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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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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隽雅,从今天起,命你为书房掌灯宫女……你就打消去平清宫的念头吧!”莫伯言得意洋洋宣布道,他看到姜隽雅的嘴鼓得更高了,像是塞了一整个包子在嘴里。
无论在皇宫还是皇子宫中,掌灯宫女是除了大小总管外最高级别的宫女。广陵宫的墨香斋里,姜隽雅是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掌灯宫女。
整日无事可做,这和在净洁房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她并不因此感谢莫伯言,那个家伙纯粹是想把她揽在身边,以便更好地欺负和打压。
其实莫伯言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每天在墨香斋不是写字就是看书,偶尔喝喝小酒。而分派给她的任务,只是点灯、侍读、陪酒,他没再喝醉过,也没再让她沾酒,他们之前发生过的一些暧昧好像只是一场虚幻的桃花梦。
庭院的树梢上只剩下几片零星的枯叶,在深秋日渐凛冽的风里摇曳颤抖,好像随时会从高枝上脱落坠地。姜隽雅每天都融进这幅秋景图,数着那些叶子还剩下多少。
前路茫茫,何时才能落叶归根,她倦了……早前在姜老爷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她就已经倦了。
这一世,即使在万众丛中遇到了宿命的他,又如何?两人现在这样的主不主仆不仆的关系难道还不够尴尬?
常常对着满园萧瑟发呆,刚进宫时处处春和景明,亭台楼阁,殿宇御幄……这满眼的一切都是那一个男人的。
姜隽雅一直很清楚,他们之间地位悬殊如此之大,早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奢望的了。
终有一天,他总会走出那个叫瑾瑜的女人给他留下的情感阴影,他会和自己地位相当的女子喜结连理,不论是否有爱,为了延续皇家血脉,渐渐他会像平清王那样拥有许多妃嫔,这是现实,是让她不得不摇头否定这一世与他已无情无缘的现实。况且,莫伯言根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多一秒钟在他身边,都令她如坐针毡。
到来年春天,她在广陵宫才期满一年,那遥远的十年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十年期满,她还回去姜老爷家吗?她会愿意嫁给一个跟她地位相当的男人,就那样囫囵一辈子吗?
每每想到这些,就头痛欲裂,这时要是能逮着谁能给她暴打一顿,就好了。
长廊的转角处,有两个宫女在窃窃私语,姜隽雅并不是一个喜欢探听别人说话再四处宣扬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但总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反复提起……
偷听别人说话确实不厚道,背后议论别人也不可原谅!姜隽雅停下脚步,隔着廊桥,侧耳听着那忽高忽低的谈话声。
“那小狐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是啊,想我们进宫多少年了,到现在都还这样,她进宫不到一年,居然升了做掌灯宫女。”
“其实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据说以前好几次惹恼了殿下呢……我猜桓萍就是被她挤出宫的……还亏的那时候桓萍对她那么好!”
“施岚姐早就看她不爽了,说要找机会整整她呢!”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了?啊哈哈哈……”
“嘻嘻嘻……”
声音渐行渐远,姜隽雅紧闭着双眼站在原地,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在颤动,修长的五指捏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皮肉,几乎要掐出血来。
许久,紧绷的全身才微微放松下来,感觉肩背有些僵硬,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劳感席卷着每一寸血脉,她单手撑在白膏墙上,大口地呼吸着肃寒的空气。
回忆起刚进宫时,桓萍对她的要求近乎苛刻,总在心里暗自不满,可后来发现,无论什么人想要多给她活干,或者是出言轻蔑侮辱,桓萍绝对是第一个帮她出头的人。那段日子虽然辛劳,但有保护伞的感觉总是很安心,即使后来桓萍卧病在床,她依然觉得安心。累了一天回去休息时总有关切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总有令她倍感安慰的话语,那时的她,不孤独……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桓萍正过着自由的生活,想那么多又有何用。
仰起头冷笑一声,心绪终于平定下来,神色已如常态。
墨香斋的案桌上放着一张信纸,文字笔力遒劲,像是故意在向她展示书法功力。
“将桌上书籍送往东殿。”简短的一句留言。
曾听说莫伯言文武双全,博览群书,看来是真的,墨香斋书架上几千本书都是他常翻常看的,还有些不常用的书籍资料全都存放在东殿的毓圣斋。
姜隽雅移动目光,那一摞少说得有十几本线装书,真当她是苦力出身了。尽管心里有气,还是得咬牙干活。
刚走进东殿就感觉气氛诡异,偌大的前厅没有一个人影,姜隽雅放缓脚步,细细观察,平常不怎么来东殿,有些路都不很熟悉。
“咣当当当当!”
身后猛然响起的金属坠地声惊得她险些丢掉怀里的书本,她撇头看看地上,落在脚边的是个洗衣服用的大面盆,抬头看看上面,房梁很高,不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这时她看到,偏厅的门边忽然露出一个小脑袋,马上就缩了回去,没看清楚是谁。随后就听到有人一边跺着脚一边愤愤地说:“差一点点……”
这……这么大的面盆,是要砸死她么?
