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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王爷别太猛-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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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八妹么?”沈悠莲只觉得这流盈轩越站便越觉发冷,越觉得阴森,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呆,于是拉了拉沈玉泽的衣袖,催促道。
    经沈悠莲么提醒,沈玉泽才将手上的紫檀木盒子递到了清姿面前。
    清姿接过,打开一看,现从块雕工精致,手感冰润沁人的墨玉纸镇,中间还有一方雕着山水景致的端砚,砚台旁边是一根包了金铂的徽墨,拿起那墨条放到鼻端一闻,散发出一种彻骨墨香,竟是墨中神品狻猊。
    沈悠莲原以为只是普通的纸镇与墨砚,却没想到会是如此难得的珍品,想起方才自己只拿了一块鸽血红宝石和一块羊脂白玉石料就高兴了好一会儿,现在与这盒子里的东西比起来,才真是亏大了,心里不免嫉妒起来,连语气也泛着酸味。“大哥对八妹真好,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宝贝。”
    沈玉泽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语气颇重道:“八妹才回府,比不得你和其它妹妹们从小生活在府里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如今让她得些好的并不为过,再则你平日里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何必在这里拈酸吃醋地,没地让人听见了背后议论你这相府大小姐小家子气的。”
    沈悠莲平日里没怕过谁,却对这位大哥很是忌惮,如今被责备,心里又气又恨,却是不敢吭声,只扯唇笑着解释道:“大哥说的是。”
    这样的珍品,清姿倒不是没有,福如斋的库房里还存着两套,可因为不想用太过珍贵的东西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一直用着普通的笔墨纸砚,如今沈玉泽送的这套,她是极喜欢的,但想起以前的往事,她却不愿收下。
    “大哥,既然大姐喜欢便留给她吧,我素来便不爱写字,放在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白白地浪费了。”虽然自己不想要,但她仍不忘把沈悠莲给拉下水。
    果然,沈玉泽听到清姿这话,朝沈悠莲冷冷地瞪了一眼,这才温和地说道:“你不喜写字没关系,可以留下来当作嫁妆,也许日后嫁的夫君喜欢呢?”
    清姿一愣,嫁人?自重生之后,她可从没想过这种事情,她生是为了复仇而生,可现在的情况和自己的身体,能否好好地活下去还未可知。
    且,如今的身份也容不得她去决定未来的事情,有了轩辕靖南那样血淋淋的例子,她又怎会再相信男人?
    从流盈轩离开,沈悠莲便直接冲到了陈氏的蘅芜院,才进去,便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拂到了地上,咣咣当当地声音吓了正在午睡的陈氏一跳。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发这样大的脾气。”陈氏披了件衣裳走了过来,看着满面怒容的沈悠莲问道。
    “母亲,沈清姿那个贱人,我要让她不得好死。”沈悠莲目光里迸射出恶毒的恨意,咬牙森森道。
    陈氏神色一凛,坐了下来问道发生了何事,沈悠莲便将方才在流盈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氏听了之后,却沉默了半晌才道:
    “你大哥他一向宽厚善良,又不知道沈清姿的手段,你气他作甚。”
    可沈悠莲一向跋扈,被人捧惯了,现在见自己的亲大哥竟帮着自己的敌人说话,心里便将沈玉泽也一起恨上了,仍是满脸怒意。
    陈氏知她自从与景王定了婚约之后,心气是越来越高,受不得半点委屈,可这也全是她平常惯出来的,如今竟只能叹息道:
