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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遥遥望了眼那神智仍处在懵然状态的姬素怜,眉梢一瞬盈漫出冰凉之意。随后也随众人退出了东华厅。
罗妈妈看见她回到绿意苑,立时上前低声禀报道:“小姐,那个人已经送到这来了,不过……”
“他看起来是不是像吃了春药之类的东西?”少女看着罗妈妈,立时飞快打断了她,想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嗯,应该是轻微的能令人产生幻觉的东西才对。”
“现在将他安置在哪?”
罗妈妈道:“就在东边的厢房里,奴婢看他的样子似乎……嗯,十分难受,是不是让人先将他送回府去?”
“送回太子府?。”东方语摇了摇头,眼睛一转,闪动着带有算计色彩的光芒,笑眯眯道:“我记得绿意苑里有个雪藏食物的冰窖对吧?”
罗妈妈不明所以,却仍点了点头,道:“是有个冰窖,不过地方并不大。”
“不用太大,只要腾出一小块地够塞一个人进去就行。”少女凉凉一笑,明亮眸子流转生辉的神采霎是迷人,“就将他送到那去吧,我相信在冰窖待着,他会觉得痛快些。”
“小姐……?”罗妈妈惊讶地看着笑意嫣然的少女,有些担心道:“这样好吗?那个人的身份可不比寻常……这万一?”
“你放心吧。罗妈妈。”东方语懒洋洋一笑,眉眼处微微透着亲昵,“让他体会过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他才会明白被人算计的滋味,也才会彻底的痛恨某些人。”
她要做的可不是单单破坏夫人与东方贤的如意算盘那么简单;她要的是——东方贤以后再也不能获得太子的信任,永远失去太子这座靠山。
剪除了太子这个靠山之后,接下来就该是……。
“语姑娘,太子不会真的服了什么春药之类的东西吧?”夏雪扬了扬眉梢,冰冷脸庞上透出几分困惑,“按理说夫人他们该不敢明目张胆对太子用药才对,若是算计的迹象太明显,他们就不担心,就算他们成功将姬素怜塞入太子府,太子也会因为这事记恨他们,如此一来,他们的功夫不全白费了?”
东方语露出赞赏的眼神看了夏雪一下,道:“嗯,所以我猜,他们顶多对太子用了点能令人兴奋产生幻觉的东西,而不是激发性欲的春药;当然,在东华厅里,我悄悄靠近姬素怜的时候,自她身上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我想,应该是太子吃了某种东西,闻到她身上那股味道的时候,才会产生兴奋的情绪。”
“对了,罗妈妈,带太子过来的人,有没有按我的吩咐,将现场吃的东西也带一份回来?”
“有啊,小姐。”罗妈妈吩咐人将风络架去冰窖之后,转身拿了一个盒子交到东方语手里,“东西就装在里面。”
东方语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是很平常的东西,不过,她看了看,眸内微现惊讶,微微笑道:“夏雪,看来这位练铁,还是个细心的汉子呢,除了鸡心果,连太子喝过的茶都给我弄了一杯回来。”
夏雪点了点头,神态并不见骄傲或意外,道:“我们习惯了谨慎行事;练铁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自然会将能带的都带回来给姑娘你。”
东方语了然地点点头,便开始研究起自东华厅带回来的茶水与鸡心果。
很快,证实茶水并没有什么问题;少女默然盯着红得朴实的鸡心果,手指不停转动,见这小小如拇指大的水果表面光洁完好,一时实在想不通夫人他们是如何在这枚果实上面做的手脚。
“语姑娘,难道我们猜错了,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夏雪见她闪亮眸光中,微现困惑,忍不住猜疑起来。
少女摇了摇头,眼神却泛着坚定,道:“不,我认为这些东西一定有问题,不过目前我还没想通,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语姑娘的意思是,这些鸡心果里面有问题?”夏雪一瞬又狐疑了,“不如将这些鸡心果瓣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了,他们总不能隔空将什么药物弄到果心里面去。”
“隔空……?”东方语闻言,眼神立时一亮,随即她拿着鸡心果绿色果蒂认真看了起来。
什么注水牛肉;注水猪肉鸡肉的见得多了,她怎么就没在第一时间想到,夫人他们会用到注药水果这一招呢。
在果蒂部份,果然让她找到了个小如针眼的小孔,而接下来,她将鸡心果剖开,拿里面的汁水试验了一番,果然发现这些果汁里混有少量的,可致人产生幻觉兴奋的药物。
一个时辰后,东方语独自去到冰窖所在地,等着风络出来;而就如她预计的一样,风络只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因药物而产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神志便已完全清醒,她在门外甫一站定;他便自里面开了门走出来。
乍一见微雨纷飞中那轻舞飞扬的蓝色裙裾,风络心头一愕,幽深眼眸霎时泛过惊喜,但几乎立即的,在少女坦然从容微微含笑的绝色容颜中,在她明澈流丽的眼瞳里,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随即,他脸色微变,在少女平静明亮的目光中,很快想起了什么,也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太子殿下。”少女仍旧笑眯眯的看着他,从她风姿卓绝的容颜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歧视他的异样神态;但风络却在她明澈流丽的眼瞳里感觉自惭形秽。“这些东西你拿着吧,里面有一套干净的衣裳;还有……嗯,一样你大概会感兴趣的东西。”
风络看着她露在微微雨意中皓白如雪的腕,真不想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东西。
但——他低头瞥了自己一眼,一身湿透的衣裳,这样子出去,实在太引人疑窦,也太容易令人对他浮想联翩;他静静凝望着少女淡然含笑的容颜,接过东西,转身,再度走进那个可以沉淀人心深处压抑欲望的冰窖。
待他再出来时,少女已经走远了。
风络用力握了握拳头,却没有握碎攥在掌心处的鸡心果;他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眼里缓缓流露出一丝隐忍复杂来。
字画展过后,府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害怕;在全福院与富织院侍侯夫人与东方贤的下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做事,就连走路呼吸,也比平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触怒到两位主子。
那天在东华厅,姬素怜终于在众夫人小姐准备离去的时候,清醒地知道自己与东方贤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她当时是挤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神思恍惚的时候,会跟东方贤做出这种事;而她的记忆,似乎还一直保留在与太子风络独处时的情形。
夫人当然不可能将实情告诉姬素怜;更不可能将她早让人在姬素怜喝的那杯香杞茶里下了药的事,让姬素怜知晓。
但是,姬素怜与东方贤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有伤风化的暧昧举止,这事很快就在帝都流传了开来;而夫人这一着,拉拢太子不成;反而将自己娘家兄弟给得罪了;逼于无奈,只得让东方贤答应娶了姬素怜。
但东方贤更多的却是考虑,谁对他未来仕途有助益。对于姬素怜,他既没说娶,也没有明确拒绝。因为他心里还在计较着,要怎么挽回耿言暖的心。
这一天,东方贤冥思苦想多日之后,终于想到办法怎么挽回耿言暖的心了。他作好充分准备之后,一早便亲自到耿府负荆请罪去了。
“语姑娘,大少爷出发去耿府了。”夏雪在确定东方贤进入耿府之后,很快将消息报告给正在低头研药的绝色少女,“我们不需要做点什么阻止他吗?”