没容她多想,窗外门外人声嘈杂,接着就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枪林弹雨”……泥块石子像雨点般打在身上,雪白的裙衫上顿时遍布点点黑迹,书撒了一地,她抱着头蹲在那儿,任凭那些坚硬的东西无休止地砸过来。
像是过了很久,地板上到处是碎石泥巴,外面已经安静下来。
拍拍双腿,抖抖上衣,捡起地上的书本站起来继续前行,姜隽雅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墨香斋他已伏案在写着什么,姜隽雅的住处就在墨香斋里间的偏厅,必须得穿过前厅才能到达……放轻脚步,她打算从他身边溜过去。
“身上怎么那么脏?在泥里打滚了?”莫伯言分明没有抬头。
“殿下,给您请安……”没等那边再发话,她已经闪进自己的小房间里。
换衣服时,看到手臂上青青紫紫,脑后胀痛,摸上去有个肿块,她想后背一定更加惨不忍睹……
夜幕降临,他命她研磨,两人许久没有对话。
后脑上的血包肿得厉害,她下意识地去揉,一揉就疼到心骨里,就算疼也不能停下研磨的手,他一直低头写字,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看看,这文写得如何?”莫伯言一边吹着未干的墨迹,一边问道。看她一言不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有些生气:“我知道你认识字……给我好好看!”
姜隽雅眯着眼睛瞟过去,字写得真清秀,都说字如其人,看来在他身上是站不住脚的。
看他那一脸得意劲让人真不爽!
“散赋是形散神不散,若是要我说,这文写得不怎样……”
他扭过头看她,秀丽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明媚动人,轮廓显得更加柔美,可她刚刚那句话怎么听着就让人特别窝火呢?!莫伯言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话里带着质问:“你还懂赋?谁教你的?”
姜隽雅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你还会些什么?诗词?”莫伯言根本无视她轻蔑的眼神。
“说说而已,殿下别当真,我只认得几个字罢了……”姜隽雅开始后悔刚刚的不谨慎,要是被他死缠上这件事,肯定又不知道要对她做些什么。
他的表情是明显地不相信,眼里既有怨气又有不解,一个女子有学识并不丢人,反而应该得到尊重才是。
“胡说!你恐怕不是只认识几个字那么简单吧!”
“殿下……我的确……”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这种小问题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你坐下,认真看看我的文章,告诉我哪里不好,否则今晚别想走……”莫伯言站起来抓起她的胳膊就要拉她过来坐下,啊呀呀,这下可触到了某人的痛处。
姜隽雅一边咧着嘴一边有些护疼地去抚自己的胳膊,那手臂上都是伤,哪能经得住他那么重的拿捏。
看到她表情异常,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莫伯言松了松手,怎么了?没那么脆弱吧……
回想下午她满身是泥灰,难道是在哪里摔倒了?
莫伯言没多想,毫不避讳地顺势撩起她单薄的衣袖,双目忽得圆瞪起来,白皙的皮肤上或青或紫,他胸中的怒火没预兆地就爆发出来,令自己有些站立不稳。

风过无痕 心已冷

……》
“怎么弄的?!”愤怒的矛头并非指向她,他绕到她的面前与她对视。
这是她第一次很认真地注意他的眼睛,那是最纯正的黑宝石的核心,深邃而迷离,就像两只长了翅膀的妖精,吸去所有见过它们的人的灵魂。
“我……我没事……”她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转身想要离开。
莫伯言几乎有点暴力地猛扣住她的双手,胸口抵紧她,随着一声身体与案桌撞击的闷响,姜隽雅只觉得腰部传来一阵酥麻,涌上脊背,胸中翻腾难受。
“为什么?你是傻子吗?告诉我,是谁?!”莫伯言感觉心肺间正咯咯嗒嗒地被摩擦着,这又让他想起了往事……他爱的女人,即将成为他妃子的女人,竟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永别而去,若不是用尽所有手段去彻查,瑾瑜的死恐怕至今都还是无头悬案。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更何况,知道了又怎样?
姜隽雅感觉抓着自己的那双手颤抖地厉害,她轻轻挣开来,默默地回转身。
看她肩头微微耸动,恍惚间觉得那窈窕背影透出无限的落寞,却怎会这般牵动他心弦,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些窒息感。
他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并不是在意她什么,只是因为她让自己想起了瑾瑜而已……真的只是而已吗?
曾经驰骋沙场,杀敌无数,那些陌生人的死活与他何干?抬头再看她背影,竟忍不住想上去搀扶一把,他不禁自嘲,自己到底怎么了?
姜隽雅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默然不语,专心收拾着地上刚被她身子一撞从案桌上滑落的书本纸张。
“你平常不是骨头硬得很?怎么?怕了?”莫伯言话里明显带着讥讽。
地上忙碌的那个人一言不发,俯视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炽热,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起她,想要揽她在怀里。
面前的那张脸像笼上了一层悲凄的薄膜,仿佛是泪腺阻塞了很久一下找到了缺口,带着温度的液体顺着光滑的脸颊刻出一道道伤感的沟渠。
姜隽雅的神情,令他的心一分分软下来,抬手想要给她拭去眼泪,却听到她哀婉的声音响起……
“殿下,你能否赐我一死?”
蓦地一惊,一股寒凉透遍全身,凝视着她被窗外月光映得白亮的脖颈,看到锁骨下的血脉微微跳动,他想象不出双手沾上那柔白肌肤下的鲜血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屋里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两人周边空气有些紧张。
眼泪忽然控制不住,她感觉浑身像脱了力一般软绵绵的。
“我……我好想,回家……”
“死了就能回家?!你怎么这么傻?”
她这是什么逻辑?莫伯言无论如何不能理解那话中暗含的辛酸。
“真的,如果死了,我就能回家了……”
暗黑色的眸子略闪了一下,“你若真想回去,我可以准你回家探亲。”
回家探亲,这对宫女们来说是莫大的恩赐。
可姜隽雅的脸上没有露出他期待的表情,她只苦苦地笑着。
“我不属于这里!我想回去了,我想老公了……很想很想!”她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跺着脚。
不属于这里是什么意思?老公又是什么?
“告诉我,你的家到底在哪里?我可以帮你安排……”他带着一脸的诚恳,真的不像是在调侃。何以要这么在乎她的感受?他不知道。
心里有小小的萌动涌起,但那种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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