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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外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大队人马往这边而来。站起身来,谁也不慌张,因为从易重川掏出那块令牌,要士兵交给他们的总督和驻城将帅的时候,我们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
果然,那群人赶到我们牢门前,只听门外有人慌慌张张地喊:“快把门打开!”
牢门开了之后,带头有两人扑通一下就跪了进来,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下官(末将)不知是镇国将军前来,罪该万死!望将军开恩!”
这两人一人身穿文官服,一人武将打扮,伏在地上颤颤巍巍。这就是权力的威严,有时候尽管心里有多么的厌恶,但是,你却必须屈服。而此刻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被恭恭敬敬地迎出牢门,易重川也不责难他们,毕竟他们也是因为尽忠职守,只是让他们不得泄露这件事情。
经过这次教训,入弥缔的时候,就让常亭西先去疏通,免得再重蹈覆辙,果然一帆风顺进入了弥缔国内。
天黑找客栈入住。晚上,躺在床上,我仰面看着手腕上的晶玉手镯,它居然如同夜明珠那般散发着淡淡柔和的光芒,晶莹透亮,像是闪闪的星光。
侧过身,猛然发现窗口一道黑影闪过,心头一惊,赶紧爬起身来,打开窗望去,果然有一个漆黑的影子飞身向远处窜去。
万分地懊恼,自己一点功夫都不会,每次都要人家带着我飞来飞去。
看到手镯的柔光,忽然想起他们说我拥有那玄明力量,而我一直以来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也未曾去想过怎么用,可是迟早有一天我需要它,为什么不现在试试该如何操纵。
闭上眼睛,深呼吸,心中默默念,而身体果真轻飘起来,欣喜,跃出窗口,一蹬,身体倏忽一下飞出去,比想象中的平稳。而我觉得我真的就像是一只鸟儿般展翅飞翔。
朝黑影的方向去,耳边风声呼呼,而且我也发现我居然可以靠意念控制飞行高低与速度,俨然一幅女超人的姿态!
渐渐逼近黑影,只见他跳跃于树尖之上,身手敏捷清越。这样的情景却让我莫名的熟悉。
忽然手镯闪光异常起来,一明一暗,像是焦虑的警报,然后,我只觉轻盈感正在抽离我的身体,一晃,身体一下子急速下坠。霎那惊慌失措地大叫出声,晕眩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看着分明是平坦的地面,现在却像是利刺一般向我扎来。
眼前一道黑影急速越过,然后像是撞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头晕目眩,昏天黑地,一下子看不清眼前景象,我只是本能地抓紧面前的物体。
小小一晃,然后一切平息。心脏还是突突直跳,顺顺气息,睁眼看,夜色朦胧,还是让我看清了眼前这张脸庞,而此刻正是他抱着我。
一瞬间,我几乎无法反应过来,而他也是看着我不作声。
“行……行歌!”脑袋终于正常运转,我瞪大着眼叫起来。
他一怔,赶紧把我放下,却急急地转身要走。
“你别走!”我心急地拉住他,“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回答。我转到他面前,仰头问:“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上次不辞而别?”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然后立马平静下来,说:“我忽然有急事,所以来不及和你告别。”
“那到底是什么事要这么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 3ǔ。cōm险?”
“不是。”他摇头道,“我很好。”
听他这么说,而且看他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心头一块顽石落地,可是还是皱起脸说:“那你现在要去哪儿,刚刚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来找我?”
“我……”他支吾,目光游移,说,“我在街上看到你,只是想知道你还好不好,并不想打扰你们,而且看起来,你们有事在身。”
“可是……”刚想说那至少可以来见见我,让我担心了好一阵子,还没说出口,身后忽然隐隐地传来叫唤,清清楚楚是我的名字,回头看,呼啦一下跃过来的,竟是易倾瞳,他神色惶急地问我:“这么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我……”想给他介绍行歌,转身,却发现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怎么不见了?人呢?”急急环顾四周却一片寂静。
易倾瞳迷惑:“什么人?”
“我的一个朋友,他救过我很多次的!”
他四下看看,然后说:“我们先回去吧,天黑不安全。”
低低思忖,点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行歌为何要如此匆忙,来看我却不明明白白,他为何要如此躲躲藏藏。
我问易倾瞳他怎么知道我出来了,他说听到窗外有动静,开出去看,发现隔壁的我的窗大开着,到我房间看,却是没人,怕我遭到暗宗或是玄光门的袭击,所以就追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易倾瞳紧皱眉头,数落着我:“以后有什么事情绝对不可以贸然就这么一个人出来,是玄光门还好些,怕是不会伤害你,若是暗宗,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啦,”向他吐吐舌头,“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淡引墨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我怎么像他了?”他挑起眉毛。
“就是……越来越罗嗦了,像个大叔!”
