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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神秘兮兮的凑近前去,附耳道:“主意嘛当然坏,不过……嘿嘿,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唇角旋即现出着一贯懒洋洋惹人恼恨的笑意。
水芙蓉怒叱一声,抢前挥拳猛打,任逍遥闪身躲开,水芙蓉哪肯罢休,摆出逆天神掌的架式,直扫过来,任逍遥侧步避让,你追我逐下,转瞬没入人群。
任逍遥目光敏锐,一边与水芙蓉厮闹,一边留神周围,发觉大哥、三哥正与龙吟啸聊天,二哥则不知去向,情知若上前找两人叙话徒引对方怀疑,索性朝稍远处的南宫凤仪奔去,反正他们四秀住在同间客栈,还愁没机会阐明。
南宫凤仪正和柳纤云聊天,陡见情郎与三妹一前一后的掠来,后者还嚷嚷着“死呆子,臭呆子,别跑!”
急忙挡在二人中间,轻责道:“你们呀,就知道胡闹,也不瞧瞧周围多少人看着。”
她性情温和,难有愠色,所以生气全因顾及任逍遥在天极教众人前的颜面,毕竟昨晚的狂欢已经过去,任逍遥固有风流之名,也不该在人人各司其职,干起正事的时候公然与水芙蓉打闹,更何况同列武林四秀的熊啸天、叶知秋都在一旁,相较之下定给人说成不识大体、浪荡成性。
任逍遥岂能不知南宫凤仪所想,心中又怜又爱,立刻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向她赔不是,语气之诚恳、言辞之急切逗得南宫凤仪身旁的柳纤云咯咯娇笑,周围更想起一片议论“瞧,任少侠对南宫姑娘多好。”
“哇,多甜蜜啊!”
“我不管,你以后也得这样对我。”
赞叹者有之、羡慕者有之、感慨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引得熊啸天、叶知秋驻足观望,暗叹:四弟的影响力果然非同小可,早听说他是无数怀春少女朝思暮想的情郎,今天看来连众多少男也争相效仿,“风流盗侠”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任逍遥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想打住骤地瞥见龙吟啸、秦怀玉、张劲宏并肩走来,心忖:索性故作轻慢,也好让这冒牌龙吟啸对我不加提防。于是朗声道:“各位,对待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就得想像我这样,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她说一就是一,她说二就是二,她指东决不走西,她指……”
话音未落,便有好事者大着胆子问道:“若是一个让你向东,一个让你往西,那该怎么办?”
任逍遥闻言愣立当场,口哨嚣叫的助兴声随登时响起,震彻整个山谷。
巾帼军的女子更是笑作一团,合力将又嗔又羞又喜又急的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水芙蓉、林毓秀推到任逍遥身边,让四女看着情郎如何作答。
任逍遥倒底聪明绝顶,虽弄巧成拙,转眼便思定应对之法,慢思条理的从四女身旁走过,猛地一拍胸脯昂首道:“大事,她们从来都意见相同,小事,没商量好是不敢对我说的,这叫御女之术,懂不?”
众人将信将疑,任逍遥故意扳起脸,高声道:“凤仪,我的话没错吧。”
南宫凤仪通情达理,自然点头答应,众人知她乃名门闺秀,从不说假,自然相信的十足十,全场俱是赞叹之声。
龙吟啸来到任逍遥身旁,大笑道:“任少侠字字珠玑,我带教中弟兄谢过啦。”
任逍遥虽对冒牌龙吟啸既厌恶又恼恨,面上却无丝毫表露,受宠若惊的拱手答礼,谦然道:“晚辈口没遮拦,胡言乱语,龙教主且莫见怪。”
熊啸天拍拍他肩膀,插言道:“四弟,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轻而易举的就能纵横情场,你啊别把天极教弟兄给教坏咯。”
当着结义兄弟,他一改往昔的严肃庄重,竟也出言调笑,哪有半分丐帮帮主的架子。
叶知秋亦敛去孤高绝傲的神情,笑道:“哈哈哈,大哥说的没错。”
武林四秀肝胆相照、志同道合的兄弟情谊可见一斑。
任逍遥随口问道:“二哥上哪去了,怎么没见他?”
