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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在那里!”院中的人全部循声望去。
只见竹林上方,一身洁白素衣的少年脚踏竹叶卓然而立,长长的黑发高束在脑后,两条白色发带随风轻扬,神情哀悯地望着他们。
当即有人认出了她惊道,“闻人翾舞!”
“没错,是那个少年魔头。”
再望向倒在地上的粉衣女了,不用说此人定是假冒的。
闻人翾舞轻蹑竹叶,衣袂飘飘翩然落下。
她出现了!银色面具也难掩他的悸动,双眸中的炙热渐渐融化了冰潭。
居然是她?!相思!潇潇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瞳。
此刻没人再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抓紧宝剑死死盯住她。
“为何不放过我?”闻人翾舞淡淡开口,细密的睫毛半阖。
“哼,你残杀多少我道中人,以为隐名埋姓就可以洗净手中鲜血?”
“没错,我要替我师父报仇!”
“我要替我师兄杀了你这个魔头。”
“呵呵,”闻人翾舞不禁摇头失笑,抬眸扫过这些满腔仇恨的侠士,“也罢,闻人翾舞毕竟欠你们一个交待,若不还清此债,相思也休想安生。”
正派高手们都听不懂她的话中之意,“什么意思?”
“既然各位都与闻人翾舞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么就请一块上吧,我若不敌,任你们处置。你们若败下阵就不要再来自讨没趣!否则,休怪我再开杀戒!”声音淡然冰冷,清眸无波。
这就是闻人翾舞、他的小丫环吗?面具下嘴角勾勒出释然的笑,她是谁又何妨,只要他心里有她,她便是九天玄女瑶池仙子。
众人相互交流下眼神,他们少说也有四十几人,哪个不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任她这魔头再厉害,又怎能敌得过他们这些高手?“好!对你这种少年魔头,我们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
“请吧。”闻人翾舞微微颔首。
“与闻人翾舞为敌,就是与我段孤寒过不去!”一声横空插进,众人忙调转视线,对面墙头站着一位长相极美的男子,眼虽媚却令人望而生寒。
“邪君?!”
“想动她?可有问过我啊。”不知何时,园外墙头已然站着另一位银衫男子,嘴畔的邪笑充满魅惑,诡异的面具遮住半边脸透出丝丝阴冷。
“是,鬼,鬼魅?!”
第2卷 第二卷 第五十章 情牵两线
而翾舞的身后,早在众人愕然间出现了另一个黑衣冷面男子。鬼魅与邪君同时自墙头跃下,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都守在了翾舞两侧。
谁曾料想这一宫一门一邪三堂聚首,园内四十几位正派高手,个个面色凝重。
闻人翾舞清眸瞟过邪君与鬼魅,淡然道,“二位不要插手的好。”
鬼魅扬起嘴角,慢慢踱近凑到她的耳边,轻语道,“三年之内我护定相思,三年之后我护定翾舞!”
翾舞浑身微震,不明所以凝眸睇望。身后的子夜闪过不易觉察的酸楚。
邪君冷冷睨着他,转头又看向地上的粉衣女子,“失败了?”语气平淡。
“主人,”粉衣女子缓缓摘下面纱,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桑榆失职!”
邪君不再瞥她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桑榆颤抖着拾起地上的剑,不舍地望着他,最后毫不犹豫地将剑刺进胸膛。“主人,桑榆……桑榆来世再为您做牛做马……”
纸扇轻摇,神情淡漠,全不将眼前人的生死放在心上。这就是邪君,可以令江湖联手誓要剿杀的黑道头子。
正派高手们握紧宝剑,伫在原地汗如雨下,对付闻人翾舞一人尚不保有必胜的把握,现今加上邪君和鬼魅就更无胜算了。
翾舞望着地上的桑榆,幽幽叹息,偏执、盲忠不是他人能救的。抬眼对上那些正派高手,她迈前几步,“死在闻人翾舞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我不吃斋不念佛,手上再添几笔亦无妨,更不会为了所谓的赎罪而任由你等挑衅。”扭头两边,“鬼魅,邪君,若强插手便是与闻人翾舞做对。”
邪君微微颔首,这合该是闻人翾舞的本性。
鬼魅再绽魅笑,语气却狠决,“他们若是伤到你一根头发,我就平他门派!”