“嘿嘿……他是不是打扮得很落魄凄惨?”东方语抬起头,眸光闪闪看着夏雪,“我想他大概要对耿大小姐来场苦肉计。”
夏雪眼睛一转,微现惊讶道:“原本语姑娘早猜出来了;依姑娘看,他会成功吗?”
少女笑眯眯点了点头,道:“当然会成功;我看耿言暖从小被保护太好,心思单纯得很,这种人最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骗;更何况,东方贤亲眼让她看见自己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她一定心疼死了,那还会记得东方贤与别的女人有染之事。”
“这么说来,那耿府与东方府耿姻的事情还会如期进行?”夏雪闻言,略皱眉头,“可你不是不希望他们成事吗?”
“不,我只是不希望耿府成为东方贤的助力而已。”东方语笑意微微看着夏雪,眸光流漾出闪闪锃亮的莫名光芒,“你想,耿言暖嫁进来的话,岂不是要与姬素怜共事一夫,那往后我这位亲爱大哥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可他不是还没答应娶姬素怜?”夏雪闻言,微微透着困惑,道:“假如耿府以只能娶耿言暖一人为条件的话,姬素怜只怕无法顺利嫁进东方府。”
东方语摇了摇头,淡定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耿言暖会点头嫁给东方贤的;而东方贤最后也会同意娶姬素怜的;她们两个人,哦不,是他们三个人,以后一定会相亲相爱的。”
“因为姬素怜现在,除了嫁给我亲爱的大哥之外,谁也不能嫁了。你想想,夫人娘家那位姬礼的夫人蒋氏,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吗?这东方贤他是跑不掉的啦!”
最后的结果,自然与东方语预料的没有一丝偏差。东方贤以与耿府先订了亲事为由,将耿言暖迎娶了进府;在继耿言暖之后的第二个月,逼于压力,以平妻之礼,也将姬素怜娶了进门。
而东方贤在接连新婚的两个月内,神色之间未见有丝毫喜色,反而越来越冷峻阴沉;而他逗留在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唯一不变的一件事,便是他每次回府之后,都会先去绮香苑看看那个已经疯掉的东方舞,并且每次都会坐上一段时间才离开。
在夫人的调和下,耿言暖与姬素怜之间,表面上暂时还算相处和睦。
这天,是月中十五,按规矩,府里所有人都得到慈静堂给老夫人请安;而东方语是特意在耿言暖与姬素怜之后,等着东方妮前来,才装作偶偶到东方妮的样子,一同前往慈静堂。
“四妹妹。”东方语自动忽略了东方妮面纱之上那双眼睛闪过的忌恨与怨毒,微微笑道:“真是巧了,你也这时候才去慈静堂。”
东方妮垂下眼睛,并不想理会东方语,免得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她会忍不住心底忌恨得发狂。
“哎,四妹妹,你看看咱们大嫂,那皮肤保养得真好;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连我看着,都要羡慕得心生忌妒呢。”少女漫不经心随意的语气,根本似没看到东方妮那阴阴郁郁不快的脸色一般,她目光瞟向前面袅袅婷婷的女子,又道:“不过,若换在以前,四妹妹你的容貌比起她来,其实一点也不差……只是可惜……”
似乎这一下,东方语才瞧见东方妮那微变阴沉忌恨的脸色一般,当即有些悻悻住口,只是她看东方妮的眼神早将她要说的话给明显透露出来。
东方妮隐忍地盯了她一眼,仍旧一言不发,脚步却骤然加快了许多,想必是不愿再与东方语同行,被别人当成衬托白天鹅的丑小鸭。
但是,东方语对此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她还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东方妮先行;不过,她望着前头仍旧不紧不慢姿态十分优雅的耿言暖,又在东方妮身后,故意叹息起来,却似无意提高了声音,幽幽道:“唉,怎么没看见小嫂子呢,她该不过是因大哥多宿在大嫂嫂房里,生大哥的气便不来给老夫人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