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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任由他抱着,清眸安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不具有任何意义。
心,猛然抽痛!无邪一惊,手慌忙抚上了心口!鬼车……
她感觉了那窒息般的心痛,是鬼车!他怎会……为什么?她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么?他为何还会?她一直都以为,他不懂爱,将她当做了全部,才会误认为是爱。而今,这样的心痛,足以证明了一切,这个傻瓜,他真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根本就不曾察觉,似乎是一点点的积累,如今,她已习惯了他的陪伴,渐渐的忽略了他的爱。今日的仪式,早已是不能更改的事情了,不管是风,还是鬼车,都不能!她和清楚魔尊的为人,他不会放过她的!鬼车他们如今仍旧被困在宫中,她根本又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魔界咒语,为今之计,唯有妥协!
从她踏上这条路开始,她便早已无路可退。
帝皇强忍着不去看,可是眼睛似乎是惯性的望向了那渐渐走来的人影,一身火红的嫁衣,如此乖巧的被人抱在怀中,金色的凤冠,清绝的小脸,灵动的气质,她是那么美!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若是她的选择是他,那么他还有一战的机会,而今,却是她不要他了!他连机会,都没有!
他以为在在方才心就已经死了,没想到此刻心还是会痛!为何还会痛?为何还要痛?她不爱他不是么?从始至终,她从未对他说过一个爱字不是么?
他可以走的,可他想让自己死心,彻底的死心!即便,心碎成千万片,他也要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才能真正的死心!
就这样吧,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这么看看她,以后,心死情绝,两两相忘!
那样的沉痛的目光,似乎连注视也是一种痛,无邪咬牙,逼迫自己不去看他!她知道,是他!可她不敢看,怕她会动摇!
她不能动摇,绝对不能!这是她在这异世一直坚守的信念,何况,她早已无路可退了。
微微转眸,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无邪一震,微微扬起唇角,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冥君重重一震,云袖中的双拳握紧,艰难的微微一笑,无邪,没想到今日再见,你却已经成为魔尊的新娘!若你能幸福,我该祝福你的,祝你幸福!
“看够了么?嗯?”一只大手霸道的扳过了那张小脸,对上那双微微湿润的清眸,冷冷的勾唇一笑。这个丫头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那两个家伙眉来眼去?当他是瞎的吗?
无邪被迫对上那双满是怒意的邪魅紫眸,微微扬唇,浅浅的吐出两个子,“没有。”
“你!?”魔尊闻言气极,紫眸倏然眯起,眸中划过一抹暗光,“小邪儿,你若再看一眼,我便当着这所有人的面,特别是你的风面前,吻你!”
“你……”无邪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眸,一股怒气翻涌而出,狠狠地咬唇,“我不看便是!”这家伙,简直可恶!竟然威胁她?
魔尊满意的勾起薄唇,大步走到了走到了王位上,直接抱着无邪坐在了黑色的王座之上,紫金的镏金在黑暗的底色上幽幽的闪耀着暗光……
“多谢今日各位能来参加本尊的成亲仪式,当然,最荣幸的是,帝皇殿下与冥君君上也来了!”魔尊转眸,望向两人,笑的意味深长,“想必大家都知道魔界预言,几千年了,今日预言终于显现,本尊的命定之人终于出现了!大概也不必介绍了,大家应该都已听说了,就是本尊现在抱着的,思无邪!”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轰然,恭喜声连成一片……
无邪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扮演着她所该扮演的角色,清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带着如冰的清幽冷冽。
“大家安静!”一直伫立在一旁的清名低喝一声,大殿内顿时渐渐安静了下来,“接下来,举行封后仪式!”
“祭天!”清澈低沉的声音穿透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无邪闻言微微蹙眉,这是什么见鬼的仪式?不是拜天地,反而是祭天,弄的跟祭祀似地?