熊啸天答道:“柳盟主差人送来书信,算滞留少林,让三哥回泰山代任掌门,暂时处理派中事务。”
任逍遥喜忧参半,喜得是柳玉虚、独孤宇均在少林,通知起来简便得多,忧得是肖星辰离开,身旁去一强援,实力难免减弱。
叶知秋只道他担心不能与肖星辰当面道别,笑道:“二哥只是先回客栈收拾行李,待中午咱们兄弟痛饮一场后,方才北上。”
任逍遥欣然道:“好,这回定喝个不醉无归。”
熊啸天笑问道:“再过几天我和三弟也该走了,你呢?是去听雨轩?衡山?还是继续留在巽风城。”
任逍遥有意迷惑冒牌龙吟啸,沉声道:“听雨轩、衡山自然得挨个归返,日子或许比二位哥哥晚些,但总也在这五、六日间。”
龙吟啸听罢,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四章 以身相许
回到客栈,果见肖星辰正急急忙忙的整理包袱,任逍遥心忖事关重大,若给四女知晓,忧心忡忡不说,万一被对方察觉,麻烦可就大了,于是借机支开她们,低声告诉三位兄长龙吟啸系奸人假冒,秦怀玉、张劲宏身份亦存疑惑,熊啸天、肖星辰、叶知秋听罢均万分惊讶,直到听得任逍遥早与龙菲芸商定好对策,方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答应。
接下来这顿“离别酒”喝得真没多少滋味,人人心头笼着一层阴云,再好的美酒佳酿喝在嘴里也成了苦的,众女只道他们兄弟离别在即,伤怀感触理所当然,倒也不足为奇。
用完酒饭,熊啸天、叶知秋、任逍遥送肖星辰由经北门出城,四兄弟衣衫齐整、兵刃鲜亮,各跨高头大马,引得无数百姓驻足观望。任逍遥目力敏锐,很快发现人群中夹杂不少对方派来盯哨的高手,他们或装扮成寻常小贩,或混杂在老百姓中,外表看似寻常,鬓边太阳穴却高高鼓起,双目更寒芒四射,时刻注视着四人的一举一动。任逍遥面色如常,心里则暗暗发笑,镇定自若、处变不惊对他们兄弟来说是最基本的素质,若给区区几个探子看破,武林四秀真是浪得虚名。
“依依不舍”的送走肖星辰,三人并未返回客栈,而是前往云龙大街挑选关中特产,即将离城的姿态做得十足十,谁曾想弯过一处街口,倏地遇上龙菲芸,身旁还跟着个柳纤云,尤为让人惊讶的是后者大改往日清秀婉约的仪态,打扮的花枝招展,艳光四射,极其亲热的挽着龙菲芸,俨然像个娇顺体贴的小妻子。
见此情形,任逍遥险些笑出声来,转又一想,照此下去不消数日,龙菲芸的女子身份必被揭破,届时若处理不好,势必满盘皆输,登时担忧起来。
龙菲芸看起来倒十分镇定,热情的和三人打招呼,熊啸天、叶知秋浑然不知其中玄机,前者碍于市集人多眼杂,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拱手还礼,后者眼中则闪过一丝哀伤,任逍遥知三哥思念诗诗,忙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简单的寒暄后,双方分道扬镳,龙菲芸与任逍遥擦身而过时,悄悄塞给他张纸条,任逍遥立时会意,将其纳入袖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步离去。待到僻静处取出一看,原来是龙菲芸已有重大发现,通知他将碰面时间提前到今晚,地点则在五福茶馆。
酉时三刻,任逍遥如约而至,为免身份曝露,他易容成个满面虬髯的江湖汉子,这种人巽风城中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丝毫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过得约莫盏茶功夫,仍不见龙菲芸到来,任逍遥正琢磨着她是否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忽地想起龙菲芸会否和自己一样也是易容后才来五福茶馆呢。
