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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听了,冷冷笑道:“这位小哥倒是个孝顺孩子,既然这样,咱们便不看了罢。”
那后生子听了,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清姿又接着道:“瞧着这位小哥家徒四壁,定然也没有什么家底给老娘下葬,将军,不如让兄弟们做个好事,帮小哥把老娘葬了吧,也算是积个德。”
顾连城看着清姿那狡猾的模样,眼底布满了温柔,看向旁边的后生问道:“小哥,可找着墓地了?”
那后生显然没料到这样的情况,傻不愣登地摇了摇头。
顾连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既然这样,这墓地我让人也给一道挖了吧。”
说罢,不待那后生反应过来,便走了出去。
很快,便有士兵领命拿着镐铲,锄头走进了屋里,又拎着那后生往后面走去。
士兵平日操练,干的也都是体力活,不到一个时辰,一个很深很深的穴坑便被几人挖了出来。
紧接着,那后生还来不及反应,又有士兵抬着那棺材就走了过来。
顾连城与清姿也一同走了过去。
看了那个深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不错,挖得挺深,想必大娘一定能安心地长眠。”
士兵得了令,将棺材吊在绳上往里面一放,又快速地往上面埋土。每埋一层便压紧压紧,再往上面填土。
待将土填上,又有士兵搬着一块块的石头往上面堆成了一个坟塚。
那后生见了,腿都软了。
“这。。。这。。。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他急急地上前想要阻拦。
“小哥,方才我们听说这里的人过世下葬,都是用石头堆起的坟塚,难道有假?”清姿眨了眨眼,很是一幅无辜的神情问道那后生结结巴巴,只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没。。。没有。堆,堆吧,谢谢你们了。”
待做完这些,已是日落西山。
清姿满意地看着这个坟堆与顾连城便翩然离去。
深夜,平川上又升起了浓浓的雾气,有几道人影拿着铲子,锄头来到了白日里那个坟头前。
这几人看着这坟头上的石堆,呸了一声,咬着牙根狠狠道:“真是够狠的,也不知道挖出来还活没活。”
“少罗嗦,快点干活。”旁边一个领头的声音很是清稚,却十分的阴狠。
那些人不敢怠慢,开始纷纷搬起了这些石头。
待好不容易将石头搬开,又开始挖地上的泥土,这泥土被用力压踩过,挖起来十分费力,等终于挖得见了棺材盖,那些人已是再也不敢多作停留,立刻冲进了坟坑撬开了棺材盖。
打开盖子后,里面是一具干枯的女尸,虽然下葬,可是身上的衣服却仍是破破烂烂,足以显见这户人家有多么的贫穷。
这些人将尸体搬开,又从里面拉出一具尸体,不,确切的说,是一个昏死过去的人。
夜色阴沉,看不清这人的面貌,唯一能知道的是此人并没有死,因为身体还没有僵硬,手脚弯曲自如。
这几个人又将那女尸放回棺材中盖上,将那昏过去的人抬了上来。
“快点,别磨蹭了。”那领头的站在旁边厉声催促道。
这时,旁边突然亮起层层火把,这几人吓了一跳,警惕地站起来瞪向四周。
才见傍晚离开的士兵已将这里层层包围,站在正前方的便是清姿与顾连城。
两人含笑看着这一幕,清姿的眼底更是闪烁着寒星般的冷芒。
看得那为首之人浑身一个冷颤,双腿发软便跪了下去。
“子健,我倒是看走眼了,你比起你父亲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清姿看着那为首之人,虽然穿着斗蓬,可仍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董子健面如土色,僵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虽是沈建安的儿子,可毕竟还是嫩了些,即便狠毒,可定力还是不够,如此一吓便显现出来两人之间的差距。
只是,她不懂,董子健是怎么得知自己身份的。
士兵上前将几人用镣铐捆住,当董子健神情灰败地经过清姿身边时,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眼底有抹悔色闪过。
清姿只是抬了抬眼,神情冷漠得叫人心里发凉。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再也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低下头任由士兵推搡着往前走去。
“你不想说说这到底是为何?”清姿看着董子健失望的背影,终究没有狠下心肠。
董子健身形一僵,却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吭声。
清姿走了过去,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沈建安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董子健缓缓抬头,神情有些木然,他对沈建安没有丝毫情份,所以,当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时,仍能狠得下那样的心肠。
“在天牢里,轩辕靖南看到我,只说了一句‘你才是沈相亲生的。’当时我并不明白,怒斥他胡说,可他却说我与沈建安长得有八分相似,而你对沈家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为了复仇,他又说起你与我是同一天出生,我便将信将疑,当我折回关押沈建安的牢房时,仔细看清他的长相,才恍然觉得他说的并不错。”董子健神色茫然,眼底隐隐有股痛苦怨恨之色。
“那你为何还要那样对他?既然知道他是你的父亲,又为何情愿帮着轩辕靖南出逃?他才是害死你养父母的主谋。”清姿心里感叹,不得不说轩辕靖南眼睛确实够毒,从很早他便在怀疑自己的目的,如今沈家彻底倒台,他也算是明白真正的原因了。
“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与你是如何调包的,可从我懂事起,对我好的只有养父母,可董家已经没有了,沈家也倒台了,轩辕靖南答应我只要将他救出便会给我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在这个世上,没有靠山,我很快便会沦落为乞丐,我要活下去。”
董子健这话虽说得无情,也并非没有道理,他不管是沈家人还是董家人,都脱不了罪籍,而背负着这样的污点任他如何厉害也永远只能生活在这世上的最底层,人人可欺。
清姿轻叹一声,缓缓道:“既然我当初能救你,你怎知我不会帮你?”