“小邪儿,还要我抱你么?”魔尊俯首,紫眸中带着魔魅的笑意,压低声音开口。
“我有腿。”无邪闻言扳开了腰间的长臂。
魔尊扬唇一笑,随即牵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两人齐齐站了起来。
空旷的大殿上方陡然间出现一个悬空的天台,白玉石的地面在光线有些黯淡的大殿内尤为耀眼……
无邪微微不解的蹙眉,手便被魔尊牵住,向前走去,漫天的紫色花瓣倏然而至,连接在一起,铺成了一条芬芳的花瓣阶梯,两人轻轻的踩在上面,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走上了白玉天台。
“一拜天!”
清名朗声道。
无邪一怔,只得照做,两人齐齐转身,朝殿门外的天际鞠了一躬。
“二拜地!”
“三相拜!”
对拜之后,便听得清名高呼道,“礼成!”
无邪缓缓直起身子,清眸中掠过一抹愕然,这根本与人间的拜天地并无区别。
帝皇听到这一声高呼,猛然一震,仓惶的抬眸,在看到白玉天台上两抹身影,面色一白,剧痛袭来,终于忍不住噗出一口血来……
众人见状,一片哗然!
“帝皇殿下,怎么了?”
“这……这怎么好好地忽然吐血了呢?”
“天!不会有什么事吧?”
无邪猛然间僵住了身子,心在瞬间被紧紧扼住!风……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还要看?为什么还不走!
感觉掌中的小手猛然间收紧,那力道大的让他惊异!魔尊倏然眯起了紫眸,望向了身旁面色苍白的小脸,她就那么在乎那个家伙?
冥君蹙眉,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没事罢?”这家伙,虽然上次看他极不顺眼,但,现在他这个样子,实在是……
“我没事!”帝皇伸手抹去唇边的血迹,抬眸微微一笑,“大家继续罢,只是前些天修炼时灵力反噬而已,无碍!”
清名疾步走了过去,“殿下,真的没事吗?”他不是笨蛋,又怎会看不出帝皇对那丫头用情至深!只是,尊上……
“无碍,不必管我,继续罢!”这一句话,说的何其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深深地呼吸,压抑住心底翻涌的痛,抬眸,定定的望向了白玉天台!
清名闻言剑眉微微一蹙,躬身施了一礼,复而走回方才的位置,“接下来,进行下一道仪式!鸳鸯血!”
鸳鸯血?!无邪不可置信的抬眸,心中一沉!怎么会有这种仪式?!
鸳鸯血,取两人之血,施以鸳鸯咒,互饮此血,从此心脉相连!一人伤,两人痛,一人思,两人念,故名,鸳鸯血。
……
第五十七章 失心之人,终于离开
鸳鸯血,取两人之血,施以鸳鸯咒,互饮此血,从此心脉相连!一人伤,两人痛,一人思,两人念,故名,鸳鸯血。
她从未听过魔界有这仪式,一定是他!蓦地抬眸,望向了身旁的那张笑的魔魅的俊脸,咬牙问道,“是你对不对?你是故意的!”
他怎能如此,一旦饮下这鸳鸯血,她此生,便再与他分割不开!
“小邪儿,我想与你永远在一起!”魔尊转身,握住那只被牵住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紫眸溢出丝丝柔情,俯身,靠近那小巧的耳畔,低语道,“而且,你没有选择……”
“你?!”无邪气极,怒气用涌动在胸腔内,呼吸凌乱,紧抿的红唇挤出两个字,“卑鄙!”
台下望去,两人像是情意绵绵的说着情话,姿势极为亲昵……
大殿外,一抹黑色的身影寻了过来,透过大门看到那悬空的高台时,猛然一震!几乎是立即便寻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那一袭火红的嫁衣却刺痛了他的眼,呼吸一窒!红衣似火,男子邪魅俊逸,女子清绝灵秀,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主人……”无声的呢喃溢出了半透明的薄唇,双手嵌入了大殿的墙壁,指尖一片血红,樱红的血顺着凹凸不平的墙壁缓缓滑下……
成亲,真的只是为了魔界咒语吗?那如今,这副亲昵恩爱的模样又如何解释?
