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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情紧张,手中的帕子更是被他扯得不像样了,于是墨年鹤说道,“有事先坐下来说吧。”
风莲偌听话的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缓缓的对墨年鹤开口道,“妻主,若是有人欺瞒你,不知妻主如何待之?”
墨年鹤抬起视线望向他,“视情况而论。”
风莲偌又焦急的说道,“那若不是有意欺瞒妻主的呢?妻主是否会原谅他的无意之心?”
“你想和我说什么?”墨年鹤直接问道,那毫无起伏的声音更是让风莲偌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墨年鹤静静的看着他,不催不促,等着他开口。风莲若深深吸了口气,而后豁出去般的闭上双眼,快速的说道,“其实我是丰绝国的二皇子,丰炎偌!”
听到下人的禀报,天羽绮便急忙忙的进宫赶来妹妹的华珑宫。才刚走到天羽华的寝室门前,便是一阵强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不难想象,里头会是怎样的场面。
狠狠推开门,一堆的酒瓶子便立即映入天羽绮的眼帘。用脚扫开酒瓶子清出一条道,天羽绮便直往里屋走去,果不其然,天羽华正坐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酒瓶拼命的往自个嘴里灌,身边皆是已入肚的空瓶子。天羽绮上前夺走天羽华手中的酒。
口中的好酒突然没了,天羽华缓缓转动着醉醺迷茫的双眼望向天羽绮,“是你啊,三皇姐!你怎么来了……”
“你看看你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说我能不来吗?你这段时日都喝了多少酒了,你说!”天羽绮真是恨铁不成钢。
天羽华轻笑出声,甚至还打了个酒嗝,“三皇姐,你看我还清醒着……就知道我没喝多少了……”
天羽绮一把将她从榻上拉起,拖着她来到梳台前,“你看看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好好看清楚!”
天羽华有些吃力的看向铜镜,虽然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但隐约还是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双颊因许久不曾被阳光照射而略显苍白,深深陷入的双瞳黑阴无神,衣着更是邋遢随意的披在身上,这哪里是以往那光彩照人、美人在怀的风流四皇女!根本是一个落魄的皇家女!
“你以为你这样那个人就看得到吗?他就会同情你吗?这样糟蹋自己,值得吗?”天羽绮连连逼问,恨不得自己的妹妹能立即清醒,看着这般痛苦的妹妹,她宁愿她又变回原来那个颓废却不失生气的天羽华!
天羽华挥了挥手,自我苦笑道,“三皇姐,我根本就没指望她能来看我!”是吗……那,她为何要这般自爱自怜,她心里在渴求什么……那人,连她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就不愿来报,她究竟还在指望什么!
双手紧紧握住天羽华的双肩,让她看向自己,“什么时候你也懂得为情所伤了?你不是一向最看不起感情的吗?你恨母皇连父后都保护不了,你恨珍海娘娘的虚荣恶毒,你不说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吗?那你现在这样又是为何?”
天羽华只是笑了笑,不语。
“给我醒过来!立即醒过来!就像你之前所说的,全天下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我们玩世不恭,我们游戏人间,洒脱、无拘无束,这样不是很好吗?啊?”天羽绮低语道,“想想父后的遭遇!姐姐情愿你恨所有的男人,也不愿看你为一个男子所伤……”
“姐姐……”天羽华抬起眼帘认真的看着天羽绮,“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父后明知皇宫是个不幸的深渊,却还是为了母皇焚身葬海。”天羽华轻轻推开天羽绮的双手,朝里屋走去。
“姐姐回去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今日过后,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一切随着着秋风而逝。如果可以……
看着天羽华明明散发着悲痛碎心气息的身影,天羽绮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然,天羽绮才刚走出华珑宫不远,却意外的见到黄总管站在前方。
抬首,见到自个正在等的主儿此刻就在眼前,于是黄总管恭迎上前,走至天羽绮的跟前微弯腰笑道,“三皇女殿下,女皇陛下有事召你,让奴婢在此等候!”
不愧是母皇,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早就派了人在此等候,既然如此,为何还放任四妹这般……
“黄总管带路吧。”
许久都没有动静,于是丰炎偌睁开双眼望向墨年鹤,却见她不动声色,一脸的平淡,好似丰炎偌所说的话不足为奇。然而,越是这样,丰炎偌越是心慌。
“妻主,我——”
“是吗。”墨年鹤终于回应了,却是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她盯着他的眼眸,不缓不慢的问道,“为何来天水国。”
见墨年鹤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丰炎偌便松了口气,于是便缓缓将自己的身世道来,“我父妃的家族代代出丞相,父妃是丰绝国当朝丞相唯一的弟弟,因是家族中的嫡子,二十一年前便嫁给了母皇。两年后,父妃生下了我,虽然炎偌是个男儿身,但母后从未亏待于我!由于父妃知书达理,不争不宠,安分自己作为妃子的职责,开导我母皇内心的积郁,而父妃又擅长音律,常使我母皇在丝竹声中,进入忘我的境界,对母皇而言,父妃不止是她的夫君,他多方面的才情,母皇更是把他放在亦可亦友的地位!”