    “莲儿,切不可与你大哥生出怨恨,以后,你嫁去了景王府,丞相府就是你的依仗,你大哥迟早要接管这个家,即算日后景王登基,你当了皇后,也是需要娘家的人在背后支持着,所以,你大哥说你什么,你现忍着受着便是,只要将沈清姿除掉了,便什么都勿需担心了,至于你大哥那里,呆会我会找他说说,让他知道沈清姿是什么人了,他必定会站在你这边。”
    听得陈氏这样分析,沈悠莲才渐渐消弥了怒气。
    下午,陈氏与沈悠莲,带着沈灵素,沈玉廷同时去了沈玉泽的麒麟轩。
    从流盈轩回来之后,沈玉泽一直神情恍惚,脑海里全是当年与洛宛的回忆,佳人已逝,如今又看到流盈轩变成了那样,还住进了别人,心里的悲伤得比这冬天还要寒冷。
    陈氏进到屋子里,就见儿子坐在桌案后面,手里拿着本书,可目光怔怔地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泽儿,你这是怎么了?好似回来之后不太开心啊!”陈氏几年不见儿子,自然是欣喜,可见儿子神色恍惚,担心地上前问道。
    沈玉泽回过神来,见母亲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母亲,那流盈轩怎地没人打理,竟那样破败不堪了。”沈玉泽抚着陈氏坐了下来,劈头便问道。
    见沈玉泽问起了流盈轩,陈氏以为是沈清姿在儿子面前嚼了舌根子,脸色拉了下来:“是沈清姿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她一个从外面接回来的庶女,能住上那么大的院子已是看得起她了。”
    “母亲误会了,八妹不曾对儿子抱怨这些,只是儿子瞧着那流盈轩就这样破败了,着实可惜。”沈玉泽并不知最近相府发生的事情,又知陈氏为人一向霸道好强,对秦氏素来有很深的敌意,见她误会,立刻解释。
    “哼!你别以为母亲不知道,你一回来就对沈清姿那个丫头好得不得了,还把最好的东西亲自送了过去,莲儿只是说了一句,你便严厉训斥于她,你可不要忘了,莲儿才是你的亲妹妹,那些个庶出的,你以为会领情吗?她现在都快把母亲和你妹妹给逼得不能为人了,如今,你五妹也被她害得身败名裂,被老夫人下令禁足,待晋西王那个混账二小子娶了妻,便要扭送过去做人家的小妾。”陈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将心里的怨气向儿子给发泄了出来,如今,她和女儿被清姿逼得处处碰头,若是自己最心疼的儿子还倒向了沈清姿那边,她就真的没有什么盼头了。
    听得母亲这般道来,沈玉泽心里一沉,面色冷凝地坐了下来:“母亲,你说什么?”
    沈玉泽刚从外面回来,进了京城便直奔相府,一路上倒是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自然是不知道相府发生了何事,只当这两年府中还一如从前和和满满。
    见儿子问起,陈氏心底一喜,面上却是一幅痛心疾首地,添油加醋了一番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推到了清姿头上。
    原本,沈玉泽还心存疑惑,清姿一个小丫头怎会有如此心机,又怎会如此厉害,竟将一向手段厉害的母亲和妹妹也给逼害成这样,可还不待他问出声来,沈灵素与沈玉廷便走了进来,神情激愤地将清姿说成了心狠歹毒,爱慕虚荣一心只想攀高枝,借着美貌到处勾*引男人的淫娃荡妇。
    见家里的姐妹兄弟都对清姿群起而攻之,又五年没有回过相府,并不知这几年发生何生的沈玉泽自然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想起洛宛曾经住过的宅子如今被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手段歹毒的女子占着,心里就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心里暗暗下定决定,要将沈清姿从那流盈轩里赶出去。
    晚上,罗氏设了家宴,凡是沈家人便全都到齐了。
    清姿去得较晚,但才坐上席间,便看到了这两日才从芜州回来的沈玉廷,当然也看到了被禁足的沈诗雅。
    两人看到清姿,几乎同时地朝她射过来冷厉怨恨的目光。
    清姿淡淡地看了过去,只勾起唇轻轻一笑,心道这两人还真是兄妹,连眼神都这么地整齐一致。
    沈玉廷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几日,妹妹便被沈清姿害成了这样,昨天当他听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差点没冲到流盈轩将沈清姿这个小贱种给杀了。