“大叔……”他似低声喃喃。
我暗笑,他肯定特纠结,说他像神像仙,甚至像女人的,多不胜数,像大叔,我铁定是始作俑者,开先河了。
正洋洋得意,身体忽然被猛地拉住转了过去,面前是一张扬着魅惑坏笑的脸庞,我看见他眼里光芒点点,狡黠而明亮。他说:“好,那我就来像他一回。”
还没嚼到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就已经吻下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半个月后,终于来到那个传说中的元昆山下。
抬头望,这座仿佛是屹立万年不倒的巍峨苍山,山脚森林葱茏,顶峰白雪皑皑,云雾缭绕,看似如同神迹般圣洁。而又谁会想到,它下面埋葬的,是千年深压的罪恶。此刻,我们无法知晓这股邪恶在如何的蠢蠢欲动,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让它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眼前的画面如此平和安祥,只是它的背后,究竟会是怎样暗黑的海洋。
[凤舞九天:第二十一章 罹难花明]
山林深广,我们无从知晓暗宗究竟在何方,是潜伏在暗处向着我们虎视眈眈,还是已经在策划险恶的计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算是我们想搜山,找出他们,也得花些时日,再说,这里已经不是浮缡,不是随便手一扬就能调兵遣将。于是,易重川建议说先回山脚下城里,等他禀明弥缔皇帝,说明这其中原委,希望他能派军协助我们。任何一个君王,也不会甘心自己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何况对方是万年妖灵,带来的,只能是生灵涂炭,血染风沙。
元坤山下的刃安城,也不是一座小城,多的是从四面八方前来观摩天下第一峰的旅客,而山脚的宜人气候也是吸引众多游人定居于此的重要原因。
他们也知道,千年前凤神把万恶的黔魔蛟压在这山下,我们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店小二是那么自豪地介绍这一段辉煌。
或许,也真的只有我们知道,如今这一片平静的背后,已经是暗朝汹涌。而这些人的快乐,仅仅只需要那么简单而已,是我向往却又难以得到。
两天后,我硬拉着易倾瞳去逛街,整天呆客栈里,可要闷坏了。易倾瞳就成了我的专属购物车,当我们大包小包回到客栈的时候,却发现客栈门前站了一大队的士兵,把客栈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我们上前想进去,却愣是被拦了回来,看得我们一头雾水。忽然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是易重川,他一看到我们,立马笑逐颜开地说:“倾瞳烟晓你们可回来了,赶快进来!”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守卫一下子退到了一旁。进门,看到的是一名武将打扮的将士,威武飒爽。还有淡引墨他们也一齐在大堂上了。
易重川介绍说这是弥缔皇上派来的御前统领,是来邀请我们面见他们皇上。
我以为是要去皇宫,而那统领说,他们皇上现在也正在离元昆山不远的避暑山庄里。这也好,节省了不少赶路的时间。
即刻启程,往避暑山庄进发。而那山庄的确在元昆山脚下。
尽管弥缔国力不如浮缡的强盛,可是皇家园林却是毫不逊色的靡丽奢华,只是一个避暑山庄,也无不显示着皇室的气势与恢弘。
穿过亭台楼阁,绕过水榭回廊,我们先被安排到宾客房中休息。等到晚上,有宫人来通报说,皇上在大殿设宴,为我们接风。
华宴上,我们见到了弥缔的帝王,占景天,一个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男人,看似比同为皇帝的梵非宇年长一些,可是眉目间却更添了几分王者所具有的凛然与霸气。
我们向他行礼,他神色惊讶,缓步走到我们面前,我看到他的脸上有着不可致信的表情。
他看着我口吻说不出地小心翼翼,问道:“你,真的就是金凤圣女?”
我不曾料到他竟然会问得如此直接,只是我对于在别人面前说“是,我就是凤神转世”之类的总是心存芥蒂,所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占景天却退后两步,然后如同现代绅士那般,微微一俯身。一个君王,能如此行礼,也算是大礼了。
席间,占景天兴奋满满道:“朕从没想居然能见到传说中金凤神的转世凤女,这可真是上天的恩赐啊!”
这种类似首脑会晤的庄重场面,我可应付不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只好瞅瞅易重川,他是我们里面,唯一可以顶得住泱泱大权的人。果然,他开口道:“陛下,我们此番前来,不是以浮缡国民的身份,而是以金凤神子民的身份,希望您可以给与我们协助。”
占景天脸色微微转为肃穆,眉心皱起:“你们说的暗宗欲劈山放魔蛟,此事可属实?”
“陛下,这可是千真万切!”易重川一脸凝重道,“元昆山下压着黔魔蛟的事人人皆知,相信贵国应该更清楚。而暗宗却是潜伏已久的邪魔门派,凤神的四方圣使对这一切再了解不过了!”
占景天颔首,似低低思忖,然后抬起头来,表情郑重地说:“好,既然这样,朕自然是不遗余力,尽力相助了!”
一下子有了坚实后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扬起笑容。举杯共庆,可我还是受不了他们这里的酒,才一口下去,辣意从喉咙冲上来,使劲地控制不咳出来,这种大家都畅饮的场面,我一口酒都喝不下去,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好不容易压住阵阵呛人,坐我身旁的易倾瞳似觉察到我的艰难,把酒杯从我手里接走说:“你不要喝了。”
“没事,”我笑笑,“习惯就好了。”
再接过来,可是,眼前忽然模糊起来,脑袋一下子有点晕,不会这么一口酒就醉了吧,我有那么差劲么?
揉揉太阳穴,忽然发现手镯在微微闪光,而且渐渐变亮,头又猛地一晕,我几乎往前倒去,易倾瞳扶住我,急急地问:“烟晓你怎么了?”
“我头晕。”我喃喃着说,眼前已是越来越朦胧,手撑在桌上,支持不住的摇摇晃晃,这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只听哐嘡一声响,好像是桌子被掀翻的声音,我只是朦朦胧胧听见有谁说了一句:“酒被下药了!”再然后,黑暗就翻天覆地地涌了过来。
一望无际的黑暗,我摸索着向前,什么也看不见,身边空无一人,黑得让人窒息。
忽然,一道耀眼的白光撕破这片压抑的黑,然后,我的眼前霎那间呈现出一幅万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