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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凌冉的复述,秦仰轻描淡写道:“来的好巧!”完全没有意外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仔细想来,确实是疑点重重,早不认,晚不认偏偏这个时候认。
“恩,确实好巧!”凌冉用怪异地眼神瞥了一眼秦仰,心里腹诽着:不是我前段时间都在做梦?照辛大娘所说完全没有白大娘这一茬,试问她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呢?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谎言。
同时更加说明一点,他们有意露出破绽让她发觉,否则像他们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只是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还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满腹的疑问,却又不知道该问何人。
不由地,凌冉轻叹出声,憋屈地撇着嘴,跟在秦仰身后。
眼皮都没抬下,完全没意料到跟前的人突然顿住脚步,就这样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我可以说不嫁吗(12)
“我的鼻子!”立刻控诉道:“你干嘛突然停住,我可怜的鼻子。”
“有什么看法?”秦仰答非所问。
凌冉饶过秦仰仔细看了看,“一个坑,坑里只有一副空棺材。由棺材可以看出来,下葬不久,泥土是湿得,前些日子下过雨,可是地面上好像除了我们的脚印之外,几乎是空白。”
顿了顿,“还没到重阳很少人会来拜祭,不过这地面干净地有点诡异。”
说话的时候凌冉发现,围观的百姓好想在突然间多了许多,不由地有些奇//。345wx。怪,而且他们看她的眼神大多数充满了歉意。
好像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现在深受良心的谴责。
虽然秦仰没带多少侍卫过来,百姓也不敢靠的太近,打扰他办案。
只有被掘坟的家属靠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是要秦仰为他们做主。
凌冉饶着坟场看了一圈,发现被掘坟的都是最近下葬的,墓碑上的漆都是新的,看起来像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涂抹上一层。
扯过手绢抹了些许,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一股血腥味立刻刺激着敏感神经。
依稀记得自己在圣书上看过到这样的记载,好像说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咒语,只是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她记得不是很清楚。
突地,凌冉猛然回过身去。
然而身后空无一人,她依旧能够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存在,那道目光绝对不是她所熟悉的,似乎带有考究的味道。
更像是猎人盯住猎物的目光,这样凌冉心里直发寒,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知何时,秦仰出现在她的身旁,警戒地盯着某个方向。
没一会,整个人就松了口起,拉过凌冉,“我们回去。”
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地强劲气息,强到他无从抵抗,简直就是压倒性的,但是那个人却是冲着凌冉而来。
不免担心起紫尘道人临走之前那翻不明所以的隐语:他是你们任何人都对抗不了的。
我可以说不嫁吗(13)
回到九府之后,凌冉火速跑回房,急切地翻找着有关咒语的记载,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后面那几页全部被撕毁。
撕扯的痕迹十分平缓,看样子根本就不是在时间仓促的情况写撕走的。
很有可能,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来,或者在撕毁关于幻月记载的同时也撕走了这一篇幅。
看着那摸平缓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对方无声的挑衅,也许更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许许多多的事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而他们只是局中的棋子,随着对方的性子任意变换步伐。
忽而,余光瞥见屏风底下有一双脚,“出来!”
说话的时候,凌冉已经一把将人拽了出来。“绿儿!”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惊慌失措地跪地连连叩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留意到她的右手一直紧拳着,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冷声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她慌不择言地又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上一片青黑。
不经意间碰触到凌冉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惊,立刻回归到正题,唯唯诺诺道:“今早奴婢进来收拾,不小心打翻了脸盆,结果弄湿了那本书。”
“然后……然后……然后不知怎么的,脚一崴就撕下了其中一页。原本想收拾干净,可是表小姐突然回来,奴婢怕责罚才躲到屏风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几乎听不到。
说完之后,又继续磕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凌冉看了看地面,再看了看床沿确实有些许的水渍,又接过绿儿手中的纸张看了看。
发觉根本就不是圣书上原来的篇幅,而且周边撕扯的痕迹歪歪扭扭,像是刻意撕扯成那样。若是不经意间撕毁的,那个痕迹应该是一横到底。
而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角落里又一枚铜板,再根据绿儿多描述的状况想象一下,立刻就猜到是故意绊倒绿儿。
我可以说不嫁吗(14)
“行了,你起来吧!”然后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她来古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古人的行为处事礼节方面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很快地,秦仰处理完事情来到凌冉房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剑眉跟着蹙起,尚未等秦仰发问,凌冉便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一下,对于墓碑上的发现也做了简要的说明。
摊摊手上的圣书,“家贼好猖獗啊!”一句话不咸不淡,颇有调侃的味道。
秦仰没说什么,神色越发凝重起来,根据凌冉所描述,他发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和凌冉有着相同的感觉,似乎自己正在慢慢步入别人所设计好的局里面,并且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妙,从而看向凌冉。
一开始,是他们利用凌冉这个外来客主动出击,照现在看来,实际上是对方利用凌冉扰乱他们的视线。
见秦仰不反驳,凌冉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幽怨地瞟了他一眼。
心里有些气闷:唉,人家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怎么说都是出自于一片好心,好歹配合下也好。唉…果然还是某个混蛋比较配合。
想到某个混蛋,凌冉就更加气恼了。
最后只能气馁的长叹一声,拿着书在秦仰眼前晃了晃,“这书若是泡在水里会怎样?”
