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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竹法师照例拿着他的桃木剑在法坛前念念有词挥舞起来,一会之后,他忽在大叱一声,之后大汗淋漓收了剑,睁开眼睛,透着阴森气息缓缓扫向了众人。
夫人立时急切问道:“玄竹法师,怎么样?找到谁是那妖邪之物的寄主了吗?”
玄竹法师淡淡看了她一眼,却沉声道:“请夫人让元和二年出生的三位小姐站在法坛前。”
夫人阴沉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怔了好一会时间,才眨着眼睛,重复了玄竹法师的话,喃喃道:“法师的意思是……那妖邪之物寄主的人就在我府上,那三位元和二年出生的小姐里头?”
玄竹法师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请夫人让她们都站到法坛前面来。”
夫人虽然一脸震惊,但最后她望着那一排惊恐莫名的家眷,定了定神,还是说道:“请二小姐东方语;三小姐东方秀;四小姐东方妮,按照玄竹法师的要求,站到法坛前面来吧。”
东方语微笑着,慢条斯理迈步,第一个走到了法坛前面;东方秀与东方妮在夫人那极具压迫气势的眼神下,也惊恐莫名地战战兢兢站了出来。
玄竹法师那双透着阴森冰凉气息的眼睛缓缓扫过了东方语三人脸上,道:“请三位小姐站定不动,贫道这就要施法令妖邪寄主显形。”
东方秀垂着头,双肩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而东方妮的脸色在染了一层灰白之后又剧烈地变了变;只有东方语,绝世容颜上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镇定从容,笑意嫣然看着玄竹法师,根本不曾受到他阴森眼神任何影响。
玄竹法师一声叱喝,便再度挥着桃木剑洒着漫天飘荡的黄色符纸,天灵灵地灵灵的念起咒语来。
“叱!急急如律令,妖邪快现形!”他一声大喝里,跨开腿,手臂将桃木剑往上搅动,那宽大的八卦道袍在他舞动下,陡然带起一股冷煞阴森的寒风,直逼东方语三人面门而来。
东方语姐妹三人遇着这等风沙迷乱人眼的寒风,自然下意识闭上眼睛。
而这时,那玄竹法师忽地停止下来,那股具有强大卷动力的寒风也在一瞬静止下来。
站在不远处安静而紧张观看着这一切的众人,一时禁不住齐声发出惊讶中透着恐惧的“啊!”声。
东方语笑意微微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水蓝色衣襟处,就在刚才那一阵诡异的阴森寒风中,赫然多了一只恐怖的红色骷髅现于衫上。
她再一抬头,立即享受到万众瞩目的礼遇,当然这礼遇稍稍有点令人感觉不适的是,万众瞩目的同时,她还受着众人惊恐莫名的千夫所指。
不过,令人困惑的是,这千夫所指的对象并不独独指向她一人。
东方语挑了挑眉,长长密睫掩饰着眼底的讶异,视线略略往旁边瞄了瞄,这一瞄之下,她才发觉,原来站在她旁边的东方秀,那前襟处也同样多了一只恐怖的红色骷髅。
难怪呢,这万众瞩目的眼光怎么不集中!原来还多了个分担罪名的。
少女大感有意思,在众人惊愕夹着惊恐厌恶的目光里,微微勾了勾绛色樱唇,噙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绝丽冰凉笑意。
“玄竹法师,这是怎么回事?”夫人震惊过后,立刻将众人的疑惑问了出来,“难道说我府上还有两个妖邪一起在作祟?”