董子健神情一震,却又露出嘲讽的笑意:“你恨透了沈家,我这个沈家人你不除之而后快便已是万幸,又怎会再帮我?”
清姿愣了愣,却是苦笑了起来。
是啊!她恨透了沈家人,当下决定留下沈玉泽,沈玉祺以及董子健时都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你错了,若是如此,她便不会任沈玉泽出家,她也不会想尽办法将玉祺救出来。而你,更不会有机会将轩辕靖南调包。”旁边,顾连城见到董子健误解了清姿,终是没忍住,为她抱不平。
董子健不知还有这些隐情,他一直以为沈玉祺连同沈建安等人已被斩首,更不知沈玉泽已经出家的事情。
他张了张嘴,眼底渐渐有了些懊悔。
“那你,还肯原谅我吗?”董子健知道自己问出这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无耻,可仍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清姿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冰冷至极。“我还能信你吗?”
董子健只觉得被她这眼神看得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头顶直灌脚心,他想说能,可是这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顾连城只是冷冷瞥了一眼,朝身后的人挥了手挥,董子健便被人拖了下去。
轩辕靖南只觉得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当他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时,猛然瞪大的眼睛,神智在倾刻间清醒。
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全身一阵发凉,整个人好冻被寒冰冻住,连血液都在凝固。
他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装进了一个酒坛子里,身上,仍是一阵阵地发疼,那是在天牢里被毒打的伤口,他适图动了动四脚,却发现没有一点感觉。这个情况让他更加恐怖,他眼底已渐渐涌上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董子健出卖自己了?不会,他既然敢冒死将自己调包,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旁边也放着一口一模一样的酒坛,酒坛里也有个人,只是垂着头,凌乱的白发将整个脸遮住,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他咬着牙,声音发抖地问向旁边。
旁边的人似听到了他的声音,轻哼了两声,过了好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来。
当他看清楚这人时,如坠地狱,一种强烈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包围着他,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莫明地发抖,牙齿更是吓得开始打颤。
眼前这人,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都已被人用刀削掉,就像书中所形人的人彘,对,就是人彘。
那人似乎要张嘴说话,可是只能发出痛苦的啊啊声,模样极其惨烈。
虽然被削去了五官,但隐隐又感到十分熟悉。
就在他在怀疑身边之人身份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轩辕靖南,放在酒坛里的感觉如何?”声音还在外头,却清晰地传了进来,不需要看到说话之人,轩辕靖南便已知道她是谁。
他神色陡然变得阴狠。
“沈清姿,原来是你。”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然是我,普天之下还有谁会这样对尊贵的景王殿下?除了我想必也没有谁如此大胆了吧。”清姿笑了起来,当走进屋里时,那美丽无双的容颜顿时令整间昏暗的房间生出一道明艳的光辉。
“你的脸。。。”轩辕靖南在看到她的容颜时,神情震惊,几乎不敢置信。
“我的脸?当然是好了。”清姿摸了摸脸,笑道。“不这样,又怎么摆脱你这样恶心之人的纠缠?”
轩辕靖南恨不得想冲破酒坛亲手杀了她,可任他使出所有力气却没有一丝作用。
“不必费神了,你的手脚已经全都被折断了,不然,这样的酒坛子怎么能装得下你?”清姿看到他那凶狠得能吃人的表情,只是轻轻一笑,走到坛子边,素白的手轻轻抚过酒坛,要知道这两口坛子她可是在两年前就为这二人准备好了,如今派上用场,倒也没有白费她的力气。
轩辕靖南只觉得胸口一阵腥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杀人无数,竟也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更没想到的是,会落在一个女流之辈手中。
“就这样便气得吐血了啊!那你若是听到后面的事情,该不会直接吓死过去吧?”清姿嫣然一笑,此刻,她很开心,前所未有的痛快,没有比能够亲手折磨仇人,亲眼看着仇人痛苦更痛快的事了。
轩辕靖南气息不稳,不停地喘息着。
清姿突然弯下腰,蹲了下来,认真的注视着他,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叫人惊骇,就好像索命的厉鬼一般,带着浓重的怨气。
“轩辕靖南,当你亲手摔死自己的孩儿时,有没有一点点悔意?当你害死岳丈一家两百多口人命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犹豫?当你亲手杀死洛宛的时候,有没有一点手软?”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更多的是怨恨,深深的恨意从她的质问里迸发出来。
轩辕靖南还没有喘息过来,可当他听到这一声声质问时,却猛然震住,眼底露出阴狠之色。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清姿却是轻轻地勾起了一丝笑意:“我是谁?你说,这世上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谁?沈悠莲被你用剑砍下了脑袋,沈家与陈家也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知道这一切的,还能有谁?”
轩辕靖南脑子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