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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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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理解归理解,不可放松归不可放松。真姐儿不动声色想过,把手中公文放下,后退一步,端端正正行过礼,对赵赦道:“真姐儿请命,要办这件事。”

“那就交给你,书房里先生们,俞道浩,华允诚,张其,梁山君,是管这些事情的。你有要询问的,可以去找他们。”赵赦今天大放开,把这事情郑重交待给真姐儿过,再抬手让她近前。

握住真姐儿小手,赵赦低声道:“宫中,要多关注。”真姐儿绷着面庞,认真的点头答应一声。

去宫中见过一次皇帝的真姐儿,也可以感受到他的病弱。

“长平郡主这事,格木顿一族不会就此放过,宫中也不会就此放过,伍侧妃要是来求你,听她说什么,你再回答,不要轻易答应她什么事。”赵赦刚说到这里,赵星在外面回话:“舞阳郡主哭哭啼啼而来,求见王妃。”

赵赦放开真姐儿手:“去吧。”真姐儿出来,带着丫头们往房中去。

舞阳郡主披散头发,手臂上还有鞭痕,外面衣服是匆匆披上,见到真姐儿就哭个不停:“他那个妹妹,拿人当丫头使唤。我回她一句不行,她就去小王爷面前告状,小王爷不问青红皂白,倒先来打我。”

“你只挨打?”真姐儿脱口出来一句,舞阳郡主还是哭:“我把茶碗砸到他身上,把茶托儿摔到他那个没人要的妹妹脸上,就出来了。”

真姐儿沉静听过,劝解几句让人送舞阳郡主还住到那小院去,送她到门口,道:“我让人去劝解,你家里人不在京中,当我这里是娘家吧。”

看着郡主的马车离去,回身吩咐碧水:“让管事妈妈把今天的日用水菜送过去。”再来见赵赦,真姐儿忧愁:“表哥,这亲事不好。”

赵赦听过一笑:“小夫妻吵架什么大事,真姐儿,难道你没有和表哥吵过?”真姐儿拧拧身子:“世子这两天在城外,表哥快让人去寻他来说话,不要又提上我。”

这亲事不好,还上哪里去找好亲事去?皇子皇孙们,又不会要她。给别人当妾,她也不肯。

赵星出城去寻易宗泽,真姐儿坐房中出神想人:“找灵丘王妃去劝,伍侧妃会觉得看笑话。找霍山王妃去劝,对了,请霍山王妃去劝。”

成亲那天,霍山王妃和伍侧妃很是不错。这是她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估计现在已经知道。

赵赦坐书案后听着真姐儿絮语,只是一笑。

出城的赵星带着一个人,很快找到易宗泽,回他:“郡主和小王爷吵架,搬回来住几天,王爷请世子回去安慰。”

易宗泽一听就暴跳,跳上马和赵星回来,在街上停下马:“你回王爷,我先去找他问个明白。”赵星不放心他自己去,让别人去回话,自己只得跟上。

带着随身的几个家人,易宗泽来到霍山王府门前。门外下马收敛过怒气,问门上人,说伍侧妃和长平郡主在宫里,小王爷,是几个友人请去茶楼上说话。

问过茶楼在哪里,易宗泽重上马带着人来,楼下见到项林的小厮在,大步冲冲上楼来,踏得楼板咚咚作响。

项林正和几个友人在浅笑说话,手中一盏茶还没有放下,见易宗泽怒气过来,喝问道:“你这混蛋,为什么打我姐姐?”

话刚说过,抬手就是一马鞭子打过来。项林是赤手空拳在说话,措手不及挨了两马鞭子,手中茶碗摔落在楼板上,“哗啦”一声碎成几片。

项林大怒道:“反了,你敢动手!”长鞭晃动中,易宗泽又是几鞭甩过来。项林的小厮们来救时,小王爷又挨过几鞭子。

扳起座下椅子挡住鞭子,用力摔到易宗泽身上。小厮们送上项林的马鞭子:“小王爷给。”项林咬牙道:“退下,我自己来教训这个眼里无人的东西!”

