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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闻言,立即捂着嘴角扭头转过脸去,她担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当场喷笑出声;令三姨娘丢光颜面,日后记恨她,可就坏了。
夏雪抬头望天,努力撑大眼睛,抽着嘴角,不让自己情绪有太大起伏。
语姑娘这一手,打得还真是痛快!
夏雪念头未转过,却又听得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绝色少女,含着懊恼道:“三姨娘,你让开,这回我保证绝不会误打到你!”
她举起那片片骇人的竹子,在自空中舞得呼呼生风,眼看着是朝趴在地上已经半死的明易生挥去,可不知怎的,到落下来的时候,却正正打在了那些原本对明易生动鞭子的下人身上。
“啊……”
这吃痛的闷抽气声,可绝对不敢高过三姨娘;那执鞭的婆子看着东方语第二下竹子又扫来了,当即手忙脚乱要跳开。但她的动作终究迟缓,不及东方语年轻灵活,握在东方语手里那竹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
在她一边高声喝叫:“我打死你这个蠢笨没眼色的东西!”一边疾步奔走的绰绰步影里,她手里的竹子也一下一下打落在了那些对明易生执鞭的婆子身上。
那些婆子吃痛不住,自然下意识想要逃跑,但她们往东边跑;那一身冰冷的少女立即闪躲往东边站,很巧的样子拦住了她们往东边的路;她们往西边躲,夏雪的人影立时又往西边飘去;总之,无论婆子们都往哪个方向逃,夏雪就会像无处不在的影子一样,碰巧堵在她们前面。
直至东方语打得双手麻软,没有兴趣再追她们打为止。
这竹绵轩的上空,因为东方语的到来,而持久的多了无数痛苦闷叫的声音。但三姨娘就算气煞了,也不敢拿东方语怎么样,因为三姨娘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对这位在府里翻着筋斗走路也没人敢得罪的二小姐还以颜色。
最后,三姨娘只得气个半死,眼睁睁看着东方语笑嘻嘻让人将那个傻子抬离竹绵轩。
老夫人寿宴过后,第二天夜晚的东方府,夜深,人自然安静。
夜色很浓,没有月色,连一点星光也没有,占地广阔的东方府在夜色笼罩下,安静得让人放心。
突然,一道闪电般的黑影自东方府高高的围墙外蹿起,并在几个起落跳跃间,朝着大少爷东方贤所在的富织院而去。
在富织院里,有一个地方是单独孤立出来的,那就是东方贤平时做一些隐秘事情所用的地方——他独自的书房。为了保证隐秘性,所以这个书房修建在富织院独立之处;它四周没有一丝可以阻挡视线,或供人藏身的地方。从书房往外看的话,外面四周的情形可谓一目了然。
那身手矫健的黑影似乎早就摸清了富织院的情况,他不但直奔富织院而去,还是毫不犹豫,脚步完全没有一丝停滞般,直接绕过富织院的众多守卫,直达东方贤存放隐秘的中心之所——书房而去。
既然是安置隐秘收藏了很多秘密的地方,东方贤对这个独立书房的安全当然十分重视,书房四周表面看来似乎是光秃秃无遮无挡的空地,但暗中,他不但特意请人在地下埋了很多暗桩;这些暗桩——假如有人误踩的话,估计不用眨眼的功夫,便会被戳成刺猬的模样死翘翘了。
此外,东方贤自然还让一些守卫在附近暗处保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书房。
然而,就在这样看似严密得铁桶一般的保护下,这条来历不明的黑影也不过在书房前面略一沉吟,便轻而易举避开了守卫与暗桩,还无比熟练迅速打开了书房的门,只一闪,便猫着身闪了进去。
黑夜无光,他为了不暴露行踪,入到书房内,自然也不能点灯,他就这样在摸黑中,小心翼翼翻找着什么,大概过了一刻钟,只见他冷目如电掠往黑暗里,随即双足轻点,人便再度无声无息出了书房离开富织院,再悄无声息地出了东方府。
翌日清晨,骄阳慵懒冒头,晨露仍清澈欲滴留在草叶上调皮起舞,富织院附近的小道上却蓦然响起一声惊天叫声。
“啊……有鬼啊!”
听闻这惊恐万状的叫声,富织院的下人自然纷纷往叫声处跑去,欲窥一二。
“宁珠,你刚才在鬼吼鬼叫什么呢?”人群里有个老成持重的妈妈看见那一脸惊骇的婢女后,立时沉着脸斥责起来。
“贡妈妈,我……我……”宁珠委屈地瞟了瞟黑脸的贡妈妈,却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富织院的下人都怕贡妈妈,因为这位管事妈妈惩罚人的手段十分严厉,宁珠眼见自己一大早就惊动了贡妈妈前来,自然不敢再说话。
“有话好好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贡妈妈打量了宁珠一眼,皱着眉头道:“这大清早的,你不在院子里面干活,到这来叫什么?”
“贡妈妈,奴婢……奴婢……,哈啾……哈啾……”宁珠刚想解释几句,却不料鼻子一痒,当即不停地打起哈啾来,明显是着凉了。
贡妈妈又是挑眉皱眼,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狠狠盯着宁珠。
“奴婢昨晚出来解手的时候,无意看见一条……一条黑影,从……从大少爷的书房飘出来,从奴婢眼前飘过,奴婢……奴婢是被吓晕了,昨晚一直睡在这。”
“什么?大少爷的书房昨晚遭窃贼了?你怎么不早说!”贡妈妈圆眼一瞪,粗着大气,直想一掌拍昏宁珠了事,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贡妈妈,那不是窃贼,奴婢……奴婢都没看见他用脚走路,那一定是……一定是……”宁珠虽惧怕贡妈妈惩罚人的手段,但她还是忍不住纠正贡妈妈的说辞。
“荒唐,这世间哪来的鬼魂!”贡妈妈怒目朝她脸上一瞪,跺着脚,喝道:“还不赶紧回去干活!”