不去理会心底悸动,那本属于相思的,而不是此刻的闻人翾舞。仅在众人凝神间,高手们还没来得及眨眼睛,飘飘的白衣便已晃到眼前。翾舞近身的几个人,忙足尖点地急退。刹时,剑光相交,剑鸣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使出看家本事来斗。可明明剑随人至,当举剑刺来时,却没了翾舞的影子,再看时,只觉手腕巨痛,剑已然脱了手。
不消一会,应声落地的剑越来越多,周旋其中的白影快如电芒,当最后一把剑也脱手时,她已稳稳站在了前端。而她的剑,还没有出鞘。
鬼魅眼露激赏,这种身手当属武林第一女子了。
“诸位,不服的请再拾起宝剑!”翾舞脸不红气不喘,“可是,再伤的恐怕就不是手腕了。”她未伤他们性命是不想再积怨,却不意味着可让人一欺再欺。
四十几个正派高手,无不惊恐地瞪着她,闻人翾舞的武功究竟达到何种境界?一人卸了他们几十把剑,这就如已同杀过他们每人一次!
“魔头,今日放你一马,改日再来取你贱命!”为挽回几分面子,有人当即放下狠话。
“啊!”话音刚落,他的面门已遭一击,且狠又准,满嘴鲜血牙齿亦全部被敲落。
鬼魅勾着邪肆的笑,漫不经心道,“狗嘴里留牙何用?”
媚眼轻瞟,邪君转而冷道,“再不走,我会直取狗命!”
没人敢再言语,狼狈地拾起地上宝剑,忿恨地瞪一眼三人,这笔帐他们算是记下了。邪君深情望向翾舞,转而也跃出了“懿狂园”。
“残影,”鬼魅冷然唤道。
“属下在。”残影倏尔出现。
“前厅如何?”
“回门主,已严密把守。”
子夜走近翾舞,“少宫主,请随属下回宫。”
“是该回去有所交待了。”离宫两年,放任自己化作相思鱼戏莲间;厌归厌恼归恼,她终是闻人翾舞。
“丫头,”鬼魅轻声唤道,“莫忘了你的卖身契。”随手掏出一纸信封递过去。
翾舞静静的注视着那件唯一与他有牵绊的东西,接了,她与他便可做两不相识的陌生人。也罢,既要走何不让自己走得洒脱些。翾舞淡然一笑,“谢过二少爷。”
接过手中的东西,翾舞微怔,鬼魅眼眸微垂,凝视着她俏丽的容颜,“丫头,别让自己伤着。”转过头,大步出了园子。
慢慢打开那纸信封,卖身契下,那只情牵两端的相思镯赫然在目,通体碧绿晶莹生辉毫无半点瑕疵。
他。。。
第3卷 第三卷 第五十一章 重返菱歌宫
丘府二少的婚事,竟莫名其妙的作罢了。
还没拜过天地,新郎官就拂袖离去。新娘一气之下,留书而别,一连几日早已被市井间沦为笑谈。丘老爷丘夫人哪曾丢过这么大的面子,整日闷在园子里气得茶饭不思,丘懿宸去赔罪也是闭而不见,且吩咐下去“惜教园”不许他再踏进半步。
丘懿宸对这结果却是莞尔,他不认为潇潇会是个沉不住气的女子。离去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得不偿失。他这不争气的二少爷,合该是面壁思过消失一段时间了。
江湖传言,二年前震惊武林的少年魔头闻人翾舞居然是个女子,一宫一门一邪亦因她联手与武林各大门派为敌。与此同时,邪君段孤寒已有所动作,声势日益壮大。唯独那一宫一门仍是毫无半点动静,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袅袅的青山重峦叠嶂烟波浩渺,一派水色山光。若隐若现的琼楼玉宇美轮美奂,置身诗情画意的山林之间,云蒸霞蔚清雾缭绕,恍若蓬莱仙境。这里便是菱歌宫的所在。
眺望远处百转千回的崇山峻岭,如此大气磅礴的美景,两年之前为何不曾发现呢?
