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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宁珑,却不是让她变得更好。他害了她,再继续下去,他会害她更多。只是,明知道正确答案,为何万般不舍,他依旧苦想方法解决。
春节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吓吓逗弄宁珑而已,他想知道她的决心。危险、事故,他自认为离得遥远,和他扯不上关系。这次出事,是他的人,他们一群说好生死与共的兄弟。死亡真切存在,死神威严不留情面,任你是谁,身边有谁,带你走,说走便走。
原来,还是工作。宁珑深感疲惫,累了。“我清楚、明白,我们不合适,从一开始,到现在。”有些话,她来讲,两个人会不会都轻松一些。“我自以为是的坚持和改变,呵呵……原来,感情里的默契相合,不是改变,而是两个直接相互合适的人。”
她要放弃了吗。心脏快被撕裂,袁朗无耻卑劣的认定,他能死守约定,绝不先放开这份感情,宁珑不弃,他定不离开。但他,所作所为,逼着宁珑先做决定。如果宁珑要走,他愿意放她离开。
委屈,失望,更多的,是累,累到不想过多解释和诉说。宁珑起身走到袁朗面前。“你后悔了?不管你,反正,我后悔了。我们,分手吧。”你问我想不想你,怨不怨你,恨不恨你,却不问我爱不爱你。宁珑死死盯住袁朗眼睛,他的眼睛犹如深潭,她看不见底,平静的几近无情。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刻起,我决定不再爱你了。
你后悔了。袁朗眼底逐渐迸射出冷冽的寒光。手指握在一起,勒至的力量足够粉碎一切东西。
不回答,不反驳,沉默也是一种暗许。开始你弱懦,结束你还是这般。宁珑笑起来,谢谢你让我享受到分手抛弃你的快感,可我要这等快感有何意义?伸手抚平袁朗翘起的衣领,多威仪帅气的男人呐。手指划向硬朗的轮廓。“我祝你步步登高,青云直上。我,不做你的绊脚石,背上这等冤名,不值呢。”
“宁珑!”袁朗掌心覆上宁珑手背,眉峰凝起不愿。他又想挣扎,解释,抓住她。
戳到你痛苦了?宁珑抽回自己的手,挑起眼尾,莞尔一笑,俏皮妖媚。“你会找到那个为你洗衣做饭,在家呆呆等你,一月,一年的傻瓜贤惠女人。对不起,我不是。我受够了!”幼稚的尖酸刻薄,只为报复刺痛对方。她才不管袁朗会不会内疚,笑得多美,就含着多少愤怒。她幼稚怎么了?时光倘若重来,去他的通情达理和大方。感情世界,私欲任性一回,才不枉来过一次。
“报告队长,何首长的车到了。”门外传来小李急迫的通报声。
算了,宁珑无奈耸肩。“我们结束了。”最后的亲吻,轻轻覆上双唇,宁珑留下笑脸,好合好散,爱得起,也要放得下。“再见。”对于不懂珍惜的人,那就让他失去好了。
有一种爱,叫放你走。趁我还在,停在彼此记忆最美的时候。袁朗伸手,宁珑已经转身,毅然离去。他做到了,残忍至血骨里的控制。掌心握到的空空无物,心口一处,也随着离开的脚步声,缺失了。
分手,离别。宁珑一滴眼泪没流,泰然自若同他调笑,就像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样骄傲。没有痛苦,没有不舍,还是半年来,她心中已经想好的决定?
