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陪着。
机票定在大年初二。眼下,宁珑最担心的不是晚上的演出,而是袁朗到底能不能回来。
出门前,电话竟然通了。宁珑心中欢喜,大胆猜测袁朗是不是休假成功了。他手机上午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是开通的。
袁朗刚下飞机,反正到B市了,打开手机全是宁珑的未接来电。袁朗唇角勾起笑容,一扫疲惫。心情舒畅美好。能够想象,宁珑看见他,瞪眼气恼,端起拳头狠锤他几下。激起宁珑情绪,算他一种乐趣吧。生活,不能太平淡如水,惊喜可以抵过一次浪漫吧。
“嘿?”袁朗想说,不会一夜未睡用来打电话了吧,天还没亮呢。
“袁朗,再晚几分钟,我出门到单位,今天一天都不会看手机,懒得管你了,你爱联系谁联系谁,谁稀罕。”人联系不上,晚上又是大型演出,她根本没睡好,加上早起,一肚子火气。
“什么单位呀,越来越离谱了,我没看错时间才六点多吧。”袁朗加快脚步跑进小区院子里,他的原计划,含带饱含深情爱意的丰盛早餐呢,此刻能赶到宁珑出门前,谢天谢地了。
“我的事你压根没放在心上是吧。”宁珑气呼呼的单手系上围巾。
“逗你呢,晚上演出结束,我领你回家休息,天大领导也拦不住,你必须休息,放长假。”跑步上楼讲话不带喘气的,袁朗心想也就老子这种速度可以追上你。放下行李袋,呼出一口气,挺直身板,舌尖扫过干燥的双唇,抿动笑着。
“我才不要你管,我出门了。再联系!”说了几句,袁朗也没主动交代休假成功与否,对于后天去她家里的安排。宁珑提起包包,啪的挂掉电话,扔进包里。不管袁朗此时此刻在哪,反正不会马上回来。她再大度,也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吧,让她提早安排,不然怎么和家里交代。
宁珑扭动门打开,一个庞然大物身影伫在门口。心脏飞快出来,张嘴差点儿惊喊出声。吓死她了,还是一大活人。借助微黄的楼道灯光,看清熟悉的面容,弯起的嘴角,乐呵呵的笑容融进冷空气里化为白气。抬额挑眉,黑黝黝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你吓死我了。”宁珑快哭出来了,甩过包包砸在袁朗身上,不解气的又一巴掌拍到他身上。心里又惊又怕,还委屈,真是气死她了。还不得不考虑大清早左邻右舍的情绪,不敢大声张扬,压低嗓子狠狠怒斥。“你以为你很帅吗?你气死我了!”气恼跺脚挥拳也不足以抵消宁珑满肚子的火气惊吓加委屈,还有最心底的开心。
袁朗笑得眼角褶子露出来,看够了宁珑恼羞成怒的娇俏模样,包住挥过来的小猫棉花拳,拉近将人带进怀里,抱得满怀,任其挣扎,牢牢禁锢怀中。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坏死了!”宁珑无法抽出双手,捏着袁朗腰间,哼,皮粗肉厚,捏重了她不舍得,捏轻了他没反应。眼前的人,是她爱着希望出现的……可她就是很生气呀。有没有人懂她。
小猫咪炸毛了,火气不小。袁朗身子往后撤了一些,贴近宁珑脸颊,讨好的亲了一下。“媳妇,冷。”
“冻死你活该。”宁珑叹息,如果老天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从一开始摆高姿态,省的每次坚持不了一会儿就被袁朗使坏破功。“快进屋去。”
袁朗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揽着宁珑进屋。他哪里会冷,满腔情怀,热血的不得了。加上屋里有暖气,袁朗解开风纪扣,美滋滋得再贴上宁珑。“高兴吧,惊喜吧,浪漫吧。”
