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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看着她笑靥如花的容颜,温醇嗓音带着淡淡诱惑,轻声道:“小语,今晚——别回去了,就留在别苑了,好不好?”
东方语扭头望见他郑重其事而脸色微微泛红的样子,不由得惊愕地瞪大眼睛,困惑道:“我本来就打算今晚留在别苑啊,现在胭脂跟成刚一起正在情浓如胶的时刻,我怎么忍心这时候叫走胭脂呢!”
“是这样吗?”妖魅男子大步跨出,又顺势扣住了她手指,微微含笑道:“那就好。”
好?好什么呀?
东方语一头雾水地看着心情愉悦的男子,目光凝在他随风猎动的衣袖上,盯着那暗红妖娆的木樼花半晌,也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突然那么高兴,况且,刚才那可不是她眼花,她确确实实看见了他病态苍白的容颜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回到别苑,胭脂成刚不知躲到哪去你侬我侬了;东方语当然不会特意去找胭脂,反而她今晚将胭脂带出来的目的,就是让成刚好好开导开导胭脂。
她进入别苑,立刻自动自觉往佳人苑走去,那是她住惯住熟的地方嘛。
墨白看着她哈欠连天,一路走着连头也不回的模样,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地凝定她的背影。
倦意磨人,东方语很快就进入香甜的睡梦中了。
相较东方语的好梦正酣,而有人却注定半夜难眠,辗转反侧了半晌,仍旧两眼放光,连一丝倦意也没有。
墨白想了想,决定下床穿衣,蹑手蹑脚潜入佳人苑去。
没理由佳人近在咫尺,他还得相思成灾。
但是,墨白做梦也想不到,他悄然来到安静如水的佳人苑时,夏雪竟然在他刚刚踏进门口的第一时间就满脸寒色站了出来。
还不带任何情绪,冷冰冰递出一个请君回头的手势,压着声音道:“公子,夜深了,你该回去好好休息。”
墨白素来平静甚少波动的脸,在这一刻,忽地露出一丝讪讪的尴尬。他那神情就像被人捉现形的坏蛋一样。
“夏雪……”他沉吟了一下,可不打算就此放弃进去的意愿,“小语她都睡了一个时辰了,你让我进去跟她说说话也好。”
“公子,实在抱歉,我和语姑娘出府时,罗妈妈再三嘱托,让我看好语姑娘。”夏雪淡淡掠过他妖魅的容颜,冷淡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墨白闻言,眼眸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惆怅的恼意。他深深望了里面那寂静无声紧闭的门扉一眼,在夏雪极有力度的眼神注视下,默默转身,无奈迈动向外的脚步。
他不过想亲近亲近那丫头而已,又不是打算吃了她,夏雪用得着对他防贼般防着么?
惆怅又遗憾里,墨白幽幽叹着气,虽然出了佳人苑,但却没有回他自己的院子。
一个时辰后。他悄然折返回来,发现夏雪居然似一尊尽忠职守的门将一样,守在佳人苑门口,这一看,他气恼得差点想出手打晕夏雪了事。
不过,他瞄了瞄里面安静黑暗的房间,眼眸渐渐亮了,薄唇也微微弯出了美妙的弧度,不能从门口光明正大进去,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走的,虽然麻烦些,但曲径通幽也自有一番情趣。
一刻钟后,别苑最高的屋顶上,凉风习习的夜色里,妖魅男子搂着睡眼朦胧的绝色少女,懒洋洋坐在了屋顶上。
“墨白,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带我上屋顶吹冷风干什么?”少女有些不满地噘着绛色樱唇,带着迷蒙水汽的眼眸懒懒往男子妖魅容颜一掠,竟荡漾出惊心动魄的妩媚诱惑。
男子看着她娇媚的眼眸,暗地吞了吞口水,在少女尚在不满咕哝的时候,带着华艳清凉气息的薄唇蓦地压上了少女湿软的唇瓣。
本来带着惩罚意味的浅吻,因为少女那馨香诱人的柔软而情不自禁加深,直至到最后,少女俏脸涨红,呼吸微微急促,男子才依依不舍放开了她。
“现在,你知道我带你到这来干什么了?”
