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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沉眉。铁路找他谈过一次,其他人结婚相爱就够了,但他们不一样。铁路说出了他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他说,我们面对未知的任务,有无法预知的危险性。生命和责任紧系一起,你会勇往直前,还是会为了某个原因和人退缩。我相信你这点会处理的很好。我要和你说的是,你必须和宁珑彻底敞开谈一次,除了爱你,等你,她能不能接受,你……你有可能会牺牲不在。她有没有那份承受能力。如果她无法接受,你娶她,是欺骗,是残忍。
“上次你说,要在我死之前分手,而不是带着爱意生离死别。”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宁珑抬手尽情搓揉蹂躏大灰狼的脸庞,挑起眼尾笑容傲慢。“袁朗你听着,别有侥幸心理,如果你受伤出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别让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所以,你必须好好活着,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那些光是沾边想想就心间绞痛的画面,她祈祷,永远永远,别出现。
所以答案是……无法接受。袁朗低头不再去想,抱着宁珑,只想抱着。
“怎么啦?你怎么比我还累的样子。”宁珑闭着眼睛,声音渐渐低下。吃饱喝足,躺在大灰狼温暖的怀抱中,有什么比眼下更幸福的事情。
“宝贝儿,你今天累了,睡吧。”哄着他的宝贝,袁朗遇过各式各样的难题,他总能一一化解,唯独和宁珑的问题,应对了当初他的预料,不受控制,阻拦不了,计划不了,更是停止不了。
“嗯。晚安。”她是累了,累了太久。接下来,她要放假休息,和袁朗一起。宁珑带着甜甜笑意进入梦乡,手心贴着袁朗身体,感受那份属于她的温暖。
宁珑睡得极沉,袁朗唤醒她的时候,她感觉才刚刚睡下似的。窗外传来的砰砰鞭炮声环绕耳边,像在眼前炸开似的。宁珑拉过被子,盖住脑袋,捂着耳朵。
“宝贝儿来给咱爸咱妈拜年,完了再接着睡,乖。”袁朗捞起软塌塌的宁珑,靠在身上,安抚后背。
啊?宁珑拍着脑门,迅速惊醒,大年初一,夜里给爸爸妈妈拜过年了,袁朗的爸爸妈妈还没呢。“几点了几点了,晚不晚啊?”
“不晚,给你拨通了啊。”袁朗揉揉毛茸茸的脑袋,慌张努力做好的乖宝宝认真劲,不错,值得表扬。
宁珑大吼几声开嗓,待电话接通了,一秒变甜美嗓音。袁朗在旁笑着,不得不服。
说完新年好,宁珑赶紧把好消息告诉袁朗母亲,也是她安排好的。“阿姨,袁朗成功休假了呢,我们一起回来给您拜年。”
袁朗拿过电话,也和母亲道起新年好。然后和母亲说了说这次去宁珑家,拜见他的父母之事。母亲在那边连声交代,该注意的,怎么表现,还有假期就让他在宁珑家待着,力求表现,等下次假期再回家。袁朗原本也是这样计划的,所以宁珑说还要去他家拜年的时候,他的心再次激起情深涟漪。
