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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骄轻轻拍掌,隔壁雅间连通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缓步向风玉翎走来。
风玉翎此刻已经完全明白天骄的一番好意,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颤抖,“你,你真的是……?”
男子将兜帽款去,“玉翎姐,真的是我。你没认错,我是千秋,宁千秋……”
十九 惊天之语 上
“千秋……,千秋……”风玉翎望着眼前人猛然一把将其搂进自己怀中,她唏嘘着,“十年了,我找了你整整十年,我甚至以为你已经死了……”
“玉翎姐,我也没想到此生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你……”宁千秋伏在风玉翎怀里失声痛哭。多年来遭受的苦痛此刻当着风玉翎的面一股脑全发泄出来,那悲切的哭声令天骄这个局外人都不禁动容。
风玉翎捧着宁千秋完好无损的脸,“那些烂疮都没有了,你早上的样子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一切都是仰仗纪小姐和她的朋友。”宁千秋笑着抹了把眼泪,然后抢步走到天骄面前俯身跪拜,“千秋多谢纪小姐您的救命之恩!”
“使不得,宁公子快快请起!”天骄双手相搀,“说感谢的话就太见外了,一则羽寒公子与我有些交情,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二则我仰慕风大都督的人品,更希望好人有好报。现在看来,我这个忙帮得很值得!”
“纪小姐,你不仅救了千秋,也了却我这十年的夙愿。我风玉翎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有任何差遣,只需说一声就好。我风某绝对义不容辞!”
“大都督,轩辕沐风在凤都一向恣行无忌,我早就盼着有个人能站出来浇灭她的嚣张气焰。你那一拳为凤都的许多人都出了口恶气,而我呢,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佩服你。我一心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也愿意拿我当朋友看待,就不需要再跟我客气。这是城东四合院的房契以及有凤来仪退还的银票三千两,请妥善收好。”
“哎,这银票和房契我都不能收!”风玉翎连连摆手。
天骄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难道大都督至今还不拿我纪某当朋友吗?”
“不!纪小姐误会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只是我风玉翎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欠别人的情。纪小姐为了我和千秋的事尽心尽力,我感激不尽,又怎么好意思再去霸占你的房宅?再者,这三千两银票是为了给千秋赎身的,花出的钱绝没有收回的道理。如果有凤来仪执意退还,这三千两就转赠纪小姐,算是我对你的答谢吧!”
“大都督,我帮你们并不是为了银子!”
“我明白,如果纪小姐执意不收,那就请将这三千两转交羽寒公子,希望能助他早日脱离苦海。”风玉翎话音未落,宁千秋频频点头,“如此甚好,自我被卖到有凤来仪,羽寒哥哥对我处处关照,我正不知如何报答他,玉翎姐此举也算是帮我完成心愿了。”
“好吧,既然两位都这样说,我会将两位的心意转达给羽寒公子。”天骄收好银票,仍将房契递给风玉翎,“大都督,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况且眼下宁公子正需要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小小一处宅院不足挂齿,权当恭贺二位重逢之喜,就请不要再推辞了。”
“也好,多谢贤妹一番美意。”风玉翎点头并含笑握住了天骄的手。天骄听她主动将称呼由“纪小姐”变成“贤妹”,心中感慨自己的一片苦心终于修成正果。
天骄于是和风玉翎相互见礼,自此以姐妹相称。她辞别风玉翎二人,匆匆往有凤来仪赶去。此刻,有凤来仪馆主若清浅的房中,羽寒直挺挺跪着,若清浅坐在书案后,案头放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黑色牛皮长鞭。
若清浅声音冰冷,“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羽寒垂着头,“馆主,羽寒只是觉得楚青实在太可怜了……”
“你住口!沦落风尘当小倌的男人谁没有些凄惨的身世?你今儿因为同情楚青就可以毁我整整三千两银子,明儿你要是再同情别人,我有凤来仪岂不是要关门大吉?”若清浅心中恼恨,抄起鞭子狠狠一下抽打在羽寒背上。羽寒咬紧嘴唇,强忍着剧痛只发出轻微的呻吟。
若清浅拿着鞭子点指着他,“折损些钱财终究是小事,可是你明不明白得罪轩辕沐风的后果是什么?你想帮楚青为何不事先禀报我一声?你自以为你这点小聪明可以一辈子瞒天过海?万一将来被轩辕沐风知晓真相,别说是你,就是整个有凤来仪也会毁于一旦!”