东方语困乏的睡意,在这个撩人的亲吻里被驱赶得一干二净。
她娇羞掠起如丝眉眼,咬了咬红艳欲滴的嘴唇,看向男子妖魅容颜,低声道:“你这人……怎么……怎么……”
“嗯?我怎么样?我就是太想你了!”
“咳咳……”少女红着脸将头扭向一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暧昧的话题,而故意问道:“那件库银被劫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她本来并不期待墨白真会回答这个临时起意的问题,谁料,墨白居然沉吟起来,半晌,看定她,温醇嗓音透着淡淡寒意,缓缓道:“嗯,这件事目前刚刚查到一点眉目,很有可能与你的家人有关?”
少女愕了愕,挑眉看他,问道:“我的家人?”
墨白见她困惑的神态,一时不禁哑然失笑,“嗯,我口误,应该说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东方府里的人。不过目前证据太少,很多细节已难以考证,这事还难作定论。”
东方语眨了眨明亮眼眸,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所指,眼睛一转,渐渐挽出一片凉凉的亮色来。
“对了,欢意楼那个歪鼻子歪嘴巴的男人是谁?他好像很畏惧你?”
墨白淡淡看她一眼,温醇嗓音透着莫名寒意,缓缓道:“他叫冷华强,冷兰若兄长之一,也是冷府年轻一辈最不成材的一个。”
少女略略挑了挑眉,眼眸流转里,泛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原来又与冷兰若有关!”
待天际星辰暗淡,少女便在不知不觉中依着墨白睡了过去。
当墨白抱着她回到佳人苑门口时,夏雪闻声而出,一眼便看清他怀抱里安睡的少女,顿时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公子,语姑娘她不是一直……?”
“嘘!”妖魅男子伸出指节分明手指往薄唇靠了靠,声音放得极低,“让她好好睡吧。”
墨白抱着少女轻手轻脚进去,回头看见夏雪还一脸戒备地站在旁边,遂也轻声道:“嗯,你也好好进去睡一觉,天就快亮了。”
夏雪敛了惊讶的神色,半晌也弄不明白墨白究竟是怎么从她眼皮底下将东方语悄悄带出去的。
不过……她看着妖魅男子那颀长俊美的背影,渐渐淡在夜色中,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看了看熟睡的少女,摇了摇头,转身终于能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会。
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色终于缓缓亮了起来,在晴好的早晨,有人自绿意苑外面形迹可疑地窥探了一番,然后低着头匆匆往夫人的院子而去。
一刻钟后,夫人脸色严肃地站在东方府大门前的院子,她旁边连那久病不能下床的老夫人也柱着拐杖巍颤颤自慈静堂出来,与夫人一道神情极端严肃地冷眼盯着紧闭的大门。
红日冉冉,爬上了地平线,向大地洒下它第一缕灿烂金黄。
门,东方府那厚重漆红的大门,在一轮绚丽灿烂的红日里,“咚咚”有声一下一下节奏分明地响了起来。
夫人与老夫人默默对视一眼,夫人便示意家丁前去开门。
“哎,各位早上好,人真齐呀!”声音娇脆带笑,不过却是自她们身后悠悠扬轻松地传过来的。“连老夫人也在这呢?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老夫人的病大概也好得差不多了,看来夫人真是有心,终于为老夫人请到了一位神医呢。”
少女眼睛一转,便将齐齐排在院里,伸长脖子以望穿秋水之姿引颈翘盼,某件事发生的一众女眷打量个遍。
啧啧,除了病重的老夫人,与当家的夫人,连一向鲜少踏足前院的各房姨娘们都穿红戴绿的列队;此外,还有她的好姐姐东方舞,与那一双好妹妹东方秀以及东方妮,全部到齐,真是一个不落。
这些人怕是早收到风声,知道她昨夜出府又一夜未归,于是便迫不及待聚齐了,想要看看在老夫人与夫人的家威下,怎么捉住她的把柄,怎么处置她这个败坏门风的东西?
