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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七道:“高大侠,你越是这么说,我越得惭愧,无地自容。我们两个才真正是二人上梁山,一对大拉酥。”
高凌宇道:“千万别太自责,就以舍弟来说吧,虽然人已去了,我仍不同意他冒我之名、盗我之刀,且要莲花背着孩子随去约斗之地,造成倪征鸿把他当作在下的错觉而以卵击石……”
孙、李二人骇然道:“怎么?高凌云大侠盗去了高大侠的‘白骨断肠刀’,提早赴约,结果……”
高凌宇泫然道:“其实二位的义举和他一样,两方的角色虽有不同,在技艺的负荷上却无二致。”
李乾道:“高大侠,高二哥敢去倒弄老贼,俺们怎能和他比?结果高二哥和老贼折腾了多久?”
江振禄厉声道:“李乾,到凌云老弟牌位前去跪着,我不叫你起来你就永远跪着别起来……”
李乾嘟囔着,道:“跪就跪!反正能逃出来总比在唐继耀和柳怕斋那些杂碎手中好些,他们用牛筋拴住孙猴子的双手拇指及脚趾,用点穴镢敲刮着他的肋骨,孙猴子没有哼一声!他奶奶个熊!俺一时无计,想了个熊办法就把他救出来了。”
李乾跪下,孙七也要跪下,江振禄一拦,孙七还是跪下了,道:“江兄,孙某此跪,是钦佩高二侠的这份勇气及深厚的手足之情,就让小弟向高二侠致最后的敬意吧!”说着磕了几个头,流淌着泪水。
高凌宇把他拉起来,道:“凌云弟由于学了铁老夫人的‘回春刀法’,把他自己的‘轮回刀’七绝的最后二绝招与‘回春刀法’的精粹合研,居然划破倪征鸿的衣衫五六处之多还伤了他的肩头,但被他抓了十几处,每处抓去了约儿拳大小一块肉……”
孙七激动地道:“原来高二哥是个隐善扬恶的人,在那边卧底,候机而动。看来几次为高大侠援手的人必是高二侠了?”
高凌宇点点头,道:“舍弟知道敌人的声势太大,为了不使对方任何人看出他有候机报复之心,乃将计就计,认贼作父,且仗势凌弱,胡作非为。尽管他敛聚的对象全是过去与阉党有关的劣神土豪,但玩了他们的少女,却是无辜的,所以不免深深内疚。而事实上,以倪征鸿的老谋深算,小弟若不表演逼真,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只可惜铁夫人去了,要不,也只有她老人家秉承了‘回春居士’的高超医术,也许能救舍弟之伤……”
孙、李二人一怔,李乾还跪在案前大声道:“孙猴子,俺要问你,你听到那老贼说的话没有呀?”
孙七道:“他自外院往里走,似乎谈到铁老夫人的事,还要唐继耀也过去协助韦天爵看守哪……”
李乾道:“还有……还有……奶奶的,你的记性不好忘性可不错,那老贼是这么说的:那边有韦天爵本来也够了,可是看守老虔婆那人质非常重要,如果有你辅佐。那就牢靠多了。孙猴子,有没有这几句话?”
孙七道:“小李,你的记性比我好,高大侠,由此看来,铁夫人必然还活着,人要是死了,难道老贼还怕尸体飞走了不成?”
高、江二人陡然一震,互相凝视了一会,江振禄道:“老弟,你当时不是亲眼看到铁老夫人躺在大厅中的床板上,香案上还有‘铁母刘太夫人燕贞之神位’的灵位吗?”
