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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我可以放你走,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宗政楚语调不改。
“我想走你拦得住吗?”花未眠不买他的帐,可不是每个人都怕他那张冰块脸的,更何况这关乎人权问题!
“未眠,留下来。”宗政楚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撩开她颊边斜垂的发丝,微微眯了眯眼,瞳孔里隐含着别样的光芒。
花未眠心突地一乱,有些慌乱的别过头,错开他的手,呼吸也急促起来。
冰冷深沉的宗政楚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扰乱了她的心绪,她虽然有点儿喜(…提供下载)欢他,但食色性也,男人长的养眼,有点好感无可厚非,如果要她为他放弃自由,她还做不到。
“那行,等援军到了我就功成身退!”花未眠吸了口气,转过头嘻嘻哈哈的笑道。
“我先回房了,你忙!”
衣袖像一阵风似地走宗政楚身边滑过,落空了的手渐渐用力握紧,垂落在身侧。
花未眠垂头丧气的往房间走,心中无比郁闷,都说红颜祸水,她看男人漂亮了才是祸水,先不说青阳不分性别的相中了巫盘月,她现在也跟中了魔似地,为什么要答应宗政楚留下来……
“花未眠,我看你真是色欲熏心!”一拍额头,花未眠扼腕叹息。
“食色性也,喜(…提供下载)欢美色也不是罪过。”
带着明显的笑意,清雅的嗓音带着一点儿呢哝之音。
花未眠转眼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中的就是一袭绯红的长衫,趁着微风,在回廊下摇摆。巫盘月靠坐在栏杆上,一只腿屈着,长衫微乱,折扇放在怀中,单手拧着一只半大的酒壶,还往嘴里喂了一口,长发垂在身侧,像瀑布一样倾泻,开合的嘴唇让酒给滋润的红润泛光,一双丹凤眼斜睨微闭,酒后微醉,风情流转……
本是花前月下,璧人一双,如此美好的情景活活被花未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给破坏了。
“喂,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儿吗?”纵是走遍江湖的巫盘月也给她弄得啼笑皆非。
花未眠摸了摸下巴,翻身坐在栏杆上,抢过他的酒,学着他的姿势,十分豪气的仰头干了一口,道:“花前月下,美人在侧,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这句话该是我说吧!”巫盘月接过花未眠扔过来的酒壶,饮了一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长相惹人非议,但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除了想死的,大概也只剩花未眠了。
“以往这么说的,都提前去跟阎王报道了。”反手将酒壶抛了过去。
花未眠喝了一口,下流地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瞧着她的模样,巫盘月却怒不起来,人有时候很奇(提供下载…)怪,即使再冷淡,但有的人你见她第一眼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无关风月,只是想去靠近,或许那儿会是个温暖的地方。
“不走了?”巫盘月转头看着天上的月,过不了几日,又是月盈了。
花未眠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想走也走不了,人命那么贵,会遭天谴的。”
巫盘月勾出一丝笑意,这妮子,还以为她只会招摇撞骗,没想到也有这份儿心思。
“巫盘月,你为什么叫巫盘月?”花未眠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巫盘月微怔,随即道:“师父说,我是在月盈的时候出生的。”
“那你师父一定很疼你。”花未眠嘿嘿一笑,道:“有没有听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后面什么来着,对不起了李白兄,我只记得这么一句了……
巫盘月细细地嚼着这几个字,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却道:“好句!”
花未眠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了,背了那么多诗词,能记下来的就那么几句,肯定是千古佳句!
似乎是缅怀够了,花未眠撂下空空的酒壶,步子有点儿虚,但还能分得清方向,歪歪斜斜的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去,不过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事,回过头来,道:“你的蛇我给青阳了,别再跟着我了。”
巫盘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躺在床上,花未眠脸上泛着酒晕,抿了嘴唇笑着,翻身抱住被子,蹭了蹭,呢哝不清:“妈,我好想你……”
第二天一早,花未眠就从酣睡中被玉漾拖了起来。
“别吵……”伸手挥了一下,花未眠转身扎进被褥里。
“我的好小姐,你快起来吧,马上要上路了,将士们还等您过去训话呢!”绿荷打了水进来,也过来帮忙。
“训什么话?”花未眠睁了一下眼睛,还在云里雾里。
“今日便要行军,将军自然是请小姐过去激励士气。”如烟忙拿了外衫过来。
花未眠瞌睡一下子全没了,在玉漾三人的摆弄下梳洗妥当,又被三人架了出去。
刚出了门口,要往城门去的时候,花未眠突然一个激灵,挣开几人的手,大声道:“我不去!”
三人莫名其妙,她要罢工?
花未眠转身往回走,绿荷忙拉住她的手,道:“小姐,将军还等着我们呢!”
花未眠一股邪火冒上来,甩开她的手,“他要等就让他等着!”
“小姐,您这会儿闹什么脾气啊,”玉漾也上来拦住他,“将军不打紧,那三军将士也等着您那!”
花未眠停了下来,一个大转身,风风火火又朝城门走了去。玉漾几人对视一眼,都是摸不着头脑。
花未眠站在宗政楚身边,拉长着脸不说话。宗政楚大概也能猜出她从哪儿闹得脾气,自然免去了她的训话,只让她露了个脸。
花未眠看着宗政楚刚毅的下巴,心里窝火,没有援军,除非西禾国不想打胜仗,不然就凭他手上那点儿兵,赢了才是怪事!战神又怎么样,以一敌十又怎么样,他总不能以一敌千吧!就算是秒杀也得活活把他累死!
