微微透着一丝歉意。
“你来了。”没有客套,也没有敬语。
风络听罢,却满心欢喜难自抑;没有敬语,这表示在她心里他的位置已经跟以前不同。
风络欢喜满脸凝望着少女明媚容颜,道:“小语,你约我来……?”
少女抬眸看他,目光含着三分歉意与两分复杂,缓缓道:“谢谢你。”
“嗯,顺便将这东西还给你。”风络意外扬眉,还未来得及疑问,少女却已随手执起他手掌,将一件微温生凉的东西飞快放入他掌心。
风络感受那东西的形状,心蓦地强烈缩了缩。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撑大眼睛,定定盯着自己掌心处那枚安静的凤血玉环,半晌,连声音也带着难抑的颤抖,急促问道:“为什么?难道……他不需要了?”
“嗯,他不需要了。”少女语调平平,但她神色平静之极,眼神里既没有欢喜激动也没有痛楚悲伤;这令风络瞬间发觉他问的跟她说的完全是两回事。
东方语看了看他骤然变色的脸庞,又淡淡道:“我……找到了另外的法子医治他;不过,这东西虽然用不着了,我还是要谢谢你。”
“还有……,我们之前说的事,嗯,就是我那个……,现在我想,应该也作废了。”
“不,小语,你不能这样!”风络似乎突然失控了般,眼神狂乱里,忽地一把抓住少女手腕,“你答应的事,不能说反悔就反悔……”
“太子殿下,关于那件事,我只能说,我真的很抱歉;可是,你心里也明白,我想要的生活,我未来想嫁的人,并不是像太子殿下你这样的。”
少女垂下眼眸,没有心思将风络失望的表情装敛入眼内,她试了试使劲想要挣脱风络对她手腕的束缚,但在发现她的挣扎不过陡劳之后,她略略动了动眉梢,却没有再尝试摆脱。
只是继续淡淡道:“我的心很小,它装不下家国天下;它也没办法容得下它在乎的人,心里还能装着其他一个甚至更多的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小语……”风络凝定眼前风华绝代的少女,眼神透着难以掩饰的挫败与狂乱绝望,他就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却真切亲身经历了从欣喜若狂的云端猛然跌到绝望深渊的心情。
“你答应了的,你后天就嫁给我,你不能反悔,不能反悔……!”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