若清浅说着抬手又狠狠抽了羽寒十几鞭子。忽然,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天骄大步往里闯,若清浅打量天骄冷冷一笑,“哟,放心不下心肝宝贝,返回来英雄救美吗?”
“若姐姐,这大热天的何必发这么大脾气?羽寒是有凤来仪的红牌公子,你把他打坏了,他不能接客,你每天又会损失多少银子?”天骄紧走几步去扶羽寒,羽寒见若清浅不肯松口,因此不敢起身,只是对天骄点头多谢她的好意。
天骄掏出三千两银票塞进若清浅的手中,“这总行了吧?再说,楚青人都死了,你跟羽寒较哪门子劲呀?”
“纪大小姐,您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楚青怎么死的您难道不清楚?广凭羽寒一个人怎会有那么大本事,我此刻不跟您算帐您就该偷笑。”若清浅收好银票,震怒的神情稍缓。
天骄扑哧一乐,“行了吧,人死都死了,再翻后帐多没意思。况且,你又不亏,大不了羽寒养伤这几日我再补你一千两就是。”
“我的大小姐,这光是银子的事吗?”若清浅瞪着天骄,“敢情您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将来的侯位继承人,您当然不怕轩辕氏了?可我们呢?打开门做生意谁敢得罪?您和羽寒串谋陷有凤来仪于不义,分明是把我们一馆的人都往火坑里推。”
“若姐姐,那我问你,既然后果如此严重,白天在楚青房中,你为何不亲手撕去他的人皮面具?别跟我说你当时没看出来,那一定是在扯谎。”
若清浅究竟有多大本事天骄知根知底,在她的追问之下,若清浅缄默不语了。
天骄微笑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会衡量平日做人的善恶,若姐姐没有拆穿我同羽寒的小把戏,说明若姐姐心里还有良知。”
“罢了罢了,您别再说了。我自问没什么良知,我只知道做生意赚钱,而且赚得还是小倌卖身的血汗钱。纪小姐,您记住您欠我一千两,最好尽快送来,不然我会派人到纪府去要银子的!”若清浅说完狠狠瞪了天骄一眼,头也不回快步出门去了。
天骄望着若清浅的背影无奈苦笑,她赶忙又去扶羽寒,言辞关切,“你怎么样?撑不撑得住?我帮你去找个大夫吧?”
“我没事,我撑得住。像我们这样的人挨打是平常事,我房里就有药……”羽寒话未说完,天骄已经将他打横抱起。羽寒将头枕在天骄的臂弯里,嘴角流露出温柔的笑意,“纪小姐,谢谢您为我解围,我早说过您是个好人。”……
二十 惊天之语 下
也就是相隔两日,风玉翎派人邀请天骄到城东四合院一叙,天骄欣然前往。宁千秋居住的这座四合院面积不大,但是布置精巧,后宅还有一个竹桥流水绿树荫荫的小花园,给这座雅致舒适的院落更平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气。
宁千秋亲手做了几样下酒的小菜,风玉翎为天骄斟满琼浆,“贤妹,谨以此杯再次感谢你搭救千秋之高义。”
“姐姐客气,该小妹敬姐姐才是。”两人对饮。宁千秋为二人斟酒布菜,直到酒足饭饱,宁千秋亲自带着两个小侍收拾杯盘,风玉翎则与天骄一同到花园中散步。
天骄羡慕地问道:“宁公子才貌双全,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讨一杯姐姐的喜酒喝?”