主人,你是不是已经对魔尊动情了?
一直强烈抑制的心痛因那画面而如同火山迸裂,痛,无法抑制!猛然转身,靠在了大殿外的墙壁上,“噗……”血,喷薄而出,凄然的笑溢出了被血染红的薄唇,“主人……”
台上,无邪身形一顿,感受那蚀骨的心痛,喉头一紧,甜腻涌上,终于抑制不住,一口血喷薄而出,“噗……”
心中一沉,鬼车!他在这儿!她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他来了……
“小邪儿!?”魔尊一震,猛然伸手揽住了身子僵硬的少女,一只手抚上了那如玉的小脸,“你怎么了?你……”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间吐血了呢?猛然响起了方才帝皇也同样吐血了!顿时,紫眸一寒,难道,帝皇那小子已经……
台下的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唏嘘不断!帝皇不可置信的望着台上那抹娇小的身影,她为何?为何也会……难道,是因为他么?
“无邪!”冥君一震,双手撑住扶手,差点站起来!黑眸一凛,蓦地望向了四周,难道是他?
不远处的魔心血眸一凛,袖中的的双手紧握成拳,担忧的望向了台上那抹纤细的红色身影,她怎么了?方才帝皇也吐血了,难道……只要悉心之人都会发觉那诡异的氛围,帝皇与小丫头定有不寻常的关系!帝皇那种带着强烈痛意的眼神,他都看出来了,他便不信那小丫头看不出来?不过,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已是魔界之后,是魔尊的妻了……思及此,一抹悲凉而讽刺的笑意溢出唇角,他在笑自己的愚蠢,在笑这可笑的心……
没想到,失心之人远不止他。
无邪调整呼吸,推开了他的怀抱,站直了身子,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渍,“我没事,继续罢?”心,再痛,今日已不能再回头。
她不是已经告诉他不要来了么,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呢?
“真的没事吗?”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魔尊蹙紧了剑眉,紫眸中满是幽深的寒意,瞧见那红唇边残留的血渍,伸手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的拭去,低低的声音虽温柔却蕴含了冷意,“小邪儿,这心,从今日起已是我的,不许你再为别人而痛!”他原以为方才她吐血是因为帝皇,看来不是,两人感应的时间过长了。想来帝皇那小子还未想到用鸳鸯血,那就别怪他先下手为强了!只是,若不是帝皇,她方才又是因为什么?不管因为什么,从今日起,他便与她心脉相连,从此再也割不断彼此的联系!
无邪闻言清眸一凛,没有说话,任由他擦拭着唇边,心,从来都是她的,她不会交与任何人!只是,那鸳鸯血……为了魔界咒语,她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么?从此相连,她与魔尊……该死!这家伙!
看着那紧抿的红唇,魔尊微微勾唇,抬眸望向了台下的清名,示意他仪式继续。
清名得令立即点头,朗声道,“仪式继续进行,来人!”
一声高呼,从大殿的另一边走来四名身着紫色宫装的美艳婢女,手中的黑色托盘上摆放着两把锋利精致的匕首,紫玉碗等一应物事儿。
悬空的路上幻化成一道半透明的阶梯,四名婢女缓步走了上去,一字排开,恭敬的跪地,将手中的托盘举起。
魔尊紧紧牵住了无邪的手,将她了过来,转眸,溢出一抹温柔邪魅的笑,“小邪儿,过了今日,我们便永远也无法分开了……”
无邪闻言心中一颤,手不由得握紧,清眸中流泻出冷寒的流光,定定的望着那锋利的匕首,忽然觉得背脊发寒!她不想有所羁绊的,不想的,可如今,她还有的选择么?
看着台上的两人,冥君不由得双手紧握,掌下的玉石座椅扶手早已尽数化为灰烬,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