高凌宇切齿道:“好一个狡猾、阴毒的倪征鸿,他猜到我也会想到铁夫人能治凌云的创伤,必去设法把铁夫人救出来,他竟抢先用什么麻醉药物使夫人闭气昏迷过去,使我彻底失望,待二弟不治之后,铁夫人必然又活了……”
江振禄道:“八成如此,老弟,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刻毒的人,老弟,目前在你来说,千万不要冲动,也不要马上找那老贼,当务之急是速找莲花姑娘……”
高凌宇道:“老哥哥,我一直想不通,那女人背着我的孩子避不见面,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李乾道:“高大侠,你这么聪明的人,在这方面却是这么夹生。这还用问吗,莲花对你有意思,又怕你当面给他难堪……”
江振禄大声道:“闭住你的臭嘴,少发宏论!”
孙七道:“高大侠,小李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莲花喜欢你,却又不能露骨地表示,至于她背着你的孩子,第一是她若不照应而交给你也是抓瞎,其次,我以为也许梅心姑娘临终时她有所嘱托什么的……”
江振禄点点头,道:“老弟,我的看法也是如此。宫莲花对你应无恶意,她不好意思找你,咱们要尽快找她。”
高凌宇不出声,他实在不愿去找她。
李乾道:“师兄,俺可以起来了吧?”
江振禄道:“我送你那块精雕的牌子,上有‘言多必失’四个字,把那牌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李乾搔搔头皮道:“师……师兄……那块牌子早就不小心丢咧!不过俺会记住‘言多必失’那四个字的。”
江振禄道:“要不是你的头和你的脖子连在一起,头丢了你也不知道的。”高凌宇把他扶了起来。
江振禄道:“老弟,凌云弟的后事办妥之后,我们要尽快去找莲花,没有任何事比这事更重要的了。”
高凌云和铁梅心葬在一块墓地中,只是相距数丈,将来这空间是留给高凌宇的。一切弄好,还立了一块石碑。李乾和孙七二人猛烧冥纸,在他们来说,这是唯一表示最后哀思的方式。
江振禄红着眼睛道:“老弟,回去吧!”
高凌宇道:“老哥哥,三位先回去,让小弟在这儿待一会,最迟在天黑时我就回去。老哥哥放心。”
江振禄道:“梅心姑娘和凌云老弟都是当仁不让,义无反顾,洒脱利落的年轻人,老弟你更不用说了,希望你老弟安下心来面对现实。”
高凌宇道:“老哥哥,我绝不会想不开,还有很多的大事要我去解决,我要是消沉颓废,就对不起地下这两位了
江振禄道:“很好!那我们先回去……”
三人走后,也不过是申时末,在坟前一站就是两个多时辰,不知不觉天已黑了,而且起了风还落着雪。
这工夫,隐隐地听到了人踏雪而来的声音,回头望去,竟是背着孩子的宫莲花,低着头默默地进入墓地。而且在两个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高凌宇道:“你背着我的孩子到处跑什么?”
宫莲花道:“你的孩子?哼:铁梅心临终时已经送给我了。”
高凌字陡然一震,道:“那怎么可能?孩子是我和梅心的,不经我的许可,梅心不可能这么擅自直接把孩子送给别人的。”
宫莲花道:“你以为照料个孩子是件美差?俗语说:能挑百斤米,不照料一个孩子。为了梅心也为了孩子,我才接过来的。”
高凌宇道:“只可借以前一直未看出你是这么懂事,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
宫莲花道:“你知不知道无关宏旨,先不谈这个,你知道高凌云和倪老贼接了几招?告诉你,一共是十七招。在老贼衣上戳了五个洞,肩上还受了微伤。”
高凌宇在想着那种惨烈无比的搏杀而默不出声。
富莲花道:“你可知道为什么高凌云能伤了老贼吗?”