“我不想理你。”宁珑抬手给袁朗扫了扫头发,风尘仆仆的。“你傻呀,白天过来嘛。”
“想多陪陪你。”袁朗捧上宁珑脸庞,收起笑容,眼里含着疼惜。“你又瘦了。我支持你的工作前提为你不伤害自己的身体,透支生命。我不希望你累。”
触及敏感话题,宁珑自知理亏。这段时间,她也深感疲惫。不想袁朗担心,转移注意力调笑。“我哪有你累,你才是工作狂好不好。”
“我是越练越壮实,你呢。”袁朗抬手刮了宁小猫鼻子一下,语气认真,神情严肃,略带教育口吻。“你再这样下去,我没收你的自由。说什么也没用,老实在家待着。你是我媳妇,我要为你负责。”
以前老觉得袁朗像大家长一样管着她,时不时带着首长大人范儿。第一次清晰感觉到,这是来自老公的威严管教。很甜蜜,但也有点小害怕。宁珑被震住,脑子转着,卖乖是最好的攻破男人严肃法宝。“宝贝儿真帅,来亲一个。”宁珑踮起脚尖,吧唧在首长大人脸上印下一吻。眼神扑闪,亮晶晶的。好委屈,不应该是她生气的嘛,怎么反转袁朗调【间隔】教她了。
老子能忍。袁朗绷着脸,不为所动。
“我还有不到12个小时就放假咯,自由咯。”宁珑继续讨好,晃着袁朗臂膀,小身板也跟着摆动。
袁朗憋着笑,如果宁珑化身为猫,此时她身后的尾巴肯定摇的特别欢乐。
“我也心疼你的。你肯定连夜赶路没有休息。白天在家补眠,晚上锁定CCTV,我演出完了立刻奔回。好吗好吗?”宁珑柔声细语哄着。“晚上回来陪你,每天都陪你,在你眼边晃到你烦。我呢,快迟到了,我坐的士去单位,你不用送我了,在家里好好的休息。”
唉。就这点唬媳妇的本事了,没出息,影帝演技大放光彩。袁朗皱眉勉强,表情到位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快走吧。”
憋过了吧,端久了吧,装够了吧。宁珑眯起眼睛,她还不了解袁朗。勾过他脖子,在其耳边吹着气。“休息好啊,晚上回来我折腾死你。”
哈哈,破功……换做袁朗谄媚的贱贱笑容了。大灰狼的眼睛闪着金光,尾巴得意的翘得更高。“求之不得,媳妇快点回家。储备了好几个月的精力,专为您而准备。”
宁珑哼的扬起下巴,潇洒转身高傲的颠着脚尖走的。
怎么说呢,被管着的感觉还是蛮好的。一个人久了,宁珑现在特别能够体会被人关怀的珍惜。
换装,化妆,最后一次彩排,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她没有任何压力和难处,幸福指数达到最高点。
她总是会不经意回想起那个除夕夜。在全国人民观众面前,挥洒青春舞姿,昂然骄傲的实现了她毕业后的第一份大型舞台价值。那份荣誉,亲手捧回。参演的节目圆满完成,每个人的脸上挂满了喜悦激动的笑容。宁珑首先打电话给了家里,简短俏皮了一番问了问反响。然后换衣服选择离开。谢幕也好,合影也罢,那些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宁珑也想给袁朗一个惊喜,赶在十二点前回去。
袁朗猜中了她的心思,在她的节目完了后就发了短信,说在电视台边上了一家小店等着她呢。倘若宁珑先出来,不至于错过,最后出来,他也在外候着呢。
电视台各大出口停满了车辆,却空无一人。宁珑跑到街口明显的位置,看到那一抹军绿,站定挥了挥手手,再朝袁朗跑去,大拥抱,脸埋进他的颈间,欣喜不已。“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怎么跑过来了。”
“我要我们在一起。”袁朗下巴抵在宁珑发旋,除夕夜,他们在一起。
冷清的街道上,好不容易驶过两三辆出租车,里面也有人了。除夕夜,不是像宁珑这种特殊情况,几乎全在家里,亲人聚齐,一同欢乐开着春晚和守岁。
除夕夜,家里也好,街上也罢。我们在一起。宁珑在袁朗臂弯里低头笑着。除夕夜在大街上散步,挺有意义的。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漫天的烟火齐放,美极了。