丰炎偌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孩童时,承欢在父妃膝下,父妃温柔的手轻轻的抚顺着他的头发,耳畔传来的是父妃柔和温暖的声音。那时,他以为自己就会这么一直幸福的活下去,有疼他的母皇,还有宠他惜他的父妃,竟是那般的美好。
“母皇有意封父妃为后,但不久之后,父妃却遭人陷害,父妃清醒时却见有个男子在自己床上……父妃临死前暗中托一心腹将炎偌送出丰绝国,就是怕对方会赶尽杀绝!我隐姓埋名被一农家妇夫所养,之后这对妇夫也去世了,在我流浪街头的时候遇到了爹爹……不久前,炎偌在醉风楼乐舞时,父妃家族的人恰好见炎偌相貌与父妃神似,于是便询问炎偌的身世,心中确认是亲人后,炎偌才和她们相认。
不久前,她们来信告诉我说母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且母皇现在也知道炎偌在何处,所以,希望炎偌能回去……”
丰炎偌看向墨年鹤,着急的说道,“妻主,炎偌真不是有心隐瞒于你,只是,炎偌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一直这么的活下去,再也不会回到皇宫!无论如何,还请妻主一定要相信炎偌!”
听完丰炎偌的这番话,墨年鹤一直面不改色,许久,才开口说道,“正好,我也想告诉你,我们要搬去丰绝国。”
“妻主,此话当真?”丰炎偌不知是欢喜还是惊讶的问向墨年鹤,“可是因为墨家的生意上的事……所以妻主才打算离开的吗?炎偌虽然是个男儿家,但也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所以妻主千万不要气馁,墨家,一定还会东山再起的!”
“自然。”
而后,丰炎偌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妻主,我们搬去丰绝国之后,那炎偌可否先回宫中陪母皇一些时日?”
丰绝国的女皇如今圣体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丰炎偌如今有了身孕,在宫中也能有御医照料着,“恩。”
“炎偌谢谢妻主!”
在离去前,墨年鹤站在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记住,告诉你的人,夏延和玄明,谁也不许动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味荷写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大家可以很确定男主不会是丰炎偌。前面这些都是铺垫,真相内幕都在后头。)
最近老掉眼泪,心情很低落,离家的前一晚哭了个稀里哗啦的,明明变得坚强了,却更容易落泪……
今天就先更到这里吧……味荷这破身子,又出问题了,今天差点死在公交车上了,难受……先休息去了,明天补上,对不起大家了……
离别之际
细细的秋雨伴着秋风呢喃,轻下了一夜。清晨,透过窗外,只见远处的天空里有些迷茫,偶尔飞过两只离散的小鸟,趁着这绵绵的雨丝,去寻找自己熟悉的味道。
抚摸着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墨秋良没想到竟然会在有生之日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墨家世世代代皆从商,就算一开始不是富人之家但也从未失破至如此地步,如今却是毁在了他的手里,若娘亲在泉下有知,定是不认他这个不孝子吧……再过不久,他们便要搬往丰绝国了,只要有年儿在身边,要搬至何处他都不在意,只是这墨府,如论如何,他也要保住!
若云站在墨秋良身后陪着,见自己的主子从今早清醒时便前往府中的每个角落,每每都会停留了一会,眼里是没有丝毫隐藏的怀恋与不舍。他怎会不知少主心中的遗憾,虽然他进墨府伺候少主只有几年时日,但少主的宽容、小姐的栽培,他也早已把墨府当成是自己的另一个家,真要让他们离开墨家,谁会舍得!他且如此,更何况是少主呢?这个为墨家付出一生青春的男子……
“少主……”若云自个轻声低语,好似只有将这一声唤出,心里还会舒坦些。他想让墨秋良停下来,因为他周身所散发的悲凉,连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痛了,心仿佛被人紧紧揪住不得喘息。可是,如果这时候让少主回屋的话,似乎更为残忍。
低低叹了声,墨秋良秋水波动般的目光盯着那叶子的茎脉,头也没回的对身后的若云说道,“若云,你来墨府有两年多了吧……”
尽管少主看不见,但若云还是恭敬的低头回道,“是的,再过一十八日便满三年了!”
“真快呢,记得初次见到若云时,若云还是个十分胆怯的少年,甚至还有些怕我呢!”那画面,回想起来却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是时间过得太快了,还是他们还活在过去?
闻之,若云浅浅的扬起嘴角,“那日,是若云第一次离开家人的身边,突然前往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若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若云心里,少主,那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主,说不定还比常人不好伺候,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伺候少主的之时,更是害怕自己什么都不做好!”只是,没想到,墨家的少主竟是这般温和的一个人。
“若云还记得,离开那日,只有七岁的若茗紧紧抱着我这个哥哥不让若云离开呢!”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一直都很幸运也幸福,因为有着爱他的家人,又遇到墨家这样的好主子,顺顺利利的,虽然不是生在富贵人家,却倒了比不知何为生,挥霍度日的纨绔子弟强。
“若茗,也是个好孩子呢……”日后跟着年儿,相信也是个有能力的娃。
闻之,不知为何,若云只觉鼻头一酸,“少主……就算是匹千里马,若没有伯乐,那千里马只怕也活得比普通马儿悲哀!”若云突然冲到墨秋良跟前,双膝跪下,落泪道,“少主,就让若云继续跟着你吧,若云愿意伺候少主,少主去哪,若云就去哪!”
墨秋良板起脸,“若云,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这几年你为了伺候我,都未曾考虑过自个的终身大事。离开墨府之后记得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妻教子,如果可以,到那时候记得给少主写封信,这样少主也安心了,你快起来!”
“若云不起来!若云也不愿嫁人,少主就当若云是个自私之人,只盼这辈子能跟个好主子'炫'舒'书'服'网'的度过余生!少主若不答应,若云便长跪不起!”
“若云……”墨秋良无奈的低叹,“你可知子女不再母父身边尽孝,是为大罪!想想育你的娘亲,疼你的爹爹,倘若你离开了,她们是何等的心情?”将心比心,如果年儿离他远去,只怕他也是行尸走肉的活着吧。
闻此,若云反而松了口气,“少主放心,若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