玄竹法师皱了皱眉,他额下那两撇白眉随着他皱眉的动作而一颤一颤的抖动了几下,“夫人稍安勿燥,这只是妖邪与贫道较劲所使的障眼法,待贫道再好好拈算一下便知真假。”
只见他说罢,又闭上眼睛,不断飞快换算着指头,嘴里喃喃念着无人能听懂的咒语。
一会之后,他仍旧皱着眉头,两眼泛着幽幽阴森眼神掠看了东方语与东方秀二人,随即沉声道:“请夫人将她们二位的生辰八字写下来,好让贫道确定那祸害贵府的妖邪之物,到底寄主在何人身上。”
夫人连忙按着玄竹法师的吩咐,顷刻之间,便将东方语与东方秀二人的生辰八字写下来,交到了玄竹法师手里。
玄竹法师以黄符纸压着二人的生辰八字,随即闭上眼睛,拿起桃木剑又念念有词舞动一番。
东方语冷眼看着玄竹法师,她倒是很想瞧瞧这老道能故弄出什么玄虚来。
玄竹法师在法坛前又跳又舞挥了一番剑之后,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下,他脸色骤然大变,忽地朝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来,腾腾倒退了几步,半晌才稳住脚步,然后才缓缓停下挥动的桃木剑。
众人看见这一幕,顿时惊得心神大骇。
脸上表情更显得惊恐不安,这时,众人面面相觑着,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屏息以待玄竹法师的最后定论。
相较于东方语的镇定自若,东方秀早吓得脸色惨白,她颤着双肩手足无措地站在那,看到玄竹法师吐血这一幕,咬着嘴唇,连双腿也开始震颤不休。
东方语懒洋洋掠了玄竹法师一眼,眼角处含着讥讽笑意,勾唇无声冷冷笑了笑。
这个玄竹法师倒是个制造紧张气氛的高手。
先是脸色大变,再加上漫天洒鲜血这一招;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引入到了极度惊恐的情绪里,接下来,只要他说出谁是妖邪之物的寄主,她想,只怕这些精神恐惧得快要崩溃的人,立刻就会强烈要求处死这个妖邪寄主了吧!
高,实在是高!
“玄竹法师……!”夫人一声震惊的高呼,众人立时悬起了心,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嘴角还溅有血迹的长须白眉老道。
“厉害、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玄竹法师一脸震惊之相,一边挥袖擦拭嘴角血迹,一边皱高眉头,缓步再走近法坛。
“夫人,这个妖邪之物的寄主实在太厉害了,连贫道都差点被她重伤;难怪贵府会家宅不宁。”
玄竹法师连声惊叹,一张老脸上居然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来。“若不能尽早将她斩灭,别说是贵府家宅不宁;就是东方家本族一族,最后都会在她妖邪之气日盛之下,而家无宁日,甚至日渐衰落,直至家破人亡,全族灭绝……”
“玄竹法师,那眼下可确定了那妖邪之物的寄主是谁?”这下焦急相询的可不是夫人,而是东方家本族最老最具威严的族祖,先不管玄竹法师这话是不是带着危言耸听的成份,便单听这可能危及到全族利益之事,他就不能不焦急。
“这个……贫道稍后自会说与你们知道,不过在说出来之前,贫道想要告诉你们,如此厉害的妖邪寄主,你们一定要趁着她未彻底壮大之前,尽早用天火灭了她,让她魂飞魄散,以后再也不能为害人间。”
“玄竹法师,请问这个天火灭妖邪该是个怎么灭法?”
玄竹法师听到有人问,立即下意识便滔滔不绝答道:“所谓天火灭妖邪,便是将那妖邪寄主捆绑在一根金属杆上,然后将金属杆固定在开阔空地的高处,借助天道雷电的力量,将妖邪的魂魄打散湮灭;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在雷电降威之后,还得用柴火将那妖邪寄主烧得灰飞烟灭。”
“哦,看来今天倒是个适合的日子。那请问玄竹法师,这个妖邪之物究竟寄住在何人身上?”
“对,玄竹法师,请你现在就告诉我们,那妖邪之物究竟寄住在何人身上?说出来,我们马上借助天火灭了那妖邪!”