伙计一溜小跑下来,害怕地道:“打架了,打架了。”掌柜的劈面揪住他,怒道:“滚,回楼上劝开!”

赵星赶上来时,小厮们一伙,打得热闹。易宗泽的小厮一拳过去:“没王法的东西,敢打我们郡主!”

项林的家人还一脚,也是怒目金刚:“打便打了,你要如何!”

项林的朋友退到两边站着,中间易宗泽和项林打红了眼睛。

易宗泽是拼命的打法,不顾自己衣袖被扯烂,只是痛揍项林;项林犯不着为打老婆拼命,有些被动的他被打急了,也如红眼公牛。

“哎哎,别打了,世子爷,小王爷,你们,”只有赵星一个人着急。他干跺着脚,不知道拉哪一个的好。

楼下快步走上来霍山王,大怒道:“住手!”项林见父亲来,当着外人不得不停下。他停下易宗泽没有退下,几鞭子“啪啪”抽在项林面颊上,留下重重血痕,这才冷笑着停下来,傲不为礼地对霍山王睨了一眼,再对项林大声道:“事情缘由我还不知道,下次再有这样事情,依然如此,先揍过你,我再问话!”

狠狠哼了一声,易宗泽扬长而去。他脖子和手臂上也有鞭痕,带着这鞭痕好似得胜归来的英雄,昂首大步走得雄纠纠气昂昂。

行过霍山王身边,易宗泽正眼儿也不看他,就此擦身而过。走开两步后,甩过来一句:“不要当我们易家好欺负,别人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霍山王忍气,过来看儿子身上有伤,虽然不重,也足够丢人。项林冷着脸只是检视自己伤口不理父亲,他的朋友过来对霍山王见礼,道:“伯父,外面郡王也敢在京里撒野,他全是仗着安平王的势。”

言下之意,人人今天认为是霍山王府吃了亏。

“他打架与安平王何关,”霍山王谨慎地反驳过,对儿子的朋友笑一笑,再看着儿子实在生气。此时不便说他,霍山王道:“为父寻你一同进宫,格木顿的儿子扎那才到京里。”

项林这才一惊,赶快随着父亲下去。

行走在街上,霍山王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儿子面上的伤,一会儿面圣问起来,看你怎么回?明知道这事情是女儿长平挑起来,而媳妇也不是个能忍让的人才有此事。霍山王在心里叹一口气,长平已经足够苦,不忍再责备她。

进来见皇帝,面前跪着伍侧妃、长平郡主,还有四、五个异族服饰的人站在一旁,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年纪约在二十岁,霍山王认识他,是格木顿的长子扎那。

扎那的母亲有后匈奴血统,扎那生得随母亲,比他老子格木顿生得要体面。

皇帝见到霍山王和项林来,原本密布阴霾的面庞更阴沉:“霍山王,你来得正好。你女儿干的好事!”

霍山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顾君前失仪,抬起头侧过面庞不无惊慌问扎那:“你父亲?”扎那紧紧绷一绷面庞,黯然道:“他去了佛祖面前。”

“皇上,这不是我女儿的错,”霍山王觉得好似地震,他一直半信半疑,不相信长平会杀了格木顿,长平说她先下了毒药,又用了刀子扎了一刀就走,霍山王一直不相信。

此时听到这天雷般的事实,霍山王惊出一身冷汗,膝行几步叩头有声:“皇上,我把爱女下嫁,格木顿时时虐待,才致长平儿铤而走险,才有此事啊。”

伍侧妃原本就在求情,更是泣不成声:“我愿代女儿服罪,以命抵命!”项林更是号啕大哭:“我愿以命抵命!”

