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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城墙休息片刻,方才感觉好些,李牧睁开眼睛望着被火光照耀的半边天,浑浊的泪水从眼角边流了下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一夜间受到巨大劫难的邯郸城时,秦军也开始了行动。
此时的邯郸城变成了废墟一片,遍地的死尸,残墙断壁,有些地方烟火未息,黑烟直冒。未亡人守在死去的亲人身边,无神的眼中,泪已流干,那满脸灰土的脸上,掩盖不住失去亲人的悲伤。
断裂开来的城墙,是顶不住秦军猛烈的进攻了,李牧拉着李玄鸿的手说道:“快去保护王,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爹!”泪水从李玄鸿脸眼中流出。
“快走。”李牧将儿子推开在一边,强忍着老泪,背过身,举起手中战刀的将一个爬上围墙上的秦兵砍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在李牧附近炸开,几名战斗中的士兵顿时被炸个粉碎,炸飞的石块向周围四射开来,又有数人被炸伤在地上,攻城的秦兵趁机爬上了围墙,挥刀将这些受伤的赵国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绑在腰上。
望着蜂拥而上的秦军,老将军朝天长叹了一声,把刀架在脖子上,闭上眼睛,正要自裁,只觉手背一痛,手上一松,战刀“当”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他睁开眼睛,只见城墙护栏上站立着一个穿着白色云鹰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背着手,正冷笑地望着自己,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粉红色头发,穿着粉紫色长裙的怪异女娃儿。
“是你。”李牧咬牙切齿道。
“是我。”萧枫冷笑道:“李将军别来无恙了。”
“萧枫,当年你杀老夫爱马,老夫就曾发过誓,如再相遇,必杀你祭马。”紧握着拳头,李牧怒目而视。
“哈哈。”萧枫仰天大笑,道:“好,那我们再比试一次。”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衣布,将流血的手背包扎好,李牧拾起地上的战刀,直指萧枫,大声喝到:“放马过来吧。”
“师傅,让我来。”还没待萧枫回应,只见小莜轻盈地一跃到了李牧面前。
看着眼前手无寸铁的、长着粉红色头发的怪异女子,李牧紧皱眉头,对萧枫嘲笑道:“萧庄主,难道你想让一个小女娃和老夫比试?”
“喂,老头,你要想和我师傅比试的话,那就先过本姑娘这一关。”小莜打量了下李牧,头一扭,不屑地说道:“看你这么老,手又伤了,本姑娘就先让你三招。”
“一个小小女娃儿,竟如此口出狂言,好,老夫也让你三招。”李牧被小莜的话气得火爆三丈,他把战刀放于身后,一个大步上前,把紧握的拳头向小莜打了出去。
只见小莜粉紫色的身影一闪,李牧打过去的拳头落空,他快速的回过身,用脚横扫了过去,小莜又是一跃,一脚踩在了李牧头盔上,轻轻落在他身后,冲望着他们对战的师傅萧枫做了一个鬼脸。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李牧大怒,居然被一个女娃儿如此戏弄,他扶正歪斜的头盔,回过身朝背对着自己的小莜一掌打过去,眼前粉紫色倩影又是一闪,李牧一掌落空。
面对恼羞成怒的李牧,小莜摇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头,你的动作能不能快点,这样的就想跟我师傅打,差太远了哦!”
“你……”李牧气得用手直指着小莜。
“老头,三招已过,准备接下招吧,你可要当心了。”说着,小莜右手伸进左袖里,拿出了一把薄如丝般的软剑,放于右下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望着李牧,眨了眨,嘴角微微向上翘。
满头凌乱的花白头发随风飘起,汗水顺着脸庞流下,气喘吁吁的李牧紧握手中战刀,背靠围墙,紧咬着牙齿,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娃撕成碎片,斗了数个回合,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那女娃的对手,但对方也不急于把他杀掉,只一直把他当玩物般戏弄着。
堂堂赵国老将军,被徒弟戏弄了半天,脸面已无存,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吧。
萧枫狞笑着,猛抽出腰间的幻武佩刀,大喝一声,向李牧一跃而去。手起刀落,一个鲜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翻滚几下便停了下来,头颅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定定的望着萧枫和小莜两人。
萧清城内残余的赵军后,大获全胜的秦军把俘虏的赵国百姓全数押到邯郸城外一个人工挖好的宽敞深沟边上,人群里面不乏一些老人和孩子,甚至大腹便便的妇女。这些即将被活埋的赵国百姓,在)经)历(网)过一次毁灭性的地震,痛失亲人后,对于面前的场面,不再有任何的恐惧,他们坦然地低头望着脚下的深沟,在秦兵还没动手前,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站在他们身后的秦兵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群寻死的人,握青铜铲的手有些颤抖起来。
“师傅,这些都是无辜的老百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小莜不解地对师傅萧枫问道。
“留着他们,日后必成祸患。”萧枫冷冷说道,一挥手,身边一个手持白色“令”字旗帜的士兵走上前几步,高举手中旗帜像深沟方向挥舞了几下。
“埋。”接到命令的军官大声喊道。
沟内的人紧抱在一起,无畏地望着从头而落的沙石和沟边上面无表情的秦兵,没有人哭泣,也没有人求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平静的表情,很快就要和在地震中死去的亲人见面,很快就要和在地震中死去的亲人见面了……
忽然,从人群中响起了婴儿的哭声,铲着沙石的秦兵停了下来,望着传来婴儿哭声的方向。
“孩子别哭,乖啊,有娘在,不会让这些刽子手伤害到你的,很快,我们就能看到孩子他爹了。”一名妇人轻轻拍打孩子,轻声哄道。
望着那名怀抱孩子的妇女,人群里有人低下头,用沾有尘土的衣袖擦拭着眼角。
“谁叫你们停下来了,还不赶快埋。”一脸凶神恶煞的军官手拿着皮鞭走了过来,对站着发呆的士兵大声喝道。
“大人,这孩子……”一士兵胆怯地说道。
“混蛋,他们是赵国人,是我们大秦的敌人。”军官抓住士兵的衣襟,把他扔到地上,望着周围的秦兵,恶狠狠的说道:“谁要是再怜惜这些赵国人,就跟他们一起下去。”说着,又踢了一脚那名士兵,对他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动手。”
见众人还在犹豫,军官叫来了一名弓箭手,将他的弓箭拿在手上,拉满弓朝那名妇人射了过去。
只听到一声惨叫声响起,妇人连同孩子一起被利箭射穿。
“畜生……”
“刽子手……”
“老天会惩罚你们的。”
霎那间,群情激愤,赵国百姓不断地咒骂着这个残忍的军官,有人想从深沟中爬上去,却被上面的秦兵用长戈直接刺死,而沙土也再次从这些无辜百姓的头上洒落下来,直到咒骂的声音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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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败逃燕境
紫菱殿。
“义父,你为何将赵国邯郸的老百姓全部坑杀。”嬴政敲着桌子上的竹简,略带愤怒的对义父萧枫质问道:“如此残忍之事,怎可做得出来?还有李牧老将军,大可将他生擒,为何还要将他杀死?”