玄竹法师看着因恐惧而激动得群情汹涌的东方族人,一时皱起眉头,眼底却飞闪过阴森诡异的得意之色,耷拉的嘴角处更隐隐噙出了森冷的笑意,他这副表情,立时令见者自心底窜起无限森凉恐惧之感。
他掠了掠阴森恐怖的眼睛,正想将那人的名字顺应民情说出来,但他甫一抬头,不料却正正撞进了那笑意嫣然少女明亮如泉的双眸,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眸,居然清晰倒映着他鬼魅般的形容。
玄竹法师登时不禁心下愕了愕,随即他蓦然惊觉,刚才一直轻声温和相询天火灭妖邪的人竟然是她!
他张了张嘴,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却楞了半晌,硬是没法理直气壮顺利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
东方族人等了半晌,见他嘴皮在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不由得大声催促道:“玄竹法师,请你告诉我们,那个人到底是谁?”
玄竹法师眨着阴森透黑的眼睛,缓缓看了看那些激动的东方族人,再缓缓将视线移过来,然后渐渐抬起手,指向站在法坛前那纤柔窈窕的人影,慢慢地不带温度冷冷吐字:“那妖邪之物所择的寄主就是——”
------题外话------
胭脂:小姐,这是个妖道吧?
小语:这话怎么说?
胭脂:难道他有阴阳眼?
小语:听说他不是得道法师吗?
胭脂:奴婢看他就是个神棍
小语:可神棍说的话往往追随者众,他要天火灭妖了
胭脂:怎么办
小语:哈哈,妖道灭妖,你说他不是要灭他自己!
第111章 心头血
更新时间:2013…9…27 17:10:56 本章字数:11891
“她,东方府二小姐——东方语。爱夹答列”
玄竹法师此言一出,现场立时一片哗然;惊恐纷乱的东方族人;窃窃私语的东方府家人与下人;一时间,指指点点的,愤怒的,惊恐的,憎恶的,什么声音都混在一块,光是那些人恼愤嫌弃的目光就能将东方语绞死于当下。
当然,前提是,她会害怕这些吃人目光的话。
“玄竹法师,”少女似乎没受到一丝被指证为妖邪之物寄主的影响,仍旧笑眯眯看着那长须白眉穿一身八卦道袍的老道,幽幽问道:“你说我就是那妖邪之物的寄主,那么在我被你们灭了之前,我想请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吧?”
玄竹法师眯起阴森眼睛看着他,半晌,他狼狈地发觉自己竟然在她镇定清亮眼眸直视下,自气势上败下阵来。
他暗地咬了咬牙,挥动着宽大的灰色八卦道袍,示意在场吵吵闹闹的人安静下来。
“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三日前,法师你不是说,那在我府中作祟的妖邪乃是在十二年前,于府中病逝的人,她是因为怨气太重,所以才一直逗留府内;现在我想请问法师的是,既然那怨气太重的亡灵这十二年来一直逗留府内,为何她要等到十二年后,才出来作祟?”
“二小姐。”玄竹法师眯起阴森眼睛看定她眸光流丽的眸子,凉意森森道:“这个问题最基本的根源其实就在你自己身上。贫道在来府上作法之前,便已知道你的往事,你在未及笄之前,神智一直痴痴呆呆,这便是那妖邪亡灵之前一直无法作祟的原因。”
哦,因为她之前是个傻子,没有这本事在府里兴风作浪是吧?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绝色容颜依旧泛着微微笑意,但她眼角处却缓缓漫出一片令人惊心的冰寒之色。
这妖道,说什么因为她之前是个傻子,妖邪才无法作祟;还不如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其实最近令到府里家宅不宁,在府里作祟的妖邪就是她本人!
“哦,那我再请问法师,既然那妖邪明知我以前一直痴傻蠢笨,她为什么还要一直逗留府内?她若真有心要搅得东方府家宅不宁,她一则可以另择中用的寄主;二则她可以早早到别处游荡,我真是不明白,她一直逗留府内却又偏偏选中一个痴笨的人做寄主,为的是什么?”
“二小姐;据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