“你以为我和千秋是……?”
“难道不是?”天骄错愕。
风玉翎笑声坦荡,“我比他大整整十岁,他们家几代居于霸州,他娘是当地举人,母王见他娘有些文采,便聘为王府的书记,除了记录王府日常事务,也掌管王府书籍调阅。他爹身子不好,长年卧榻,母王见他乖巧伶俐,于是他五岁那年母王便准许他娘将他带入王府,他在王府住了整整三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十五岁,他姐姐长姐姐短像一只小燕子似的围着我飞,我那时候就格外喜欢他。”
“既然宁公子居于王府,后来又怎么会沦落风尘?”天骄不解。
风玉翎叹了口气,“说来是他命运不济。他八岁那年,他爹病重,他娘便向母王请辞,说要回家照顾夫君。我当时人在军营,等回到王府的时候,他们母子已经匆匆离开。后来不出半月,我听说她们沿途遇到强盗,他娘被强盗杀害,他爹闻听噩耗后就立马咽了气,而他则被强盗追赶滚落山崖从此下落不明。”
“哦,怪不得姐姐说找了宁公子整整十年,看来姐姐与宁公子儿时感情颇深。”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究竟是什么感情?我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般爱护。当年他不辞而别又下落不明,我内心一直耿耿于怀,更多番打探他的消息,不成想都杳无音信。很多人都跟我说他绝无可能再留存于世,当时我心里无限哀伤,就好像失去亲人一样的感觉。我曾在他娘和他爹的坟前发过誓,此生一定要找到他并好好照顾他。十年了,想不到此番押送皇上万寿贺礼抵达凤都,我竟能意外与他相遇。贤妹,你说,这缘分二字是不是特别玄妙?”
“依我看,是姐姐与宁公子缘分未尽。姐弟的缘分也好,其他的缘分也罢,总之现在苦尽甘来,宁公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过苦日子,姐姐也算得偿所愿,对故人有了交代。”
“这一切全是仰仗贤妹的智慧与胆识,不然的话,千秋很可能已经遭逢轩辕沐风的毒手,而我也会抱憾终生。”风玉翎对天骄感激一笑。
天骄摆手表示不客气,并说道:“姐姐,小妹想问你一个问题。”
风玉翎跨上竹桥回眸,“贤妹请讲。”
“姐姐为了宁公子而得罪轩辕沐风,你可知轩辕沐风乃是当朝君后的亲侄女,难道你就不畏惧轩辕家族的滔天势力吗?”
“那么贤妹在帮助千秋的时候,是否也有此顾虑?”风玉翎说着一把拉过天骄的手,“外间有贤妹种种传闻,我也略知一二。”
“呵呵,小妹在凤都的名声可不好听,姐姐莫不是后悔和小妹结交?”天骄笑着打趣儿。
风玉翎摇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更何况自古以讹传讹,道听途说者甚众。我不管贤妹在世人眼中如何,在我眼中,贤妹是个足智多谋有胆量有担当的女子。”
“多谢姐姐的夸奖,说实话,小妹受之有愧。”天骄不好意思地笑着。
风玉翎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贤妹,不如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以为如今时局如何?”
“皇上圣明,天下太平……”
“哈哈哈哈,天下太平?那只是表面而已。”风玉翎轻笑,“我不敢指摘皇上的不是。不过纵观朝野上下,朋党勾结,腐败成风,更有佞臣奸邪把持朝政。皇上凤体违和,太女年幼势孤,一旦遭风变故,天下必定大乱。”
“邱丞相身为首辅为官清廉,素有贤名,门下弟子三千,有她在朝堂一日,就不会任凭奸人当道。”
“那又如何?她到底只是一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三千弟子也就是三千书生,一旦兵戎相见,她们难道打算用手中的书简去抵抗轩辕氏统帅的铁蹄吗?”
“姐姐的意思是轩辕家会造反?”天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