皇帝原本就在养病中,此时觉得两个太阳穴上突突地跳着,眼前有些冒金星。这一家人不是东西的人,生出来这样一个和亲的好女儿。

历史上,和亲把丈夫宰了的,皇帝用自己晕头转向的脑袋想想,暂时想不出第二个来。

他气息微喘,手扶着御书案沉着脸不说话。

扎那走上前来施一礼:“尊敬的大汉皇帝,我带着族中长者前来,有话要说。”皇帝换上抚慰的语气:“说。”

这一位青年身强力壮,要是他能带兵打仗,格木顿死就死了吧。皇帝要的是胜仗,要的是有人用。

霍山王不再叩头,伍侧妃住了哭泣,项林的号啕也停下来,长平郡主是不服地瞪着眼睛。大家和皇帝一起,要听扎那说什么。

“您把郡主嫁给我父亲,是世代交好之意。如今我父亲去了,又是死在郡主手里,于情于理,应该把郡主交给我处置。”扎那这样说过,

伍侧妃悲声道:“不,”皇帝怒斥:“住口!”伍侧妃身子一软,晕了过去。皇帝打起仅有的精力,用狰狞凶狠的眼光瞪着霍山王和项林,瞪得他们不敢动一步。

只有长平郡主,扶起来母亲。

扎那再道:“按照我们族规,应该把郡主点天灯,”霍山王身子颤抖着,差一点儿也晕过去。听扎那再道:“不过这样一来,就失了和亲的和气。”

事情到这里,仿佛有转机,皇帝也觉得有下文,精神抖擞不少:“哦,那你们族中的意思呢?”扎那再施一礼道:“父亲不在,我母亲是父亲妻子中最年长的一个,族中长者商议过,先由母亲主事。母亲说依照他们族中旧规,理当把郡主嫁给我,由我代替父亲以为头人。”

才醒过来的伍侧妃,又晕了过去。

霍山王也觉得脑袋发晕,头脑里嗡嗡响,他刚一接触到皇上眼睛,见皇帝还是凶狠的。

“霍山王,你知道汉明妃吗?”

王昭君,后世也称汉明妃。王昭君和亲,在丈夫去世后,忍受委屈,嫁给了他的长子,又生下两个女儿。

痛苦无比的霍山王,想到亲生女儿和亲,已经算是丢人。那时候,他对于不心爱的女儿,是没有这样心思。现在女儿要依匈奴规矩,父死,妻其后母。

霍山王泪落如雨,这以后朝中文武,还会有谁看得起自己?

项林膝行几步上来,求了几声,皇帝不理睬他,项林又膝行到扎那面前,苦苦的求他:“你要美貌女人,我送你,你要多少都行,就是放过我妹妹。”

扎那看着项林,这两个人也是认识的。扎那和气地道:“小王爷,我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可以救她的法子。你要她活,还是要她点天灯?”

皇帝眼睛一亮,这殿中一片悲泣,扎那一直是稳稳重重,看上去,比他老子格木顿要顺眼的多。

“来人,把项林带出去。”皇帝吩咐人,把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知道抱着扎那双腿哀求的项林带走。再定定地看着长平郡主:“长平,你做下弑夫的事情,你说几句吧?”

长平郡主看着怀里的母亲,母亲要为自己而死,哥哥为自己下跪哀求,再看父亲……从她嫁到草原上,就很少想起来父亲。

每每想起来,心里只有愤懑。

她只看着母亲,母亲老了,几年没有见,老了许多。可她信中对自己说的,还是她如何如何会打扮。长平郡主并不害怕,而是听天由命,逆来顺受。

生活到这个份上,郡主开始逆来顺受。见皇帝问,她对扎那看看:“要是你不打我,要是你不会让我侍候你和别的女人……”

听到这里,霍山王泪如泉涌,对着皇帝哀求:“皇上,请您开恩。”没有人理霍山王,长平郡主的话继续下去:“也不让我挤羊奶,让我看书写字,我就嫁给你。”

扎那微笑:“你嫁到我们族里这几年,应该知道从我母亲起,女人们都是要挤羊奶,剪羊毛的。教训烈马和不听话的女人,我们都是用鞭子。你听话,我不会打你,你不听话,还像以前那样任性,我不会让你侍候我和别的女人,我会比父亲打得狠。”

长平郡主打一个寒噤,格木顿打她,已经足够不客气。她回来身上还有旧伤痕,是以前留下来的。

“不,那我不嫁给你。”长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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