“大少爷的书房遭窃,这可不是小事……可大少爷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看来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这可怎么办?”贡妈妈喝完宁珠,在原地挠腮挠肺的着急起来。
要知道东方贤的书房,没有他的命令的话,他们这些奴仆,可是绝对没有要得靠近的;若有谁敢好奇靠近,那对不起,下场便是——拿你的脑袋为你的好奇心陪葬吧。
所以贡妈妈眼下虽然着急,也不敢擅自靠近书房去查看失窃的情形。她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先将这事禀报夫人再说。
夫人知道这件事后,一时也有些犯难。
东方贤的规矩,可不仅仅是对他富织院的下人们而言,就是对夫人这个亲生母亲,也是一样。他从来不允许府里任何人踏足他的书房。在府里,富织院的独立书房就是禁地,禁止任何人靠近的绝地!
“贡妈妈,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忙你的吧;记得约束其他人,别让他们靠近书房。至于里面是否失窃了什么东西,那也只能等贤儿他回来自己进去清点才能知道。”
贡妈妈闻言,只得依夫人吩咐,回去对富织院的人训了一通,在伸长脖子的等待中,等着东方贤回来。
直到太阳下山,天色将近昏暗,东方贤才步伐匆匆,一脸阴沉回到府里。
当然,他一回府,立时就被夫人吩咐的人,给请到全福院去。
“娘,你这么着急唤我来,有何事?”东方贤人还未跨入全福院,那略显阴沉的声音便透着急燥与不耐远远传了进来。
夫人听闻他含着怨气的声音,一时心下打突。
便连忙自屋子里走了出去,抬眼,看见长相阴柔的东方贤正黑着脸,显得十分疲惫的模样,怏怏地跨了进来。
“贤儿。”夫人不满地皱了皱眉,这个儿子似乎最近与她是越来越疏远了,非但难以见到他的面,就连见了面,他也从来没有笑脸给她,还经常给她脸色看,“昨晚上,你的院子进了窃贼,你没发觉么?”
“我的院子?进了窃贼?”东方贤愕了一下,掀起眼皮,一双幽诡的三角眼透着怀疑之色盯着夫人,“娘,你不会没事跟我开这种玩笑吧?我昨晚自天黑之后,一直都在里面,有没有人进来,我会不知道?”
“这是真的,贤儿,你以为娘真是太闲了!”夫人生气地嗤了一声,“是你院子的丫环宁珠亲眼所见,说是昨晚半夜时分,看见有个黑影从你的书房飘了出来,她还被吓晕了……”
“书房?”东方贤心下一紧,脸色立时大变,“娘,你说的是书房?你怎么不早说!”他埋怨的声音还萦绕在夫人耳边,他人影却已早闪出老远去。
夫人看着他火烧火燎的模样,一时心下犯迷糊了。
忍不住盯着他转眼不见的背影,不悦地嘀咕道:“这孩子,难道他的书房还真锁有什么宝贝在里面?这么心急,连句话都没时间说完。”
一个时辰后,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她总觉得今天的东方贤有些不对劲;即使她不能进他的书房查看,可去富织院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夫人想到便动身前往富织院。
她进去的时候,正见东方贤阴着一张脸,却一言不发地坐在正屋里,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难决之事。
“贤儿,你进去查过了,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夫人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他那副表情沉重的模样,心口便觉着又闷又堵。
东方贤看见她,只冷眼瞟了她一下,不耐烦道:“娘,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过来看看你,难道还惹你不高兴了!”夫人眉毛一挑,口气也带着三分冰冷的不悦。
“我不这个意思。”东方贤见状,只得耐着性子,安抚夫人,道:“我这不是心烦着呢。”
“怎么?真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夫人见状,也不跟他呕气,关心之情自然流露,“要不我们报官,让官府的人查查,到底谁那么大胆,敢到东方府行窃!”
东方贤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缓缓道:“娘,这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别操心了。不过这事,你别对外声张,免得弄得府里人心惶惶的。”
夫人总觉得东方贤心事重重,她盯着他眼睛看了半晌,仍旧担心道:“贤儿,若是有什么事,你可要对娘说实话,别一个人扛着,知道吗?你要记住,我们娘俩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可不比旁人。”
“娘,我知道了。”东方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你别想太多,我真的没事。”
“对了,娘,你有没有发觉今天府外有些不对劲?”东方贤沉默了一会,仍旧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了一下,才道:“我回来的时候,发觉似乎有不少人在我们府外徘徊。”
“有吗?”夫人神情茫然看着他,“是你想多了吧,我们府地处繁华地带,外面时常都有人经过,这很正常呀。”
东方贤沉默了下来,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燥,他总觉得府外徘徊的不是一般路过的百姓;而是——似某些人派来监视他们东方府的,或者更准确来说,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就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忽又想到书房失窃的事;他检查的时候,发觉里面的东西虽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但那些机密的东西,能够销毁不留的;他为了预防万一,早就销毁掉了,只除了那天的名单还未来及……。
只转念一想,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来,似乎那份重要的名单已经不见了?
“娘,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到书房去仔细检查一遍。”几乎是心急如焚的,他话一说完,便不理会夫人,径直迈开大步往书房而去,他得确定那份重要的名单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