等宗政楚话说完,花未眠就跟着他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明知道她在生气,宗政楚还是淡然自若的看着军事地图,一点儿也没有关心的意思。
冲过去一把扯下他的地图,花未眠怒不可遏的吼道:“我从没见过有人骗人去死也能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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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无产阶级,痛在不言中(10000+求月票鲜花荷包)
宗政楚眉峰上挑,挥手示意左右的人退下。
“没有人知道援军不会到。”宗政楚目光掠过城楼下成片的军队。
“那你就让他们高高兴兴的去死?!”花未眠反唇相讥。
宗政楚定定地看着她,道:“没有更好的办法。”懒
花未眠喉头一哽,眉头深深皱起,有点难过,有点无奈。
宗政楚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道:“有我在。”
大殷国的皇帝淳于放想杀宗政楚,率领援军的又是一向与宗政楚不和的车骑将军蒙袭,这二十万不到的人,岂不等于腹背受敌?
“宗政楚,我怎么办?”花未眠禁不住问道,一双清澈的瞳孔按捺不住的是恐慌。
没错,她花未眠没个正形儿,坑蒙拐骗的事儿也常干,可她昨夜从梦中惊醒,那如身临其境的遍野尸骸,干枯的尸体,眼珠凸出的看着她,仿佛在怨恨她骗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宗政楚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眼底从容,“未眠,相信我。”
花未眠呆愣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猛地甩开,风风火火的朝下面跑。
宗政楚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的担心怎么看也是多余的,花未眠从来都不是伤春悲秋的女子。
花未眠磨着牙从城楼上奔了下来,一把提起绿荷,凶神恶煞的凑过脸去,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做了一个布娃娃?”虫
绿荷当即被吓哭了,喏喏地点头。
“给我拿过来,”花未眠扔了她,又道:“顺便给我找一打绣花针!”
绿荷看她牙痒痒的模样,自然不敢怠慢,转身就跑,没走两步又听那人叫停。
花未眠审视着绿荷,半晌才道:“有没有钢针?越粗越好!”
“小姐她在干什么?”玉漾皱着眉头盯着帐篷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影子,听着时不时传出来的不甚清楚的咒骂声,不禁问道。
如烟同样是一脸纳闷地看着绿荷。绿荷缩了缩脖子,怯怯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进去看看!”玉漾捅了捅绿荷。
绿荷猛地退后一步,瞪大眼睛道:“为什么我去?!你不知道小姐早上那个样子有多可怕!”
玉漾气得吐了两口粗气,骂了一声“胆小鬼”,就大着胆子掀了帐幕。
当时玉漾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诡异!
满帐篷的黄纸红符,金座烛台,黄色的八卦布铺着案几上,上面像模像样的摆了一个朱砂碗,其他的道具一律借用纸制品,花未眠蹲在案几前,掐着一个布娃娃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小姐!”玉漾猛地操起桌子上杯子往地上一摔,大喝一声。
花未眠吓得手一抖,瞪了她一眼,“鬼叫什么?!”
玉漾摸摸额头的虚汗,道:“还好你没中邪……”
花未眠懒得和她理论,阴阴地笑了起来,举起满身是针的布娃娃,道:“架高台,用火刑!”
淳于放,老娘回头不整死你就给你当孙子!
“小姐要烧什么……”如烟也进了来,看着这一屋子的怪异,失声道:“小姐莫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在打小人!”花未眠解气的说道。
玉漾瞥了一眼那个布娃娃,上面没有人名。
“小姐想打谁?”她带头开始(。。)整 理帐篷里的东西。
花未眠看了她一眼,白眼一翻,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玉漾刚想说什么,就被心急火燎冲进来的青阳打断。
“花未眠,皿蛇不吃东西,你赶紧给它喂!”
一冲进来的青阳看到帐子里这架势,也不由愣了愣,但片刻就恢复过来,捧着奄奄一息的皿蛇道:“你快点儿!”
花未眠心情大不爽,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青阳,道:“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就算是大殷皇帝对他也是以礼相待,一个小小的花未眠,也敢蹬鼻子上脸!
青阳眉峰一顿,收了急色,眼神凌厉的看着她,道:“花未眠,你骗我这件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花未眠扔了手里的布娃娃,夺过皿蛇,道:“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就一个名字,还记仇这么久……”
青阳压着火气,好吧,就当没听到。
花未眠提着皿蛇的尾巴走到小花皮的笼子前,作势把蛇扔进去,小花皮吓得一个激灵,伸出爪子就来刨皿蛇,皿蛇血红的眼珠猛地睁开,凌空扭着身子,僵硬在空中,和小花皮对峙。
花未眠转头看着青阳,晃了晃手里的物体,朝他扔过去,道:“看来它还是比较喜(…提供下载)欢吃活的。”
青阳眉头一皱,看都不看花未眠,提溜着皿蛇就走了。
花未眠拍拍手站起来,突然想到自从出了于蓝城就没见过巫盘月了,抢了他的皿蛇,他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么……
次日。
花未眠半死不活的趴在马背上,尽量让自己的小屁屁抬离马鞍,转头无比幽怨的看着从容自若的宗政楚,天天在马背上这么颠,他的屁股为什么还那么翘……?
宗政楚回头,“嫣然”一笑:“扣一锭金子。”
说到金子那可是花未眠的心头肉,当即拍鞍而起,大声道:“我又没有色咪咪地看着别人,凭什么扣我的钱!”
“晚上你想怎么看都可以。”宗政楚酷酷的摆了个迎风而立的造型,一把长发飘逸的搭在脑后。
内伤!严重内伤!花未眠曾单纯地认为宗政楚是个腹黑,现在看起来,是闷骚到有点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