原是心淡了。
“少宫主,宫主请您回宫。”子夜温柔的目光,痴凝着山巅之上白衣飘飘的她,
翾舞未转身,轻唤道,“子夜,”语气幽婉,“时至今日我才发现这里的美。”
“这里一直都很美。”因为有她。
翾舞淡然一笑,“没有人生来便是穷凶极恶,也没有一个门派立初就想沾染血腥,能选择如此壮阔美景,菱歌宫的前人该是胸怀大气之人。后人守业,为了承继这份初始怡然,不惜代价,又有何错呢?”
子夜缓缓收回痴恋的目光,她真的变了,早已不是以前的闻人翾舞。不再执着于杀戮本身的对错,而是会体味其中深意。他只能伫在原地做她不变的子夜,仰望渐行渐远的她。
'霸'
“回去吧,该是让疯老头放下心了。”
'霸'
为何他总是感觉到她心底有丝p哀伤,挥不去抹不掉,包裹在淡然的羽翼下。是为了他吗?
庄严不失精致的大厅,闻人颂高居主座之上,一干护法与香主无不激动地望着举步踏入的翾舞。在他们心中,少宫主就如同菱歌宫的守护神,只要有她在,外人休想侵犯菱歌宫胜地。
'霸'
闻人颂两边是左右宫使,左宫使是一位年约六十的长者,肤色微赤目光灿炯炯,此刻正含笑望着这位从小看到大的少宫主。状似不经意的瞥一眼对面的右宫使潇潇,尽管她面上波澜不惊,可眼底的复杂紊乱却是逃不过,如数入了他的眼。
'霸'
翾舞依然将黑发单束一髻,白色发带垂落两边,未施脂粉却难掩清雅俏丽,若不知她是女儿身,俨然一位翩翩少年。没了年少时的张狂与不羁,表情恬静而淡然。
'霸'
“翾舞,”闻人颂欣慰道,“菱歌宫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恭迎少宫主回宫。”'霸'不约而同,左右两边宫众俯身行礼。
翾舞站定在大厅之中'霸',转过身面向宫众,抬眼扫视一圈,正色道,“诸位对菱歌宫的忠心辅助,翾舞感激在心。阔别两年,翾舞想得多了懂得多了。先前的任意为之,实属不该。关起门来,诸位都是翾舞自家的叔叔伯伯,在此,翾舞说声‘对不住了’,请受侄子我一拜!”语毕,朝众人深深拜下身子。自小到大,翾舞一向以男儿身示人,闻人颂也将她当作儿子养,所以,她向来以男子自居。
一番话说得至情'霸'至深,众人感动不已却又抑不住热血沸腾。堂堂菱歌宫少宫主,对他们致歉施礼,这叫他们如何不感动
第3卷 第三卷 第五'霸'十二章 他们的少宫主
“少宫主,您这'霸'是做什么?”当即冲过来一位满面虬髯的汉子,他“扑通”一声跪在翾舞身前,“少宫主,傅虎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咱只知道,这条命是被少宫主从那些狗屁名门正派手里救出来的,以后,咱这命就是少宫主的!等了两年,今儿个总算是盼到少宫主回来了,咱心里高兴!当真要拜的,是少宫主!”说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闻人颂暗自赞叹,他这女儿总是会在无意中收服人心。殊不知,那是最宝贵的。
翾舞赶紧扶起他,“傅大哥,咱不是说好不提那些了嘛。瞧你,老毛病又犯了,提起这事就给我磕头,翾舞哪受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