挂了电话,袁朗扑向宁珑,低吼着索要新年礼物。“宝贝儿是不是忘记送我新年礼物了?”压着小猫,鼻息扫着左右摆脸逃脱的宁珑,逗弄着。
“你还好意思先要?我的呢,我的新年礼物呢。”宁珑想着新年礼物总该是压岁钱什么的,再来她接着睡的大懒觉。虽然大灰狼大有发情之势,但也要有点公德心吧,她才休息了多大一会儿。
“现在就给你。”俯身在小猫额间印上一吻。
宁珑抬腿想踹人,压制的动弹不得时,决心需要增肥了。不过,就算她增重整整一倍体重,也不是袁朗对手啊。对上袁朗此刻鹰隼般的锐利散发侵略气息的眼睛,宁珑仰着下巴直接求饶。“能再睡会儿吗?”双手抵在壮实的腰身,面对袁朗渐渐展露出来调笑的性感味儿,宁珑松了力气投降,肩膀落下,衣襟也随之滑落,应景的露出了半个香肩。抬眼,袁朗目光放肆,得逞后的笑容傲气凌云。
“哟,好香艳的美人儿,让爷亲亲。”唇舌舔【间隔】弄肩膀,轻柔的移至下巴,覆上双唇渐渐化为热烈。
宁珑攀上袁朗肩膀拥抱着他,强壮如山的身躯,带着浓烈男人气息和热气,将她包围,再也逃不开。温柔的前奏,往往反衬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宁珑陡然叹出一声惊呼,显然不是因为袁朗的动作,宁珑面部抱歉,关键时候打断,不解风情呐。可她不是不相信袁朗的自控能力,是不相信他在她身上的自控能力。确保不会怀孕,她会先有准备。“那个,上次用完之后,你也没买吧。”
浓浓鼻音,低沉隐忍的气息呼进呼出。袁朗并未因为宁珑的惊咋而停下,相反抵握住她的双手,态度明确,迅猛狂暴的攻城掠地。
宁珑再一次的反对无效。委屈兮兮的抱住大灰狼脖子,她卖乖讨巧,大灰狼总会小心的吧。随着节奏速度,宁珑适当的提醒。“宝贝儿,忍住哟。”
忍不住,还是不想忍。身体所有感官专注于一件事情,他拥着他深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未来孩子的妈妈。她只属于他。
脑中短暂的晕眩,袁朗喘着气,再睁开眼睛,怀里的小猫柔嫩的手心还搭在他身上,眼底的娇羞还带着一丝询问。他该怎么向宁珑解释。
宁珑推了推袁朗,袁朗撑起身体,真是一刻也不想和柔嫩细滑的宁小猫分开,拥着一起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休息。
今天过年算了,宁珑嘟起嘴唇,抢在大灰狼又装可怜之前发话。“赶上安全期,不和你计较了。下不为例!”
“嗯,过了今天,下不为例。”逮着机会啦。宝贝儿真好。女人所谓的生理期安全期,袁朗是不懂时间怎么算的,但他相信宁珑。宁小猫不生气和准许的事情,他不抓住机会,还配称为狼吗。
初一在家开火,袁朗下厨,宁珑在卧室里上着小网。竖着耳朵探了探风声,宁珑还是查询了有关紧急避孕药的网页。虽是安全期,万无一失,有备无患呢。七十二小时内有效果,找个时间趁袁朗不注意去买吧。宁珑清楚,袁朗不会介意,但总想让他新年高兴的彻底点。
晚饭后,宁珑和家里又通了一次电话,确认明天到家时间。
如果不是大年初一,宁珑真不想和袁朗在家里待着。晚间特地把聊天地点选在了客厅,宁珑盘腿坐着,问道。“去过武汉吗?友情提示,比B市冷噢。”
“怎么可能比北方还冷。”再说冰天雪地里的训练和演习多了去了,能冷过大东北?
