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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属于自己的公主梦幻,可以傲物的别墅……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把我最后的骄傲也剥夺了。”她嘤嘤囔囔,声音很低,好似随时都要断气。她埋进他的胸口,“我现在比关心灵丑,你可以走了。”
纪齐宣反问:“容貌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忽而抬起头,也反问他,“难道不重要吗?我哪里好?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对人也不够热情,可为何还有那么多男人追?即使我冷眼相对,还情愿热脸贴冷屁股?红豆哪里不好?会做饭会照顾人,为人善解人意,对人又热情大方,可为何就无人问津?你知道吗?外貌可以盖过所有,你知道吗?当初我选你,也是因为你的外貌,你知道吗?”她一边说,一边哭,滚滚泪水打湿了被子。
纪齐宣在听完她说的话,手不禁松了下来。
曾唯一明显感到他要放开的意思,心下一惊,随即冷笑起来。她一直知道纪齐宣也是看她的外表,她不该奢求他的留下,与其同情她,还不如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去。即使他能为她留下,人心难测,
“我长的很好看?”纪齐宣反问。
曾唯一别扭地撇过头,不去看他。
纪齐宣皮笑肉不笑,笑中略带苦涩,“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长的好看,那么就活该同理,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你好看?”
此时她已不再哭了,清清冷冷地抱住被子,“难道不是吗?”
“那么,你毁容了我就该抛弃你,再找个?”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
纪齐宣笑了,“若是我也毁容,是不是就不用抛弃你了?”
她一怔,莫可名状地看向他,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纪齐宣二话不说,从床头柜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直往自己脸上戳。曾唯一扑过去,夺过水果刀,顺势扇了他一巴掌,怒目圆瞪,“纪齐宣,你疯了吗?”
纪齐宣冷漠地摸着挨打的脸,冰冷地看她,“不就一张脸吗?你那么在意,不代表我在意。”
曾唯一含恨地凝望他,“你没有外貌,还有很多,我没外貌什么都没有,我们不同。”
“你可以要我拥有的。”纪齐宣叹息。
曾唯一那双泪渍的漂亮双眸蓦然睁大,纪齐宣轻轻抚摸着她那裹着纱布的左脸,“你可以拥有我。”
你可以拥有我……你可以拥有我……曾唯一的耳边一直回荡着纪齐宣的那句话,那刻不安宁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反而归于平息,没由来的信任了他的话。她可以拥有他,是真的。
…………
曾唯一最近变乖了。按时吃饭、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忧郁,只是不笑。其中赵素颜和李萧山来看曾唯一,稍稍引起一些波澜,至于曾唯一怎么想的,无人知晓。
赵素颜是提着一篮子的水果进来,那时屋里只有曾唯一一人在打点滴。赵素颜见曾唯一左脸贴着纱布,红肿明显可见,不禁大惊,“唯一,你的脸……”
还是被李萧山及时制止了。赵素颜就旁边椅子上坐下,问道:“唯一,真没想到你这么淡定。”
曾唯一只是草草笑了几下,便不想多说,伸手拿桌上的苹果准备啃几口。赵素颜连忙夺了过来,打开抽屉,拿出水果刀,笑的很开心,她说:“我帮你削苹果。”
曾唯一默许了。一直坐在旁边的李萧山问曾唯一,“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伤。”
“嗯。”
赵素颜略有不满地看向自己的老公,她并不喜欢李萧山对曾唯一那么温柔。毕竟她知道他老公以前也喜欢曾唯一。女人心胸总是会狭窄,见不到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尤其还是曾经喜欢的女人。
赵素颜削好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果盘里,从桌子上拿起牙签盒,再递给曾唯一。曾唯一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苹果块,安安静静,不似曾经那么灵动的女人了。
想必还未从这次事故中走出来。
赵素颜朝曾唯一暧昧一笑,“唯一,消沉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跟林穆森在一起吗?这次,你可以借此跟他在一起了。”
曾唯一一怔,略有不懂地看向赵素颜。
李萧山狠狠剜了眼赵素颜,赵素颜却浑然不理,自说自道:“叫他负责啊,要不是他的车和你的车追尾了,你也不会毁容啊。”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后面追尾的司机竟然是林穆森?她显然不能相信,用探寻地目光望向李萧山,李萧山不敢看曾唯一,而是把头别向别处。
“咦,你不知道这件事?”赵素颜做出颇为惊奇的模样看她。
“不知道。”曾唯一错愕归错愕,语气却出奇的平静,并不因此而有什么激动情绪。
曾唯一这种态度让坐等好戏的赵素颜很无趣。不死心的她旁敲侧击地问:“这几天你都不知道,林穆森看起来很不好,虽然警察说你们双方都有错,但他一直处于自责当中。唯一啊,其实我还是觉得林穆森是爱你的,你何不借此……”
“赵素颜,你能不能别这样?”坐在旁边的李萧山终于忍无可忍,率先咆哮起来。
赵素颜愣了愣,目不转睛地看他,“你在对我吼?”
李萧山白了她一眼,“神经病。”说罢,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赵素颜咬牙切齿,追了上去,还一阵囔囔,“李萧山,你把话说清楚,你吼什么吼。”
只有曾唯一低着头,吃着端在手里的苹果块,看不出表情。速度缓慢似在若有所思。
而门口,一直屹立着一抹身影,他深邃的瞳孔里有着深不见底的抑郁,他终究没有踏进病房。他只是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转身,消失在泛着微弱冷光的走廊上。
曾唯一一直倔强地不肯拨手机里这一直不肯删掉的号。她这几年来,为了躲债,必须彻底消失。她把所有的号码全部是删除扔掉,唯有一个号码无论换了多少个手机,总会不厌其烦的重新输入,以致一向不爱记号码的她,这个号码却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是刻意地去记,只是固执地输入太多次,不知不觉记住了。
重新看着手机里的这个号码,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这么多年了,谁的手机号都换了,他的也应该不例外吧?也许这早就是一个空号。
她随意地拨了过去,只是想探究下是否是空号。
未料,连接、接通。
“一一。”那头,似乎也知道这个号是她的。
她换了不知多少个号,可那头却还是知道这个号是她的?