你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什么。
卷入凶战
回去的路上,宁珑越想越气。受尽委屈,袁朗有什么好,分手,我要离开你。
继续想,更气,袁朗竟然没有追出来,当初不满她看重工作,明明是他把她排在工作后面。骗子,负心男,坏透了。
宁珑回到家中,锁了门,还抵上一把凳子。这一次,绝不会轻易饶过你。
女人说分手,永远不是真的想分手。一种让男人深刻检讨改正的手段罢了。
宁珑撑着双臂,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沮丧极了。手机铃声无反应,家门没动静。她知道,袁朗肯定又去忙了。她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大度的理解和原谅。夜晚,好几次走去凉台,望向楼下开进来的车辆。失望,心凉,源于不值。
煎熬。与人谈事、饭局谈笑风生,无止尽的煎熬。袁朗把玩着手中酒杯,笑着。有士兵抱怨过最煎熬的事,草地伏击,埋伏守望敌人。他们不知道,对比下,那是享受。
何首长做东,在场权贵,一轮敬酒下来,袁朗碰杯爽快全干。一个人,失去控制,不再限制,正好试试酒量。第一次,他失去控制,是为了更深的控制。醉了,麻木了,才不会去想。他怕忍不住回去找宁珑,功亏一篑。
何首长高兴,场子闹呵呵愈加热闹。袁朗卖他面子呀。军中热血男儿,喝高了,互夸海谈光荣惊险事迹,饭局闹到深夜。袁朗带着笑,听其他人说,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没什么值得炫耀和高兴的。
“袁队长经历的事儿,我们望尘莫及。给我们说说最传奇的事情?”何首长拍桌问道,所有人目光集中到袁朗身上。
“传奇?”袁朗叼着烟,笑容揶揄,摆摆头。
“别介啊,讲讲呗?”
“娶到我媳妇儿算不算?”袁朗仰头,脱口而出。神态张扬,引起大伙儿拍手称好。何首长极为赞同,讨老婆是他们值得高兴自豪的事,疼老婆更加不得了。
媳妇,我想你。袁朗眯眼,摆手,喝多了。
天刚亮,宁珑起身出门跑去医院。她睡不着,最终忍不住打电话给袁朗,关机。跑回昨天的病房,问医生,报袁朗的名字。军区医院医生,认出她昨日来访过,负责的告诉她,袁首长早就离开。
经过走道,再到医院门口。宁珑看见军车驶进驶出,记得那日,阴差阳错,她被当做医生,抓上车,遇见袁朗,糊里糊涂给他做手术,忘记打麻醉,留下深刻印象,袁朗才记住她,再爱上的吗?
他走了。他们分手了,她提的,袁朗默认了,所以他们没有关系了。宁珑恍惚迈着步子,风吹动樟树叶子,飘到地上,叶子飘落下来,怎么还回得去呢。
他们不适合。尽管不适合,她依然舍不得,想再试一试。袁朗比她理智绝狠的多,既然不适合,那就结束吧。
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宁珑笑得苦涩,也谢谢你放开我,避免我继续受到伤害,一厢情愿的为我着想。我懂了。
回到住处,宁珑收拾行装,这屋子,她一个人住,奢侈了。
卫浴里的洗口杯牙刷、毛巾、剃须刀,柜子里她给买的几套便装,一双拖鞋。属于袁朗的东西,只有几样。可屋子里,遍布和他嬉笑的身影,他的气息笼罩着整间屋子。
能带走的收进箱子里,带不走的,宁珑暂时放到高晴那里。高晴瞪大眼珠,大气不敢出,端正笔直站在一旁,接受指令不敢多言。宁珑叮嘱,再回B市,找到房子之前,会打扰她借住,高晴忙说没问题。
袁朗的东西收拾好一个纸箱盒里,连同钥匙,交给了房主阿姨。
阿姨一脸高兴,问道。“准备结婚了?舍不得你们搬走呢。”
宁珑抿嘴礼貌笑笑,告诉阿姨纸盒里的东西,请暂时帮忙保管,过段时间袁朗来找她拿。
机场候机大厅,宁珑盯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出神,直到广播提醒。
宁珑编辑短信群发新号码,和袁朗相关的人,一律没发。登机口,抽出手机卡扔进了垃圾桶。退到无路可退,我已无法为你再找理由。
袁朗,你以为我做不到吗?宁珑离开,不再给自己留下念想。
经过一场元气大伤,身体原本还未恢复,连着两日奔波,心力交瘁,万念俱灰。宁珑回到家中,当晚发起高烧,病倒了。
