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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妇轻轻一笑,道:“阁下,在三天三十六个时辰之内,你要听我指使,现在你是我的人。”
她冷冷笑了一下,又道:“阁下,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不着!”
“唉哟,阁下你难道比女人还不如?讲话不算数?你答应输了在三天之内,听我……
杨世川冷冷接道:“我叫杨世川……”
“杨……世……川……”她喃喃地跟着念了一句……像有无了的感情与幽怨……她轻轻地笑了一下,又道:“你几岁了?”
“二十岁!”
她苦笑了一下,道:“你很年青……”
她的眼睛,充满幽怨的光彩,落在杨世川的脸上,问道:“你刚才见到我时,为什么会有那突然的惊骇举措?”
“你还不是一样?”
紫衣少妇凄惋地闪动了一下樱唇,道:“我在问你!”
杨世川的眼光,再度扫向紫衣少妇,他强然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说!”
“为什么?”
“你不能迫我说这原因!”
紫衣少妇幽伤地笑了一下,温声问道:“因为,我像一个女人?”
杨世川心头一震,他骇然地望着紫衣少妇……
她温和地笑了笑,追问道:“你说呀!”
杨世川黯然神伤一叹,道:“是的,你像一个女人!”
“你的心上人?”
他伤心地点了点头!
她关心地问道:“她现在呢?”
“走了。”
“离开了你?”
“是的,她跟她所爱的男人走了!”
“你为此伤心?”
“是的,因为我爱她太深!”
她像为他难过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一个不幸的人。”
她婉然一笑,道:“我也有过像你这样一位男人,弃我而去!”
“他长得像我?”
“是的,非常酷似!”
你很爱那男人?”
“是的,我跟你一样!”
杨世川叹道:“同是天涯断肠人……”
“是的,同是天涯断肠人……”她喃喃地跟着念了一句,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的宗旨不同……”
“什么不同?”
“你不是要杀‘红衫怪客’吗?”
“不错,‘红衫怪客’是我杀父仇人!”
“可是,我不叫你杀!”
杨世川脸色一变,道:“你爱‘红衫怪客’?”
“也许是。”
“可是过三天后,你就不能奈何我。”
不错,你认为这三天好过?”
这一句话问得杨世川脸色一变,不寒而栗地打了几个冷颤,骇然问道:“你要我怎么样?”
“在三天三十六个时辰之内,抢到“七彩铁券”,交给我!”
杨世川咬牙喝道:“你好毒辣?”
紫衣少妇咯咯一笑,道!”你没有听过‘天下最毒妇人心人’这句话吗?”
杨世川纵然有满腔怒火,但也不能发泄,当下冷冷道:“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
繁衣少妇冷冷道:“三天之内,不准你报仇!”
杨世川已然转身,道:“三天后,我会再找‘红衫怪客’,你请放心。”
话落,望也不望紫衣少妇,转身向发声之处疾走而去!
紫衣少妇冷冷一笑,跟着一弹身,向背后追了过去。
再说杨世川憋了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弹身走向发声之处!
——场中,依旧跟原先并没有多大分别,杨世川的眼光落在‘红衫怪客’的脸上时,不由怒火倏起,如非他三天之恨,可能他会再度出手的他阴恻恻地笑了笑,但见那华服少年及崔妙妙,口角鲜血斑斑,想必是身受重伤!
杨世川见状,心里一阵难过,这两个人为他不惜身子受伤,而非把七彩铁券抢到不可!
红衣女崔妙妙的幽怨眼光,扫了杨世川一眼,轻轻地摇了一下花扇,向场内走了过去。
——那个华服少年横剑而立,全神注视场中!
杨世川冷冷笑了一下,一欺身,也向场中走了过去……
在场之人,蓄势待发!
再说崔妙妙花扇轻摇,走向了场中,突然间,一声叱喝,探手抓向“七彩铁券”!
这极快的一瞬,天灵教教主突然发动功势,一伦拐杖,喝道:“小娃儿,你找死——”
一拐向崔妙妙背后击了过去——
华服少年冷冷一笑,一道蓝光,长剑出手,猛扫“天灵教”教主。
这华服少年的武功,的确奇高,这出手一剑,势如游龙,劈向了“天灵教”教主宋秋炫!
——这时,站在一侧的一个“天灵教”门下之人,一声暴喝,出手一掌,猛击华服少年——
华服少年虽然武功不弱,可是他已中了别人数掌,身负重伤。在“天灵教”门人一出手之际,他不得不收身后退!
华服少年因身受内伤,在行动上,难免迟缓,在他一收身后退之际,“天灵教”教主一欺身,大喝道:“小娃儿,再接我这一拐在华服少年身子还没有全部退离之际,一道拐影,如电扫到……
杨世川见状大吃一惊。大喝一声,出掌向“天灵教”教主劈了过去——
杨世川出手虽快,但也迟了!
——一声问呼之声传来,华服少年的身子,飞泻而出,口中鲜血喷出,栽倒于地!
杨世川一声惊呼,向华服少年躺身处,扑了过去……
眼光过处,只见华服少年双目紧闭,目中鲜血阵阵溢出……
杨世川心里一阵难过,沙哑叫了一道:“兄台——”心痛之下,竟不知如何启齿!
就在杨世川悲痛之际,‘红衫怪客’脸色倏地一变,杀机倏起,大喝一声,扑向杨世川,一棍击去——
杨世川此时毫无防备,眼看就要丧命在‘红衫怪客’之下——
倏闻一声叱喝道:“你给我滚回去——”
只听“当螂”一声,‘红衫怪客’铁棍在红影一闪之后,猝然落地——
“红衫怪客’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退了两步,举目望去,但见紫衣少妇怔立当前!
