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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常陆院道声音也严厉了起来,“小染是我的女儿,常陆院家给过她什么,庇佑过她吗?”
常陆院广愣住了,他这个儿子,一向都是听话的很,这样疾言厉色朝他说话的还是第一次。
“没有。一次都没有,有的只是驱逐和利用。”常陆院道自嘲的一笑。
“她是我常陆院家的女儿,她身上流着常陆院家的血。”常陆院广还在试图说服自己。
常陆院道嘲讽的一笑。父亲啊,常陆院家对凉宫染从来都是只生不养的,自己是想到哪里去了觉得她会帮自己?
“父亲,事到如今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明绘她将女儿教的很好,父亲你还是多想想幸村家的提议吧。”
常陆院广恼怒的将杯子丢出去。常陆院道不闪也不躲,杯子在他脚边碎成四块。
凉宫染和幸村精市走到中庭的时候,常陆院夕追出来。“精市哥哥。”
他们回头。
廊下的常陆院夕双手紧握,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眼里的泪摇摇欲坠,“精市哥哥。”
“恩,小夕。日安,很久不见了。”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问候,凉宫染突然觉得幸村精市其实也蛮残忍的。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精市哥哥。”
“恩。”
常陆院夕哽咽,话不成调。只是不断地重复,“精市哥哥。。。。”
凉宫染微微叹息,“我去外面等你。”
像是想到什么,幸村精市脸上闪过冷厉,说出来的话却是很温和,“小染在那边等我吧。”幸村精市指了不远处的地方,坚持道。
凉宫染尴尬的一笑,这是让她正大光明的听壁脚么?还是幸村精市借此表明他跟常陆院夕没有什么?皱了皱眉,她又没不信任他。
幸村精市将她的表情收在眼里,笑了笑。这丫头不知道是,他只是怕她离了自己的视线,在神奈川都能被带走,更何况在东京?
“精市哥哥。”常陆院夕眼里的泪再也留不住,扑簌而下。
幸村精市只是递给她一张纸巾。
“精市哥哥,小夕不好么?”
“你很好,只是这里住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幸村精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很难想象幸村精市这样的人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凉宫染脸一红,幸村精市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常陆院夕泣不成声。那天柳莲二在病房外,语气冷淡的说,他们之间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她心里疼痛,那种感觉刺的她恨不得忘记他。从他们订婚后,她一直都很难过。
“小夕,再见。”看着小染低着头,露出的耳朵都泛着红,幸村精市心上一软,走向她。
“那啥。。,说完了?”
“嗯,完了。”
“呵。。。呵呵。那我们回去?”
“对,回家。”
常陆院夕到今天才彻底明白柳莲二的话,他们之间真的容不下第三个人了。看着他走远,纤弱的身影在日光下越来越小,涌出的泪迷了她的眼,看不真切。她知道她从今天起,她就要试着去忘掉他,忘记幸村精市。
常陆院道站在廊下将那一幕收入眼底,带着心疼,搂过小女儿,“小夕。”
“。。。爸爸。”
“小夕乖。”常陆院道轻轻拍她的背。叹息,感情的事怎么说都是错的。
但是。精市会对小染好的,这样就好了。于小染而言,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有精市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盛夏的阳光透过树缝不均匀的洒落在他们身上,幸村精市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小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心情很好的翘起嘴角。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扬起嘴角说,“我是莲二的青梅竹马哟。”
她跟他说,“精市,我爱你。”
他也爱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爱着她。
“小染,我们回家。”他这么跟他的女孩说。
她甜甜的对他一笑,“恩,回家。”
十指紧扣,她和他相偕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还有三节番外,写完就彻底结束了。
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一生相依
早上七点;幸村精市就醒了。看着蓝色的天花板,他笑了下;即使特地关了闹钟也是到点就醒了。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这该死的生物钟。大学毕业后他接掌家里的公司,每天都很忙,似乎连周末都没有了。昨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他将公事抛到一边,只带了小染来海边度假。
窗帘被吹起又落下;偶尔还有海鸥盘旋的声音,咸咸的海风淡淡的传来,远处似乎还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小染还在睡,这丫头的睡相一如既往的糟糕。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另外一床被子被她扯过去抱在怀里。胖乎乎的脚丫子露在外面,一脸呆萌的表情十分可爱。
幸村精市支着下巴,细细打量她。即使在一起很多年了,对她的感情不淡反浓。直至今日,幸村精市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她的那一句,“莲二,为什么你们的部长不好好穿衣服?”声音软糯带着点甜,她就这么直白的将立海大所有学生想问不敢问的话说出来了。
幸村精市浅浅的笑起来,年少的他喜欢凌风的感觉,衣袂飞扬让他有如帝王居高临下般俯视众生的微妙感,所以他喜欢披着外套。其他人虽然疑惑,却从来没有人敢问出口,包括他相识多年的朋友,如真田,如雅治。更不要说不认识的人了,他们顶多私下讨论。
幸村精市伸手捏了捏妻子的鼻子,其实有时想想缘分也真的是个很玄的东西。如果他不认识莲二,他也就不会认识小染。他和她,就如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的交集。或许她会知道他,但是他肯定不会熟悉她。
幸村精市是神之子,出身世家,相貌才情性格在同龄人里都是拔尖的。幸村精市很骄傲,那种骄傲刻进骨子,融进血液。即使有温和的面具做掩饰却还是遮不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学校很多女生喜欢她,也有很多人向他表白。那些女生有漂亮的,有可爱的,有温婉的,不一而足。他都没接受,因为觉得她们不配站在自己身边,虽然其中不乏很多优秀的女生。十四岁的少年却想着他
要找一个好的,找一个最好的,向他告白的女生远远不够他的标准。现在想想,年少的自己到底轻狂,其实哪有什么配不配的,那都是骗自己的。小染性格慵懒散漫,说优秀谈不上,懒散倒是占了十成足。如果不是柳莲二,他真的不会注意她。他知道她一直是怕麻烦的人,自己这样的人在她眼里更是麻烦中的麻烦,而他又骄傲的目下无尘。试问这样极端性格的两人,怎么会有交集
呢。所以他真的很感谢莲二,非常感谢他将小染带到他身边。如果不是莲二,他不会认识凉宫染。如果不是莲二,他也不会注意到她。
一开始的小染对他而言不过是朋友的青梅竹马,仅此而已。如果不是莲二告诫小染要远离他,幸村精市想他待她也只是淡淡的,跟班上的女同学没区别。小染善谈,很快她就跟雅治他们混的很熟,就是跟最严肃的弦一郎也能说上几句。唯独对他,不要说主动跟他说话了,就是偶尔实在避不过了也才淡淡的说几句,那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敷衍。他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了,从来众星拱月惯了的他,突然这么被漠视,心里瞬间不平衡了。之前也有女生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想尽各种办法。他想,凉宫染是不是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呢?