这句话正好落进秦仰的思绪中,毫不犹豫道:“完好无损!”
“哦!”故意拉长尾音,满是怀疑的质问:“真的是这样吗?”如琉璃般华光流溢的眸子里闪动着可爱的狡黠,眼深更是不明意味。
恍惚间,秦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地扯扯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圆场。
碰巧这个时候,侍卫来道:“王爷,杜将军求见!”
秦仰暗暗松了口气,打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摇着,似乎对杜威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走的时候心里懊恼不已,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凌冉太放心,一时不防又泄底了,实在是让人郁闷啊。
我可以说不嫁吗(15)
翻着手中的圣书,凌冉又开始耐闷起来。
这本圣书,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根本就是一本天书,没人看得懂。但是,对方怎么会知道她看得懂,还提前撕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仅仅留下一点引线放在那,同时针孔也摆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如何穿过去。
似乎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刻的在盯着,那种被赤、裸、裸看穿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心里不能藏有一丝的念头,一举一动跟在是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比当代明星生活在放大镜下还要痛苦、煎熬。
忽然,她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转过身去看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可是那道目光依然存在,和在东林坟场的目光一样,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探究,同样令人心底发寒,莫名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那道视线似乎消失了。
而秦仰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
很快地,秦仰感觉到那不到那道力量的存在,不明白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
不免担忧起凌冉的安危,立刻吩咐下去增强防卫,虽然晓得那些根本拦不住暗处的那个人,最起码能够减少家贼靠近的机会。
于是乎,领着凌冉来到大厅,杜威还在。
看到凌冉,杜威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了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看样子秦仰也不列外,竟然就这样撇下他这个皇帝派来的上宾。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起身,恭了恭手:“世子,末将先告辞了,皇上那还等着回去复命。”
秦仰也不多说什么,“请!管家送将军出去!”
远远地注视在杜威的背影,凌冉是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在宴会见过,而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看到杜将军英武的雄姿,就暗自倾心了吗?”揶揄的话语顿时在耳朵响起,暖暖的。
现在凌冉才发现,原来秦仰的声音也很好听。
我可以说不嫁吗(16)
半响没听到凌冉回答,还以为吃了鳖,顿时秦仰心情大好。
不管怎么说,终于揶揄回来了。
虽然杜威已经四十有余,雄姿却是不见当年啊,从他面部轮廓也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老了更有成熟的韵味。
要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倾心于他,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他至今尚未娶亲,皇上多次说媒都被他婉拒了。
刚刚只是演一出戏给他瞧瞧,再奸诈的狐狸,早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凌冉,淡淡瞟了一眼秦仰,直接吐露出两个字眼。“幼稚!”说完之后,直接回放。
秦仰闷闷的,冒着黑气的神色才叫做吃鳖呢,愣是盯着凌冉的背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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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悄然降临,凌冉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四处翻找。
可是,她翻遍了整个屋子依旧没瞧见一个人影。
她茫然四顾,身子沿着身后的墙壁缓缓滑了下来,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双臂,将头深深埋进怀里,青黑的长发随之流泻下来。
拼命地不让自己去理会心里的感受,拼命地想着其他事情,却依旧能够强烈的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存在,令人不得安宁。
她真的好怀疑那个人到底要不要睡觉,竟然半夜三更还在某一处盯着。
盯着她毛骨悚然,老觉得自己就是被按在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不,准确地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离死亡很近很进,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
在哪里只有无边无垠的黑暗,无声无息的寒冷,一点一点的渗进骨子里,全身逐渐冰冷、僵硬,最终化作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没有呼吸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