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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便抱进宫的,是了!心头渐渐起了希望,接着追问道:“那她们家是江浙的么?她们家当时是不是获了罪,之后株连九族?”我抓住他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太好了,我知道她或许还有一个亲人的。”我双手牵起他的胳膊,兴奋得无以名状,仿佛是自己找到亲人一般。
“亲人?”他蹙眉看着我,摇摇头,“应该不会……”
我却笃定道:“有的,她还有个姐姐,特别想找到她的姐姐!”立时间便激动起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寻到自己的亲人更加高兴的事情了,此刻便想飞奔到红叶身边,去告诉她,日盼夜盼的妹妹,就在这里,跟她便在同一个城中。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也许,因为与红叶的一见如故,也许,因为自己寻不到的亲人,能看到别人找到亲人,我也是高兴的,至于爸妈……我……
惊喜过后,又定了定神,这种事情,还是要问仔细才好,“你确定,确定她们家的跟我说的一样么?”我握着他的胳膊问道。
他点点头,看着痴狂的我,顺着他的眼神,我低下头,立刻撒手,脸红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端木临风笑了笑,挑起眉,期待着我的解释。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慢慢把红叶的故事告诉了他……
第五十一章·相认(中)(1)
一大清早,就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闹醒,想起那句自小就熟烂于心的诗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推开窗看去,窗外喜鹊闹作一团,呵,难道它们在开早会么?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好些已经由嫩绿转碧绿色的叶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春困秋乏,真不想起来啊。可今儿是我当值的,杨公公虽然待人和气,但我也不好迟了的。
凉凉的水扑在面上,清醒了许多,也清爽了许多。见外面的桃花开的那样惹人爱,也选了件浅粉色小衫底下配了件藕色长裙,敞开门来,深深地吸一口气,和着早晨阳光的我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哪里来的味道呢?”我心下琢磨着,听到隔壁房间的声响,走到了兰儿和小玉的窗外,窗大开着,我探头进去,嚷道:“你们在偷吃什么呢?被我逮到了吧。”
“见者有份,”我推门进去,垂涎欲滴地看着桌上金黄色球形点心,问道,“是什么?”
“你尝尝看,”小玉示意我拿一个,“兰儿刚做好的。”
“淑嫔娘娘这几天总说想吃甜的,我就想做家乡的点心给她尝尝的。”兰儿递给我一个,我仔细看着这诱人的丸子,个头不大,色泽金黄。
“淑嫔娘娘?”我纳闷地看着兰儿,“你现在不侍候韵主儿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小玉边吃边说道,“淑嫔娘娘现在有了身子,安庆宫缺人手,所以兰儿被调到淑嫔娘娘那儿了。”
“噢。”我点点头,小玉感叹道:“可惜我没兰儿的好手艺,不会做点心,不然也可以去淑嫔娘娘那里,淑嫔娘娘可算是这宫里头最好的主子了。”
我笑了笑,劝道:“你们韵主儿已然不错了,比起侍候那厉害的主儿的,你算幸运的了。”
“嗯,”小玉点点头,关切道,“你妹妹怎样,在那里没再挨打吧?”
我摇摇头,“哪里能再挨打,吃一堑还能不长一智的。”
拿起手中的点心,咬了一口,满口清甜的味道,我看着这熟悉的形状,仔细咀嚼着,心里百感交集,“是……”未及我说出口,兰儿接口道:“梨丸子,家乡的点心。”
“果然是梨丸子,好熟悉的味道。”看着那熟悉的点心,)恍)然(网)有些失神,突然间不知身在何方。
“怎么?”兰儿问道,“不好吃么?”
“没有,太好吃了,所以不忍心吃了。”我解释道。心里却是感慨良多,一切只因为太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家乡味道,只是我却身在千年之前的另一个时空。
“我也觉得好吃呢,才知道,原来梨切成丝和着玫瑰花瓣和青红丝竟然可以甜而不腻还这样爽口,虽然外面是这样松散的面,炸的时候却可以不散,真是服了兰儿了。”小玉口中念念有词道,“看来淑嫔娘娘以后也不会放你回来了,定要多留你在她那儿了。”
“我指望能伺候好主子,好早些放我回家呢。”兰儿看了一眼盘里的点心,叹了口气。
我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唉声叹气的兰儿。“这玫瑰花瓣,还是去年娘托人带给我的,今年玫瑰花开了,我才舍得拿出来吃,”兰儿幽幽地说道,“不知道娘的病好些了没有……”
我们顿时不再作声,我知道,年初的时候,家乡有人来京,给兰儿带了信儿,说是她娘病重。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兰儿与我竟是同乡,家在山东济南府人。从那时候起,兰儿一直盼着的,就是什么时候能放出宫去。今天看到她做的这点心,不由地也跟着叹气,一切用心,不过是为了离开这个缚住她的牢笼。
窗外桃花已经开到极艳,只可惜现下却没了早上的心情。叹了口气,继续抄录书目。
早上被兰儿的梨丸子勾起了无限的感怀,人人都有自己的归处,兰儿的家乡在济南,小玉终究会回到沈阳。我呢?我连自己是哪里人都分不清楚,说过的,要做这里的莫筱言,既然杭州的“家”已经毁了,就要在这里呆着的——可,今天看这个宫,总让人觉得憋气,但,离开这里,何处又是我的归处呢?
