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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今晚,“懿狂园”好像格外静了些。只因少了相思那丫头逗嘴吗?丘懿宸微微一笑,也罢,他好久没有如此刻般安静地听着竹林中的风鸣,望着窗外那轮明月了。
他在找闻人翾舞。桑榆则是他的手下。她嫁进了丘府。接着他又消失了……
将一切串连后,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他要找的人,在丘府!
第2卷 第二卷 第二十章 义女潇潇
相思这几日有些精神不济,原因无它,那位二少爷自丘官政的腿断了之后,居然整天都呆在园子里,一连数日都不曾离过府。难道遗踪门就无事可忙吗?亦或是鬼魅想要退隐江湖?总之受累的却是她,丫环相思。
大清早的,相思和采萱就侯在了丘懿宸的房门外,相思又是耷拉着眼皮又是打着哈欠。里面终于传出丘懿宸的声音,“进来吧。”
采萱瞅瞅相思没睡饱的模样,好心道,“相思,我进去伺候吧。”
“采萱,谢谢你。”相思感动之余,又不忘提醒道,“二少爷有起床气,凡事要小心哦,千万别惹恼了他。”
“嗯。”采萱嫣然巧笑,“记下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一笑,竟让同为女子的相思也不禁瞧得痴了,想那怪戾的二少爷,也不会与如此含羞带俏的丫环为难吧。侧耳倾听会,确是没什么动静,便也放心地离去。
谁料,她刚转身没走几步,便从房内传出丘懿宸的咆哮声,“滚出去!”
“哎。”相思无力垂首,认命地转过身,慢腾腾地折回去。难道非要打了丫环的板子,才能被他瞧得上吗?
闪身进了丘懿宸的卧房,一眼便看到采萱浑身轻颤地跪在地上,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忍住没让它掉下来。旁边是一地的长衫,相思当即明白是哪犯着了丘懿宸。暗叹一声,也怪自己没有提醒清楚,让采萱受了这无端之灾。
丘懿宸则怒目横眉地指着她怒骂,“该死的丫头,笨手笨脚的,留你在这里何用。”
“奴婢知错了,二少爷您不要赶奴婢出园子啊。”采萱急急地求道。
“二少爷,您这气什么呢?”相思走近他,不动声色地挡在采萱身前。
“你这丫头,死到哪里去了?”见到相思,丘懿宸火气更盛。好好的不来伺候,偏让这个一脸苦兮兮的丫环来。
“奴婢这不刚去翻过黄历嘛。”相思完全无视他的愤怒,笑道,“您今儿个可谓万事皆顺,诸事大吉,百无忌禁。”稍顿,“依奴婢看那,您穿哪件衫子都为上选。”这丘懿宸倒也怪,明明不信什么黄历,却偏要听她胡诌乱编一通,才肯乖乖地让她伺候更衣。
说罢,便随手拿起一件藏蓝的袍子,“就这件吧,二少爷不挑衣裳,穿哪件都神气。所以,采萱也是一时犯难呢。”一句话,既夸赞了丘懿宸,又替采萱找了说辞。
丘懿宸岂是这三言两语便可收买的主儿…书…网,但偏就不厌这丫头的讨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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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口坠天花。”虽是语带不屑,…书…网却也没再反对,任相思替他换了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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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萱,还不快给二少爷打洗脸水…书…网。”相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赶快离开。…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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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采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哀怨的眼神瞟过丘懿宸,慢慢退了出去。为何自己做什么都会…书…网惹恼了他,而相思几句话便能消了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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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梳理着丘懿…书…网宸的黑发,看他似乎没了戾气,便忍不住替采萱抱不平道,“二少爷,从采萱进这园子以来,您不是骂她就是训斥她,先前好好一个美丫环,现在却…书…网是憔悴苍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整天哭丧着脸,瞧见她就不痛快。”丘懿宸懒懒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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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画里的仙女,您瞧谁顺眼了?”相思小声地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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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低沉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却没有当场发怒,这让相思有些受宠惹惊。…书…网
“是,再提就要挨板了。”相思迅速接口。
许久,“伤好点了吗?给你的药有没有涂?”
“呵呵,奴婢全好了,还真要感谢二少爷您赐奴婢的药,涂过隔天所有的瘀伤都不见了呢。”相思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药膏。对于闻人翾舞来说,那不算什么。对于丫环相思来说,这份情,她记下了。
“嗯,那就好,日后也不会有偷懒的借口了。”那么,这是他这个主子送丫环价值百两药膏的借口吗?
“相思。”丘懿宸状似随意,“最近,管家又雇过下人吗?”
“没有。”相思摇摇头,“我们四个丫环是最晚进府的。”相思老实地回答,心下却在犯起嘀咕。丘懿宸从不过问府内琐事,今天是心血来潮吗?