“别人电视上看转播,我们看现场直播,挺好的。”袁朗搂住宁珑,送上祝福。“新年快乐,祝我的宝贝健康幸福。”
“新年快乐!哈哈哈……”宁珑抽出手挥向天空。“我太幸福啦……祝我们一起幸福长久。”
两个人好不容易拦到出租车,进了温暖的环境里,宁珑才想起家里,赶紧拿出电话打过去。和爸爸妈妈拜了年,然后说等着啊,就把电话递给袁朗了。
宁珑还真不给时间他准备准备,说来就来啊。第一次和准岳父岳母通话,袁朗嘴巴张了张,心堵在了嗓子眼。
哈哈哈哈哈哈,宁珑在旁开心的拍手,能瞧到袁朗不是伪装做作,而是真实失了架势和嚣张的模样,太值了。
“叔叔阿姨,新年好。我,我是袁朗。”
这句话,让宁珑当晚笑了很长时间,之后更是怀念了许久。
新年礼物
伴着鞭炮声回到家中。宁珑首先奔往浴室,回来的路上她早用手扯掉了假睫毛,脸上堆积的美丽在她眼里就是一堆化学品,浓妆要赶紧卸掉。袁朗还笑她,别笑得太欢乐了,掉粉。
洗脸洗头发洗澡,换上睡衣清清爽爽出来,整个人感觉轻了好几斤。
“肚子饿了吧,来吃饺子。”袁朗摆好碗筷,连椅子也服务周到的拖了出来。从早上回来,他注意到了门上的对联,家里的糖果瓜子拼盘,过新年,哪有不在家吃饭的道理。情况特殊,吃不了正餐,中国特色美食,饺子同样喜庆温馨。
香味四溢,她出来就闻到了。宁珑跑到厨房门口扫了一眼,再打开冰箱。不可思议望向袁朗。“自己包的?”
“趁热吃。”袁朗上前掌心放到宁珑腰背往前轻推着,待宁珑坐下,手臂撑在椅子上,眼神闪着得意挑眉问道。“味道怎么样?”
宁珑肚子本来就饿,光是香味已经无比诱人了,包着饺子的脸颊鼓鼓的,连着三四个下了肚,才有空竖起大拇指。“好评。我给你八十分。”
作为一个有傲骨的人,才不在乎分数。袁朗轻微皱眉,不明白宁珑的打分标准,八十分算高的,那满分是多少呢。
作为一个有傲骨的人,小气起来更会斤斤计较。两个人窝在被子里,袁朗拢过宁珑躺进臂弯里,不开心问道。“为什么不是满分呀。”
宁珑闭眼叹气,袁朗反射弧线拉的够长的。翻过身,捏着大灰狼脸颊。“什么时候你工作换了,就满分啦。总让我担心受怕的,还想满分呐?我很小气的。”
“小女生一般看文艺或者喜剧片,你电脑里都是些什么呀,小脑瓜子胡思乱想了吧。”有些特技效果的美国大片,但也不乏比较写实科普的内容。瞥见名字什么特种兵,什么任务,什么生死,他大致快进了解,只能说,军事是矛盾的存在,一面讲究隐蔽,一面大肆渲染。以前,袁朗母亲看完电影,询问他是这样的吗,他安慰哪有那么多枪林弹雨,电影是骗人的。他们的国家很安全。眼下,又要哄宁珑。
宁珑歪着脑袋,指尖沿着袁朗眉心滑落鼻尖,替自己开脱。“我不追求血腥暴力,电影的主旋律永远围绕正义。好人,军队,国家总会胜利的。只是作为一个士兵,安全系数实在不高,在高科技武器下,人的生命显得脆弱无比。主角有幸活到最后,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男人我上哪都是主角范,懂吗。”袁朗环住宁珑腰身,从后抬手张开手掌。瞬间的温情立刻被理智压制下去,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和不幸无关,他们受到国家的审判,而他只是执行者。
“新年最大的愿望,只求你平安。”宁珑贴在袁朗心口,喃喃细语。“我想多了解你的工作一些,但又害怕知道。”
袁朗沉眉。铁路找他谈过一次,其他人结婚相爱就够了,但他们不一样。铁路说出了他不愿意去面对的问题。他说,我们面对未知的任务,有无法预知的危险性。生命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