“赵人宁死不归降,日后必成我大秦后患,所以必须除之。”萧枫拱手,掷地有声的说道:“而李牧曾联同燕魏两国入侵我大秦,与赢成蛟叛军攻打国都咸阳,此人是我大秦的一大祸患,必须杀之,他的尸首,我已命人厚葬。其子李玄鸿与赵王嘉在邯郸城破前便率领数千多军士朝燕国边境而去,我也派出了军队前去围剿。”
“义父,赵王嘉和李牧之子务必生擒。”嬴政对萧枫道。
“不能留活口。”萧枫一脸严肃的说道。
“赵国已灭,赵王嘉和李玄鸿对大秦已不足为患,如也将两人杀了,只怕天下认为秦王残暴无仁。这次的统一战争,是为了停止几百年来无休止的战事、各国相互间的杀戮,为大秦建立一个强大、繁荣、安定的统一国家;而义父呢,则却将这些战败国的无辜百姓肆意杀戮,如此,天下人心难服啊。”说着,嬴政一拳砸在桌上,一旁的赵高微微抬头看了看愤怒中的王,又赶紧低下头来,不再有任何反应。
“赵王嘉和李玄鸿虽不为患,但也不能留;而邯郸之事,只是给天下人一个警示:反秦者,必诛之。”萧枫还是坚持己见,毫不让步。
“义父,难道你觉得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不知道义父何时变得如此残忍,嬴政忽然感到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起来,停了下,他又说道:“义父的亲人们不也全部在战争中死去?”
“……”
萧枫抬头叹了口气,半响才对嬴政说:“妇人之仁,何以统一天下。”说毕,一甩袖,转身离去。
妇人之仁?寡人何以妇人之仁?难道就得像你萧枫一样滥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嬴政起身,冷着脸,背手走到楼廊边,贴着栏杆,眺望眼前这冰冷的咸阳宫城,叹了口气。在阴沉沉的天空中,有一只老鹰在不停盘旋,它用锐利的鹰眼俯视着楼中人,嚣叫了几声,扑打着长长的翅膀,向远处而去。
“踏踏”,几匹快马在平坦的黄土高原上飞驰,骑在一匹白马上的萧枫,冷酷的脸庞上,一道寒光从眼中闪过,他嘴角微微上翘,冷冷一笑。
燕国边境。
“王,再前进十里,就到燕国境内,我们还是先在这密林里安营一晚,明天再派使者去见燕王,如果燕国也不接纳我等,那只有与秦军做最后的一战。”满身血迹的李玄鸿拱手对赵王嘉道。
“事已到此,唯有见步走步了,今晚安顿之事一切就由李将军安排,孤要休息下了。”经过几番厮杀才冲出秦兵的包围,赵王嘉此时已经是心疲力尽,他坐靠在身后的打榕树底下,紧闭上双眼休息起来。
李玄鸿拱手,回身对站立在眼前的几名副将道:“你们去清点下人数,看还有多少人。”
待副将将清点好的人数上报,李玄鸿便命令众人立即扎营,生活烧饭,警戒四周。他回过头看着沉睡中的赵王嘉,不知该不该唤醒他,现在余下的人马就只有五千人左右,最后的根据地代城也被秦军占领,而魏国怕得罪秦国,遭遇灭国之祸,不愿接纳赵王,眼下只有到远离秦国的燕国碰运气了。
走到附近的一条小溪边,李玄鸿脱下身上血染的盔甲,蹲下来放在小溪里用清水擦洗,浓浓的血水顺着缓缓流淌的溪水流走,如红色的染料般。忽然他感觉到什么,抬起头,向小溪对岸的密林望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只灰松鼠站在松树上,警惕地望着这个侵入的外来者。
李玄鸿苦笑了下,也许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
连续数天与围剿他们的秦军厮杀,看着自己所带的士兵从原有的两万多人减少为五千人,心如刀割般的痛,有些是跟随过父亲的。如今大家都精疲力尽,士气低落到几点,一旦有点风吹草动的,就慌乱不已,不复以前的强国之军,实在让人感到悲哀。
夜幕渐渐降临,生起的熊熊篝火把打来的猎物烤熟,四散出来的油香,把这些仅剩的赵国士兵馋得直流口水,许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赵王嘉边喝着从代城带出赵酒,边听着周围的士兵哭骂起围剿他们的秦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