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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恨死了所有的男人,纵使在另一个时空,纵使他现在叫孙玉朱,但他仍然是方舒,因为他带着方舒的记忆,来寻找曾经的美美。再惊喜也不能表白,再迫切也不能相认。就让他带着美好的记忆去找逝去的美美吧,不管以后他娶了谁,都会记得一个叫美美的女孩,而不是穆黄花这个女人。
装起一贯的伎俩,唬他说:“你胡说个啥,谁是美美,怪不得都说你中邪了,我看你病的还不轻。你一会儿说有了心上人对我没意思,一会儿又说我是什么美美,我看你纯属居心不良。你快走,我要休息了。”
没头没脑的把猪头推了出去,关上门上了栓,飞快的爬到床上,努力的让心跳缓了缓。
猪头回去的时候越想越不可思议,难道认错了,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这也太巧了,他来到胡太后这里,张口就问:“二姨,邪利姐是属什么的?”
胡太后愣都没打,直接脱口而出:“属鸡的呀!”
“属鸡!”他跳起脚来,“二姨我一直在找属鸡的人,你为我们不告诉我?”
胡太后说:“你一直都问还有没有别的姑娘是属鸡的,我当然说没有了。不仅黄花,老娘还是呢,也嫁给你吗?属鸡怎么了,黄花就是属鸡也不会嫁给你的呀?”
惊喜,伤感,彷徨一起涌上心头,错过一次了,不能再次错过。不顾胡太后的白眼,他毅然朝穆黄花的房间跑去。使劲的拍着门叫道:“美美,你开门,我来找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穆黄花缩在床上一声不吭,也许等他叫累了就会灰心丧气的回去了。可是,他一直在叫,叫的左右的姐妹和留宿的客人都在外面张望。乱哄哄的声音里有人说:“猪头在干嘛呢,谁是美美?他一直要找的姑娘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敲邪利姐的门?邪利姐又不是他的心上人,这人又犯病了吧?”
猪头完全不顾这些,还在使劲的拍着门。
穆黄花没法再装聋作哑,只好起来去开门。“猪头,你干嘛,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不要当成了自己的家,要砸回你茶馆去砸去。”
猪头很正式的说:“美美,我找到你了,要带你回家。”
穆黄花看了他一眼问:“你凭什么带我回家,你是我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叫我美美,我是穆黄花,这里的当家花魁邪利。”
人群更是议论纷纷:“美美?谁是美美?邪利小姐又改名了!”
穆黄花死命的要去关上门。可惜猪头的力气比她大,门被他用脚绊住。“美美,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找你是历尽了千辛万苦,不惜结束在那个世界的生命。如果现在你是幸福的,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沦落在这里,我就不能不管。我要娶你,还要告诉你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觉得胡太后很喜感?一个穿越,她能能掰成穿月,不是一般的人才哪!言归正传,穆黄花的身份彻底的暴漏在猪头的眼里,原来,猪头日夜要找的人是她!
☆、相逢难相知
爱对于穆黄花已经奢侈,她不是不相信猪头,是不相信爱情这个词。谁能说一开始刘家明不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她?热恋时,为了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高纬也曾为了她遣散了他所宠爱的姬妾,还立下生死契约。这些都有什么用,什么都白搭,都敌不过岁月无情的变迁,和人索取的欲望。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恨不相逢未嫁时。未嫁之时的穆黄花要是遇到了前世青梅竹马的方舒,或许不失为一桩好姻缘。现在就不同了,猪头出身小康家庭,相当于他们那儿的富二代,相貌良好,品质良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是不在话下。
穆黄花就不同了,先嫁了亡国之君,又被转送给人做了几天的小妾。沦落到无路可走,就开始倚门卖笑。刚有从良的念头,就遇到孙世谦这样的混蛋。身世和世情让她心灰意冷,渐渐的认同了胡太后说的为后不如为娼的观点。
这样的经历,根本就无法面对曾经暗恋过的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个人可以爱的轰轰烈烈,有几个人能陪你相濡以沫。十年以后,她年老珠黄了,再也无法凭借前世的柔情来拴住他的心了,他会怎样?
以上种种,让穆黄花下定决心,坚决不能接受猪头的求婚,立场要坚定,才不至于后悔莫及。
她带着一丝嘲弄的说:“猪头,不要和我说爱这个字,听了我会起鸡皮疙瘩。告诉你,姐不懂的爱情为何物,只知道有银子才是真的。”
猪头急了:“美美,我是真心的,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穆黄花一狠心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而是需要一群人的保护。猪头,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嫁给一个人有什么好,这样多么的自由自在。”
“你是渴望自由,还是舍不得眼前的职业?”
“都一样!我喜欢这个职业,既快活又有钱赚。”
猪头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他承认,他的心里素质没有穆黄花强。看似他败下阵来,其实他是想寻的一个好的时机来给穆黄花单独表白,或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个也许就是所谓的以进为退。
回到茶楼之后,他静了静心,好好的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个结果是他所没有料到的,他一开始就想着凭他的真心和现在的实力,一定能和心爱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他压根就没有料到穆黄花会拒绝,拒绝的理由也让猪头无所适从。你要自由,嫁给我之后,我和我的钱财都是你的了,你还能少了自由吗?金钱,先不说你挣了有多少,就我的拿回来的家当,都够你吃上三辈子的了,你还有苛求什么?越想越觉得女人不可思议,不嫁你也要有一个好的理由,不能让我信服,你就别想让我退缩。
猪头再次找到了穆黄花,他问道:“美美,你还记得我吧?”