高凌宇浑如未闻,宫莲花道:“‘回春刀法’的精华共有九招,高凌云把其中二招与他本门的‘轮回刀法’合并,才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居然产生如此大的威力,如果给他较多的时间,情况可能完全不同。”
高凌宇脱口而出,道:“这话不假,凌云弟在这方面是个天才,天生练武的胚子,加上视死如归的决心,他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
宫莲花补了一句:“也出乎老贼的意料。”
高凌字心中一动,老贼故意伪装铁老夫人死了,事实也许还活着,可能不仅是怕他去找她治高凌云的伤,而是看出高凌云的最后两招非“轮回刀法”,就是猜也能猜出,那是“回春刀法”的合并精英。
况且当时宫莲花就在一边观战,必是老夫人传了宫莲花,宫莲花又传给高凌云的。正因为他看到了“回春刀法”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只费了数日时间竞有如此大的威力,老贼更坚定信心,非弄到“回春刀法”不可了。
当然,倪征鸿也可能以为是老夫人直接传了高凌云几招而加以精研的。此刻高凌宇漠视幽黯的天空,道:“有件事我必须问清楚,在你来说,也应该有所交待。”
宫莲花道:“你自管问,能不能回答,我拿不准。”
高凌宇:“这是什么意思?”
宫莲花淡然道:“我知道的高兴回答才回答,不知道的根本就无法回答,就是这个意思,你懂了吗?”
高凌宇道:“梅心生产后,唐继耀和柳怕斋到达,把小翠杀成重伤,她的人呢?当时有没有死?”
宫莲花道:“我到达的时候根本没见到小翠。”这一点和那中年尼姑说的差不多,可见宫莲花到达时已经太迟了。
高凌宇道:“唐继耀和柳怕斋那两个狗贼,要梅心抱着孩子奔行,他们说可以放生,直到悔心流血过多倒下,雪上的足印全是红色的才……”嗓音哽塞而打住了。
宫莲花不出声,高凌宇道:“你没有看到这景象?”
宫莲花仍然未出声,他疾转过身子,发现她在抹泪,但似伯他看到,立刻侧过身仰仰头道:“我来得比那时晚些,没……没看到。”
“这女人真会装……”高凌宇不能不这么想,道:“那么是你埋了梅心的,这一点没有错吧?”
宫莲花道:“不错。”
高凌宇沙哑着嗓音道:“你当时所看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这件事大概没有保密的必要吧?”
宫莲花冷冷地道:“当然没有。我赶到时,正好梅心姊力尽倒下,还说了半句话:狗贼好……。大概是‘狗贼好狠’方即气绝。在当时,柳怕斋受了伤,唐继耀浑身是毒,我不敢明挑,只有施袭一途。”
高凌宇心想,对付那种人,的确是唯一的有效办法了。
宫莲花续道:“我掩近时,他们二人一个坐在地上裹伤,一个走近查看梅心姊有没有死,同时似想弄死孩子,但是柳怡斋阻止了他。”
高凌宇道:“柳怕斋发了善心?”
宫莲花冷冷一笑,道:“你对人性的看法也未免太浮浅了吧?柳怡斋是那种货色,有那种善根吗?”
高凌宇不出声,的确,柳怕斋是个“肪里坏”。
宫莲花道:“柳恰斋说:‘我的大掌门人,这个小杂种固然是死不足惜,可是他的用处可大了!怎么可以捏死呢!’唐继耀果然收手,就在这时,我一鞭得手,抽在姓唐的肩颈之间,把这老贼抽出两三步外在地上打滚。由于我是在上风头上,这两个败类都受了伤,身份也忘了,掉头就窜。”
高凌字道:“由此看来,你到达现场,梅心已死,而且并未留下只字片语,为何说梅心把孩子送了你?为何一直避不见面?又为何不把孩子交给我?你可知道你的行为会使别人怎么看你?”
头一仰,鼻孔冲出两道热气,道:“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宫莲花只要问心无愧,才不在乎这一套哩!”
高凌宇厉声道:“你说过,梅心临终把孩子送了你,言犹在耳,却又说你到达现场她已咽了气,前后矛盾,难圆其说,还敢死倔!”
宫莲花反唇相讥,大声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断章取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
高凌宇摊摊手,道:“你说!”
宫莲花哼了一声,道:“两个阴贼逃走之后,梅心姊忽然又苏醒过来了。原来是身子太虚,加之又见二贼追来,一时焦灼,绝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