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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过去扶住易重川,仓促地说:“易伯伯,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他们站了起来,却仍是谦卑恭敬的神情,微微颔首着。我皱着脸看了看易倾瞳,他似会意,说:“爹,你们不用如此大礼,烟晓不喜欢,和以前一样就好了。”
我连连点头笑:“对啊对啊。”
各人脸色总算稍稍缓和。我纳闷:“易伯伯,你怎么会……”
易重川面带微笑道:“是菲蝶告知。”
我看向菲蝶,她点了点头。
“可是……”低头思忖着,轻声道,“你们就这么确定我就是金凤女?”
易重川微微疑虑,然后说:“恕臣直言,其实菲蝶说她感应到你身上的强大玄明力时,我当时还有那么一些怀疑。可是刚刚的景象,就足以说明一切,你毫无疑问的确是金凤圣主!”
“那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迷惑不解的很。
易重川看了看菲蝶,然后菲蝶上前一步说:“让属下来解释,方才是白莲为凤主您解除玄明力量残留的封印,而您之所以会从空中坠下,是因为一时还无法控制您体内的玄明力量。”
这……虽然听着迷茫,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烟晓,你可以试试。”易倾瞳望着我温润浅笑。
“试什么?”眨眼迷离。
“随便什么。”
怎么,难道随便什么我都可以做到么。那我不成神仙了?不过,凤凰是神鸟来着。那试试看再说。可是……要怎么弄?人家电视里神仙美人不都是纤手一扬,然后就百花齐放么,想起刚刚白莲花纷飞的景象还是美绝了的,现在的莲花怎么又是安安分分地回落在池里。
轻轻扬起手来,不知如何驾驭这所谓的神力,深呼吸,暗暗在心里默念着,心却咚咚直蹦。忽然间,只见手掌溢出了光芒,渐渐的越来越亮,我惊讶得目瞪口呆。接下来,池中的白莲花瓣仿佛跳跃的精灵,一下子涌动起来,飞旋到空中,开始纷纷扬扬在我们身边轻舞,好似一场花瓣雨,灿烂绚丽地晃花了人的眼。
轻轻抬起另一只手,同样在闪光,然后,我看到双手间,一道笔直的虹喷薄而出,七彩绚烂的光芒,如同琉璃般绚烂又缥缈。在空中又忽的分错开来,像是公园的巨大喷泉般,把我们笼罩在这幻彩迷蒙宛若纱幔的霓虹之中。
圣白花瓣雨,七彩琉璃泉,一切像是绝美的梦境。我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惊羡到几乎迷离的神情。
众人齐聚易重川书房。我,易倾瞳,易重川,菲蝶,和瞿尚。
经过刚刚这一番流光异彩的奇幻气息,现在每个人,也包括我自己,都已经很笃定了我的身份。可是,除了刚开始的满满兴奋到现在屋内的一片凝重,我的心里忽然间百感交集。注定要踏上一条动荡的征途,我那所谓的淡定闲逸的生活梦想,在这些繁芜大义的责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渺小得几乎让我不敢再去正视它们的眼睛。每一个期望都是心底的星光,当真的要把他们生生剥离,胸口是那么隐隐作痛。
易重川打破无人出声的尴尬境地,道:“现在形势危急,而真正的凤主已经确定,那我们就该有所行动,若等到暗宗劈山放出雪山狂蛟,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菲蝶忽然开口说。
易重川颔首:“旦说无防。”
“庄中还有另一位小姐是何人?”菲蝶一脸的迷惑,“又为何她会与少主成亲?”
我看向易倾瞳,他明显地一怔,然后脸色阴霾。
易重川忽然显得很是无奈,然后重重叹口气道:“其实,那时候是有高人说,她就是转世凤女,我们才匆匆让倾瞳与她成亲。现在想起来,似乎对她不好交代。”
“爹!”易倾瞳一下子有些愠怒。
“究竟是何方高人,让将军你也如此深信不疑?”菲蝶却继续问。
“她……”易重川顿了顿,然后微微笑了,说,“说起来,倾瞳烟晓你们都认识,或许我们现在应该叫她……南方圣使。”
“南方圣使!”菲蝶看似异常惊讶。
我和易倾瞳面面相觑,传说中未曾露面的南方圣使,我们怎么会认识她?
“谁?”我和易倾瞳异口同声。
“会因师太。”
[凤舞九天:第十四章 陈世遗伤(一)]
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惊愕诧异,只是我和易倾瞳两人都瞠目结舌到不能言语。
后来终于缓和平复下来。易重川解释说,是会因师太感应到琦凌身上的微弱玄明力,故而将她误认为是凤女,可是,为何除了我和易倾瞳,她的体内也会有玄明力量,尽管微弱得多。这一点,菲蝶也无从解释。
然后他们说现在东南西北四方圣使都已展现,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西南两位圣使的到来,然后出发,去往东海的方释岛找东方圣使觅仓子,他是四方圣使里对金凤神了解最深的一个。
过不了几天,我真的要踏上征程,我不知道前方会有多少疾风骤雨,凶险坎坷在等待着我。可是,我毕竟不是一个人,有易倾瞳,有这里的每一个人,我真的就足够了。
在我们离开易重川书房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眼角忽然瞥见易重川凝重的表情,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的低语地说:“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我不解,是什么真相该大白的时候了?