曾唯一一时说不上话,只是静默地把手机放在耳边,等对方再次说话。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这次事故吗?还是当初奋不顾身地去结婚抛弃我?”曾唯一说这话的时候,并无激动,与她心中的不平成反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现在的她竟然能这样平静地与他通电话。
“请原谅。”
对不起,请原谅……她千辛万苦的恋着他,换来的是请原谅。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段她心里的疙瘩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融化了,似乎已经麻木了。似乎林穆森就是不断伤害她,磨砺她的,让她彻底对他死心才肯罢休。
“你爱过吗?”
“……”那头的林穆森沉默了。在那一刻,曾唯一似乎明白了,本想伤心地挂断电话,未料,那头迟迟不说话的林穆森地说话了,“爱过,很爱很爱过。”
“谢谢。”曾唯一把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竹子这几天偷懒了,自抽中……呜呜,仙剑5出来了,就天天打打杀杀去了。。。。哎呀,仙剑5又是一个悲剧。。。。
chapter。39
“妈咪,你怎么这么乖呢?”曾乾以手拄着下巴,闪着他那得天独厚的大眼眼巴巴望着正端着鸡汤,斯斯文文喝汤的曾唯一。
曾唯一抬起头,一遍又一遍打量起儿子来。距上次事故已有一两个星期了,她身体已经大愈,没什么大碍,若不是眼前这位小帅哥还有正在忙工作的老帅哥齐体对她“狂轰乱炸”,她就出院来了,不用闻医院里弥漫浓重消毒水的味道。
“妈咪,你脸上的那道疤真难看,什么时候消失啊?”曾乾习惯见漂亮妈咪了,如今她脸上这道疤真是画蛇添足,特多余,他很不喜欢。
曾唯一顿了顿,一时说不上话来。医生建议她及早修复,伤口越新越好修复,时间拖的长了,再修复的话恐怕不止是光移植皮肤那么简单了。按道理她应该是迫不及待地去修复,可急迫的心与害怕的情绪相比,害怕占了领先。不是她不爱美了,只是如今的自己,还没有勇气进手术室。
曾唯一把小碗放在床柜上,轻轻摸了摸曾乾的绒毛小卷发,“你喜欢漂亮妈咪还是丑妈咪?”
曾乾一副看白痴地看曾唯一,“妈咪,你真搞笑,你是我妈咪这是不争的事实,漂亮或者丑都得接受。但妈咪明明很漂亮,为何要变丑呢?漂亮当然比丑好啊。”
曾唯一哭笑不得,心里却是五味俱全。固然五岁的小孩子单纯干净,思想上只认人,不认美丑,只要是那个人就可以。美与丑的关系不过就是,能美则美,不能美,那么就不去美。
是她太执着于美,太看重美。以为自己美的不可一世,便把所有的真情切意盖在美貌之下,蒙蔽了双眼。正在她闪神之际,纪齐宣来了。
他身后领着专家整容医师,曾唯一认得,是关心灵的那位整容医师。她不禁蹙了蹙眉。
纪齐宣把扑在床上的曾乾抱了起来,宠溺地刮了他两下鼻子,笑容可掬,“有没有打扰妈咪?”
“没有,乾乾今天很乖的,我属于乖巧派,可是妈咪今天也很乖,她以前是猛兽派的。”曾乾完全不顾曾唯一的白眼,像纪齐宣一一汇报。纪齐宣只是笑,他是用眼睛在笑的,很专注。
专家整容医师此时发话,“纪太太,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曾唯一探究地看向纪齐宣,心里略有不爽。他给她找关心灵同样的医师做什么?他就这么急于为她恢复容貌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虽然心里哀鸿乱叫,但她是个识大体的人,在外人面上,还是给足了纪齐宣面子的。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及时修复?”专家整容医师略有吃惊,已经结疤了,缝口处都愈合了。纪齐宣撇撇嘴,一脸无奈的看着曾唯一。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了,明明那么爱美,却又那么不爱惜自己。
曾唯一抿了抿嘴,无话可说。这的确是她的错,是她的迟疑和害怕耽搁了时间。
“只能移植皮了。选个地方把两块肉兑换一下。”
曾唯一不是很同意,“那我岂不是身上也有疤了吗?”
“这没办法,你若不移植,但看手术和药物的话,要很长一段时间。”
曾唯一差点就破口而出说自己不治疗了,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整容与其不要。不过这只是她的一时之快,很快她自己就认识到在别处总比在脸上好很多。
“请问纪太太哪处的皮肤与脸上的肤色比较相近?”
“那就移植她屁股上的皮吧。”纪齐宣给她下了主意。
曾唯一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纪齐宣!他不是对她的屁股一直爱不释手吗?他怎么舍得!即使他舍得,她也不舍得啊,那引以为傲的翘臀。
“这是个好主意。”专家医师在记事本上圈圈钩钩,写了一堆字,然后向纪齐宣保证,“先把脸修复好,以后可以用药物和小手术修复臀上的那块疤。”
“多谢。”
送走专家整容医师,曾唯一这才爆发出心里的一点不平衡,“谁同意用屁股上的皮了,反正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