丘懿宸轻锁眉头,他早已查过府里的家丁奴仆,没发现半点异常。难道,他要找的人不在丘府?桑榆又是为何目的入丘府?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要静观其变。
一处清幽的庙宇里,禅房时不时传来探讨佛理的低语声。禅房外,一个黑袍男子静静守在门边。
不多时,门便被推开,一位气质儒雅眉目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即使已是不惑之年,也是魅力非凡。黑袍男子紧紧跟上,“宫主,少宫主不肯回来。”
闻人颂轻笑道,“若是肯乖乖回宫,她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现在……”
“你只需护在她身边,随时向我汇报即可。”闻人颂冷静地命令道。
“是。”
眨眼间,黑袍男子又消失了。
“义父。”远处,一女子盈盈走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肤如玉脂,双瞳如剪水,顾盼间,撩人心怀。说其是九天玄女落凡,也不为过。她,正是丘懿宸的画中美人。
“潇潇啊。”闻人颂慈爱地看着她。
“义父,我已经送走了各位香主。”潇潇轻声回报。
“嗯,好。”闻人颂欣慰道,“潇潇啊,多亏了有你在我身边,帮我处理宫中琐事,我才得空听大师讲经。”
“这都是女儿分内的事,既已是菱歌宫的人,定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义父。”潇潇娇柔绝美的面容下,透着丝坚定。
“要是累坏了我的宝贝女儿,为父可是会心疼的啊。”闻人颂转望向满院的文殊兰,不着痕迹地说,“听说,‘遗踪门’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潇潇全身微僵,面色却未变,“‘遗踪门’的门主鬼魅曾经是女儿的朋友。”
“呵呵。”闻人颂扭过头,“潇潇,义父并不是想过问你的私事,只是,我们菱歌宫与遗踪门向来无交集,倒也相安。我不希望因为误会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潇潇立即应道,“义父放心,女儿定会妥善处理的。”接着她不无感概地说,“若不是两年前为义父所救,潇潇早就成了荒野孤魂。所以,潇潇的命是义父的,是整个菱歌宫的,绝不会做出半点有损菱歌宫的事。”
“嗯。”闻人颂点头道,“义父知道你有孝心,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女儿退下了。”
转身瞬间,黯淡随之染上眼眸。他还在找她做什么,还是忘了的好。
第2卷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子夜守望
夜半时分,“懿狂园”四周的竹林屹立在漆黑的夜空下,张显一丝诡异。朴素无华的屋子里,榻上稳稳地睡着一个女子,玲珑的曲线平稳的呼吸,为这夜色添了抹妩媚。
蓦地,女子幽幽地叹口气,睁开美眸,“你不该来。”
“少宫主。”房间内,竟凭空多了个男人的声音。自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位着黑衣的男子,削瘦的身材,刀刻般的五官,坚毅的线条,冷酷至极的俊美。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此刻正目注心凝地牢牢盯住她。脸上表情恭敬,眼里的情却深刻至痛。
“子夜,我已不是闻人翾舞,不必再称呼我为少宫主了。”相思缓缓坐起,走下床。
胜雪的肤。如藕的臂。似珠的眸……
子夜压抑住内心的狂乱,伸手取过椅上的衣服,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相思轻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子夜,这些年来竟未变。”
“我永远都不会变。”两年未见,他已不知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子夜抬起手,想拥住那个朝思暮想的她,却又在半空中迟疑了。他,从未逾越过尊卑。
“如果那时,你肯带我离开菱歌宫,恐怕现在就没有丫环相思了。”晶莹的眸子,凝瞩不转。
子夜无力地放下手。忆起两年前她突然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血。她哭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流泪。她要他带她走。他是谁?一个时刻为菱歌宫卖命的人,有什么资格带走菱歌宫的少宫主?
此后,她消失了。任他疯狂地寻找也没有一点消息。
在失去她的两年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己的懦弱,为何不答应她?没有了她,他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甚至于他的生命也是毫不意义。自十年前,那个如玉般的小女孩,高高站在菱歌宫大殿之上,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时,他的心就彻底的向她屈服了。至今,不曾变过。
此刻再见,她变了,变得淡定平和,好似凡事无所求。这个发现让他恐惧,她不再需要他了,不再需要那个时刻守护她的子夜了。
“翾舞……”这个在他心中叫了无数次的名字,却在此时此景被他唤了出。
相思淡然一笑,“叫我相思吧,我说过,我不再是闻人翾舞。”
不,他不要什么相思,他只想要回以前那个傲视万物的少宫主,闻人翾舞。
“我……”
突然,两人同时变了脸色,瞅向屋外……
丘懿宸寻到相思房间,收敛声息,双眼微眯。纵身一跃,自窗户翻进屋内。尔后迅速扫视房内一切,却没发现半点异样,榻上的人仍在沉睡。难道是他听错了?不可能,那确是一个内功高手的气息。跟上次他沐浴时感觉到的,是两种不同的气息。
造访丘府,是冲着遗踪门门主鬼魅,还是丘府的二少爷丘懿宸?
转眼望向床上,丘懿宸竟不自觉地涨红了脸。相思圆润如玉的身子,露出大片春光,娇红樱唇密睫如扇,似瀑的长发散于枕上,暗香袭来幽韵撩人。那次醉酒后的记忆又重现在脑海之中……
丘懿宸急忙调开视线,平定紊乱的呼吸,他是怎么了?竟会被一个丫环轻易撩动,自以为傲的定力到哪里去了?不敢多想,转身又从窗户中翻了出去。
相思的全身早已羞得如火烧般,若不是掩于夜色中,恐怕难逃丘懿宸的眼。适才紧迫,只来得及重回榻上,根本没时间遮盖娇躯。可恶,便宜了那个登徒子。
此时,相思的睡意全无。她很清楚,现今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只要有一人知晓她的身份,她也休想安心做她的丫环相思。丧命于她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江湖上想要找她寻仇的也盈千累万,她不怕寻仇,却怕自己再执屠刀……
“黄历上说,二少爷您今天万事不顺,楣运当头,是非多口角多纷争多,就连喝水都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