第五十一章·相认(中)(2)
不由地怔怔地呆住,又想起这几日的梦境,为什么,要抓住的时候,他又转身走开呢?正兀自发愣,手中的毛笔突然被人抢下来,回身看到端木临风,我站了起来作了个揖,“南亲王就不要跟奴婢过不去了,把笔还给我吧。”
他把笔收了起来,放在桌上,看着我,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我愣了一愣,他又问:“无端端的大清早便唉声叹气的,这一天可怎生去过。”
舒了一口气,对他浅浅笑了笑,“只是无端的不知何处是归处了。”
“归处?!”他怔了一怔,刚要说什么,我却抢先问道:“有事?”
他点点头,“不是说要带璎珞去见那个红叶姑娘么?”
“哦,”我)恍)然(网)回神,想起那日见过璎珞的事情,本来以我的急性子,是恨不能那天就带着她去红叶那里的,可端木临风却说一切都要缓缓,有些事情还是确定了再告诉红叶比较好。
“你要对璎珞保密啊!”再三叮嘱他,只想着给红叶和璎珞一个惊喜。
他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璎珞不是你,她从小便学会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我从未见过她有过激动的时候。”
“那岂不是跟你一样,冰砖一块?”我小声嘀咕道。
“嗯?”他纳闷地凑近我,“什么?”
“我说我才不信,”我瞥了他一眼,“怎么说也都是个女孩子,我才不信你说的这些呢。总之你确定之后也要对她保密,咱们再带她去见红叶,到时候再看她们到底激动不激动。”
想想这事情过去怕是都有十天了,这会儿他来,应该是有了结果了。“那就是确定了?”我激动地问道。
他点点头,蹙起眉看着我,我摸了摸脸上,“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璎珞本是江浙一带的殷家的后人,殷家乃是当时盛极一时的医学世家,行医济世,兼卖药材,后来……”
“哦,”我木然地听着,殷家后来是因为一次失误,一朝倾覆,族人或被驱逐,或卖身为奴为婢,从此离散。思及此处,心中一凛,不禁又想起半年前的事情,喟叹一声,“或者这就是世间盛衰的规则吧。”
“你……”他纳闷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苦笑道:“没事,天生的悲天悯人的个性。”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呢?”我问道,“真希望越快越好,多期待红叶可以尽快见到她妹妹。”
“如你所愿,”他笑了笑,“璎珞在宫外等着呢。咱们走吧。”
“可我还当值呢。”刚要走时,我却停下了脚步。
“杨公公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他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院子。
走出宫门,远远地便看到璎珞等在马车旁边,依旧是一身玄色的装束,手中牵着另外一匹马。这丫头冷眉冷眼,倒不像丫头,看上去仿佛是端木临风的保镖。见我们走过来,她利落地抱了抱拳,“主子。”接着掀开车帘,说道,“马车已经备好。”
“嗯。”端木临风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我才)恍)然(网)醒悟——那马原来不是给他备下的,竟然是璎珞要骑的。
坐在马车里,我掩不住好奇,凑到端木临风身边,八卦道:“她都是这样叫你主子的么?”
他点点头,不明就里地看着我。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外面骑着马毫无表情的璎珞,小声嘀咕着,“啧啧,太像了!”
“像?”
“你们两个的表情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仿佛就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与杀手,而且你没发现你们两个都像是刚从南极回来的冰块么?”我笑着对他说。
“嗯?南极?”端木临风不解地看着我,我才明白,这南极他定然不知道在何方了,于是解释道:“就是你手下的人都被你影响的像没有感情的石头。”
他愣了一愣,“你这么看我?”
我恶作剧地回答道:“是啊,大冰砖。”
第五十一章·相认(中)(3)
他脸色一沉,转过头看着外面,没再说话。我心中一惊,才知自己说错话,却不知如何挽回,只能默默地胡乱看着车里车外,准备寻个什么别的话题疏解当下的气氛。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忽然仿佛分辨不清眼前的人,枫安静的时候,也是那副模样的,静静的时候,他并不冷。仔细想来,其实好些时候,他也不冷。刚刚我竟然说他是个石头冰块,现在心里后悔得紧。
突然看到他手上那个墨绿色的扳指,像极了喜欢的雍亲王,想起自己无限憧憬的雍正爷,心中又是一阵惘然,谁知道,难得的机会,怎就到了这里呢?
仔细看着端木临风,或者他跟胤倒是相似,同样的孤绝,同样的冰冷,就连排行也都相同——都是老四。不过只是他怕是做不了皇帝,若是他做皇帝的话,会怎样呢?其实端木临风也是胤那样的人,若不是熟识,我会否也像兰儿那般憧憬呢?
突然间,他回转过头,对上那双深深的眸子,顿时心跳乱了节拍,目光看向别处,心下嘀咕着,“人就是不能胡思乱想,被他知道岂不笑死。”
“在想什么?”
我的心一顿,他问问题总是这样直白么?
“你这个扳指挺好看的,”我随口搪塞道,接着抬起头,“刚刚,”犹豫半晌,我看着他说道,“我说的那些,都是逗你的,我不是……”
“哦。”没待我说完,他便应了一声,脸上却是难得灿烂的笑容,接着又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我纳闷地看着他。
“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他笑得越发灿烂,我却突然愣住,这样熟悉的一句话,这样熟悉的笑容。
“你这是什么礼物啊?上面写的什么?”叶枫看着我缝了半个多月的十字绣,纳闷地问道。
我无奈地看着他,难为从不拿针线的我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竟连上面的字都看不出来。
“你以前不是也懂一些韩语的么?都忘了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