东方语眼眸流转,光华无声绽放,笑意晏晏打量了这些花红柳绿的家人一眼后,悠然从与大门相对的地方缓步走来。
大门还未打开,夫人在这一声悦耳的问候里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看了老夫人一眼,才垂下眼眸敛去眼底惊讶的神色,慢慢转过身来,看向那笑意嫣然的少女正朝她们一行人怡然自得信步而来。
老夫人也在东方柔的搀扶下,缓缓转过身,不过她始终阴着一张橘皱的老脸,连眼神也透着一贯的阴沉冷厉。刚才东方语后面那句话,听在心里有鬼的人耳里,自然变成了赤果果的讥讽。
“小语?”夫人僵着笑容,神态夸张的惊异,“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府的?”
“说起这个,真是不好意思,让夫人你操心了。”东方语微微轻笑,目光淡淡掠过老夫人与夫人,凝定她们同样阴沉的脸色,慢吞吞道:“昨晚看戏看得忘了时辰,那出好戏唱到子时才结束,我回来的时候,想着实在不方便深夜打扰夫人,所以,昨晚我进府——是从侧门进的,这不,我刚用过早膳,便赶来向夫人你告罪。”
少女微微昂着头,笑意晏晏里眨着明亮眼眸,道:“如果夫人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昨晚守东侧门的王成。”
夫人对东方语的话自然是不信,她昨晚一直命人暗中守着呢,若是东方语真是昨晚回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夫人阴晴不定的疑惑目光里,很快有人将王成传到了前院。
东方语一眼瞥向那双目精光闪烁的男人,脸色一肃,认真问道:“王成,我问你,你是不是亲眼看着我从侧门进府的?”
“嗯,王成,你老实说,是不是亲眼看着二小姐从侧门进府?”夫人一时没察觉得东方语这话里的漏洞,只是担心王成说话不老实,所以特地在东方语之后,加重了语气,冷着眼寒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王成,这府里的奴才没有一人不惧怕她的气势。
王成在夫人怀疑的眼光中,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小的的确是亲眼看着二小姐从侧门进府没错。”
东方语立时微微笑道:“夫人这下可是相信我的话了?”
夫人僵着脸,阴沉地瞥了东方语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向另外一边,落在一个表情畏缩的丫环身上,冷冷问道:“秋菊,我昨晚不是让你守在绿意苑外,早吩咐过你,如果二小姐回府的话,不论多晚,你都得前来禀报我一声么?为何昨晚二小姐回来的时候,你没按我的吩咐办?”
她冷厉郁狠的眼神蓦然一压,沉着脸冷斥道:“你是故意对我的话阳奉阴违?还是根本没看到二小姐在昨晚回来?”
东方语仍旧坦然从容微笑着,似乎听不明白夫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样。
夫人怀疑她根本不是昨晚回来,借着关心她为由,明着告诉她,昨晚一直有丫环暗中守在绿意苑外,如果她是昨晚回来,那暗中蹲守的丫环一定知道,如若不是,那便是她在撒谎。
东方语也想知道这个神情畏缩的丫环秋菊待会究竟会怎么说。
说昨晚没看见她回来?那么她又是在什么时辰回到府里?为什么大清早出现在大家面前,是从绿意苑内走出来,而不是自府外?
“禀夫人,奴婢……奴婢……”秋菊咬了咬嘴唇,低垂着头,飞快掠了那笑容微微,神态淡定从容的少女一眼,道:“奴婢昨晚子时前后,正巧因为肚子疼走开了一会,所以……所以……”
好个机灵的丫环!
东方语明亮眼眸闪出一抹赞赏。这个答案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模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