    沈悠莲坐在陈氏旁边,看到沈玉廷和沈诗雅那恨不得能将沈清姿吃掉的眼神,渐渐笑了起来。
    之前,她还在担心大哥会偏向沈清姿那边,可今日下午经母亲那一番说道,大哥现在似乎很是痛恨这个贱人呢。
    想到此,沈悠莲不禁*看向坐在对面的沈玉泽,只见他目光扫过沈清姿的脸上,森森地泛着冷意时,沈悠莲心里就越发地得意。
    “沈清姿,就凭你也敢跟我斗?我沈悠莲看上的东西,不管是谁都抢不走,以前洛宛都败在我的手上了,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还能例外吗?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着死无葬身之地。”
    家宴过后,相府燃放起了沈玉泽从外地带回来的烟花,阖府顿时笼罩在绚丽的焰火之下,抬头看去,融合着绵绵的夜色,美不胜收。
    清姿静静地站在阁楼上,看着天空上那一朵朵流光溢彩,却又转瞬殒落的烟花,脸上看不到一丝兴奋欢喜的情绪。
    现在的她,心都是冷的,几乎任何事情都无法令她产生情绪,心里除了复仇,也容不下其它。
    沈玉泽的目光总会若有似无的落在清姿身上,他在厌恶清姿的同时,又心存深深的怀疑。
    虽然只与她相处不到一天,却并没有觉得她像母亲和妹妹所说的那种心狠手辣,爱慕虚荣之人,但转念一想,妹妹说她最擅人前装模作样,人后攻击陷害,心里立刻升起警钟,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自己所看到的表象给骗了。
    清姿只停了片刻,转身便离开了。
    今夜是属于沈家的团聚,自己呆在那里,只会不断地提醒洛家的惨案,自己的有眼无珠。
    团圆之夜,她却孤身一人面对这个世道的残酷与冰冷,没有依靠,没有支撑,唯一让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复仇。
    她走在清冷的园子里,耳边能听到烟火发出的砰砰巨响,还有空气中的硝烟味道。
    突然,从前面的小道上走出一个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清姿抬眼,只见沈玉泽神情不似白日里的温和,满目冰冷。
    她想起今日傍晚灵巧儿来告诉她陈氏与沈悠莲,沈玉廷和沈灵素都去了麒麟轩,再看他此时的神情,便已经猜到陈氏他们定是在沈玉泽跟前将自己说得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了吧?
    不禁,她笑了出声,陈氏为了对付自己,还真是草木皆兵啊。
    见清姿突然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意却充满了讽刺与冰冷,沈玉泽疑惑的同时也更觉得清姿的确不像早上看到的那样温婉乖顺,于是乎,也更加认定了陈氏与沈悠莲等人对她的诋毁。
    “大哥突然跑出来挡着妹妹的路,是有话要说吗?”清姿见沈玉泽只面如霜寒地看着自己却不作声,索性直接地问了出来。
    沈玉泽走到清姿面前,高大身形带着浓浓的冷意朝她逼压了过来,清姿能明显地感到一种浓烈的厌恶与寒意侵袭着自己。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需要她仰起脑袋才能看清楚的清俊男子。
    有多少年没见到过他如此冰冷的模样了。
    烟花易冷,时光易逝,五年的岁月,将这个温和开朗的男子锻造得越发英气越发风度翩翩了,若是京城那些贵女们见到如此的沈玉泽,定是挤破了脑袋也想嫁进相吧!
    可自己呢?却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尝尽了这人世间的残酷与无情。
    五年的岁月改变了他和自己,看到沈玉泽,她生不出恨意,只有见到故人时却不能相认的感伤与悲凉。
    可如今,这个男子,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作亲人的男子,却正用着一种审视,冰冷,酷寒的眼神质问着自己。
    “限两日之内搬出流盈轩,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沈玉泽不似这府里的其它人那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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