“红衫怪客’脸色一变,喝道:“你……”
紫衣少妇冷冷道:“洪帮主,他是我的人,他答应在三天之内,不向你下手,我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你还是去抢“七彩铁券”吧!”
“红衫怪客’对于这个紫衣少妇,似是惊惧异常,瞪了杨世川一眼,拾起铁棍,疾走而去。
杨世川何常不是怒火填鹰,几乎咬碎钢牙,他望着紫衣少妇,冷冷道:“这笔帐三天之后,加在你的身上。”
“没有问题,三天以后再说吧!”
杨世川狠狠瞪了紫衣少妇一眼,然后,把眼光落在了华服少年的脸上……
只见华服少年双目一睁,凝视杨世川一眼,凄苦一笑,只见他一咬牙,从地上坐了起来……
杨世川大惊道:“兄台身受重伤,还是不宜多动,躺下……”
华服少年凄惋一笑,道:“这一点伤势算得了什么,兄弟还承受得起!”
他咬牙忍着剧痛,剑眉紧锁,额角微微见汗,终于坐了起来!
杨世川见状,心里为之一痛,道:“兄台为兄弟身受重伤,兄弟不知如何报答!”
华服少年淡淡一笑,道:“区区之事,何足挂齿,兄弟已经说过,我救你,帮你,是有目的。”
杨世川骇然而道:“什么目的?……”
华服少年正待答话,端了几口大气,鲜血又从口中溢了出来,脸色一白,又躺了下去……
杨世川惊叫道:“兄台……”
那华服少年凄苦一笑,道:“杨兄台,我想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华服少年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六月六日。”
“什么时辰?”
“大约是寅时。”
华服少年道:“我与一位朋友约好今天天亮前相见,现在我已身受重伤,你是否可以代我走一趟?”
杨世川道:“不要说这区区之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你们约好在那里见面?”
华服少年道:“你真肯去?”
“当然!”
“兄弟感激你,”他苦笑了一下,喃喃道:“人生几十寒暑,能得一知已,已属不易……”
停了一停,又道:“你到大洪山之时不是见过一间破关帝庙?”
“不错,我与兄台在那里见面!”
“正是,你到那间破关帝庙之后,再转道向北行约三里,有一座废寺,我朋友就在那里!”
杨世川道:“那朋友是男是女?”
“男……的……”
“你要我跟他谈什么?”
“告诉他,心已所属,无法重续旧梦!”
杨世川闻言,暗吃一惊,脱口道:“你遗弃了那男人?”
“是的……”她苦笑了一下,道:“告诉他,过去就让它过去,唉!人生如梦……几十年后,我们都会忘记这件事……
杨世川不由感到一阵黯然,道:“你为什么不要他呢?他待你不好?”
“很好。”
“那又为什么?”
“他结过婚。”
“那男的还爱你?”
“是的……我们爱得非常之深……”
杨世川闻言,也不觉管她难过……他轻轻地为她叹一口气,又道:“就谈这些事吗?”
“这些已经很多了,只恐怕你办不到呢!”
杨世川站起来,道:“区区小事,我一定会在你做到,你放心好了,我会把那个男人打发走!”
话落,就特纵身跃去,紫衣少妇突然叫道:“杨世川,你要走没有那么容易!”
杨世川闻言,不寒而栗,把脚步停了下来,举目望去,只见紫衣少妇粉腮泛起一胜寒霜,道:“这三天之内,你是我的人,你的行动要受我控制,你想走没有那么容易的!”
杨世川气得七窃生烟,怒道:“我不能走?”
紫衣少妇冷冷一笑,道:“不错,在没有我同意之前,你不能走!”
“你要怎么样?”
“把七彩铁券”抢到再走不迟!”
杨世川的脸色霍然而变,道:“否则,你就不让我走?”
“不错!”
杨世川纵声气极一笑,道:“你不要迫人太盛,如果你存心如此毒辣,我杨世川就跟你拼了!”
杨世川口气得混身发抖,眼射凶光。
紫衣少妇冷冷笑道:“这个我不放在心上,不过你当不要忘记,话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输了三天之内,要所我指使!”
“可是你不应该欺人太甚!”
紫衣少妇谈谈笑道:“你这句话未免言之过重了,我几时欺负你,不过,这话是你答应下来的……”
“那么,你不让我去?”
“不让你去,你又怎么样?”
杨世川又气又难过,这华服少年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这些事不如不替他办到,自己还想做人?
可是自己操在人家手里,如果紫衣女不让去,他也无可奈何,这如何对得起他这个救命恩人?
杨世川想到这里,道:“你不应该让我遗憾终生!”
“那么,你势在必走?”
“如果你是有良心的女人,你不应该追我如此之甚!”
“也好,不过,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去的时间,必须把三天以内的时间扣除,不管你去几天,我都不管。”
“我答应,我补时间给你。”
“那么,你去吧!”
杨世川狠狠忖道:“你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我就是不杀你,也非把你打得重伤不可……”
他冷冷一笑,转身奔去!
他来到了原先与华服少年相见的破关帝庙,再转身向北奔去!
杨世川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他为这个女扮男装的华服少年可怜,从话中可以推测出来。她与那男的之间,必定有过缠绵的恋梦,如今男的已婚,必是还深深相爱,否则当不会约在那破寺之内见面!
她碰到了一个薄幸的男人!
他自己碰到了一个寡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