“我不记得你是谁,只知道你是猪头。”
“好,你知道我是猪头也行。前世的一切我以后可以当成一个故事慢慢的讲给你听,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就应该说出这样铿锵感人的话。
感动了自己,却没有感动她,穆黄花调侃一笑:“你很会博女人的欢心,我不记得这个月我听过几个男人给我说这句话了。所以,你不是第一个,没有一点创意。”
这句话太让一个男人没面子了,他告诉自己要挺住,不能放弃。就算她堕落了,这些也不是她的错。她长着穆黄花的面孔,做着邪利的营生,可她最终的灵魂是王美美。是美美就行,别的可以都不计较。
“美美,我不是第一个,可是我要当最后一个。”
穆黄花不乐意了:“猪头,你是诅咒我双凤楼没有生意吗?我要日日如新婚,岁岁有新人,走了老人来新人,老人新人不断人。”
猪头的脸涨成了死猪的颜色,他实在无法恭维穆黄花的观点。想给人家洗脑,反被她一番奚落。
更为不妙的是,胡太后因为他把穆黄花当成了心上人,一直纠缠不休,积攒了好久的好感瞬间就消失了。她的话就更加的刻薄了:“唉,我说姓孙的,你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干嘛,我们是做生意的人家,没有时间和你卿卿我我。你比你爹不差啊,他会说好听的骗人,你会编虚的忽悠人。老娘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这样的毛崽子少给我装蒜。俗话说到好,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点,老娘要做生意了。”
“二姨……”
“住嘴!谁是你二姨,我看你也不是个好货色,开了茶楼,你也还是个大茶壶。”
一开始是羞,这会儿是怒了,奶奶的,我惹谁了。难道就不许我有真爱了!“我是一片真心,就真的不能打动你们吗?”
“真心值多少钱一斤?我只认钱,别的话不要多说。”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卖多少钱一斤,今天我买了!”风一样的跑到店里,把柜子里的现银都拿了出来。又飞快的折回双凤楼,把银子一摔:“邪利小姐是一百两包一个晚上,爷出两百两包了!行吗?够了吗?”
胡太后瞅着穆黄花,只要她答应了,胡太后就立马的收钱。“黄花,答应了,挣谁的钱都一样,来者都是客,咱不挑剔。娘收银子了?”
“娘,别收,我不接!”
望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能拿,胡太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近似于哀求的说:“黄花,到手的钱不拿白不拿。难道你还害羞不成?去吧!猪头,先说说好了啊,黄花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明白点。”
“猪头,你走吧,这个生意今天我不做。”
“邪利小姐也有怕的时候,你怕什么呢?怕我吗?”猪头一肚子的火,没好气的朝她说。
国破家亡都经历过来,还能怕什么!“笑话,我穆黄花会怕你吗?要怕也是怕你在我跟前先怵了。要来就来谁怕谁,娘,这个生意接了。”
做了两世的男人,猪头还是一个男儿身,他虽然看过电视上男欢女爱的场景,却从来没有实践过,所以对这些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手。一到穆黄花的房间,他就有点手足无措了。以前也常来,目的不一样,心态和心情也不一样。不像是一个来取乐的恩客,他笨手笨脚的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了。
穆黄花又气又想笑:“你在干嘛?”
“我睡觉啊!到这里来不就是来睡觉的吗?”猪头底气不足,还是装出一副男子汉的样子。
穆黄花忍住笑教育他说:“既然来享乐,你就拿出点享乐的样子,你以为男人道这里来都是来睡觉的吗?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不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猪头只瞪了她一眼,还是气呼呼的躺着。穆黄花打算气他一气,直接让他死了这条心。“孙玉朱,你这样的话是不是准备让老娘来嫖你?你不介意的话,我就把我的私房钱拿给你,当成我是你的恩客。”
猪头问她说:“谁不知道你是卖艺不卖身的,今天比为什么又说出这番话?”
穆黄花嫣然一笑说:“你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何必扯这样无聊的话题,既然说是卖了,谁知道你卖的是瓜还是枣。没有这个噱头,哪有双凤楼的今天。我明知道在你身上也榨不出大钱来,也不费那劳什子来。你去找你的心上人,我还挣我的脂粉钱。咱们本就不是一个道儿的人,除非你想给老娘做个粉头,我真不介意。留意了许多时候,就你中我的意,你愿来,我就陪你。”抬起一双芊芊玉手,去撩他的眉头。十个血红修长的指甲,生生的刺进他的眼里。
猪头恶心的差点吐出来,我又不是薛怀义,你也不是武则天,朝她大声叫道:“住嘴!我不管你是穆黄花还是邪利,完全是因为美美才忍你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一个女人好歹也给自己留点面子,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难听?进了窑子你想听什么?姐现在不是阳春白雪,想要讲廉耻,对不住,出门右拐,恕不远送。”
猪头是彻底的伤心绝望了,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就是这个结果吗?不值得,要是拿给你重新选择他宁愿回去。粗略的把往事理了一番,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还有一直被自己奉为至高无上的爱情观,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他有点拎不清是别人的思想有问题,还是他自己的三观不正。
套好衣服夺门而去,一路上有伤心有委屈。不值得,为了她真的不值得。从来不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刚来时的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