日子照旧,生活继续。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她,发现她对他,无关欲擒故纵,也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是她真的不想理他。当得出这个结论时,他有点气闷。该说人的劣根性么?她越是这样,他越想知道为什么一向好人缘的自己被漠视了。到底十五岁的少年,还是介意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
很多年后的一天,小染说漏嘴,说当初是莲二叫她远离他的。莲二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最不好惹。所以见到他,就离的远远的。”当初的小染多听莲二的话呀,莲二说什么就是什么。几年的朋友,莲二肯定深知自己的性格,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是就是带着点报复的微妙心理,在他得知自己被漠视的真相时心里嘀咕了一句,莲二,你失算了吧。
是的,两年多的朋友,柳莲二又怎么会不知道幸村精市的为人,幸村精市的骄傲与冷漠他一清二楚。但是架不住他外在好,还是有很多女生前仆后继的喜欢他,就想着哪天不一定就攻克下他了,要知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别的女生他可以不管,唯独小染,他二是不会不顾的。如果小染喜欢上精市,怕是要伤痕累累。所以他才会叫小染离他远一点。在他看来,幸村精市于凉宫染而言不是一个好的对象人选。谁知道越远离越纠缠,最终相偕一辈子。
偏心的丫头,到现在还是很听莲二的话。幸村精市看她睡的很欢乐,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在她快醒过来之前松手,只见她擦擦了鼻子,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像是在赶什么,然后放下手又抱紧了被子。幸村精市磨了磨牙,还真是好睡啊。心里这么想,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却觉得很幸福,每天醒来身边的人是她他就觉得很安心。
上大学后跟国中和高中时天天朝夕相对不一样,他们相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更不要说毕业后了。到现在毕业也五年多了,也不过聚了几次。如今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与生活,在不同的领域都有一番成绩,中间提议的几次聚会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或者那个的问题没能实现。幸村精市想,上帝一直都很公平的,谁叫他们前六年都在一起。后五年的时间甚至更长,相聚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想起前几天大家聚一起时,切原偶然冒出的那一句,“部长,你那时候就想对凉宫学姐下手了吧?”他微笑,他是什么时候对小染来了兴趣呢?
如果说最初的他只是好奇为什么被凉宫染这么没道理的漠视,打破僵局后的他则是渐渐对她来了兴趣。小染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接近有这个或者其他的目的,他不讨厌她,隐隐还有些好感,但远远不够喜欢。其实他也有问过自己,如果说最初的情动,那么之后越来越喜欢她则是超乎自己的范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平静沉稳的内心也有这么浓烈的情感。在他原先的规划里,只是想找一个相当的妻子,一个他认可的妻子。或许他也会爱上他的妻子,或许不会。他们会相敬如宾,生儿育女,平淡的过一生。就跟无数世家夫妻相处的模式一样没有一丝的差异。
小染不优秀,性格算好,不惹到她都没事,有时脾气很坏,生气起来要人命。就这样一个丫头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才知道之前设定的种种标准,各种要求不过是自己根本就没打算喜欢谁。从一开始他就是按贤妻良母的标准去考虑她们。可是他喜欢小染,喜欢到他尽他所能的疼她爱她护着她,不舍得她难过,希望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他会给她幸福的,一辈子对她好。对他来说,她是最重要的,无人可替。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国三那场大病将他的骄傲撕毁,一向意气风发的幸村精市居然会连小小的筷子都握不住。他恐惧,他狼狈,无助到极点。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是他最不愿去回想的,至今想起来,鼻尖仿佛还有那气苦的味道,连带的都厌恶上化学这门科目。整整两个多月,他没有见到小染,她不知道他有多想见到她。想到每一天的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过了一天又过了一天,他还是没有见到她。时间推移,病情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
小染不知道的是夜晚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盖着医院的被子,向左转是消毒水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