回到我的别院里,易倾瞳在门口和我道别,他轻轻揽过我的肩,然后在我额头上烙下一吻。我看着他柔美如花的笑颜,心里满满的温暖。
易倾瞳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我才回过身来,准备走入院子,忽然只听刷拉拉一声响,像是树枝晃动的声音。我神经绷紧起来,四下望望,果然见不远的地方,一处矮树丛在晃动。本来是该理所当然地一声:“谁!”可是,我不能,不可以打草惊蛇。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瞄准了跳上前,这才横眉竖眼大声叫到:“谁!”
而那边果然蹲着一个人影,被我的突然袭击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仰起头瞪着眼看我。
然后换作是我瞪大了眼看他,惊呼道:“淡引墨!”
他站起来,看上去有点无所适从。
“淡引墨,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干什么?”我纳罕问他。
他的表情却很是不自然,目光飘上飘下地游移,就是不看我,然后索性一转身匆匆走掉。我叫他也不回头,很快消失在回廊角。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以为到了凤凰山庄就会安安心心没有什么意外了。可是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琦凌失踪了!
晚上,我听到外院嘈杂的脚步声,叫唤声,出去看看,却见到擎着火把的众多仆役在穿梭疾走,而嘴里叫唤的,却是少夫人。
少夫人?是……琦凌?心里忽然涌上莫名的酸涩,也难怪了,这几个月来,下人们或许都已经习惯这么称呼她了。
让迎湘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小丫头急急跑回来说:“商小姐不见了!”
什么!她怎么会……难道又会是像我曾经那样中了玄光门的计,被掳走了?那该怎么办才好?记得冥无涯提起过商琦凌,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有些为她担心,忽然,远处隐约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行色匆匆,脚步迅疾,一下子就来到了我面前,是易倾瞳!
他的脸上满是焦灼,看到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说:“烟晓,你没事吧?”
我莫名其妙的:“我没事啊。”
他长出了一口气,泛起微微笑意,然后把我搂进胸口,语气温柔似水道:“谢天谢地,你安然无恙。”
究竟怎么回事?我伏在他胸口,抬起脸来问:“出了什么事么?”
他放开我,微笑的脸稍稍有些静穆说:“她不见了。”
“她?是琦凌么?”我小心翼翼。
“嗯。”他点头。
那一夜,寻遍整个庄园也是无果。我说在乾丘山下,玄光门有座府邸,可是搜寻的侍卫回来禀报,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如果是前往了拓兰荒漠,我们根本就冒不起这个险,再说,究竟是不是玄光门所为,还是个谜。况且,照菲蝶所说,我们最凶狠的敌人,是暗宗。
后来的三天,庄里波澜不惊,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琦凌。
可是,三天后,一个人的到来,却又生生在这片平静的湖水里丢入了一个巨大的石块,搅起一片骇然。
只是这个人,原本并不足为奇,因为该有的惊讶,几天前就知晓了,而当我们真真在大堂上见到她,我欢喜地去抱向着我笑意盈盈的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我一惊,赶紧回头看去,却发现是夫人,而地上,却是一地的青瓷碎片,茶水泼洒一地。
我看见夫人的表情像是见到了不可致信的怪物,眼睛睁得老大,神色僵硬,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我的身后。而我的身后,只是……会因师太而已。
我转头看,师太也是一脸迷蒙地看我。
可是夫人慢慢地往前走,她的身体颤颤悠悠,眼睛里已经是泪光闪闪。一边的易重川上去赶忙扶住了她,然后,夫人扬起头来,声音颤抖地说:“老爷,你告诉我,不是我眼花。”
只见易重川顿顿,凝重地点了点头。
而夫人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像是决堤的潮,不断地落下来。她步履蹒跚地擦过我的肩,直走向我身后,我回头,看到的却是夫人紧紧抱住了会因师太的场面。夫人浓重的嗓音声声叫着:“文徽文徽。”
会因师太好象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表情是茫然的不解,似乎是出于礼貌地回抱着夫人。
文徽……文徽!这个名字,不就是夫人二十多年前失踪的妹妹,先皇的二公主么?难道说,会因师太就是失踪了二十多年的文徽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下子,大堂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易重川身上。很明显的,他知晓这一切。
只是大家还来不及表态,又一个声音撕破这一片迷蒙。他说:“文徽!”
而那个声音的来源,却是……崇申!
刚刚来到大堂上的崇申,此刻脸上是无以形容的悲喜交集,他一如夫人那般瞠目结舌,身体僵硬愣在原地,然后猛然间似醒过来的,快步奔到会因师太的面前。而师太明显地被吓到了,急速地后退了两步,满脸惊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崇申也会叫师太文徽?他又是谁?
像是一个从山颠滚落的雪球,谜团越来越大,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不知所措,包括会因师太,她的脸上只是深重的迷蒙。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答案,而这个谜底,终是由易重川揭开。
伴着夫人的一声轻呼,和堂上人的愕然,崇申自脸上缓缓揭下一层纤薄的皮,那张脸,他一直显露给世人的面孔,居然只是一幅人皮面具!而面具之下,赫然呈现的是一张虽经历风霜,却依然气宇轩昂的面庞,眉宇间宣斥着当年的俊眉玉颜。
曾经初见,我就一直觉得他的那双眼睛与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实在是格格不入。如今,面孔下的面孔,果然是让人出乎意料。
只是,轮廓面容似乎有些眼熟,心里一亮,我几乎无法相信脑海中涌现出来的念头,天,这不是真的吧!而夫人的那声惊呼,无疑让我确定了心中所想,她叫道:“淡继扬!”
“大公主。”崇申恭敬颔首道。
“你真的是淡护卫!”夫人惊慌失措,她今天实在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转向易重川,颤颤巍巍,“老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重川眉头深锁,仿佛心里无以名状的挣扎,然后沉沉叹气,随着他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