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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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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顾低头看路,却发现前面忽然停着一双陌生的长靴,靴口镶着云雷纹的金边,抬起头来——面前站着的是噩梦里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莫伯言的声音杂糅着雨点打出的节奏。
先是愣了一会,随之凝起全部心神告诉自己,噩梦醒了,这个人并不能将自己怎样。
当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用手指指耳朵,又指指嘴巴,摇了摇头。平常很连贯的动作,这次却做得很生硬。
仿佛对那些动作视而不见,他又问道:“刚刚你在做什么?”
恭敬地对他行了个礼,默默地走开。
下一秒,感觉到手臂传来痛感,她被他的大手像铁钳一般拽紧。他从没想过,世上竟有这么纤细柔软的骨肉,他松了松手,像是害怕折断那稀有的胳膊。
一把挣开他的手,重复了一下刚刚的动作再次行了个礼,姜隽雅快步逃开他的视线。
于是,一直到下午雨停了,广陵宫的主人莫伯言心情仍然很抑郁。
在书房里,他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满脑子都是雨中那张安静的哭脸,他叫来了李公公。
“老奴参见广陵王殿下千岁千岁……”
李公公的请安倒像是在唱戏。
“我问你,几个月前在后花园长廊,你罚过的那个小宫女你还记不记得?”莫伯言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这……您说的是哪个小宫女,老奴年纪大了,记性实在是……”李公公一边敲打着脑袋一边假装在回忆什么。
莫伯言的脸色一下子降到冰点。
“她怎么又聋又哑?你知道我在说谁……”
“又聋又哑的小宫女……喔……老奴记起来了,怎么?那个死丫头又顶撞了殿下?”
“我在问,她为什么又聋又哑!?”莫伯言特意强调着那个“她”字。
李公公轻咳了两声,“就是上次那件事,三个小太监合着掌她嘴,她都不认错,结果后来就聋了呗……”李公公云淡风轻地描绘,接着说:“那个叫桓萍的到现在也还瘫在床上,原本都要被逐出宫去的,无奈现在宫中确实人手不够,加上那个叫姜隽雅的丫头甘愿做两人份的事情拿一人份的银子,老奴想着等明年开春再选秀女的时候再轰她们走……”
“姜隽雅……姜……隽雅……”他重复着这个名字。
“殿下,是不是这个丫头,又惹恼您了?”李公公试探性地问道。
“你下去吧。”莫伯言站起身来,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不再说话。
李公公留了一会儿,见他确实没什么吩咐了,恭恭敬敬地告退。
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书上,天怎么还是这么阴郁!
这个季节,他记得也是快到中秋的时候……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毫无生气的惨白脸庞,瞪着绝望的双眼仿佛在向他求救……
弥留之际,他握住那双冰冷的小手,手的主人双眼里忽然绽放出喜悦,只下一个瞬间,光华就从她的眼眸里剥落,她带着安静的微笑永远离开了他。
他很愤怒,都是那个小宫女,她的性子,她的容貌,连她哭泣的样子,怎么都会觉得那么熟悉……但他得承认,比起那个人,姜隽雅要更漂亮一些,还有,更倔强一些。
“瑾瑜……已经多久没想起这个名字了……”他站在窗前发呆,黄昏的微光遮蔽了他的表情,雨后清新的空气回旋在他的胸腔,依然觉得有些窒息。
虽说白天下了一场大雨,夜晚的月亮依然尽职地给人们洒下一地银粉。秋风吹在身上微凉微凉的,早上淋过雨现在好像有些感冒的姜隽雅,还在继续工作着,这个时间,别的宫女太监们应该都休息了吧,一人做两人的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月悬天宇,相思入骨,月光照得庭院里一片空阔,池边的凉亭里,莫伯言执着酒杯凭栏独饮。
酒壶悄无声息地就空了,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能使唤的人,不禁苦苦一笑。
忽然,在廊边攒动的树影下,他看到一抹淡淡的影子,穿着一身白衣,像个随时会幻灭的幽灵般。她的黑发垂在雪白的衣衫上微微撩动,白玉般的裸/足踏在泥土上,双手正卖力地擦拭着园子里汉白玉的石桌石凳。
“姜隽雅!”他站起身来大叫着她的名字。
他忘了自己双耳失聪吗,姜隽雅假装没听见。
莫伯言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伸手抓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手腕一发力,丢向她那边。
应该是砸到了她的头,他顿时觉得她用手挠着头左顾右盼的样子很是滑稽。于是,他使出更大的力道接二连三地将盘子里的糕点砸过去。她看到了他,没有什么表情,正着身子向他躬身行礼。
他摆摆手,示意她过来。
在原地愣着了一会,她还是鼓足勇气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挠着头和脖子,该死的噩梦男,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到他身边正准备再行礼,却看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带有点比划的动作,姜隽雅忽然有点想笑,看来他真的相信自己是个聋哑人了。
即使不做那些多余又愚蠢的动作她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从厨房给他又拿来几壶酒,姜隽雅转身准备告退。