“这边有暖气嘛,我家那边只有空调,效果不及这里一半呢。”说道回家,好吃的好玩的,宁珑打开话匣子关不上了。
“宁珑。”
“嗯?”嫌她语速快了吗,宁珑揪眉瞪大眼睛。
“我和你说说我工作的性质吧。”袁朗是想,明天见到宁珑父母,家长是一定会仔细问的,先和宁珑说好,到时候也不至于她跟着一起迷茫或者惊诧。
就在这时,袁朗的手机铃声响起。宁珑就在面前,家里也通过电话了。那就只剩下部队里,单纯的拜年在上午已经集体问候,最担心的事情,它总会提醒你,生活就是怕什么,会来什么,你要做好准备去迎接,和解决它。
“你电话响了。”袁朗发呆了?宁珑手心伸过去,贴上他的脸庞。
“我一会儿回来,等我。”袁朗侧身吻过宁珑唇角,那句等我,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期望。
宁珑缩着脖子低头,神情可爱,目光跟着袁朗直到他进屋,然后看见他拿着电话走向了凉台,还关上了门。袁朗的神态泰然自若,云淡风轻。但恰恰这份安宁使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可以的
时间一秒一分过去。宁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而答案只有两个。宁珑屈起膝盖靠在沙发上,笑容勉强自嘲。史上有个著名难题,母亲和女友落入水中,男人先救谁。问题本质就是隐射,宁珑苦笑,这种缺德纠结的问题她怎么撞上了。袁朗的工作和她之间,答案讽刺残忍。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在爱人心中是独一无二最重要的。偏偏,还是她无力去争的位置。
不到万不得已,铁路不会打这通电话。袁朗结束通话,站在凉台上,吹凉风,连抽了两根烟。烟雾弥漫空气,眼底更加模糊。转身盯着门,面色凝重。
也许,他不配有家。又或者等到四十好几,如果还活着,谢谢老天赏脸,随便找个姑娘凑合过日子,反正他又不常回家。多混账的话,不常回家,工作危险,他哪有什么资格拥有爱情。
他从不怀疑自己,永远高瞻远瞩,气定神闲,胜券在握。可只自从有了宁珑,他多了一份责任,顾虑放大,慢慢变成了焦虑。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可能性,他也害怕那未知的可能性。
袁朗走进屋里,混淆的不单是呛鼻烟味,更是一种冰凉刺骨的寒冷。
“不会有事非你不可吧?”宁珑挂着轻松笑容,俏皮打趣袁朗,尽管心里一万个祈祷不要,那是反话。
袁朗坐到宁珑旁边,手揽过她肩膀靠向自己。宁珑歪头,脑袋轻磕上袁朗脑袋,她开始害怕,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为什么袁朗就在她面前,她有种他会消失不见的恐惧。
“你呀……”宁珑又碰了碰袁朗脑袋,笑容酸涩。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坐了起来,宁珑双手捧着袁朗的脸庞,对上袁朗无底洞深漩的眼睛。她的男人现在内心一定在挣扎、内疚。那个顶天立地,威风凛凛,足智多谋的男人,因为她而无助的不知如何开口。“我在电影里见过硝烟,见过战壕。你是保卫祖国保护人民的第一线,我理解你。因为你们,我们生活得更加安全。”她为他感到骄傲,笑意温情暖意,拥抱过袁朗,手心像在拍打安抚一个小朋友。“只是,当今和平年代,哪里还有血光……需要你新年第一天去拼命?袁朗,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训练和任务,在新年第一天需要你。我是你最亲的人,我保证不会告诉第二个人。有敌人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透露半分。法律无情,那纪律可不可以为我破例一次?”
“我干得是最隐蔽的事情。无论成功与否,外界不会知道,更不会报道。”袁朗平静的描述,却字字铿锵,那是他自我定位的人生价值,引以为傲的使命重任。“中央领导人直系下达,实行的任务是最危险、艰难的。国之利刃,一击致命,扫除任何危险到国家安全隐患的隐形部队。”
宁珑听到这些,第一反应不是袁朗有多神勇厉害,而是有多危险。“隐蔽的意思是不是,没有人知道你们。军功生还,无人喝彩瞻仰,牺……牺牲也没有人知道?”
袁朗揉着自家小猫咪柔顺头发,得到宁珑理解,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些。任务再难,他也有信心迎难而上,去解决。之所以沉默难以开口,是担忧怎么和宁珑坦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她,眼下有实例才说出,她会不会对他失望,从而放弃。“不是每一个人能来这里,经过再三挑选,和无尽的训练,实属精英中的精英。目前无伤亡无失败的战绩,在全中国军区里是神秘令人向往的神坛。”
“这么厉害呀。”宁珑坐直身体拍手,配合着张嘴成O型,眼底闪着光,崇拜的看向袁朗。“那这次是什么任务,大年初一需要你们去执行?”说得好听,其他部队搞不定的事情交给他们,那是难度系数有多高的任务呀。战无不胜的队伍,该是有多少敌人千方百计想去摧毁的呢。
对于宁珑松开拥抱,袁朗微微皱起眉头,不满的又将人拢了过来,捉住她手心放在掌心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