念及此处,他忙举目环视四周,可左看又看都始终瞧不出个端倪,想到龙菲芸的易容术与自己在伯仲间,若不详加检视极难辨别,心中懊恼无余,暗忖聪明反被聪明误,今晚的约会怕是白来一趟。
两杯茶下肚,任逍遥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上回与龙菲芸在五福茶馆斗技败北的事来,想到芸儿天仙般的绝世姿容,心神不由一荡,脑海猛地闪过灵光,想到如何从众人中找出龙菲芸。
易容术的三种套路效果各不相同,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眼睛,龙菲芸秋水盈盈,顾盼生妍的美眸留给任逍遥的映象何等之深,他长身而起,极目一扫,立刻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木桌旁找到这双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眼睛。
那是个姿色不俗的美貌少妇,由于周围几桌都是男子,衬得她有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周身打扮透出狐媚的味道,神态优美,风情万种,看人的眼神轻佻冶荡,似乎是个逢场作戏的浪女。任逍遥久经花丛,如何辩不出轻佻冶荡是假,郁郁寡欢是真,显然她也为找不着任逍遥而发愁。
“任夫人,好久不见啊。”
任逍遥拱手作揖,嘻嘻笑着在少妇身旁坐下。
少妇愕然抬头,目中透着一丝惊异,但并不说话。
任逍遥伸手蘸了些茶水,在少妇跟前的桌面上写了个“龙”字。
少妇眼中的惊异一闪即逝,压低声音,幽幽叹道:“唉,看来我的确不如你。”
任逍遥含笑道:“想知道我是如何看破的吗?”
龙菲芸摇摇头,以佛家禅语回答道:“若这般在乎原因,岂非着像了。”
任逍遥双目精芒烁动,凝望着龙菲芸道:“原因可以不论,结果呢?”
龙菲芸俏脸微红,嗔怒道:“我找来是有要事相商,你……你却……”
说道后面,声音已细如蚊呐,微不可闻。两人在西狩山商定,田猎过后堂堂正正的再比一次,若龙菲芸败北,任逍遥立刻投加入天极教,而她则以身相许,终生侍奉左右,难怪任逍遥甫一提起,龙菲芸便羞涩难当。
任逍遥取块茶点,细细品尝,感慨道:“现今的你尚如此动人,真不知恢复芸儿的容貌后,会否令我心醉魂销。言辞虽略微轻佻,语气却含情脉脉,听得龙菲芸芳心颤动,美目秋波流转,异彩涟涟。
任逍遥还待言语,龙菲芸猛地回过神来,轻责道:“好啦,说正事!”
任逍遥知她性情,立刻换回凝重神色,肃容问道:“你心急火燎的将我约来,究竟查到什么?”
第五章 形势危怠
龙菲芸四下环顾,见并无可疑人等,方道:“今早回到麒麟堂,我立刻让秦襄、张风赶来望月阁,把昨晚和事情和他们一说……当然,我并未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哪知他俩听后竟不约而同的呆在当场。”
任逍遥苦笑道:“你既隐瞒身系女子的事实,自然说不清识破冒牌龙教主的理由,秦襄、张风如何肯信。”
龙菲芸压低声音,正色道:“他俩不是置疑我的说辞,而是因为早在田猎前,他俩就发现各自的父亲行为有些反常。”
任逍遥耸然动容,试探着道:“连你都时至昨日方才窥破,他们俩……若说张风尚有几分可能,至于秦襄……”
龙菲芸含笑打断道:“有时候聪明人知道的未必最多。”
任逍遥喝了口茶,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态。
龙菲芸详述道:“秦襄为人憨厚,幼时总给同龄孩子欺负,秦叔叔教务繁忙,没太多时间陪着儿子,眼见秦襄的意志日渐消沉,于是想了个快捷简便的法子来激励他。”
任逍遥兴趣大起,追问道:“什么法子。”
龙菲芸淡淡道:“扳手腕,起初只要秦襄熬过特定时间,就能得到奖励,后来要求逐渐提高,日积月累下来,他们父子竟养成习惯,但凡同在家中过夜,每晚都要得上几盘。秦叔极痛儿子,每每连胜后总会让他赢上一两局,但自从平息内乱回到城中后,秦襄便一场也没胜过。”
任逍遥置