夜阑珊 情更殇

……》 “陪我喝。”莫伯言把盛满琼浆的杯盏推到她的面前,自己执起酒壶,很潇洒地自灌了一口酒。
姜隽雅垂眼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沉吟片刻一饮而尽,喉头立刻涌上来一阵苦涩和灼热,美酒像火焰似的舔舐着她空空的胸腔。
莫伯言有点惊讶,酒虽醇香,但性子很烈,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喝下去,或许她的性子就像这酒一样的烈……他挑起性感的双眉,满满地又给她斟上一杯。
再次一饮而尽。
这丫头想买醉……难不成,她也有心事?
她的手又想抓起杯子,莫伯言抢先将手掌盖在杯口,面无表情地对她摇了摇头。姜隽雅皱着眉,抬头凝视他。
那双纯洁的眼睛,让一股莫名的奇妙情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这情感的源头来自何方,他并不知道。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的确值得一看,当她又把目光放在酒杯上时,莫伯言在她脸上寻到了一种可以被传染的悲伤。
他一时间有好多话想说,好多好多。
“小宫女,你听不见我说话,对不对?”莫伯言自嘲地笑笑,他为何要怀疑这个大家都公认的事实。
果然,姜隽雅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继续盯着杯中酒,她在想像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女孩正忘情地旋转,旋转。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没预兆地就打开话匣子。
她听不见的,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那些尘封的记忆一直以来压着他喘不过气。他总是徘徊在落满尘土的回忆里不可自拔,他急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认识她的时候我十五岁,她叫瑾瑜。”
姜隽雅的心忽然澎湃起来,有一种小小的失落和悲伤……悲伤到似乎立刻会从眼里流淌出什么透明的液体来,趁他不注意,她喝光了那杯酒,再次把杯子推向他那边。
这一次,他没有吝啬,尽职尽责地给她满上。
没有一饮而尽,她细细地品起味来。
他的脸冷若冰霜,像是蒙着一层保护色,眼神偶尔温柔,偶尔会放射出寒光。
“你和瑾瑜其实根本不像,或者很像……瑾瑜原是宫里御书房的掌灯宫女,母后去世的时候父皇遣散了妃嫔,多出来的宫女也都分到其他宫中,瑾瑜和她的两个好友被分到了我这里……”他的身子向后倚靠在栏杆上,身体与夜幕连为一色。
他说,瑾瑜大他几岁,像个大姐姐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宠着他,跟他早逝的母亲一样。
他很喜欢看她做针线和写字,喜欢环绕在她周围的那份宁静,喜欢她做事时专注的表情。
好不容易说服了父皇册封瑾瑜为他的妃,他跑去找她,站在寝殿外按捺住狂喜,刚想推门,忽然感觉脚下黏黏的,低头一看,一条鲜红的血痕,从门底下伸出火红的舌头……
几乎发了疯一般冲进去,瑾瑜背对着他坐在躺椅上,手臂自然优雅地垂下来,她的双臂上,翻起许多触目惊心的血口,有的已经凝固,有的还汩汩地流着血。
他扑过去,看到瑾瑜的脸,更是惨不忍睹……躺椅里的人气若游丝,瞪着双眼仿佛要向他求救,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嘴里也涌出鲜血……
他紧紧地搂住已经是个血人的她,恍惚中当他再看时,怀中人带着一贯的安静表情,没有了呼吸。
听着他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姜隽雅的心弦却被振动着,是什么样的人会这般残忍地对待一个如此善良美好的姑娘,又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仇恨……那个叫瑾瑜的姑娘,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匆匆离开了人世……
“后来我调查了,害死瑾瑜的就是她那两个所谓的好友,因为嫉妒……”他的眼光顿时凌厉起来,语气近乎于凶恶:“我,用世上最残忍的刑罚处死了那两个虚伪的女人,我足足折磨了她们十几天才让她们死去,但我依然觉得不解恨!”
他疲惫地扶着石桌站起来。
“可无论怎样,我的瑾瑜,再也不会回来……”
姜隽雅此时很需要烈酒,以浇灭心头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她自顾自地抓过酒壶大口灌着,尽量不想让手颤抖地太厉害。
她甚至不愿意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此时她倒希望自己真的失聪了该多好。那毫无避讳的倾诉,历历在目像是昨天才发生的血腥画面,冲击着她脆弱的大脑。
姜隽雅已有些许醉意,她感到心脏像要跳出来一般鼓动着心房,胸口很闷。
莫伯言踱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姜隽雅的面颊一片绯红,平日清澈的眸子此时水色迷离,月色下看竟是那般娇美。
姜隽雅觉得呼吸困难,撑着桌子站起来,双腿有些瘫软,摇摇晃晃总算扶稳了凭栏,酒已上头,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得回去了,趁着还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
忽然她冰凉的指尖一热,右手被一股霸道的力气攥住,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看到面前的那个人似有双影。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更大的力气将她整个人推在亭柱上,模糊的视野中能看到一双黑眸闪着暧昧向她凑来,她下意识地闪躲,脸颊却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擒住,她的身子在他压制下依然不屈不挠地反抗着。
他带着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声封住她的红唇,随后他滚热的舌企图敲开她的玉齿进一步地探索……他不知道为何会吻她,他也不想管那么多。
从她唇上传来的酒香更加剧了他的渴望……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势,姜隽雅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徒劳的反抗。
他并没有醉,那为什么,要吻她……
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平和,吻的动作也变得更温柔,更缓慢,他无法打开她紧闭的玉齿,只能改为轻轻的噬咬和吮吸,就像是贪婪地要在她的唇齿间汲取美酒的余香。
……突如其来的反抗让他措手不及,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纤弱的身体里积蓄着那么狂暴的蛮力,她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凉亭,很快就逃往池塘那头月光照不到的林子里,消失不见。
留他一人在凉亭里,任由夜空中的月亮,给他洒下白惨惨的光。
回忆起刚刚的冲动,暗暗觉得可笑……但她迷离的眼眸深处,像是夜晚的星星滑入大海溅起的浪花般的美,在他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水盼兰情 总平生稀见

……》
一路跑着回到住处,她的脚步零落散乱……桓萍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此时正在窗边仰望月色,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姜隽雅一进门就扑倒在床。
“雅儿你喝酒了?在哪喝的?怎么喝那么多?”桓萍急急忙忙地凑过来看她。
“姐,我……没事……没……”她努力地伸直舌头,但桓萍听起来很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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