抱着母亲,宁珑做回小女孩的柔弱。“妈,我出车祸了,腿上留疤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不许你再离家了。”车祸,母亲含泪心疼。
“妈,我要是不能再跳舞了怎么办呀?”宁珑撒娇着,享受家里的好。
“我给你找其他工作,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哪个不比你在外面奔走好呀。”
母女俩对话贴心暖心。宁珑脑门上盖着湿毛巾,说,妈妈,我失恋了。
宋红点点头,收起毛巾,摸了摸宁珑额头,说明天上医院,早点休息,她出去了。
袁朗醒来,已是傍晚,一世英名,毁在酒上,醉酒至傍晚,足够成为部队里一个笑话了。扶着昏沉的额头,袁朗走进军人招待所卫浴冲凉,彻底清醒。
铁路来接他,下午开会,袁朗的招兵报告书批下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袁朗揉着太阳穴,皱眉问道。
“明天。”铁路反讽袁朗惊讶的嘴脸。“你计划书里写着初选两个月,回A区四个月决选,大半年时间,谁承担各种消耗,时间拖得起吗?命令志在必行,立即行动。”
“您承担呐。”袁朗挑眉挤眼,笑容僵在嘴角,笑,他还笑得出来。
“回家早点休息吧,明早,咱先从咱北京的精英部队,开始挑起。”袁朗的计划,也是他曾梦寐以求的理想。
回家?夏日里的天色也逐渐暗去。袁朗行走街头,走着走着,竟然走回他们的小区门口。他完全无意识的。
没有灯亮,宁珑去了哪里?团里排练?朋友聚会?
袁朗站定,像一棵俊朗挺拔的参天大树,矗立院前。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人群。他甚至幻听,听见宁珑喊他的名字,回头便可见到她欣喜开心的笑容。
“袁首长?”房主阿姨走近瞧瞧,惊呼道。“真的是您呀,啊呀,宁珑说您过段时间回来拿,小两口真是的,您急着过来取东西的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去转悠了一会儿。”
“取东西?”袁朗心中燃起一团希望的火焰,凝重神态缓了些。
“对呢,跟我来吧。”阿姨边上楼边说道。“你们的新房肯定比我这里好上百倍。”
“新房?”袁朗陡然心惊,转身回去家中,拿钥匙开门时,手微微作抖。推开房门,一片死寂。袁朗冲进卧室,床铺露着木板,桌上空无一物,打开衣柜,什么也没有。
房子,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袁朗回到客厅,望向沙发,宁珑喜欢躺在上面,拿着书,其实是方便转头就可以看见在厨房做饭的他。被发现了,笑嘻嘻的拿书遮住脸,慢慢移下,露出眼睛偷瞟,鬼鬼的眼神,可爱极了。
宁珑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吧。
袁朗的手机没电,借用阿姨的电话打给宁珑,关机,一遍一遍的关机提醒。
宁珑不留余地,决绝的离开。划清与他的界限,从此不再相关联系。
我不是真的愿意放你走。袁朗躺在木板床上,张着手臂,侧脸,仿佛宁珑靠在上面,对他温柔,莞尔一笑,以她最舒服姿态慵懒的躺着,窝在他怀里,反手拥过他。
铁路再见袁朗,他的脸阴沉的厉害。铁路点头,身旁跟着一位死神修罗,得罪人的事干起来,也放心不少。
A区第一次除了钦点挖人,深入各大团部连队选拔网罗草根精英。两个月选拔比赛、残酷淘汰制得罪了不少领导。直接挖走尖子的行为,更是引发各大领导愤恨。
98人,朝气蓬勃的站定A区训练场,满怀希望等待着训练。助理教官恶言相对,讲着规矩,和训练事项。嘲讽着:你们什么都不是,拼了命,也要看有没有本事留下来。考核正式开始,采取扣分制,扣完走人。
铁路观望着,满意新兵激昂状态,助理教官的行为倒是让他有点匪夷所思。“你安排的?”
袁朗点头。“过分自信容易犯错,得意使他们认不清真实的自己。从今天起,消磨他们的意志,打压他的精神。他们,不必有希望,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